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淺特別嚴肅的說道:“我就告訴你一遍,你記住了。寺廟做法事超度,首先是把超度的人名寫在紙上,做法事的時候將寫有亡人名字的紙放在法會上,僧人誦經超度。這相當於是請亡魂來聽佛法,佛法講究的人引人開悟,這個過程就是超度。將沉淪在陰間的亡魂或者還滯留在人間的亡魂救拔出來,通向西方極樂世界。”


    “道家的超度是指道教通過法師自己內在的內練,連接祖師或者道教神仙,把還沉淪在陰間的亡魂或者還滯留在人間的亡魂救拔出來,然後通過神仙接引,希望亡魂早日登東方青華極樂世界。”


    “而出馬仙家的超度,又不同於佛教和道教,是由仙家引領出馬弟子到陰間,找到要超度的人,直接將他們拽到極樂世界,遠離痛苦。這個過程和道教的有點像,和佛教的完全不同,佛教的超度你可以理解為‘講道理’讓亡魂自己聽明白了,就放下仇恨了。道家相對‘粗暴’一點,而出馬仙的超度則是‘簡單明了快準狠’的超度,這就是區別,明白了麽?”


    我聽的似懂非懂,木木的點頭說道:“好像懂了。”


    白清淺略顯無奈的歎息說道:“雖然超度收費很高,但這也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了,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尤其是他們家三個非正常死亡的人,每一個死亡都很難受,超度他們三個,相當於我要死三次。”


    “他們家這三個非正常死亡的人,都是怎麽死的?”


    霖霖提醒白清淺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再多聊幾句,咱倆就趕不上飛機了。”


    我急忙說道:“趕不上就帶著我唄,機票的錢,你先幫我墊著行不?”


    白清淺根本就沒搭理我,拿著行李箱走向門口,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教育我,讓我最近別惹事,她沒空搭理我了。


    霖霖向我做了個鬼臉,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跟在白清淺身後出了門。


    白清淺越是不告訴我,我就越是好奇,這“花開富貴”家裏三個非正常死亡的人都是怎麽死的?


    至於白清淺說的那句“相當於她要死三次”我倒是能理解是什麽意思,出馬弟子在給緣主看事的時候,是一種“感同身受”的體感,比如緣主肝癌,那麽仙家上身看事的過程中,白清淺的肝肯定就是疼的,患者有多疼,她就有多疼,這個疼痛感不隻是在看事的過程中會產生,看完事之後,同感還會持續很久,短則幾個小時,多的兩三天都有。


    弟馬看事實際上是在極度的消耗自己,不過和泄露天機比起來,這點疼痛到也還好,畢竟透露天機太多對自身運勢有損,甚至折壽。


    白清淺和霖霖走後,家裏又剩下我一個人了,最近的日子過的有點佛係,自從失去了顧曼妮給我提供的護理工作之外,我好像也沒主動找工作了,有空了寫兩章小說,其餘時間無所事事,現在微信餘額又多了白清淺給的兩千塊錢,我更不著急去找工作了。


    閑來無事,我好奇心爆棚,給“花開富貴”發私信,問她家裏那三個非正常死亡的親戚都是怎麽死的。


    大概過了三分鍾,“花開富貴”就給我回了一段語音,“我家裏有三個非正常死亡的親戚麽?沒有這麽多吧?我有個侄子13歲因為學習和他媽吵架,跳樓自殺了,這算一個非正常死亡,那還有什麽算非正常死亡?得病算麽?得病不應該算非正常死亡吧?畢竟得病的人這麽多,都算麽?”


    聽完這段語音,我心裏也泛起了疑問,得病算非正常死亡麽?


    黃小跳出現在我的潛意識裏,解釋說道:“得病算是正常死亡,但是住院被拔管子算是橫死,尤其是那種親人做決定拔管子的,怨氣更大,會認為是親人奪走了他的生命。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拔管之後超過一個時辰死亡的,不算橫死。”


    我給“花開富貴”發語音問道:“你說得病去世的這個親人,是不是身患重病,身上插了各種管子,最後放棄治療把管子給拔了?”


    “花開富貴”驚訝的問道:“你怎麽也知道這些?是你姐姐告訴你的麽?”


    我:“不是,我姐姐和霖霖已經去機場了,是黃小跳告訴我的,你知道黃小跳吧?就是書裏麵寫的那位黃大仙,是個散仙。”


    一句話又引起了“花開富貴”的好奇,“什麽是散仙?”


    我犯難了,嘟囔道:“這要怎麽跟她解釋呢?”


    黃小跳不耐煩的說道:“你就告訴她,還沒入堂的仙家,其他的別說了,說了你也說不清楚。”


    我見黃小跳是這態度,故意戳它傷疤說道:“你是不是擔心人家多問一句,你為什麽還沒入堂呢?哈哈哈哈。”


    “你閉嘴。”黃小跳威脅我說道:“我本打算給你圈點財去,你要是這麽聊天,那友誼的小船要翻了,翻了。”


    “不翻,不翻。”


    我回複“花開富貴”:“沒入堂的仙家被稱為散仙,那個,你家第三個非正常死亡的親人,你一點印象都沒有麽?”


    “花開富貴”:“哎呦,這真的想不起來了,主要是我們對這個‘非正常死亡’的概念很模糊,不知道怎麽樣才算‘非正常死亡’,如果不是你剛剛解釋,我都覺得得病拔管子的這個親戚,都是正常死亡呢,真不知道了。”


    黃小跳在我的潛意識裏說道:“她既然這麽說,可能是真的不知道第三個非正常死亡的人是哪個了。”


    “跳哥,那你知道麽?第三個非正常死亡的人是哪個?我覺得我姐說有三個非正常死亡的,那就肯定是有三個,畢竟家裏的堂口那麽大,這點事都查不清楚,那得多丟人啊。”


    黃小跳摸著下巴琢磨了一秒後說道:“我去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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