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英想去搶手機,卻被荊鬱舉的老高,哪怕他坐著可是長手長腳的席英還是夠不到,看他抻著手臂變了臉,她也不敢真上去硬搶。


    “你快得了吧,一會又抻到傷口受罪的還是你。”


    荊鬱看她還知道關心他,神情緩和了些,可還是不鬆手,點開沒有備注的對話框,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是誰。


    非常迅速的拉黑加刪除,甚至還檢查了一下她的通訊錄,發現沒有可疑人員,那口氣才順了下來。


    “以後不要和奇奇怪怪的人來往。”


    席英很氣,他憑什麽查探她的隱私?憑什麽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替她做主刪除她的好友?


    剛想發火,荊鬱就將自己手機扔了過來,很是大方的說道:“你看誰不順眼你也刪。”


    這樣的公平公正,席英卻沒覺得半分暢快。


    看他還在一心一意的檢查著自己的手機,席英回到座位上繼續刷題,眼不見心不煩。


    等荊鬱終於搞完了叫她過去的時候,席英一動不動聽著自己的音譯。


    目前她涉及的這些也不僅僅是高考的需要,還有一半是出於大學後的計劃,她想盡快將拿到英語滿級考試,雅思托福也盡快完成。


    如果有機會出國鍍金,她絕不放棄機會。


    荊鬱知道她因為剛才的事不高興了,可是他沒有退讓,有些事情他寧可低頭哄她也容忍不下。


    那個人他第一次見就覺得不順眼,他什麽心思他會不知道麽。


    “過來。”


    “嘶……”荊鬱捂著胸腹喊疼,可是那人還是一動不動。


    “這就生氣了?”


    “為了別人?”荊鬱也有些不高興了,她可以因為任何事跟他鬥氣,但絕不能因為別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荊鬱沒吃,晚上還是沒吃。


    兩人冷戰一天,對方就拿絕食來跟她賭氣。


    拿自己懲罰別人,席英覺得好傻,可是確實有用,他現在這個狀態頓頓都恨不得給他輸營養大補回來,兩頓不吃,這是在要挾誰?


    “起來吃飯。”


    席英終於跟他說話了,荊鬱心裏還是有點生氣有點難過,就為了別人?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她居然不理自己。


    看對方背對著她無動於衷,席英歎了口氣,沒想到第一次矛盾來的這樣快。


    “如果是我不經過你的同意侵犯你的隱私,你會高興麽?”


    “我不是也把手機給你了麽。”


    那你還真是大方。


    “那是你願意的,可是我不願意。”


    “你有什麽不願意的?不就是刪了一個人?還是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如果是這樣,那刪了他可真是我做的最對的事了。”


    跟他說不通,她在乎的是對這件事的看法和兩人相處的界限,而不是他刪的是誰。


    “算了,起來吃飯吧。”


    看他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席英也威脅道:“你要是不吃,明天我就不做了。”


    嗬,威脅誰啊。


    沉靜片刻,荊鬱就聽到身後有收東西的聲音,他轉身偷瞄一眼,發現對方在收拾包。


    “你要幹什麽?”


    “既然不需要我照顧,我就先回去了。”


    荊鬱噌的坐了起來,又扯到傷口了,可是這回席英沒急切地過來關心他,荊鬱心沉了沉。


    “你敢!”


    席英不說話也不看他,繼續收拾,三兩下就收拾好了。


    荊鬱瞪大了雙眼,看她一副要走的架勢,趕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


    席英看他乖乖吃飯這才做勢將收拾好的包放到衣櫃裏。


    荊鬱嗆了一口。


    飯後他吵著要吃桂花糕,這是非要找回一點場子,席英無奈給他做了,荊鬱一邊大口吃著一邊硬氣要求:“以後隻準做給我吃。”


    終於伺候好了祖宗,席英本想著看一下上次全國物理競賽第一的解題思路,荊鬱瞟了眼卷子,一下就掃到了卷子上的署名,皺眉問道:“你怎麽認識他的?”


    “他?誰?”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手中的卷子。“這個?”見他沒反駁。


    她納悶道:“我哪認識他,這是老師發下來的卷子,讓我們學習一下別人的解題思路。”


    “你認識?”她才不信這草包能認識學術圈的人。


    “哼。”荊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讓她陪自己打遊戲。


    “我不會。”


    “你天生就會算數麽?不會可以學啊。”


    “我學那個幹什麽?能給我創造什麽價值?浪費生命蹉跎光陰。”


    真是市儈又無趣,可荊鬱就是喜歡,說不上為什麽。


    “一局一千。”


    席英迅速扔了卷子二話沒說撿起手機。


    她根本不會玩,遊戲她都不知道玩的是什麽,賬號都是荊鬱搞得。


    荊鬱因為手臂受了輕傷,所以操作不是很順暢,兩人被人打爆了,同局的路人隊友就開始罵他倆,什麽最討厭遇到cp狗了。


    完全別與剛進來的那副嘴臉,驚歎竟然能撞到千級情侶。


    席英不懂,什麽千級情侶,不是一開始就有的麽。


    連輸了幾把,別人罵罵得多難聽荊鬱也沒搭理,反而輸的不亦樂乎,還不忘一邊死一邊告訴席英怎麽玩,按哪個。


    可是席英玩的雲裏霧裏,也覺得沒意思,可一想到一把一千,人就精神了起來。


    陪著荊鬱完了不過一個多小時大一萬就賺出來了。


    荊鬱轉錢轉的痛快,最後輸累了,才從遊戲中退了出來,睡覺去了。


    荊鬱的錢啊真是好掙啊。


    要是陪他打一輩子遊戲還念什麽書?將來什麽工作能一天賺一萬?


    不行不行,她得實現自己的價值,跟著荊鬱混時間長了不光自己是哪頭蒜都忘了,人也變得越來越閑魚了。


    可是她的價值不就是賺錢麽?


    哈哈誰說不是呢。


    心安理得收了轉賬,看著又增加的錢包餘額,心情也美好了起來。


    她剛要攤開卷子繼續刷題,放下的手機就亮了,一條驗證消息,「蔣藍煙」。


    蔣藍煙為什麽要加她?她跟她認識都談不上,更別談什麽交情。


    她猶豫一番,沒有通過也沒有拒絕,說實在的,沒必要的人她不想浪費太多精力去社交。


    蔣藍煙倒是不氣餒,半夜十一點多又給她發了一條。


    「隻是有事想跟你確定一下,可以通過一下麽。」


    席英通過之後就丟開了手機。


    可是蔣藍煙的信息沒來倒是收到了趙德勝的信息。


    「老大,陶晏老問我你的電話,我給還是不給啊」


    嗬,微信號都給了這時候來問她幹什麽。


    「你倆是不是有什麽奸情?為什麽他三番五次找我打聽你的消息。」


    席英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將這條消息刪了。


    沒事都能撲風捉影,這要是被他看到,趙德勝都得被他拉黑。


    「這事你別摻和了。」席英不知道陶晏跟她說了什麽,她沒看到那些消息就被荊鬱刪了,既然刪了就算了,錢也還了,兩人這算兩清了吧。


    荊鬱恢複的很快,一周之後各項指標檢測都正常後,就辦理了出院手續,他非要席英搬去他家繼續照顧他。


    席英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想的?醫院是醫院家是家,她要是搬去他家算怎麽回事?


    荊鬱見她這次拒絕的沒有餘地,裝可憐也不管用,一氣之下又開始跟她冷戰起來。


    四天沒有跟她聯係。


    席英雖然關心他的傷,可是也知道不能慣他這個毛病,以後每次不順他的心意都冷戰或者威脅她,她覺得兩人也走不了多遠。


    她可以忍他一時不可能永遠縱容他,眼下隻是顧及他的傷,畢竟是為了救她傷的。


    荊鬱在家待的並不痛快,盡管營養師護理師傭人一大批醫療顧問被宋雲驍安排了進來,他還是覺得吵鬧又孤寂。


    盡管這些人在屋內各司其職根本不敢鬧出一點多餘的聲響,可是荊鬱就是覺得煩。


    不過一天就將人全都攆走了。


    當天晚上手機就進了新消息,荊鬱滿心期待的劃開,發現並不是期待的那個人。


    「身體回恢複的如何,下周爺爺66壽辰盡量到場。」


    荊鬱看著宋雲驍發來的消息,冷哼一聲,丟開了手機。


    他不知道自己在荊家宋家算什麽,可是他知道荊宋這兩個姓氏在他這屁都不是,如果可以選擇,他倒是很想跟他們撇得幹幹淨淨。


    第36章


    第五天, 席英正在給前桌講題,眼角突然暗了下來,轉頭一瞧, 果真是荊鬱, 他的座位就是人不在也沒敢坐,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麽快就能上學了?她可不信是因為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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