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


    “來看看你們住的地方,歡迎嗎?”


    錢素蘭問。


    “當然歡迎,我和你哥住這邊,”馮曉曉謝過那位招呼錢素蘭的室友後,便帶著錢素蘭去他們住的房間。


    打開門的時候,錢素蘭臉上的嫌棄讓馮曉曉有些羞惱,她一邊把床上的內衣撿起來收好,一邊說,“幾天不在家,有點亂,你隨便找地兒坐,我很快就收拾好。”


    錢素蘭背著手站在門口沒進去,臉上帶著體貼的笑,“你慢慢收拾,我就是幾天沒看見你,所以過來瞧瞧,也算是路過,既然看了,我也沒別的事兒就先走了,對了,明天記得來店裏,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不想哥哥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了。”


    “……我覺得我們一直都在友好相處,”馮曉曉抱著衣服艱難道。


    “是嗎?”


    錢素蘭走到她麵前,臉上是惡意的笑,聲音很低,“丟白蟲子也是一種友好的表現嗎?”


    “那蟲子不是我丟進去了!”


    馮曉曉咬牙。


    “我知道啊,”錢素蘭點頭,“我丟的,怎麽了?你不喜歡啊?”


    馮曉曉瞪大眼,指著她,“果然是你!”


    錢素蘭一把拍開指著自己的手,“說話就說話,指手畫腳是沒教養的表現,走了。”


    “錢素蘭你站住!你為什麽要誣陷我!”


    馮曉曉上去把人抓住。


    錢素蘭一臉害怕,“嫂子你說什麽呢?我隻是想讓你和我好好相處,不讓哥哥為難而已,這算什麽誣陷?你捏疼我了!快放手啊!”


    “你裝什麽裝!你剛才不是說……”


    馮曉曉後麵話消失在喉間,因為聽見動靜的室友們全部出來了。


    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們。


    特別是看馮曉曉的眼神有點不對。


    馮曉曉看向眼淚汪汪的錢素蘭,以及自己抓住對方手腕的手,心知自己上了對方的當,趕緊鬆了手。


    還不等她說話,錢素蘭就像兔子一樣紅著眼睛跑掉了。


    隔壁情侶對視一眼,沒有聽馮曉曉在那幹巴巴的解釋,而是關上了門。


    其餘人也都這樣回房了。


    馮曉曉氣得發抖。


    這個病秧子,手段真是厲害!


    可就算病秧子承認了又怎麽樣?


    她沒證據啊!


    想到方才錢素蘭離開時的模樣,好像自己狠狠欺負了她一頓似的!


    自知吃了個大暗虧的馮曉曉抿緊唇。


    錢素蘭悠哉悠哉地回了家,馮曉曉卻一直擔心她告自己狀,一晚上都沒睡好,手機但凡響一下,她就立馬坐起身查看,生怕是錢從生他們發過來的責罵短信。


    好在都是騷擾短信,但馮曉曉卻精神疲憊地過了一夜。


    好不容易天快亮了的時候睡著了,不到六點,鬧鈴又響了。


    馮曉曉隻能坐起身,逼著自己十五分鍾內收拾好,然後趕往麵館。


    “抱歉,來晚了,”馮曉曉看了眼牆上的鍾表,其實也才晚幾分鍾。


    “忙去吧,”錢母頭也不抬地說道。


    錢父在揉麵,並沒有關注她來早或者是來晚,錢素蘭還沒下樓呢。


    馮曉曉偷偷看了眼他們的神情,發現他們的確沒有什麽憤怒之色後,才鬆了口氣,看來病秧子沒有告狀。


    她賣力幹起活兒。


    季悔來的時候,就見她勤勤懇懇地掃地,擦桌子。他輕哼一聲,馮家的事兒他都知道,總覺得下手太輕,可豆芽菜說收拾幾下就行了,所以他才任由對方逃了。


    “吃麵嗎?”


    馮曉曉在錢素蘭下樓的時候問她。


    錢素蘭搖頭,“我今天想吃雞蛋餅,我自己做。”


    她沒看馮曉曉,給季悔點了早飯後,便洗了手去做雞蛋餅了。


    馮曉曉沒有趕著上去,她現在可不想離對方太近。這病秧子太會裝了。


    惹不起就躲,總有她病的時候。


    馮曉曉惡毒的想,在季悔看過來前轉身去幹活了。


    錢素蘭麻利地烙了兩個雞蛋餅,其中一個她給了季悔,“今天請你吃這個。”


    “我嚐嚐,”季悔剛要伸出手,就見錢素蘭指了指旁邊的水池,“去洗手。”


    “臭講究。”


    季悔嘀咕了一句,還是起身去洗了手,再過來接過餅子吃。


    “味道怎麽樣?”


    錢素蘭發現馮曉曉往這邊看後,更沒有遮掩地跟季悔說話。


    季悔點頭,“還行。”


    錢素蘭聞言眉眼彎彎,“我覺得很好吃。”


    “下次再請我吃幾次,”季悔大口大口地吃著,等他那半斤麵端上來的時候,他也同樣輕鬆地吃了個幹淨。


    馮曉曉瞅了又瞅,發現每次這個男生過來,二人都坐在一個桌上吃飯,舉止親密。


    等錢素蘭二人去上學後,馮曉曉眼珠子一轉,來到錢母身旁幫忙,“媽,和素蘭坐在一起的那個男生您認識嗎?”


    “你怎麽老是盯著素蘭的事兒啊?”


    錢母啪地放下手裏正在清洗的小白菜,冷眼看著她。


    “我也是擔心素蘭,剛才那男生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馮曉曉歎氣。


    “怎麽不對勁了?”


    錢母疑惑。


    “瞧著對素蘭好像有點意思,”馮曉曉心裏卻想病秧子看對方的眼神要熱烈得多,這要是讓他們不能成事,那病秧子不得氣死。


    “我知道素蘭是個心思單純的,可別被人忽悠了,”馮曉曉見錢母沉思,立馬道。


    錢母拿起小白菜繼續洗,“素蘭長得好,從小到大喜歡她的男娃子多得很,這有什麽稀奇的?”


    “我也隻是擔心,所以問一句,沒有別的意思,希望是我多想了,畢竟這個年紀的男生想法多著呢,不比那種小學生。”


    馮曉曉暗戳戳地說季悔思想複雜。


    錢母抿了抿唇沒回她話,馮曉曉也知道分寸,轉身去別的地方找活兒繼續忙。


    等中午錢素蘭回家時,錢母就拉著她問季悔這人待她怎麽樣。


    “覺得我挺笨的,還說我像豆芽菜,要多鍛煉,”錢素蘭撇嘴,“就是一個臭嘴巴弟弟。”


    弟弟?


    是哦,季悔可比女兒小幾歲呢!


    錢母哎呀一聲,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是我想岔了!”


    “媽,您是不是聽那人胡說八道了什麽?”


    錢素蘭問。


    “她是說了幾句,”錢母點頭,“不過我自己也多想了。”


    “她不喜歡我,我做什麽都是錯的,連交朋友在她眼裏都是不規矩了,”


    錢素蘭輕哼一聲,“她不喜歡我,我還不喜歡她呢!”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錢素蘭又開始對馮曉曉各種挑剔和折騰。


    “這個雲吞麵皮不好吃,太厚了。”她吃了一口就不再動筷子。


    “這個糖雞蛋沒有糖心,我不愛吃這種,你自己吃吧,”又一天,錢素蘭推開麵前的糖雞蛋,起身就走。


    “哥哥,嫂子不是故意的,我的確多事,不然你們不會因為我吵架的。”


    在錢從生從情侶嘴裏得知那天妹妹被馮曉曉欺負走的事,拉著馮曉曉質問時,馮曉曉哭著給錢素蘭打電話,讓她自己解釋,錢素蘭一邊擼著點點,一邊對電話那頭哽咽道。


    馮曉曉明虧暗虧吃了不知道多少,最後學聰明了,躲不過就逃,去采買也不在麵館裏多待。


    但半個月後,錢素蘭又病了。


    她是早上被錢母發現發熱的。


    正好那天是周六,錢從生在家,他送錢素蘭去醫院檢查。


    季節性流感。


    錢素蘭白著一張小臉躺在病床上,對忙上忙下的錢從生說:“哥哥,我的燒心糖還有嗎?”


    “還說呢,”錢從生輕哼一聲,“再推遲半個月。”


    錢素蘭也哼,“小氣鬼。”


    “小氣鬼為難小小氣鬼,”錢從生看了看手裏的單子,“我去谘詢一下醫生,你乖乖的躺著。”


    “從生,你放心去找醫生吧,我來守著素蘭。”


    馮曉曉匆匆趕來。


    錢素蘭盯著她看了看,“好啊,哥哥你去忙,嫂子陪我呢。”


    錢從生一走,馮曉曉就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喲,怎麽又病了?妹妹你的身體不行啊。”


    “我從小身體就不好,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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