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睇了眼洛長安,也想到她缺席那半年的經曆了,好奇致死,沈清川對她...幹了什麽!


    帝千傲狀似喜道:“金棺,賜他!地陵,終於有眉目了!沈愛卿…朕等著下地陵親手...抄呢!蜀狗!”


    “指日可待帝君!那麽微臣把金棺之事允了那人!”沈清川飲恨,你也得有命能從地陵活著出來!東冥賊!


    洛長安心中開始犯思考,帝君並非對錢財饑渴之人,為何對地陵有如此濃厚的興致?


    帝千傲頷首,隨即對陸路提督孫術和大理寺副卿楊實統頷首道:“上回在朝堂外見你們,還是在鴻福寺給商船遇難百姓祈福那回。”


    楊實統和孫術聞言,不由回想起在鴻福寺那次因楊清靈以後宮女人之態度妄圖幹涉帝君的私事,害他們二人被帝君降了一級官階,並且帝君當時放話,若是再因楊清靈之事讓帝君提兩人過來,他們就別幹了。


    ‘別幹了’三個字從帝君嘴裏說出來,當真是對他們做官的最大的否定。


    好在近日裏,把楊清靈看管得嚴沒往宮裏常走動,沒出什麽岔子。


    楊清靈快速地看了眼帝君,隻覺英氣逼人,通身貴氣不可褻玩,比上次在鴻福寺見著那次更...令人神往了,如此尤物配一個毀容的二十八歲老女人,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我花容月貌芳齡十八卻不得帝君青睞,天理不容!


    但她畢竟上次被帝君以真氣隔空摑臉,後來又被孫術拿劍追殺至主母那裏,所以此時便坐在座上不聲張,怕帝君了。此生,唯一一次以為可借帝君摑臉而得帝君肌膚相親,竟也不得,好想得到帝君...,不惜一切代價!


    楊實統和孫術不住地擦著冷汗,楊老先生口中直說:“鴻福寺那次,小女荒唐,老臣惶恐,至極!”


    “兩位愛卿不必緊張。”帝千傲溫溫笑道:“這次傳你們來,是看景,看看大雁,看看‘百靈鳥’,看看花燈。”


    洛長安麵無表情,是來看百靈鳥變火鳥!


    司良垂著眸子,內心悔極,百靈鳥!羞辱至極,帝君字字誅心!區區幾字,震懾在場所有知情人!


    太後眉心微微動了下,今兒這中秋宴,隻怕是目的...不單純是君臣同樂吧,哀家可能獨善其身啊?哀家終究是...錯了嗎。錯的,明明是獨占皇寵險些毀掉我顏鳳獨子的...洛長安啊!長安未進宮之前,傲兒從沒有反抗過哀家,對哀家敬重孝順,後來呢?!母子反目,全部都是因為長安!哀家半個多月沒見到一雙愛孫了,命人請了十數次,長安都不允相見,分明在心靈上折磨哀家!氣得哀家夜裏抹淚,對著孫兒玩過的波浪小鼓哭的眼睛都疼了!


    楊清靈聽見百靈鳥就心髒狂跳了起來,是巧合嗎,還是帝君有意提起百靈鳥,心下極其不安。但帝君的聲音,聽得我...耳根發麻了,世上怎有如此完美的男人,而我竟無法得到他。


    說話間,眾人便四處看景。


    帝君於主坐飲著酒,宴終了之後,皇後就要離開了,以酒...買醉。


    宋凝伴在他身側,這大抵是她見過帝君最難過的一次了,原來比死別更難的是...生離。


    洛長安信步走到湖邊,湖邊蘆葦叢裏棲著三兩隻大雁,洛長安不設防,僅蹲下身來,饒有興致的將手沉在清澈的湖水裏,撩了些水,將不遠處湖麵上花燈的倒影激的隨著水波蕩漾,無意間驚了大雁,那三兩大雁輕鳴一聲便振翅飛了。


    “唔...”洛長安嚇了一跳,有幾分失色。


    帝千傲將她被水鳥驚嚇到的嬌態看在眼裏,不由露出微笑,可以不離了朕嗎,可以嗎,往後她的情態朕都無權再看了,誰將有這權力放肆的...看著她,不能深想了,再繼續深想便不能做好人了,想撇下這中秋宴,擒她進望湖閣了。


    洛長安眼尾裏見楊清靈沿著湖邊花燈步來了,便輕笑著將並未設防的楊清靈的手攥住了,這賤人左右活不過一個時辰了,折磨的本宮心焦,恨極,“清靈妹妹,好妹妹,素來屬你愛說話,這宮宴上全靠你活絡氣氛。今兒你倒安靜,本宮反倒不適應了呢。怎麽了,如轉性了一般?是心裏有什麽心事嗎?”


    楊清靈嘴角很有些尷尬,隻笑道:“回皇後娘娘的話,今兒人多,帝君太後及皇後娘娘都在,清靈不敢造次。怕說錯話再被帝君發落,連累爹爹和丈夫受罰。”


    “哎,瞧瞧這可憐見的。竟嚇得不敢說話了。不像你的性子。以往太後都說你膽子大!”洛長安調笑著,“今兒這日子本就是中秋宴,都是好友家人,就得有人將宴會氣氛帶起來,差點''火''力,就不熱鬧了。原指望你添柴助些火力,你倒生分了。”


    楊清靈真是聽見一個火字就已經心虛難抑了,不由打了個寒噤,隻想找司良商量計策送皇後歸西遮掩自己的罪行,幾乎站不住了,心底裏怕,皇後給她一種窒息的壓迫感,遠處帝君緊隨著的視線,也教她覺得寒芒在背,“行,那清靈接下來就陪您熱鬧一下,四處看看花燈,猜猜燈謎。”


    孫術正和楊清靈正在一處。


    “孫大人,你娶了個好媳婦兒,極好!”洛長安對著孫術便誇讚起來楊清靈,“清靈可是有才氣得很,也熱心,還在舊都的時候,她就在本宮殿門外邂逅帝君,為帝君背誦帝君的親筆詩,什麽背了十二首忘了三首,誠實的很,帝君都止步回眸對她禮讓二分。手也巧,帝君除了穿本宮做的衣裳,便隻穿過清靈做的衣裳呢。後來帝君醉酒水榭閣,也是清靈妹妹照顧著進了閣內。本宮一直記她的好!給本宮分了不少憂!”


    孫術臉色極其難看地瞪著楊清靈,妻子不本分,他是知道的,娶回家時就是個破身,心比天高,竟巴望著極寒高處的今上,不自量力。他對洛長安俯身道:“賤內實在妄圖高攀,以往對娘娘多有得罪,回家必發落她。”


    “回家?今晚這宴才剛開始。不急回家。”洛長安輕笑著,“盡興了再回家!”


    “是。”孫術回答著就有熟人找他,他便移步去了別處,當下隻餘洛長安和楊清靈獨處著。


    楊清靈和皇後獨處心中有巨大的壓力,生怕自己幹的事情敗露,她太著急見司良大人了,她拿起手帕,假意抽泣道:“皇後娘娘,您仍活著真是太好了,畫舫那場大火後,清靈因為擔心您,食不下,睡不好。那場意外,真是天妒紅顏啊!您的臉...哎,原本傾國傾城,全天下沒有您那般容色,如今...太可惜了,清靈恨不能代您受罪,恨不能代替您被火燒了。”


    “虧你一片真心。你有心代本宮受火刑,實在教本宮動容。好人兒!”洛長安摸了摸楊清靈的麵頰,“本宮倒不覺得那場大火是意外呢,因為什麽呢,因為啊,本宮當時就在畫舫裏,親眼看見有人要殺本宮,親眼看見梅姑姑被人殺害了。本宮正在暗中查找凶手的下落呢,可一場大火把證據都燒沒了,可太難找到真凶了!”


    楊清靈的心撲通撲通狂跳,“天啊,竟然是有人要殺您?這可是弑後啊!是要掉腦袋株連九族的大罪呢!”


    洛長安冷聲道:“是呀,誰這麽膽大包天呢?本宮也覺得不可置信。她可太該死了!”


    楊清靈將手帕放下,輕笑道:“娘娘,過去這些傷心事就不提了。晚上這大雁湖燈籠高懸,景色極佳,清靈伴您登上大雁塔,看一看這華燈初上的美景吧。塔高十層,皇宮美景皆可盡收眼底。”


    “本宮也正有登上大雁塔看景之意,今兒的景色一定美極。”洛長安頷首,笑笑的說道:“這樣,本宮先去換雙舒適的鞋子,以免‘穿小鞋’登高時打腳,從塔上跌下來可就麻煩了。”


    楊清靈眼底有精光閃過,跌下來是一定的啊,不然登高幹什麽呢,純看景嗎,“好的,那半個時辰後,清靈來望湖閣迎您登高大雁塔!”


    "行。一會兒見!妹妹...去吧。抓緊時間,本宮等你,半個時辰!"洛長安微笑著,便步入了望湖閣。


    夜鷹這時進得屋內,在洛長安身近稟報道:“娘娘,楊清靈已經去了望湖閣後避人處的小船上會見''佞''良了。”


    第398章 漸入佳境


    洛長安頷首,隨即教小桃服侍著換了舒適的鞋子,她是要登上大雁塔的,看一看,燒死楊清靈時那漫天的火光,祭奠遠在天國的梅姑姑!待我恩重如山的梅姑姑!我此生無論做什麽都無法挽回的梅姑姑!


    洛長安出得望湖閣,便見帝君在席間正坐在椅上,他周身鶯鶯燕燕環繞,而她竟已全無醋意,反而覺察到他的不安和流浪般的無所適從,以及他綿長的孤寂,他需要人守護,而她已經沒有勇氣撲向他了。


    後宮,前殿,他逃不掉的責任。洛長安試著從他的角度考慮,那日坐在他的龍椅上,看到了之前沒有看到的視角。


    他有那麽多臣子,那麽多裙帶,他曾經為她頂著壓力清理了一次後宮了。若再清一次,將朝臣置於何地。而洛長安也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做瘋狂的事情了。洛長安認為太後贏了。


    帝君終究不是普通人,愛情不是他的一切。


    他也意識到了,所以脫口了和離書三字。


    他百無聊賴地將手指敲在桌案,似乎心中非常焦灼,此夜宴於帝君宛如一場折磨?


    見洛長安到了,帝千傲將敲在桌麵的手指頓下,“籌備好了?朕一直等著呢。皇後務必玩盡興,皇庭內院裏獨有的爾虞我詐,見笑了。”


    “嗯,臣妾謝謝您縱著。臣妾...漸入佳境。”洛長安走近他行了禮,鼻息間嗅到了他身上清幽的伴著酒意的龍涎香,他飲了不少酒,他眼睛也有些迷離醉意,“帝君,望湖閣後有不少大雁夜飛,映著那綴著燈謎的七彩燈籠,雁影掠過蘆葦,分外好看,您可有興致去看看?”


    “聽起來極有意境。”帝千傲眉心一凝,離歇宴又近了一些,鼻息間有她身上溫香,他已然開始煩躁,但到底不能重蹈複撤,幼時護不住橘貓,如今護不住洛長安,他仍溫溫笑道:“湖心島,燈籠,孤雁,小船。來...興致了,去看看吧。皇後動作挺快的。已經到這一步了。”


    “臣妾倒覺得慢了。等不及去望湖閣後的小船上了,和百靈鳥了結!”洛長安和帝千傲心知此行目的什麽,兩人也都知道宴後等著二人的又是什麽,視線相接,竟都不能輕鬆。


    複仇的快感後,隱著生離的巨大憂傷。


    想複仇!卻怕麵對複仇後的局麵!分開對彼此會更好吧。


    帝千傲緩緩立起身來,雙腿如同灌鉛,手輕顫著,他冰冷的目光掃過身近幾人,沉聲道:“楊實統,孫術,太後,一起去看看吧。皇後說望湖閣後麵燈籠夜雁好看得緊,此景,一生隻有一回!”


    太後見兒子邀請自己賞景,心中著實驚喜,自畫舫大火之後,傲兒已經大半年沒有和她說過話了,老人家見兒子和自己說話,便眼眶發酸,便教丫鬟扶著,嗓子都顫了,“欸,哀家也去看看景,哀家隨傲兒去看看景。自來了新都,還沒和帝君一起遊玩過呢。”


    “是啊。同去吧。”帝千傲眉眼冷著,母親,手幹淨嗎,若連母親的手不幹淨,朕在小東西麵前,將萬劫不複,朕身上淌著顏鳳的血啊,顏鳳的手不幹淨,朕的手不幹淨。


    司良是朕,顏鳳也是朕。今兒原不是來找楊小姐複仇的,朕看是來揭穿我皇室醜聞的!朕...憤怒,無奈!


    楊實統和孫術始終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帝君今日欽點二人賞景,並非偶然。


    望湖閣後麵的湖麵上,可容三十餘人的小船上,司良立在艙內,由窗子望向外麵的湖麵。


    腦中回想著帝君十七年來對自己的栽培之恩,那年帝君十六他七歲,帝君手把手教他練劍,起初他個子隻到帝君肚子處,處處需要帝君照顧,後來長到和帝君一樣高,終於立在帝君背後成為守護帝君的那個人,卻被女人的一個嫁字衝昏了頭腦。


    女人連嫁字都可以隨意說的!不可置信!


    背叛帝君讓他悔恨至極,隻覺得內心裏猶如百蟻噬咬著,追悔不已,辜負了帝君的信任,帝君將其最愛的女人交給他保護,他卻幾乎毀滅了帝君,使帝君嚐到了被手足親信背叛的痛苦!


    楊清靈進得小船艙體,見司良正背對著她,頎長的身子、寬闊的背部輪廓有幾分帝君的影子,不由心中一蕩,便從後麵抱住了司良大人,“司良君,我的司良君,清靈想您了,想的...都快忍不住要給您傳遞書信了。”


    “孫夫人。”司良看了看環在自己腰身的女人的手臂,嘴角冷笑著道:“在提督府,過得好嗎?”


    “孫夫人?以前你都喚我靈兒的。眼下如何我成了孫夫人?司良君...好狠心。”楊清靈身子一僵,“司良君,你必然怪我,在坤寧宮假山後和你訂立了婚約,說了要嫁給你,卻又投奔了孫術。我也是無奈啊。太後的懿旨,我哪裏可以違抗呢。”


    司良隻當笑話聽入耳中,外麵也有幾位主子在聽著笑話,他司良今兒就講一出天大的笑話吧,他轉回身來,溫聲道:“我自然理解你的難處。我從未怪過你,不然今日我不會來見你,在當下世道,女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司良是重情重義之人,你將清白之身托付給我,足夠我護你一世了,至今猶記得我手上那刺目的處子血呢。”


    楊清靈抬起頭來,見司良神色清冷,也有帝君幾分風骨,不由看得癡了,隻伏在司良的懷裏,隻當是伏在了帝君的懷中,得幾分安慰,她委屈道:“孫術不是人,五短身材,又瘦得很,沒有一絲男人的偉岸不說,對我又打又罵,司良大人該用些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才是。他死了,清靈才能...改嫁給您呢!您...才是真正的男人!”


    “你的話,讓我...心動了。又心動了!”司良將手搭在楊清靈的肩膀,溫柔道:“你交出處子之身時,許我一嫁。如今,幾經周轉跟孫術過了大半年,又許我二嫁。司良...感動至極!你對我用情至深!”不要臉的...賤人!爛貨!


    楊清靈聽著司良溫和的語氣,倒也有幾分動情,踮起腳尖要獻上自己吻。


    “野貓,如假山之時一樣,又想將我按了吻我,二十五歲的我昏了頭了。此處畢竟人多眼雜,不便...親熱。”司良將頭往後輕仰,眼底有嫌惡之色。


    “司良君可是嫌我髒?與孫術,隻是不帶感情地應付他,他親我時我是惡心的。心裏想的是...你!”帝君,想著帝君!司良君吻我,如帝君在吻我一般。


    “不必多慮,不是嫌你髒。”司良調笑著將麵頰移開了,而後又道:“靈兒,我的靈兒,上次因你被皇後關押水牢,跟我哭說被皇後欺負,小手都被臭蟲耗子咬傷了,你說要是皇後死了就好了,和你情濃天王老子我也殺得,可...眼下皇後竟活著回來了,你會怪我辦事不利嗎。”


    司良的笑話,帝君聽著,會更鄙夷我了吧。女主子也看我不起。司良此生完了!


    “那賤人真是命大!”楊清靈恨恨道:“大火都燒不死她,跳江了水也不能淹死她!獨臉上落了疤痕,嗓子也壞了,還教人心裏安慰些!回來之後也不得帝君的喜愛了。帝君如今寵愛的是宋凝,宋凝也不是好人,天天抱著小兔子裝無辜!洛長安醜顏失寵活該!剛才...還話裏話外在孫術麵前諷刺我不自重呢。氣得我渾身發顫!司良君,幫我!”


    洛長安在艙外聽見了醜顏二字,便低下了頭。


    帝千傲將她手攥緊了些,眸子裏已然有怒火在燃燒!


    孫術聽著自己被扣綠帽人已經氣成傻蛋了。


    楊實統老先生都不敢相信船艙裏是自己閨女。


    “有我在,必然給你...痛快!”司良冷聲對楊清靈道:“皇後回來了,你必定害怕極了。心疼你了。需要我做點什麽?盡管說,外麵無人,隻放心將想法吐露給我!”


    楊清靈心想司良君機敏,司良君說外麵沒人,一定不會有錯,她深信不疑,才低聲道:“我一會兒約了那賤人登高大雁塔看湖光水色,燈籠大雁,司良君可命人暗中將她推落大雁塔,那大雁塔高十層,跌了下來,必然沒有活路!跌得她腦漿灑滿了大雁島喂鳥!”


    船艙外。


    洛長安搖了搖頭,差不多了。


    帝千傲輕問:“景好麽?楊實統,孫術。朕…怒火攻心,等著!”


    楊實統:“!!!”


    孫術:“!!!”


    洛長安還是很喜歡聽帝君說等著二字的,過癮。


    海胤小聲道:“帝君說了,這景一生隻一回。看楊老先生和孫先生的表情,景應該…不錯?”


    楊實統和孫術汗透衣襟,險些失禁。


    司良嘴角出現了嗜血的笑意,而後,沉聲對楊清靈道:“婊子,你完了!”


    楊清靈突然被自以為拿捏的死死的情郎司良大人叫婊子,她震驚極了,“司良君,你叫我什麽?你叫我...婊子?”


    “楊清靈,你是婊子。不折不扣的婊子!”司良一字一頓地重複著,而後自腰間將那百靈鳥玉墜子取下來,拎到了楊清靈的麵前,“我愛你時,你是一切。我不愛你時,你不值分文。人盡可夫的妓!”


    楊清靈深受羞辱,“你...你怎麽如此說我。我將自己給你的時候,是完璧!”


    司良抿著唇,“你是將自己給我呀,還是給通過我而聯想而玷汙覬覦那高不可攀的......!你也配!賤完了!”


    楊清靈被揭穿自己和司良在一起是因其是帝君的影子分身,而感到羞惱不已,“你住口!我...沒有覬覦和玷汙那不可高攀的……!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我對那人從來是敬重的!”


    他們對話間不敢提及帝君的名字。


    司良隨即頷首,對門處朗聲道:“帝君,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楊老先生,孫提督,司良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諸位也清楚了,畫舫大火,乃是楊小姐賣身給司良所取得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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