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律師水野和保鏢與暴力團對射當中死亡的事件通過新聞媒介而被大肆渲染。然而。隻是大肆渲染罷了,事件的真相卻是無人知曉。


    被軋死的貴美子的屍體也許是處在背陰地的緣故隻是走過場似的被報道了。而且沒有行文字是把水野的死和貴美子的死聯係起來的。


    理由很簡單。為了此事,矢島撒出去了一億多元錢。


    事件發生後二小時,被派去刺殺水野,奪回被恐嚇去的錢和膠卷的暴力團遲遲未歸,而大發脾氣的新東商社社長黑鬆,派剩下的唉羅去探聽虛實從而得知了慘劇的發生,“不能再猶豫了”他不可能對矢島隱瞞到底。黑鬆馭車上了路,決定把一切向矢島徹底交代,去接受叱貴和新的指。


    京急康采恩的老板頭目矢尚階介在以新宿為起點的京急線北澤附近,建造了近十萬坪的宅第。


    黑鬆沿著貫穿雜木林的長長的專用車道,向矢島居住的樓駛去。這其間。有好幾回被私設的警衛員命令停車檢查。


    黑鬆在最後道大門前下了車。眼前是豪華氣派的大理石造三層主樓。


    黑鬆出了一身急汗粘粘乎乎的,腳下熱得象著了火提不起勁兒來。


    矢島裕介裹著寬鬆舒適的睡衣等在貴族沙龍式的會


    客室裏。他是一個滿頭銀發臉頰微紅的胖男人。即使是


    在室內。他那根硫磺烙晚銀、鑲著美麗的貓眼石的手杖也是不離身的。


    “會長,對不起!”


    黑鬆扯著嗓子放出悲痛的聲音,同時,跪在波斯地毯上,麵如土色,不住地叩頭。


    “混帳東西,這麽晚了,到底什麽事?”


    矢島緩緩地站起來,把手杖舉起來對準黑鬆。


    “是,是。”


    黑鬆把頭在地毯上蹭著,訴說著在水野以新東商社的漏稅為要挾,來進行敲詐以後發生的事情。


    矢島邊揮動著手杖,邊在會客室裏踱著圈子。微紅的臉被氣得漲成了紫色。然而內心卻在快速地盤算著最佳對策。


    如果新東商社受騙上當的事公布於眾,那麽,就連京急的信用也是會受到影響的。更何況是逃稅。而新東商社私雇保鏢的事一但被揭露,那就糟糕了。糟糕透了。矢島門不轉睛地瞪著跪在地上,淚水漣漣哆哆嗦嗦的黑鬆,之後立即召集起京急集團的最高首腦們。


    最先趕來的,是作為首腦核心人物的橫田、木村和小川。他們曾經為矢島在新滿奪取伊達邦彥的父親所經營的煉油公司助過一臂之力。


    矢島的命令很簡潔。攜帶現款的首腦部的人物,火速會見政府主要大巨及法務省。


    這招果然靈驗啊!水野在地方檢察廳任王臉察商的時候,曾揭露過帝電的大貪汙案件。他們曾求他做酌情處理,盡管如此,那些大臣們也認為水野的作法不仁不義。盡管沒有行使指揮權。但卻置新聞界的推測於不顧,把這個事件掩蓋了過去,束之高閣。警視廳的看法是,水野卷進了黑社會的爭鬥。當然,為了保住秘密,對水野的律師事務所的人也同樣使用了軟硬兼施的手段。盡管未發表。但當局認為,黑鬆的私人秘書兼情婦貴美子,是為了同水野私通,打探公司的弱點而賣給水野的。而且,為了製造和水野邂逅的條件而到湘南海岸去的。


    在那兒,出了些麻煩。是因為目擊了水野被殺的情景而想到了自殺的嗎?還是被某個人所殺害而偽裝成自殺的呢?


    那麽某個人,某個人的的確確存在的,因為水野所勒索的錢不翼而飛了。可是,找到了那個人,事件的真相也就會大白於天下了。於是,搜查被命令不要再深入下去了,貴美子是自殺,這一觀點占了上風。


    因此,對外界發表時就說,貴美子純粹是因為神經衰弱症發作而自殺的。如果把水野與貴美子的死聯係起來考慮的話,無疑會擊中京急康采恩的要害。


    不出所料,邦彥完全處於搜查圈之外。險些擊中貴美子腳跟的幾發高速子彈深深地打人了堤岸的地下,在地麵上沒有留下痕跡。


    近距離內能穿透厚度為四五百米以上的木板的高隆能子彈,有著超強的速度和力量,因此,地表的射人口不明放大鏡之類的話糙看不到。而且又沒準知道貴美子與邦彥的關係。


    鑄局沽汁從水野身上撈油水。致貴美子於死地的,是新燈商子的法律顧古澤。黑鬆他們也想到了這點,那個所謂的“某個人定是古澤了。”


    那個古澤被邦彥手槍子彈幾乎打成了篩子。緩緩地漂浮在太平洋底部的海帶叢中之後。邦彥若無其書地繼續在新東商社上班。用偽造的票據騙取了一千萬,加上從水野的屍體上奪走了一千萬,揣著這些鈔票又開始計劃繼續複仇的手段。


    ……


    沙發床上橫臥著對男女。桌上的水瓶差不多是空空的。


    女的是邦彥的妹妹品子。在幽暗的房間裏,她那大大的瞳孔發出磷一樣的光。


    “最近急有些冷啊。”


    晶子歎了口氣,把男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已。男子長得很標致,然而看起來仿佛是一個無精打采的演員。手腕和胸部的肌肉也很不發達,隻是濃濃的眉毛和挺直的鼻梁還顯不著血統的優越。他就是矢島裕介的公子雅之。


    “也許是心情的緣故吧!”


    “心情的緣故?那有什麽心事的話。就跟我說說吧。”


    晶子的臉色蒼白,有著驚人的美貌。


    “你在說什麽呢?”


    雅之慌忙把視線轉向別處。


    ……


    “又不說話了。那還是真的啦?”


    晶子的嘴唇頗動了下,從眨動的眼晴裏淌了淚珠。


    “請原諒我,晶子是那樣的。這是父母自作主張決走的。”


    雅之撫摸著晶子赤裸的手臂。


    “計厭!那樣說真是個膽小鬼吧。晶子,你聽我說。”


    雅之開始用熱切的語調訴說著。


    說的是擔當京急百貨公司和京急旅行社社長職務的二十九歲的雅之、和九條財閥的愛女典子之間的段姻緣典子的老父,九條財閥的會氏五平,是一個從卜野直到台東,荒川地方的大地主,手控製著以上野為中心的首都內處的交通網、百貨公司、娛樂業。


    雅之和典之結了婚矢島家和九條家的結合,就可以使以新宿為大本營的京急康采恩把以上野為據點的九條財閥收歸於自己的羽翼之下這樣。對池袋的西上聯合集團就形成了夾擊之勢,穩闊自已整斷王國的根基的條件也就具備了……。


    “討厭,討厭呀!竟是那樣的……那你不就是跟機器人樣了?”


    “機器人?”雅之前額上的青筋抽搐了下好象忿忿不平地,“別說得那麽嚴重嘛。不管怎麽說還不是取決了我了,我已經喜歡上典子了。”


    “騙人!騙人!你是因為害泊你父親?”


    “我老爺子?”


    雅之把嘴一歪。


    “我們兩個人是分不開的。不,我不讓你離開。”


    “是嗎?”


    雅之雖然故意板著臉說,可是一下子感到自己對晶子也是戀戀不舍的。以前自已也和好幾個女人有過關係可隻有跟晶子,才會有熱情,才會有微妙的感覺。


    ‘我的身體裏,已經有你的孩子了。”


    晶子的聲音平靜得出奇。


    “什麽?為什麽到現在才說呢?”


    雅之放大了聲音充血的眼睛流露出僧惡。


    “求求你別毀了我呀。求求你了那個孩子打掉吧!”


    晶子蒼白的麵頰上浮現出種女神一般的微笑,搖了搖頭。


    “求求你了。不管說什麽都聽你的。”


    雅之的眼睛仿佛狂亂起來。


    “請跟我結婚吧!”


    晶子說道。


    “你並不愛我的呀。是的。隻能那麽想了。如果不是的話,我就不會這麽痛苦。典子的父親九條會民,是個非常頑固的老頭兒。自已年輕時的那些事就不管了,現在卻死命講起道德來。而且,還要把他的道德施加於人。”


    “那又怎麽樣?”


    “如果他知道了我和你的兒就為這個就會解除婚約


    的。而且要是你現在的……”


    “是嗎?你恨我了吧?想毀火我吧?要是被解除了婚約,我就沒臉再見父親了。就會疏遠我,而弟弟就會繼承父親的事業了。要是那樣的話你也願意嗎?”


    “我想要的隻是你…沒有什麽,讓你弟弟去做也很好啊。”


    “晶子……再好好想想吧,跟九條的女兒結婚隻是權宜之計,隻是形式上的。你如果聽我的話的話,以後就會跟從前一樣的我倆的關係隻要稍稍忍耐下……不,豈隻是跟以前一樣,會好得多。我給你買漂亮的房子。不管多少錢,都給你。聽說你有母親和兄弟,我不會讓他們缺錢花的。”


    雅之一邊向晶子的身體投下雨點般的親吻,一邊熱烈地說著,雅之並不知道晶子的哥哥邦彥是京急康采恩的一環新東商社的一個無名小卒。


    晶子也同樣不知道邦彥是秘密地伸向矢島集團的一隻黑手。邦彥即使對妹妹晶子,也謊稱是回國後一邊休養身體一邊撰寫論文。


    “我可不想做你的二號夫人。”


    晶子對雅之的回答態度凜然。可是,雅之還是沒有放棄說服晶子的念頭。聲調變得近乎於威脅了。


    ……


    伊達邦彥過的是枯燥的公司職員的生活。京急集團不斷地派新的監察人員進入新東商社公司的實權,實際掌握在他們這些人手中。然而,對於公司下級職員來說是與自己沒有關係的閑事。


    那天夜裏。從公司下班後在神田車站附近的酒吧裏打發了部分時間的邦彥。來到如廢墟般寂靜的二星銀行的圍牆邊溜著。


    隔著馬路與銀行的後門相對的協明大廈裏,沒有一絲燈火。不過,沿著大樓的外壁向上攀延的太平樓梯上的紅色小燈泡卻象氣球似的浮現在夜空中。


    邦彥用暗淡的目光盯著大廈五層的窗戶。


    到公司供職已經二個來月了,關於銀行方麵的情報一點點地收集著,對於做案的計劃,左思右想,不斷地修改,結果卻還是觸上了暗礁。


    最要命的,就是自己不占天時、地利的有利條件。因為,銀行地處日本橋這樣的熱鬧的商業街,而且,把錢裝上現金運輸車的時間是在中午。而到了晚上,職員們回家之後,大街上馬上就變得空空蕩蕩的了。


    而且,還有更麻煩的,對方的武力是不容忽視的。營業時間內,窗口前的顧客總是絡繹不絕的,根本就沒有沒人的時候。窗口兩側還有兩名目光炯炯的保安人員。出納台的辦公桌底下裝有蜂鳴器,腳隻要一踏,就能接通日本橋警察署和答視廳第一科的機動隊。


    而且,金庫也是個大難題。即便是硬衝到了地下的大金庫,而金庫的暗碼鎖的組合號碼隻有急經理室的人才知道。要是再和鑰匙配合使用的話又該怎麽辦呢?邦彥急得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就這麽來到了鐵門緊閉的銀行的後門前。


    鐵門裏的小門上開著一個五厘米見方的窺視孔,值夜班的門就是從這裏接過麵館夥計送來的四碗拉麵。在夜間,關閉了這個小孔銀行就同外界完全隔絕了怎樣才能穿過這樣森嚴的警戒線呢?邦彥痛苦地盯著銀行的後門。


    他點燃一支煙,沿著土端掛著帶鐵刺的高壓電網的圍牆走開了。


    垂頭喪氣是不行的,絕不能改變自己的心中決定的鐵的意誌。


    邦彥想起了一件事。自己有一天沒有去公司上班,而是跟蹤了從銀行裏駛出的運鈔車。


    那天大早,空中就布滿了烏雲。邦彥知道,台風要來了。


    邦彥豎起短風衣的領子,把鴨舌帽壓得很低,把車停在了三星銀行附近的加油站是豐田公司的皇冠牌汽車。使用一偽造的駕駛證,並且是用假名租來的。


    烏雲越來越重,雨滴開始落廠來了。眼前一片迷蒙,雖然是在早晨,大樓裏的螢光燈的燈光還是透過窗子散發在雨霧之中。加油站的霓虹燈也亮著了,圖案為長發披散的阿波羅的商標,就象一個鮮紅的標誌燈。


    三星銀行的運鈔車夾雜在擁擠的車流之中開著雨燈,緩緩地行駛。


    邦彥驅車跟上,雨滴被刮雨器彈開,在擋風玻璃上擰成股水線。


    很快,變成了斜雨運鈔車象挨了機槍掃射似的,飛沫四濺車體開始變得朦朧不清了。


    邦彥每到一個十字砰口,就巧妙地追了上去,始終沒有丟失跟蹤的目標。不過不能跟得太近,以免引起懷疑,招來警察的摩托巡邏車,邦彥是不會做出這樣的愚蠢之舉的,運鈔車停在了雨水打過的三星銀行的茶之水支行門前。邦彥一看到那白色的建築物,就一踩離合踏板,駛近人行道把豐田車停了下來。


    披著閃亮的黑雨衣警衛鑽出運鈔車的助手席,下了車,走進了銀行裏。


    片刻,銀行側門邊的小門打開了。在運鈔車的警衛和支行守衛的護送下。走出兩名提著保險箱的銀行職員。守衛們都帶著警棍。


    警衛用腰上掛著的鑰匙插入了運鈔車的後車門。站開兩、三步遠,注視著四周。留在車裏的手持示警槍的警衛打開車門內側的談,推開車門,接過職員的保險箱,把從總行運來的保險箱遞了過去。


    車門關上,擔任戒備的警衛上了鎖。銀行職員和守衛消失在側門裏。從運鈔車停車起,過了大約十分鍾光景警衛返回助手席裏,運鈔車開動了。這時是九點半鍾。從飯田橋支行,到大鑲支行,再到池袋支行,運鈔車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十二點稍過,運鈔車停在富士銀行對麵的三星銀行目白支行。


    完成了交接任務的運鈔車掉頭向車站方向開去,經過學習院大學的前麵停在月白警察署左側的路旁離,距警署隻隔*米。


    司機和助手座上的警衛下了車,繞到車後打開車門鎖車中的警衛手持短槍身的散彈槍、示警槍,跳到了地麵上。再次把車門鎖上後,鑽進了近前的叫做翻波尼的決長店。邦彥把豐田車直接駛過“波尼”,停在了胡同裏,把鴨舌帽和短風衣塞進座椅,向“波尼”走去。


    “波尼”的門窗裝的是隻能從裏麵看到外部的特種玻璃,可以從店內看到停在大街上的運鈔車。而警署就在似乎伸手可及的附近。


    警衛們擺開午飯,呷著咖啡,吃完後,又吸了好幾支煙,才終於站起了身。從進店起,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鍾,邦彥想到這兒,突然,腦海裏閃現出一個念頭,使得他不由得一陣戰栗,就象剛從九死一生中撿了條命似的,一股熱流襲遍了全身。


    好愚蠢啊。光顧打總行的主意,頭腦的靈活性都喪失了。隻能利用這個漏洞了。


    不過,運鈔車所裝的,果真是收集的現款嗎?難道不可能是票據或證券嗎?從總行裝上車的錢款,所有的號碼會不會是連續的呢?


    邦彥沉浸在這些不吉利的想法之中,徘徊在從三星銀行的側麵通向山口銀行背後的寂靜的小道上。


    突然,邦彥本能地感到有些異常,肩上的肌肉緊張起來,擺好了架勢。


    兩旁是黑洞沿的高樓的狹窄的小巷裏,三四個影子扭打在起一個人被打倒在地為了防止叫喊,嘴被堵口了。


    一個流氓模樣的男人,眨在他身上。拉開架勢的邦彥出現行到他強健的體胳他就好象被彈開了似的,放開他們的受害者拋下句等著瞧”,就從小巷的深處逃到了對麵的大街上。


    倒在地上的男人,低聲呻吟著,從小巷裏爬了出來。


    “正田君!”


    邦彥吃了驚,輕輕的叫出了聲。


    男人爬到人行道上,探起半截身子,正是大學時代的同屆生正田純一。可是,看起來被打得很慘。臉都變了形。聽說是在東洋日報的社會部供職。


    “伊達,是伊達君吧!來得正是時候啊。差一點就要見上帝了。”


    正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要緊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邦彥跑過去扶著正田的身體,為他拍去衣服上的泥土,開始是以為碰到了麻煩事而眉頭緊鎖,現在卻是因擔心正田的身體而不安的表情。


    “沒什麽,不過是挨了流氓幾拳罷了。”


    “送你去醫院吧?”


    “靠寫稿糊口的人,這樣的事已經習慣了。這簡直是奇遇呀。走吧,喝杯去。今晚的事,要是不原原本本的說給誰聽,會把我憋壞的。”


    “好吧!”


    邦彥做好了精神準備。


    瞬問邦彥的眼神裏械出一絲涼恐和不安。閃電般轉瞬而逝然而聲音仍然是種很自然的驚訝!


    “好吧,既然是跟你嘛就說說吧。可不得了呀,請絕對不要跟外人講,好好挖掘下一定是絕好的獨家新聞。可是,也不知是怎麽個緣故報社的社長和編輯部主任都對此不屑顧,根本不予采納。實際上,那個最近被打死的水野,跟新東商社似乎很有關係。”


    “噢有意思。”


    “要是調查那個開槍的流氓似乎總能嗅到新東商社的氣味兒。難道不是因為水野揪住了新東商社的把柄而插手太多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前死的那個職員市村,也說不準是不是事故死亡了。難道不可以認為,他是向水野出賣了什麽情報而被除掉的呢?”


    “阿喲那個叫市村的他的事兒以前隻是從同事的閑聊中才知道的竟是那樣的嗎?”


    邦彥偷偷地對正田的推論報以一笑。


    “正巧搜查科的馬場先生跟我有點兒交情,他也認為市村有可能是他殺。聽說因為家在惟名盯,就經常到那個鐵路橋周圍看看。因為搜查有條鐵的原則,就是。犯人被不安所驅使,會重返作案現場的。不過似乎是白費功夫啊!”


    “這是……”


    不知不覺。邦彥的額頭微微滲出了汗。


    “諾。是肯定和水野的死有牽連的若月貴美子的屍體,呀。我認為她也是水野針占報員之中的一個。大溉也發生過肉體關係吧。她的死因跟市村的死因不是很相似嗎?不能認為是自殺。是他殺喲。”


    “噢好尖銳呀。”


    “所以,我調查了那個叫若月貴美子的女人的過去。也知道了她是新東商社注長的情婦。不過。那樣的女人嘛除了社長和水野以外不可能沒有別的男人。到她的寓所去打聽,那祥的男人,確定多多少少的看見過。要是能找到那個男人,肯定會知道很多內幕的。不過,那人的真麵目還不清楚。似乎是個年輕的男人。你知道不知道在公司裏有誰跟她相好呢?”


    “哎呀,那個社長秘書,在職員眼裏,可是朵高不可攀的花兒啊!”邦彥說。


    正田如果再深入下去的話就會知道得太多而必死無疑了。邦彥希望事情不致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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