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跳走後,我自己又和“花開富貴”閑聊了起來,總的來說就是引導她好好想一想,還有沒有不正常死亡的親戚了,按理來說她不應該聽不懂是什麽意思啊,“正常死亡”和“橫死”的基本上都是一下就能看出來,這個“花開富貴”也不至於分不清啊。


    聊了半個小時,“花開富貴”始終都沒想起來“第三個非正常死亡的親戚”是誰,這事也就暫時的不了了之了,直到黃小跳回來,我才知道她家第三個“非正常死亡的親戚”是誰,這也關係到她大伯為什麽第一次就拿出10萬塊錢,要請白清淺過去看事了。


    原來,“花開富貴”家第三個非正常死亡的人正是她的大伯娘,去世那年68歲,也就是前兩年的事。


    黃小跳回來之後故作神秘的問道:“你想不想看一看究竟是咋回事?我和你說,老精彩了。”


    “吊我胃口是不是?”


    黃小跳“嘻嘻”壞笑起來,對我說道:“你先找蘇宇借點錢,五千、一萬足夠用了,這錢算我借的,等我給你圈點財,到時候你再還給蘇宇,明天早上你直接買沈陽飛九江的機票,咱們去九江等你姐姐和霖霖。”


    “幹啥?你還真想跟著去看看啊?”


    黃小跳捏著自己的耳朵急的走來走去,“一念我和你說,真的!你絕對想不到,去吧,咱倆去九江,到了之後你找‘花開富貴’要她大伯家的地址,咱們先去那邊等著,你姐姐很快就到了,按照計劃,她應該是今晚到河南之後,和‘花開富貴’本人見個麵,把具體流程和她溝通一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就應該開始給‘花開富貴’家裏那幾個非正常死亡的人進行超度了。”


    “我又不會超度,根本幫不上忙,我去幹啥呢?”


    黃小跳特別著急的說道:“你去學習學習唄,說不定堂口的老仙們太忙了,需要我搭把手呢,對吧?”


    我用鄙視的眼神看著黃小跳問道:“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麽?”


    黃小跳露出嬉皮笑臉的表情,換了一副語氣說道:“走吧,就當旅遊了,路費算我的,我遲早讓你賺回來。”


    受不了黃小跳這麽真誠的哀求,我用為數不多的錢預訂了明天去九江的機票,要一大早出發,中間還得轉機,下午才能抵達九江市。本來就沒多少錢,一張機票又花了1300多,買完機票我“威脅”黃小跳加倍還給我。


    事實上,我的確好奇“花開富貴”家的第三個非正常死亡的大伯娘究竟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活著的人都不認為她是“非正常死亡”。


    晚上十點半,我給白清淺發信息問她在幹嘛,實際上我是想告訴她我去九江等她了,提前說一聲,免得看到我的時候她說我不聽話。


    白清淺告訴我剛剛和“花開富貴”還有她老公見麵吃了個晚飯,把她們家的事情都溝通了一遍,當麵詳細解釋了為什麽要超度這些非正常死亡的親屬。


    我躺在床上拿著電話問道:“最後談的怎麽樣?”


    白清淺:“基本上談完了,雖然‘花開富貴’的老公並不信這些,但還是很尊重‘花開富貴’的做法,他們兩口子都挺好的,通情達理。”


    “那你今晚要開始給‘花開富貴’的家人做超度了麽?”


    “對,今晚開始,明天上午去殯儀館取骨灰,然後出發一路去九江,差不多晚上就能到九江了,因為帶骨灰通行,骨灰不能帶回家,所以租了一輛房車,明天晚上抵達九江下麵的縣城再到村子,就在村子外麵停著了,後天的日子不適合動土,七不出八不埋嘛,大後天剛好是個可以下葬的日子。”


    我嬉皮笑臉的說道:“姐,我和你說個事,你不能罵我啊,我買了明天飛江西的機票,晚上到那邊……”


    “你來幹什麽?”


    黃小跳的虛影出現在我麵前,不停的晃動雙手(爪),讓我不要把它說出去,很明顯,這家夥同樣害怕挨罵。我想著反正我已經挨罵了,再拉扯上黃小跳,讓它挨罵幹啥啊?索性就自己扛下來了,對白清淺說道:“這怎麽說都是看我小說找過來的讀者,我得為我的讀者負責,看一看她家裏究竟是啥事,我過來關心一下有錯麽?”


    “我是不是給你2000塊錢給多了?我就應該讓你餓的吃了上頓沒下頓。”


    “姐啊,別這麽說啊,弟弟這不是擔心你出來辦事辛苦,想著過來照顧你嘛。”


    “滾蛋,你出門注意點,我讓‘花開富貴’把她大伯那邊的聯係方式給你,明天到了之後你先去等我吧,我們是開房車帶骨灰一起走,具體什麽時候到還不確定呢,導航顯示9個多小時,希望一切順利吧。”


    “肯定一切順利。”


    “肯定順利?”白清淺忍不住冷笑一聲,無比鬱悶的說道:“你要知道,‘花開富貴’的妹夫是住院重病的時候,被家裏人拔了管放棄治療才死的,等於是家裏人斷了他的陽壽,他的怨氣是這幾個人中最大的。”


    “你不是已經見到‘花開富貴’本人了麽?她大伯不是給你打錢了麽?今晚先去地府把這個給拉上來唄,先送走不行麽?”


    白清淺長歎一聲說道:“我和你說,我現在一閉上眼睛感覺隨時都能被他們給我拉到下麵去,先超度哪個根本不是我說的算,按照慣例,應該是先超度容易的,一個一個來吧。”


    “誰?誰要把你拉下去?‘花開富貴’家的亡人?還是堂口的老仙?”


    “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把我拉下去,我不和你說了,我頭暈,難受。”


    說完這句,白清淺就把電話給掛了,黃小跳在我麵前激動的說道:“堂口的老仙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她拉到地府去了。”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問道:“為什麽要用‘迫不及待’這個詞?堂口的老仙很著急麽?為什麽這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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