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佳晟被拉進係統空間的那一瞬間,輪回就已經開始。


    ······


    鍾佳晟一覺睡醒,是在百靈會所放冰櫃和狗籠的小屋子裏,他腦子蹭地一下就懵了。從他踏入到艾斯愛慕這個圈子以來,一直都是他s別人的,是誰那麽膽大包天,把他給關進來了?不要命了吧?


    他正在生氣的時候,兩個拿著鞭子的人走上來了,鍾佳晟一聽那個聲音,怒氣就湧了上來。他破口就想要罵,張張嘴,卻隻發出一陣陣的嗚嗚聲。


    鍾佳晟的怒氣一滯,可能是因為一覺醒來,被關在狗籠鍾的事情太過憤怒了,導致他忘了身處的情景。他一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原來還帶著口塞。


    這對於一個用s來掩飾自己的暴虐性子的人來說,被人放到狗籠子裏,絕對是他不能忍受的屈辱!


    外麵說話的人終於進來了,一個男人打開了狗籠上麵的門栓,露出了一個小洞出來。


    “快出來吧,我們要吃飯了哦。”鍾佳晟抬頭,說話的這個人赫然就是胡江榮,而他邊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會是誰鍾佳晟更加懵了。


    一直到這一刻,鍾佳晟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被警察抓了,他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全都被警察查了出來了。他不是真的不懂法,他很可能是要被判死刑的。


    那他現在是在哪裏?在做夢?


    很快,鍾佳晟這個在做夢的言論就被打破了。因為他被胡江榮一鞭子抽在了屁股上,還沒等他從這個疼痛中反應過來,他就被一腳踹翻在地:“你是個狗,狗你知道嗎?你學什麽人走路?你要在地上爬!教導了你多少次,你怎麽還是學不會?”


    隨著胡江榮的話音落,他身上又多了好幾鞭子。胡江榮調、教人的手段果然很厲害,這些鞭子打得又疼又痛又想。


    鍾佳晟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打,就是當初把他帶入行的那個人,也沒有打過他!


    巨大的屈辱感,讓鍾佳晟抬起頭來。他看向的是另外一個鍾佳晟,那個人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濃濃的草木香味。


    那個鍾佳晟跟他對視一眼,然後輕聲開口:“我不喜歡他的眼睛。”


    胡江榮便笑了,他說:“正好,我購買了一些硫酸回來,我聽說那個東西隻要沾了一點點,就可以燒傷人的皮膚,你說,要是倒到人的眼睛裏會怎麽樣?”


    胡江榮興致勃勃,站著的那個鍾佳晟也麵露感興趣之色,隻有被踹倒在地上的的鍾佳晟麵露蒼白。


    往活人眼裏灌硫酸的事情他跟胡江榮還真幹過,做為施虐著,他看著別人因為眼睛被硫酸腐蝕疼得死去活來時,他的內心滿滿的都是暴虐欲望被發泄出來後的喜悅。


    但現在,他成了即將被硫酸灌眼睛的那個人。鍾佳晟就受不了了,他害怕了。他想求饒,但無論怎麽樣,他還是被胡江榮跟另外一個鍾佳晟灌硫酸,甚至他們做得更過分了一些,不僅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被灌了不少。


    鍾佳晟是被硫酸活活燒死的。那種被硫酸腐蝕身體的疼痛感,讓他疼到麻木。


    當閉上眼睛,死的那一刻,他鬆了一口氣。他終於解脫了。


    但還沒等他慶幸兩秒,他就又有了觸覺,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覺,從他的內心升起,還沒等他說什麽,他的耳邊就傳來了嗚嗚嗚的電鋸聲。


    他睜開眼,看到“鍾佳晟”站在一邊,指揮著胡江榮在他的身上下鋸子。他害怕地搖頭,但他的害怕沒有什麽用,電鋸割開他的皮膚、他的骨頭,他痛苦得尖叫出聲,嘴巴裏的口塞也掉了,他求饒,但“那個鍾佳晟”以及胡江榮對他的求饒聲恍若未聞。


    甚至還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燦爛地笑容。


    這一回,鍾佳晟是被活活切死的。


    鍾佳晟已經有了預感,他這次死了,他還會複活,果不其然,這一次,他被放在了大冰箱裏。他體會了一次冷死的方法。


    ······


    林舒月麵無表情的看完鍾佳晟的第四種死法以後,關了他的界麵,去看胡江榮的。


    胡江榮的死法就豐富很多了。他的第一次輪回,是成了他的四姐,他被他疼愛的爺爺奶奶狠狠地打了一頓,原因不過是因為他在吃飯的時候,第一個先動筷子。


    而他想要反抗,卻渾身都沒有力氣。他甚至還被另外一個“他”提起來往牆上甩。


    而後就是做不完的家務已經“另外一個胡江榮”性質來了的隨意毆打。


    不過才一天的時間,胡江榮的額頭就被石頭砸起了大包,這讓胡江榮憤怒異常!從小到大,他就是家裏的皇帝。他父母爺奶的愛隻能給他一個人!


    “另外一個胡江榮”是什麽東西,他也配跟自己爭?胡江榮已經被憤怒支配,他甚至都不想去探究這是個什麽地方,他為什麽會變成胡想男!


    他隻知道現在,一定要把那個胡江榮搞死,然後把一切都撥亂返正。


    夜裏睡覺,胡江榮等“另外一個胡江榮”睡熟了以後,去外麵撿了一塊石頭,回來的路上,他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來。他已經想到了等一下“另外一個胡江榮”的死相。


    他回到房間,高高的舉起石頭,砸向炕上的人,但一陣天旋地轉後,他躺在了炕上,那個被砸扁了頭的人成了自己。他在疼痛中死亡。


    他的第一世,短暫結束。第二次,他依舊很短暫,他不知道怎麽的,就跟輪回之鏡裏的胡江榮幹上了,之要見到那個胡江榮的那一瞬間,他什麽都不想,提著東西就是幹。


    然後無論是他複仇成功也好,沒有複仇成功也好,疼的死的全是他。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要是複仇成功了,死得就痛快一點,他要是沒複仇成功,那麽鍾佳晟在輪回之路裏受過的罪,他都要來一遍。


    林舒月就看著他做了十多回的死,每一次都死相淒慘,跟鍾佳麗他們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空姐過來送餐了,林舒月關掉了輪回之境,在拿了餐以後,點開了紀錄片。


    林舒月看了一眼紀錄片發表的時間,在2018年。


    杭嘉白還在睡,林舒月深吸一口氣,點開紀錄片。


    紀錄片的整體色調都偏向於黑暗,開頭,便是鵬城台風從鵬城登陸,全市的交通、水電都出了問題。尤其是電力。早在台風來的第二個小時,就已經停了。


    王府小區內的地下排洪係統做得不太好,地下室內積水眾多,且還有一定程度上的滲透。


    百靈會所的地下室被淹了。


    在停電的第三天上午,一股氣味從百靈會所的地下室傳出來,又隨著水流傳遍整個小區。


    王府小區物業每天都有無數業主來投訴。


    王府小區的物業部展開了細致的排查,終於排查到了百靈會所。在打開地下室後,一股腐臭味撲麵而來。


    他們原本以為是有動物死在了地下室內,但等他們隨著腐臭味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裏麵的大冰櫃裏,有不明肉塊,也有人的頭顱。


    王府小區立馬報警,警方接到報案的當天,就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但那個時候的胡江榮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當初承租百靈會所的承租人鍾佳晟已經失蹤多年,最後經過法醫鑒定。他的人體組織,在百靈會所的大冰箱內。


    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後,鵬城警方在網絡上發布追逃令,後根據群眾的舉報,在香江的某處橋洞追捕到了他。而在逃亡的這段時間裏,他又犯下了三起案件。


    紀錄片的最後,被稱為“華夏十大殺人魔之首”的胡江榮被木倉斃。


    林舒月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杭嘉白已經睡醒了,他看了一眼時間,飛機已經在天上飛行了三個小時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飛機了。


    他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後,打開了空姐送來的早餐,一份麵包,一杯牛奶,兩塊餅幹吃了起來。


    林舒月也跟著他吃。等吃完了,杭嘉白跟林舒月說:“等一下從機場出去,我帶你去吃首都的早餐,鹵煮非常好吃。”


    “好啊好啊。”林舒月興然應允。


    平心而論,飛機上的麵包很好吃,餅幹是蛋黃味跟蔥香味的,牛奶也是帶著甜味的。


    但對於一個華夏胃來說,林舒月覺得,在早上,她還是要吃點鹹味兒的。


    九點半,飛機準時降落在首都機場,一下飛機,林舒月就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冷空氣。


    她不由得把圍巾又圍了圍,將臉也擋住了。


    杭嘉白是在北方待過的,他從拉杆箱上的包裏給林舒月拿出了一頂白色,內裏帶絨的毛線帽。


    帽子上麵勾了兩朵粉色的小花,還有兩片嫩綠色的小花做為點綴。白色的帽子,把林舒月襯得唇紅齒白。杭嘉白的目光落在林舒月的唇上。他感覺林舒月的唇跟前些天他小侄女塞到他嘴裏的□□糖一樣粉嫩。


    就是不知道嚐起來是不是也q軟軟。


    “真冷。”林舒月感歎道。


    杭嘉白回過神來:“走,咱們吃飯去。”


    杭嘉白的大學就是在首都讀的,在首都呆了四年,他對首都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熟悉了。


    十佳青年評選大會在清河區的一家酒店內舉行,杭嘉白要進修的地方,正好也在清河區。兩人直接打了出租車直奔清河區的一個老式居民區。


    走過一條狹窄的胡同以後,一間小小的店麵就出現在林舒月二人的麵前。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在店裏切著蔥花。


    杭嘉白領著林舒月走進去。厚重的棉花門簾被掀開,一陣熱氣候湧了上來。


    “關叔。要兩人鹵煮,一大一小,蔥花香菜都多要點。”一進屋,杭嘉便大聲點菜。


    在切蔥花香菜的老頭轉過身來,眯著眼睛看了杭嘉白好一會兒,才笑著說:“是阿白啊。好多年沒見找你了。”


    “是啊,大學畢業後,我就回家了。這不正好來首都出差嗎?剛剛下飛機,我就來你這裏了。”杭嘉白拉出桌子下的凳子,招呼林舒月坐下。


    林舒月坐下,打量著這間小店。店分為兩邊,一邊放著四張一米二左右的桌子,另外一邊,是廚房,鹵肉的香味在小小的店鋪中飄蕩。


    杭嘉白在煮著鹵煮的大鍋邊上的電飯鍋裏,拿了兩瓶豆奶過來。


    “關叔,再要兩份拌麵,辣子雞的。”


    “好嘞。”關叔應著,打開鍋蓋,從裏麵撈出鹵好的肉,每樣切了一些放進大碗裏,最後湊了一大碗的肉出來。往上麵澆上湯,撒上蔥花香菜,鹵煮就完成了。


    杭嘉白主動去端過來,一股豬內髒被鹵過以後的香味撲鼻而來。


    “快嚐嚐。這家店的鹵煮是我們學校的本地學長推薦的。除了鹵煮是一絕以外,還有拌麵,非常非常好吃。”杭嘉白來首都讀書的時候正是愛吃的時候。


    在一次打籃球之時,他跟一個本地的學長認識,之後,他們就經常混在一起,有他帶著,杭嘉白用四年的時間,吃遍了整個首都。


    林舒月覺得這句話十分耳熟,再一想,在元寶山的時候,杭嘉白也說過類似的話,隻不過,當初帶著他吃遍整個鵬城的人,是他的二叔。


    林舒月嚐了一口鹵煮。無論是豬肺、豬心都吃不出半點的腥味,又香又軟糯,尤其是肥腸,林舒月可太喜歡那軟軟糯糯的口感了。一勺下去,連湯帶著蔥花香菜一起吃進嘴裏。


    美味極了。聽了杭嘉白的話,她看著眼前這個往碗裏加辣椒油的俊朗少年,忽然就發現了他藏在嚴肅外表下的吃貨秉性。


    林舒月笑了出來。


    完全不知道在女朋友麵前暴露了吃貨屬性的杭嘉白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了林舒月在笑什麽,但笑什麽不要緊,笑了就行。


    他跟林舒月說:“關叔的辣椒油做得特別香。”


    那邊的關叔正在往鍋裏下麵條,在等著麵條熟的時候,他拿出一塊白色的毛巾,把灶台擦了又擦。那個明顯用了很多年的鍋蓋上全部都是鋼絲球的刷痕,但是看不見一點點髒。


    林舒月收回目光,也往鹵煮裏放了一勺子辣椒油。


    “好吃。”放了辣椒油的鹵煮帶著一股辛香味,辣椒油中不僅放了花生碎,熟芝麻,還有碾碎的核桃肉以及杏仁肉。


    就是不放在任何東西裏,幹嘴吃,這辣椒也好吃得很。


    “好吃吧?”杭嘉白麵露得意:“我學長說,關叔從改革開房前,就已經在開了。不過那時候,他們是公私合營的。”


    “等後來,店麵歸還給了個人,關叔家的鹵煮店就一直開過來了。一碗鹵煮,一份拌麵,就是他們的招牌。”


    端著麵條過來的關叔聽到杭嘉白的這句話,笑著說:“是啊是啊,我們家的店啊,開了六十年了。”


    兩碗麵條放在林舒月的麵前。麵條是中細的,一層醬紅色的辣子雞飄在上麵,稀碎的蔥花,焯過水的綠豆芽以及一些大蔥絲碼在上麵。


    行嘉白迫不及待地拌麵,林舒月也開始拌,這一拌,她才發現原來碗底也別有冬天,切得細細的蘿卜幹、酸豇豆,炸得酥酥脆脆的花生米都在底下。


    翻拌麵條,白色的麵條就染成了醬紅色,林舒月吃了一口,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好吃,好吃。”


    關叔走到林舒月他們邊上的那一桌坐下:“好吃就多吃點,吃了不夠,可以再加麵。”


    關叔跟杭嘉白說話:“你這個對象好,麵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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