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進步了。”帝千傲誇獎著她。


    門外,海胤輕聲說著,“帝君,朝臣陸續到了金鑾殿了,離辰時開朝隻剩一刻鍾了,您是不是動身去早朝呢......?”


    洛長安看看天色,當真快到辰時了,政事不可耽誤,連忙道:“時候不早了,帝君快些去早朝吧。這已經說了會兒話了。”


    帝千傲抿了抿唇,“真隻說了會兒話。”


    洛長安便脫出了帝千傲的桎梏,然後幫他收拾著桌上的公文及折子,“這些都是要帶去朝堂的,四五本前兒您熬夜處理的折子,三張您批複了的公文,給您。”


    帝千傲將折子與公文自她手中接過來,拿在手裏,目光攏著她的領口,一絲不苟地扣著的紐扣,著實吸引人,他輕輕應著,“嗯。”


    而後,洛長安又拿了一件棉披風遞給帝千傲,溫聲說道:“今日天寒,加件披風吧。”


    “好。”帝千傲將披風懶懶地搭在手臂上,隨即眉眼微微一動,摸了摸她的頭,意猶未盡,然不得不離開,便沒過了屏風,腳步漸遠了。


    洛長安走至門畔,望著他漸遠的背影,心中仍為方才被他製在臂彎輕輕托起的曖昧而悸動著。


    她折身準備回屋,忽聞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腳步聲急迫且失了沉穩,帶著些瘋狂之意,她便不解地回過頭來,卻見帝千傲手中拿著公文奏折,手臂上仍搭著披風,又折返了,他立在門畔,居高臨下目光深刻地鎖著她,他呼吸也沉了。


    洛長安不解道:“可是忘記帶什麽東西了?”


    “把心落下了。”帝千傲俯下頭便猛地吻住了洛長安的嘴巴,他霸道的氣息帶著強烈的侵略性進攻著她。


    他將龍靴逼進屋內,洛長安不得不迫於他強大的氣勢而後退著。


    帝千傲將手中奏折公文扔落在地,披風也扔落在地,而後擁住洛長安的腰身,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濃烈綿長的吻,他將她整個人按在牆壁之上,發狠的親吻撫摸著她,似乎要將一個多月的都補償回來,洛長安被強烈的情愫籠罩著,下意識攀住他的頸項,怯怯的回吻著他。


    “你小產時朕親你安慰你,你說不想親了,冷落朕至極。”帝千傲將吻落在她的麵龐、頸項,來到耳廓,聲線低沉道:“究竟想不想朕親你!”


    “帝君...我...”


    “皇後,不要壓製心裏的想法,這並不羞恥,告訴我實話,好不好。”帝千傲輕聲哄著,“不要一味讓朕一廂情願,給朕一些回應......”


    “我...我想帝君了。”洛長安在他的攻勢下卸下了禮數的束縛,輕聲說著,“禮教所限,不能逾越請帝君回龍床歇著,母親在外,實在不敢耽樂。但...的確偷偷的想您了。”


    “等不到夜裏了,現下讓朕親個夠吧。”帝千傲拉起她的手,將細嫩軟甜的芊芊玉指放在齒間輾轉。


    洛長安指尖上傳來他舌尖微涼的細膩觸覺,她身子也軟了。


    海胤在門外又小聲道:“帝君......早朝......”


    洛長安連忙推在帝千傲的胸膛,她頸項已被落下深深的痕跡。


    帝千傲呼吸絮亂,“夜裏,想看看你腹上的朱砂字了。讓嗎。”


    第333章 回禮


    洛長安沒及說話,槿禾便奶聲奶氣地進得屋來,進屋聽見父皇要看字,便四處找尋著父皇母後的身影,在屏風那頭小聲道:“父皇,你要檢查母後的功課嗎?看什麽字呀?兒臣可以看嗎?”


    聞聲,帝千傲連忙將洛長安淩亂的衣物拉好,失笑道:“你的好兒子。”


    洛長安赧然道:“是你的好兒子。”


    這時帝槿禾已經自屏風後麵小跑了過來,撲進了洛長安的懷裏,撒著嬌,“母後,字呢,字呢,母後?”


    “字在......”洛長安將槿禾抱住,下意識仰起麵頰看了看帝千傲,他眼底仍有欲色未消,他垂了眸子隱隱地平複著呼吸,她倏地笑了。


    帝千傲趁槿禾沒注意,揪了下洛長安的耳垂,溫聲道:“等著。”


    洛長安不笑了,他的‘等著’,永遠都充滿威懾力。


    帝千傲摸摸帝槿禾的頭,溫柔道:“前兒母後說寫了首詩要送給父皇,父皇尋思想看看,乖了,讓母後給你念詩聽,母後會的可多了。”


    洛長安:“......”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我必須全會就是了,給帝君做媳婦壓力大啊。但我前兒什麽時候寫詩了?


    帝槿禾頷首,“這樣啊,我想讀母後寫的詩!”


    帝千傲緩緩道:“夜裏我也要聽詩。情...”詩。


    洛長安:“......”好吧。


    海胤將地上的奏折、公文和披風一一都撿了起來,遞給了帝君,心想好家夥,方才帝君去而複返進屋辦人那不顧一切的勁兒哦,我老臉都紅透了!!是不是可以期待小公主了!!!


    帝槿禾纏著母親要聽詩,“母後,你給父皇作了什麽詩,念給禾兒聽嘛。”


    洛長安幫兒子複習功課似的,張口背誦了一首五言絕句《靜夜思》,糊弄三歲小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帝槿禾皺眉道:“這是唐朝詩人李白的詩,不是母後作的。母後敷衍禾兒。”


    洛長安心想不錯不錯,原來兒子熟背了這首五言絕句,立馬背誦一首複雜一些的七言絕句《江南逢李龜年》:“岐王宅裏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帝槿禾皺著小眉頭道:“這是唐朝詩人杜甫作的詩,也不是母後作的呀。又敷衍禾兒。”


    洛長安比較滿意,輕聲問著:“唐詩三百首你都會了嗎?”


    “是啊!”


    洛長安怔了怔,“你不擅長哪個朝代的詩啊?”


    “南北朝。”


    “哦,好的。”洛長安張口來了一首南朝時期的著名思想家陶弘景先生的《答謝中書書》:“山川之美,古來共談。高峰入雲,清流見底......未複有能與其奇者。”


    帝槿禾輕輕一咳,“陶弘景先生的這首我正好背過啊母後。你根本沒有給父皇寫詩對不對!剛才父皇到底想看什麽字嘛!”


    才三歲,背的詩有點太多吧!給母親留點活路不好嗎,已經糊弄不住了。


    洛長安交底了:“對,為娘根本沒有作詩,你等你父皇下了朝,去問你父皇他想看什麽字好不好,母後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


    坤寧宮內


    太後得知了是吳太妃在背後使壞教惡仆刁難她一個月,心中其實沒有太大的意外,她早就想到了,於是便命人將吳太妃傳了來,回禮。


    “來了啊。”太後詢問著。


    吳太妃笑得極不自然,“來了......”


    太後厲聲道:“跪吧。”


    吳太妃進門就跪在了太後的身邊,哭哭啼啼地說道:“原一個惡仆的話有什麽可信呢,左右就我一人去看過姐姐,分明他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本太妃給他陪葬,他多大臉呢!姐姐倒教他挑撥了咱們的姐妹感情不成?那惡仆偷了我一萬兩銀票,妹妹還有冤沒處去說呢!”


    太後知道沒有將吳太妃抓個現形,很難使其承認,於是隻是笑笑地說道:“傳你來,隻是照顧哀家身子,你倒不必如此警惕,你知這一月,哀家斷食斷水、受盡折辱,也覺得是一種鍛煉,日子過得好了,就得來點苦頭,才更能體會日子好過。你接下來一個月在坤寧宮陪侍哀家吧。”


    吳太妃心想必然是要我一個月缺水少糧在她眼皮子底下消瘦,但又不好明著說不願意,隻在心裏惡狠狠地詛咒太後兒孫死絕,“是,太後娘娘。”


    太後吩咐吉祥道:“吳太妃代替哀家行齋戒禮佛,先斷水斷糧五日,清一清腹中俗物,隨後以青菜飽腹一日,再斷水斷糧五日,天寒不必跪在地上,賜跪蒲團,為期一月,佛心滿了,便放她回去。”


    吉祥頷首,“是,太後娘娘。”


    吳太妃聽後隻覺得背脊發冷,太後的蒲團是什麽,吳太妃年輕時就見識過了,此事都怪洛長安,發什麽孝心將老東西請了回來,如果不請回來,太後這兩天就已經咽氣了,哪裏還有今日之事,我今日所受之苦,都是洛長安造成的,我一定會報仇雪恨的!


    忍受不了,立刻、馬上就要讓洛長安死!!!!


    明日的暗殺,不留活口!!!


    ***


    龍寢內


    帝千傲去上朝以後。


    梅姑姑將一對兒玉雕的金童玉女呈了上來,“皇後娘娘,您過目一下,沒有問題,我就將禮品裝在錦盒內了。”


    洛長安看了一眼,隻見做工精細毫無瑕疵,宮裏的匠人都是手藝精良的,她輕聲道:“沒有問題,收起來吧。”


    “白澤。”洛長安冥思想了想,便叫來了白澤。


    “姐姐叫我。”白澤進得屋內,立在姐姐身畔。


    洛長安看了看弟弟,交代道:“今日我與帝君會去蕭家參加其婚禮,你帶你的人嚴防死守,我恐怕有人暗中使壞,帝君出行非同小可,務必保護帝君周全,不可有差池。知道嗎。”


    白澤點頭,“是,姐姐,白澤一定教人保護好帝君的安危!”


    梅姑姑倏地笑了,“娘娘,您和帝君可真有意思,他的影衛撥來護著您,您舍弟的白家軍又暗中護著帝君。真有人使壞,我也怕那些人被影衛和白家軍欺負了。”


    洛長安莞爾,隨即又道:“稍後赴宴,不帶槿禾與槿風了,婚禮現場人多且雜,以免出什麽岔子。”


    梅姑姑頷首,“兩個小祖宗指定黏著你,好在槿禾去了國子監,槿風一會兒我抱出去看大馬去,秋顏從神醫那裏得了一個馬場,好些匹大馬,新鮮得很,槿風一看大馬準忘了親娘。”


    洛長安被梅姑姑逗笑了。


    梅姑姑又道:“沒準備著再給帝君生個小公主嗎?”


    第334章 交差


    “梅姑姑,不催這個吧。”


    洛長安立時怔住了,這她可沒有想過,也提不起衝動再生了,缺點子義無反顧再生一個的勇氣,缺了少時的一腔衝動,但他是帝王,又獨留她一個在身邊,不生子嗣等於在其位不作為,但她這身子,恐怕是高產不了的。


    梅姑姑冥思片刻,“楊清靈是個腿腳勤快的,方才又去書房給帝君奉茶了,帝君倒是沒教她進去。我這心裏總是慌慌的。”


    洛長安把眉心蹙了蹙,低聲道:“這些事情,不必再提了。若是她得了皇恩,是她的能耐。我實在不願花心思在這些事情了。你也萬不可鼓動了。”


    梅姑姑頷首,“姓楊的應該興不起什麽風浪。但天天奉茶就……我可真擔心後宮清了,又起了,左右帝君一句話的事。這回你無論如何要得了隆恩,將帝君喂飽了,別教人趁虛而入,你和帝君萬不可有嫌隙了。隻要你二人堅固,旁人就進不來。”


    洛長安隻是歎口氣,“嗯。”


    ***


    蕭域的婚禮上,許多舊友都到了,劉勤、烏庭雲、帝元榮等人也都到了。


    洛長安自己教前呼後擁著來了,她出行大陣仗,帝君要求八百影衛是最低配備,一入宮門,再難孜然一身,自由自在是奢侈了。


    而帝君朝中有事,一時脫不開身,洛長安今天也教白澤安排了八百白家軍隨身跟著他,互相監視,不,互相保護,平衡了,讓他也感受一回她這讓人透不過氣的關懷。


    蕭家此婚禮是帝君賜婚,蕭家是富貴商人之家,趙家是吏部文史官拜三品的官邸名門,政商結合,互為裨益。


    帝君一時未來,蕭域將新娘從娘家迎了回來,到了吉時也沒有開始行典禮,便先將新娘安排在了內堂待著。


    蕭父蕭母雖內心焦急,生怕耽誤了吉時,卻也無計可施,唯有等著。


    洛長安待了片刻便出得屋子,去後院洗手,待洗完手回來,見一襲喜服的蕭域正立在門邊,笑笑地凝著她。


    “兄長大喜。”洛長安恭喜著他。


    “蕭大哥穿喜服,好看嗎。”蕭域將手張開,使洛長安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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