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閆嗔坐下,腰肢就被他攬住,隨之往身前一撈。


    閆嗔就這麽驀然跌進他懷裏,還坐在了他腿上。


    措手不及之下,閆嗔下意識就圈住了他脖子。


    能感受到他腿部硬朗的肌理,閆嗔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脫口而出的聲音又澀又緊之餘還含著幾縷怯絲絲的尾音:“你幹嘛......”


    他晚上喝了酒,鼻息間的酒氣因他仰著頭看她,而徐徐噴灑在她鼻尖。


    故意似的,一股腦地往她呼吸裏鑽。


    酒精沒在他臉上留下顏色,倒是把閆嗔臉上染上了一層緋。


    岑頌的手臂輕而易舉就環過她腰,擰開酸奶的瓶蓋,遞給她,還說:“給你買的那些吃的喝的都是擺設嗎?”


    閆嗔垂著臉,嘴角撇著:“我都是在學校吃飯,所以有時候想不起來。”


    “以後一日三餐不用在學校吃了,我給你做。”


    閆嗔睨他一眼:“你這是準備當煮夫了嗎?”


    連煮夫這個詞都知道。


    岑頌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不然我這一手廚藝是幹嘛用的?”


    就是嘴甜。


    閆嗔忍不住回了他一嘴:“那你要是沒遇到我,不是也會給別的女孩做飯嗎?”


    總是能從他話裏抓住點把柄。


    岑頌失笑:“這不是遇到你了嗎,哪還有別的女孩子!”


    像是被他的話哄到,閆嗔不說話了。


    就著她沉默的功夫,岑頌帶著她一起往沙發裏靠,沙發鬆軟,他後背仰靠,閆嗔的重量幾乎都沉在了他懷裏。


    偌大的客廳隻有他們兩人,兩人一安靜,周遭就莫名多了幾分難言的旖旎,而且她還是以這種坐姿被他擁著。


    雖然岑頌是以主動的姿勢抱著她,可他卻又很依賴地將臉靠在閆嗔的肩膀。


    困意一點一點席卷,加上她身上總有一股讓他安靜下來的淡香,岑頌緩緩閉上了眼。


    他頭頂的頭發剛好抵在她下顎,有點癢,閆嗔剛一低下點頭,下巴就有一小半埋進了他發間。


    連頭發裏都能聞見淡淡的酒氣,可這人怎麽看上去一點醉意都沒有呢?


    閆嗔想起有次在叔叔家,他醉倒在沙發裏的畫麵......


    結果別的沒想出什麽所以然,倒是從回憶裏隱約察覺到......


    好像她那個時候就對他動心了!


    竟然這麽早。


    閆嗔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特別慢熱的人,但是細算下來,那個時候,她才認識他幾天?


    好像就隻有一個星期?


    閆嗔不知不覺陷在過去與他相處的每一個片段裏。


    回憶像是繭,一圈一圈地纏出了曖昧的籠,將她和她回憶裏的那個人一起束在了裏麵。


    可那個人正離她咫尺。


    “岑頌。”閆嗔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


    “嗯?”


    閆嗔猜到他這段時間應該都沒睡好,“你困不困?”


    其實她剛剛喊他的時候,岑頌已經陷入睡意裏七八分了,而那聲“嗯”隻是他下意識聽到她的聲音做出的回應。


    他眼睫顫了兩下,輕掀一點眼皮,入目正好是她白皙的頸間皮膚。他嘴角彎了一下,用額頭往那處白瓷般的皮膚上蹭了蹭。


    知道今晚自己隻有睡沙發的份,又不想她走,所以他說:“還好。”


    閆嗔垂著眉眼看他漆黑的發頂,猶豫幾秒後,她抬手,本來是想摸一摸他的頭發的,但是抬起的右手卻碰到了軟軟的一塊。


    她手指一頓,下一秒,聽見他沉沉的一點笑音:“你摸哪兒呢?”


    這話聽在耳裏,好像她摸到的地方有多麽不恥似的。


    閆嗔反應了一下:“耳、耳朵......”


    是耳朵,可她指腹太軟了。


    讓他癢的同時還磨出一股難耐的酥麻。


    岑頌壓在她肩上的臉沒有抬起來,隻後仰了幾分看她。


    他目光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無聲無息的,就能勾得你眼神看過來。


    兩人在一片寂靜裏,看著彼此。


    最後不知是她把唇一點一點低向他,還是他把臉一點一點往上仰。


    一點熒熒光圈隨著兩人漸近的距離而被相貼的兩唇吞沒。


    他含著她的唇,輕輕地吮,力道雖輕,可閆嗔卻緊張地抓住了他肩膀的襯衫布料,雖然害羞,但她卻沒有躲,甚至還有些大膽地伸出一點點的舌尖去勾他的唇縫。


    想起那次強吻她時候被他咬破的地方,岑頌心裏泛起絲絲縷縷的疼意,他一點力都不敢用,在她伸出的舌尖那裏輕輕舔了舔。


    就在閆嗔想再主動一點的時候,壓覆在她唇上的力度消失了。


    她微闔的眼睫掀開,剛好對上他氤著朦朧一層水光的黑瞳。


    “疼不疼?”


    閆嗔眼睫顫了兩下,一時沒懂他所謂的‘疼’從哪兒來。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岑頌抬手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我是說上次。”


    她點了點下巴。


    是疼的,可最讓她疼的是他當時說的那些話。


    “對不起,”他語氣很鄭重:“那天晚上的事,再也不會有第二次。”


    總說男人的話不可信,可閆嗔卻總是不自覺地相信從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盡管她有時候會打趣他愛忽悠人,可在她心底,她是完全地信服於他的。


    雖說嘴是甜了點,可他的行動力更讓人心生信賴。


    閆嗔伸手揪了揪他的襯衫領口:“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幹嘛?”岑頌低頭聞了聞:“有味道?”


    其實早上他醒了之後就去酒店洗了個澡,然後和靳洲通了半個小時的電話,得知閆嗔滿世界地找他後,他才來了悅璽墅。


    閆嗔垂著眉眼擺弄著他的領口,沒有回答他剛剛的問題,而是說:“時間很晚了,你洗完澡好好睡一覺。”


    岑頌也不是沒在這個房子裏洗過澡,樓上的用過,樓下她那間的衛生間,他也偷偷用過,不過閆嗔都不知道。


    剛想問她今晚是不是真的讓他睡沙發的時候,閆嗔突然從他懷裏坐正了。


    “你衣服是不是都在爺爺那邊?”


    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短暫的怔愣後,岑頌失笑一聲:“又是誰跟你說的?”


    “李秘書啊,”說完,閆嗔皺起眉頭:“我這裏也沒男士的衣服!”


    而且現在都十點多了,去商場買也來不及了。


    岑頌也沒說話,就那麽嘴角含笑地看著為他擔心的小臉。


    閆嗔看著他身上的襯衫:“要不然...”她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你把衣服脫掉,我給你洗洗,明天再帶你去買新的。”


    岑頌低頭看了眼自己:“那我今晚穿什麽?”他又抬眼看她,一臉無辜地問:“裸著嗎?”


    雖說他話不正經,可又表情認真。


    閆嗔不由得吞咽了一下:“那、那不然你穿我的?”


    穿她的?


    岑頌差點扶額笑:“就你這小身板,你哪件衣服我能穿得上?”


    閆嗔也沒轍了:“那、那你就裸著吧!”


    聽得岑頌剛一挑眉,又聽她說:“反正這房子裏也沒別人,我不出來就是了!”


    聽聽這話,剛一確認關係,就這麽大膽了。


    岑頌說了聲“行”:“反正你也不是別人,看了也沒什麽。”


    閆嗔:“......”


    可是等岑頌洗完澡,全身上下就裹了條浴巾從衛生間出來,閆嗔瞬間就沒了之前的氣勢。


    見她坐在床邊,還偏著臉不看自己,岑頌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近她,還故意似的:“看什麽呢?”


    閆嗔一雙眼眸亂轉:“沒看什麽。”


    岑頌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剛在床邊坐下,閆嗔就站起來了。


    見她垂著腦袋小碎步地往外走,岑頌笑了聲:“你幹嘛去?”


    閆嗔也不說話,一溜煙地溜進了衛生間,還把門給反鎖上了。


    雖說衛生間空間很大,可鏡子上還是蒙了一層水汽,一呼一吸間,還能聞見淡淡沐浴露的香氣。


    閆嗔站在鏡子前,隔著淡淡一層朦朧,雖然在看鏡子裏的自己,可腦海裏卻又止不住地浮現剛剛他從衛生間走出來的那一瞬。


    雖然精瘦,可腰下健碩腹肌明顯,甚至還露出了一點惹人無限遐想的人魚線......


    閆嗔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想把內心的起伏給安撫下去,奈何腦子裏又冒出他心口的一顆咖色小痣......


    閆嗔又長長吐出一口氣,扭頭看了眼門後,她都躲衛生間裏來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走。


    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耳朵貼門聽了一會兒的動靜,手剛壓上門柄,外麵傳來了他的聲音。


    “要了我的辦公室?”


    “老爺子允了嗎?”


    接著是兩聲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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