童依的腳踝已經消腫,但蘇晚桐還是不放心地去扶,陸川這時才發現不對,臉上有抹異色閃過:“怎麽回事?”


    “苦肉計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童依親密地挽住蘇晚桐的胳膊,衝著陸川漫不經心地嘟囔了一句,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突然靠近的女人。


    “陸川!是不是因為她你才要和我分手!還是她!”


    她看上去個子不高,人也嬌小,隻是質問的聲音沙啞而尖銳,一邊去扯陸川的衣角,一邊去指童依和蘇晚桐。


    陸川雙手插在兜裏,用了大概半分鍾才想起眼前的女人是誰。他慵懶地倚著車門,妖孽邪逆的眸裏有著化不開的桀驁,語氣卻遠沒有平日裏那般不羈放縱,反倒是耐著性子緩緩道來:“瑤瑤,我們昨天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麽?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未來,所以不應該繼續耽誤你,對不對?”


    他勾著唇,明明臉上依舊是痞氣的笑,眉眼間還帶著幾分不羈和縱意,聲音卻是如水一般的溫柔,女人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可是我舍不得你!”


    她抽噎著從包裏翻出一張卡來,拚了命地要往陸川手裏塞:“陸川,我不要你的錢,我們別分手好不好!不結婚就不結啊,我也不是一定要嫁人!”


    陸川不禁挑起眉,唇角的笑意更深,卻半分也不達眼底,他的眸裏清醒理智,沒有絲毫的留戀與不舍,連聲音也格外涼薄:“我享受著家族帶給我的財富和地位,就一定要承擔家族賦予我的責任,總有一天我會娶別人的,到時候你要怎麽辦呢?”


    “你這麽好,我不願意把你一起扯進無望的深淵,沒有結果的事情,我也不願意看你苦苦掙紮。聽話,把卡裏的錢花完,就忘了我,好不好?”他細心地抬手替她整理頭發,又拿起紙巾輕輕揩去她眼角的淚,動作親昵輕柔,禮貌又溫和,像是對待一件稀釋珍寶一樣,生怕自己會弄疼了她。


    如果不是童依和蘇晚桐早已司空見慣他風流浪蕩的樣子,大概也會真的以為眼前這個是他心尖尖上的女人。


    “嗚嗚嗚陸川!”女人哭得更凶了,淚水像是怎麽也止不住,連童依看不下去遞上前的紙巾也哭濕了一整包,嗚嗚咽咽地抱著陸川好一會兒。等到終於哭夠了,才迷迷茫茫地抬眼,在蘇晚桐和童依之間來回打量了許久,視線最終停留在童依身上,帶著哭腔去問他,“所以,這就是你要聯姻的對象嗎?”


    陸川眼皮一跳,然後遞給旁邊吃瓜好久的童依一個眼神,卻見她彎了唇,在背後豎起兩根手指。蘇晚桐把一切盡收眼底,也忍不住挑眉,好笑地看著陸川嘴角狠狠一抽,然後衝著童依比了個中指。


    童依眼神微眯,嘴角又揚了幾分,悄悄伸出四根手指,眸裏威脅的意味絲毫不加掩飾。對麵咬著牙笑了出來,然後狠狠地攥緊了拳,對著瑤瑤開口:“嗯。”


    她哽咽地捉住童依的手:“那你……那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他,不要讓他抽太多煙,酒也少喝……”


    童依鄙夷地看了一眼陸川,卻還是極不情願地應了下來:“我盡量。”


    第二十六章 同病相憐


    “童依你個奸商!就讓你當個僚機要我四瓶軒尼詩!”


    把人送走之後,陸川還是咬牙切齒地看著童依,他的酒窖遲早要被這小妖精給掏空!


    “拜托,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情幹多了有損陰德的好不好?我冒著風險幫你,你還不懂得感恩!”童依絲毫沒有拿人手短的覺悟,甚至還算計著應該再多要兩瓶才對。


    蘇晚桐聽慣了兩個人拌嘴,所以絲毫不打算勸架,而是在一邊翻著菜單,隨手勾了幾個菜遞給身邊的服務生。


    “不過,”童依斂了斂眉目,歪頭去看旁邊滿臉不在乎的人,“你也不能每次都拿我當擋箭牌去禍害小姑娘吧?”


    陸川笑得不羈又肆意,他往後靠了靠身子,雙腿交疊,兩手搭在皮製靠背上,勾唇去看她:“行啊,你把我收了,咱倆海王海後攜手上岸,我以後就專心禍害你一個人,怎麽樣?”


    空間有一瞬間安靜,蘇晚桐伸去拿茶壺的手滯在半空,連呼吸也屏住,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量。


    “那還是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童依見慣了陸川吊兒郎當的模樣,所以狠狠地踢在了他小腿,聲音裏也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老實交代,這個長得漂亮,人也深情,還對你這麽好,你哪根神經搭得不對,非要跟人家分手?還找那麽老掉牙的借口?她也信?”


    和陸川認識這麽多年,童依在他的口中扮演過太多角色,上一次是初戀白月光,上上一次是惡毒綠茶小青梅,這一次竟然還成了聯姻對象,鬼知道他今天編的什麽劇本?


    “就,不想談了唄。”他無所謂地笑笑,“我是渣,但也渣的有底線啊!沒聽見她剛剛說什麽不結婚就不結嗎?”


    陸川垂著眸,甚至不敢去看童依的眼睛,臉上難得閃過一絲落寞,連聲音也帶著滿滿的自嘲:“我沉迷曖昧,曖昧上頭了又覺得厭倦,所以我活該愛而不得,可她又沒錯,沒道理和我一起沉淪。”


    他愛而不得,可自己偏偏也是別人愛而不得的人。所以,對於瑤瑤那明明無望卻又不能自已、哪怕明知是飛蛾撲火卻也要試上一試的情感,他實在無法坐視不理。


    都是出來玩的,這原本隻是成年人之間一場你情我願的遊戲,可現在她卻想要當真,陸川思量再三,不如由自己來替她及時止損。


    哭也行,鬧也罷,總好過她這樣,就算知道並非良人,卻還會被自以為的救贖式犧牲自我感動,繼續守著一段明知不會有結果的感情。


    向來妖孽邪逆的小少爺突然露出這樣孤單落魄的表情,讓在場的兩個人都摸不著頭腦,尤其是童依。陸川的脾氣她多少也清楚一二,這樣桀驁不馴的人,甚少把什麽事情真正放在心上,所以她不由得懷疑起剛剛門口淚眼婆娑的姑娘來。


    童依拿起麵前的大麥茶,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他:“反正,你自己注意點兒別作過頭,否則總有你栽的一天。”


    陸川本來還為著和瑤瑤那點兒奇怪的同病相憐出著神,聽到這裏卻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麽聽著我們海後殿下好像對這種事情很有經驗呢?難道你已經一頭栽進高嶺之花手裏了?”


    “當然沒有!”童依一口否認,心底卻莫名有些奇怪,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壓抑著不能呼之欲出,所以話說出口的刹那,全然沒有之前的坦蕩。


    她搖著頭,這會兒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陸川繞了進來,還差一點就被套了話去,索性轉眼又去瞪他:“不是說著你的嗎,怎麽繞我身上來了?”


    聽到這裏,蘇晚桐也跟著一起摻和:“有一說一啊,比起他的花邊新聞,我還真挺好奇你跟許柯現在什麽情況?”


    “就,還沒搞到手。”童依眨著眼睛,想起來昨晚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又不甘心地補了一句,“不過,快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這會兒正是吃午飯的時候,現在打過去不僅能展現自己的關懷體貼,說不定還能順便調戲他一把。


    所以,童依毫不猶豫地播了號碼出去。


    許柯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從法院出來,正要和官岩一行人回律所:“什麽事?”


    “現在可是你下班時間唉,不會打個電話還要給我計時收費吧?”童依軟著聲音,手裏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湯匙,陸川和蘇晚桐早就見慣了她這副大尾巴狼的模樣,所以一點都不奇怪她現在的操作。


    許柯眉角輕動,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剛睡醒?”


    他的聲音依舊清清冷冷,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麽波瀾,隻是官岩聽到這裏就已經猜到了電話那邊的人是誰。他好奇地想要湊過去聽一耳朵八卦,卻見許柯直接後撤了身子,連衣角也沒讓自己沾到半分。


    哼!這麽小氣!官岩一本正經地直了身子,看向他的眸裏帶著幾分嫌棄。許柯倒也沒惱,隻是冷冷地抬眸瞪了官岩一眼,擺著手示意他帶人先走。


    “我又不是豬,你什麽時候見我一覺睡到十二點?”童依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雖然是愛賴床了點兒,但也不至於形象差到這個地步吧?


    一覺睡到十二點啊,許柯眼簾微低,臉色也跟著晦暗了幾分。他的眸光微微動了動,腦海裏有碎片的畫麵閃過,曾經親手上鎖的記憶掙紮著想要掙脫,卻被他生生按下,向來清冷沉靜、淡定從容的臉上難得有些蕭條。


    “我今天上午可忙了,夜幕迷城新招了一批服務生,全都需要我過目的。好容易忙完,又幫人家處理了情感問題,這會才到餐廳!”童依眼底笑得狡黠,雖然把事情誇大了許多,卻又恰好在撒謊的邊緣瘋狂試探,就算被戳破了也不至於說她騙人,“那你呢,有沒有好好吃飯?”


    嘶,許柯眼皮一跳,熟悉的語氣勾起五年前的記憶,那個霸道又強勢的少女好像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瘋狂敲打著自己脆弱的殼。


    第二十七章 我替他喝


    大概是童依自己有著低血糖的壞毛病,所以一日三餐除了早上起不來,頓頓吃飯最積極。所以,她最看不慣許柯隨便對付兩口的生活習慣。


    五年前兩個人談戀愛那會兒,正是溽暑難耐的盛夏,許柯胃口本來就弱,天氣一熱就更是如此。可童依這樣張揚肆意又霸道囂張的小姑娘,才不慣著他這種壞習慣,每天飯點都纏著他陪自己一起吃,即便兩個人沒見麵也會例行問上一句。


    大概是那兩個月養成的習慣,所以現在的許柯仍是條件反射一般地想要辯解,心底難得浮上一抹心虛:“過會兒和官岩一起。”


    童依滿意地勾唇,不錯,不僅如實回答還匯報行程。這種不自知的分享欲在感情中最為致命,一旦觸及,心底原以為牢固的防線也會在意料之外岌岌可危。


    畢竟,沒有人可以抵擋被需要的感覺,哪怕清冷如許柯,這樣風光霽月的如玉少年,心底孑然離索的靈魂也會萌生這樣一種渴望,渴望著有熱切而真摯的情感來給予他平淡的生活不一樣的感受。


    所以,等到許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是覆水難收,他隻好清了清嗓子,讓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盡力用清冷從容的語氣掩飾剛剛下意識的反應:“今晚有個慶功宴,可能回去的晚,你不用等我。”


    “好叭,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吃晚飯。不過你忙你的就行,我一定在家乖乖聽話!”童依故作惋惜,聲音聽不出絲毫破綻,心下卻已經盤算著和蘇晚桐去哪裏開啟自己的夜生活。


    乖乖聽話?大尾巴狼披了一塊兒白布,還真把自己當兔子了嗎!


    陸川朋友新開了家清吧,這兩天請了個叫“陌辰”的網紅歌手駐唱,反正下午也沒事兒,蘇晚桐想著換換胃口,童依陸川隻好舍命陪君子。


    三個人到地方時還不到四點,一群人正布置著場地,燈光音響麵麵俱到,連裝修也是別具一格的清新調。


    李牧見人來了,跟身後的手下吩咐了幾聲便上來拍著陸川的肩:“這麽捧場,還帶了童姐和晚桐姐?”


    童依笑得一如既往般明媚:“來得匆忙,開業的花籃一會兒我喊人送來。”


    她其實對那個什麽“陌辰”並不感興趣,架不住蘇晚桐喜歡,所以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都是她在一邊慵懶地窩著,看蘇晚桐揮著熒光棒應援,連酒也一口都沒碰。


    大概是平日裏性子就愛玩愛鬧,突然換成安靜的民謠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太適應,童依一晚上都興致闌珊。所以,在看見旁邊不遠處熟悉的身影時,她還以為是自己花了眼。


    白色襯衫,半挽袖口,手腕白皙瘦削,領帶打得一絲不苟,連扣子也扣到最頂上。明明在這樣嘈雜吵鬧的環境裏,明明坐在燈紅酒綠之間,他周身卻仍是清清冷冷、不染纖塵的氣場,如窗外的月光一樣皓然明朗。


    童依忍不住走得了些近,一桌子的人吵吵鬧鬧,官岩好像在帶著頭玩遊戲,許柯隻是靜靜地看著,雖然他不參與,但臉上的表情仍是禮貌疏離。


    突然有一陣起哄的聲音,官岩拍著手掌看向許柯,笑得格外大聲,並且遞過去一隻倒滿了的酒杯。


    許柯似乎並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經遞到眼前的酒杯,薄唇輕動,官岩搖了搖頭,嘴裏還大聲地嚷著:“哪有來酒吧不喝酒的嘛!”


    童依輕輕地笑了,還真是和自己想的一樣,許柯這種高嶺之花向來不食人間煙火,估計來清吧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容忍。


    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想著中午他說過是工作的慶功宴,所以童依也沒打算過去打招呼,正要轉身回去的時候,官岩身邊突然站起來了一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小姑娘臉頰邊泛著抹嫣然的紅,及肩的長發被她紮了個溫溫柔柔的低馬尾,一身溫婉可人的碎花長裙襯得她更加柔情似水。


    有點眼熟。童依眨了眨眼,好像是那天拒絕自己小籠包邀約的那位,叫……鍾離?


    她在起哄聲中走到許柯和官岩中間,裙擺隨著動作輕輕搖曳,捏著高腳杯的手指似乎有些發抖,卻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


    他們這群實習生來了律所小兩個月,雖然隻是幫忙打下手,但許柯和官岩還是把案子贏了的功勞算了他們一份。正因如此,這次慶功宴定的地方也問了他們的意見,所以就有人提了酒吧。


    官岩平時愛和他們玩鬧,倒是覺得沒什麽所謂,但考慮到許柯這樣清冷慣了的人,所以雙方各退一步,定下了現在這家清吧。


    酒過三巡,但許柯卻滴酒未沾,一桌人都有些苦惱。畢竟同齡人之間的想法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所以都在有意無意地為鍾離創造著機會。


    鍾離被他們激了許久,耳垂也跟著染上一抹粉嫩的顏色,可去敬許柯一杯酒已經是她能鼓起的最大的勇氣,甚至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去看許柯的眼睛。


    許柯從昏暗的角落裏抬起頭,臉上還是清清冷冷的表情,此刻也如往常一樣禮貌疏離地拒絕,鍾離有些失望地垂了垂眸,短暫的沉默之後又動了動唇,手裏的酒杯也一直沒有放下。


    因為離得有些遠,童依並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麽,但許柯臉上的表情好像冷了幾分,尤其是官岩也跟著說了句話之後,眼神像是能飛霜一樣。


    “好歹給小學妹一個麵子,就喝一杯而已!”官岩大概是今晚玩得野了,聲音裏也染了幾分囂張,似乎還在想著搞搞條件。


    許柯盯著酒杯默不作聲,眼角輕輕動了動,似乎是在思考著如何有效而不失禮貌地拒絕,所以遲遲沒有接官岩遞過來的酒杯。


    他正打算開口,身後的椅子突然動了動,許柯正要轉身去看,卻被一道更為囂張肆意的聲音打斷:“非喝不可的話,我替他喝怎麽樣?”


    第二十八章 ad鈣奶


    童依勾著唇,長長的卷發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她的五官精致清麗,微微上挑的眼尾又平添了幾分妖豔魅惑,尤其是配著皮衣短裙,整個人張揚明媚,美豔不可方物。


    桌上的人都停了聲音,眼神裏帶著打量和揣測,童依隨手攏了攏頭發,挑著眉去看剛剛還格外放肆的官岩,眸裏說不清喜怒,卻讓人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啊……童姐?”官岩被嚇了一跳,整個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童依,酒杯也不自覺往後撤了撤。


    “問你話呢!”童依不耐煩地揚著臉,衝官岩攤開手心,“不是要喝酒?給我呀!”


    “這不太好吧?”官岩有些為難,他求救一般看向官岩,手上一個沒留意,酒杯就被童依拿了去。


    “有什麽不好……”童依話沒說完,手腕突然被一股極輕的力道握住,她側過頭去看,許柯淡淡地抬眸,連聲音也是清清冷冷,“你吃了藥,不可以喝酒。”


    童依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今天自己一整天都沒著家,早上起得晚忘記吃,中午晚上更是連帶也沒帶。


    許柯的另一隻手想去拿酒杯,卻被童依極快地往後一扯。他動作微頓,卻也沒惱,隻是輕輕攥了攥她的手腕:“給我。”


    童依眨了眨眼,並沒有打算坦白自己忘記吃藥的事實,她狡黠地勾了勾唇,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官岩身上:“既然這樣,那我就找個人替我喝好咯。”


    空氣有一瞬間安靜,官岩的嘴角狠狠一抽,眼裏的表情變化莫測。明明自己比童依高了大半個頭,可這種莫名其妙的危險感,卻讓他隻覺得太陽穴處突突地跳。


    桌上的幾個人麵麵相覷,卻誰也沒有說話,鍾離眼裏更是閃過一絲驚訝。倒不是因為童依,而是身邊官岩難看的臉色。


    律所幾個高級合夥人裏,數官岩最平易近人,能和他們打成一片,偏偏又多少帶點滑頭,做起事來左右逢源,很多時候哈哈一笑就把事情翻了篇,從沒見他這樣怕過誰。


    童姐?看樣子她並不比官岩大到哪裏去,而許柯那樣清冷淡漠的人,一群人起哄了半個晚上也滴酒不沾,此刻卻如此執著她手中的那杯。


    “得!都別爭了!”官岩恨恨地合眸,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劈手奪過從自己手裏讓出去的酒杯,揚著脖頸一飲而盡,“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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