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草被顯靈隱靈壓了下去,一去不複還的無畏氣勢,徹底震懾了全場所有人,就連天狼和城主此時心情也頗為複雜,如育釀陳,多少年了,終於見到一個真漢子,地級洗禮者的實力,對於他的實力和氣勢來說,低了。至於為何城主答應了他,也許是因為敬重英雄吧,這條路,突破沒有那麽容易,要經曆千難萬難,細說如同說禪,可是還能怎麽樣呢,隻能答應對方生死決戰的請求。


    天靈臉色難看,已經無法向之前隨意看清揚了,他的心裏留下了戰敗的陰影,不敢再惹這名瘟神。帶著地靈一起離去了,今日天靈冒天下大不諱撒了謊,瞞過了多數人,可是,戰鬥還沒有結束,明日的戰鬥才是本城最大的亮點,天靈作為洗禮大能不能不看,城主的實力一直是個謎,也是天靈一直以來最想看到的一刻。歸一寂寞地離去了,論智慧,他屬於一流,奈何他修為低,實力弱,害死了自己同伴,或許這就是命,不容抗衡。


    清揚夥同眾人離去,嫣冠小跑著和紅塵子打了招呼隨即跟著清揚一起同眾人走向小巷住處。眾人歡喜,慶賀清揚找到良好伴侶,主子結婚了,這些弟兄的婚禮還會遠嗎?暗書生望著烏黑蒼天,望著風雲滾動的迅捷,心思迷惘,這些日子自己都看到了什麽,徹底顛覆了自己對大陸修真的認知,實力,魄力,計策,樣樣都是數一數二,而這些驚天偉略的觸發者分別是清揚,斷草,歸一。而他暗書生,礙於怯懦,始終都是看客,此時他內心憤慨狂湧,也想創一番事跡,這份急奈,鬱悶讓他始終無法解開心結安心飲食。


    夜晚,嫣冠巧笑嬌羞地靠在胸肌強健的清揚懷裏,如鳳凰棲樹,尤為美觀,這份成熟美,化為一道香風,傳出這條巷子,直飄巷口,如回應二人情愫與靦腆,烏鴉成群而落叫的也清脆,襯托出夜的黑,夜的美,夜獨有的靜中動感。清揚抱得美人,那份獨屬於女子的柔軟和清揚肌膚親密接觸感,讓人一陣留戀,沉浸,出神,化骨,嫣冠閉目依偎,細心靜聽清揚強健的心跳,那是獨屬於嫣冠自己的跳動,祝福,渴望,幸福。


    “清揚,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嫣冠嫵媚眨著眼,表情甚為迷人,如滴出嬌滴滴的血,甜美,靜謐,絕美,美豔。


    清揚內心忐忑,既然嫣冠都開口了,自己作為男子怎能無動無衷:“那就盡快吧,選個吉日,擺上桌宴,叫上親朋好友。”


    “你的家在哪兒?”嫣冠好奇的問道,口中吐露芬芳,這麽長時間的交往,也沒聽清揚提到他的家鄉。


    “在一個叫青鳥鎮的地方。”清揚緩緩說道,經嫣冠這麽一說,清揚特別懷念自己的家鄉,也該回去看看了,鎮民們還好嗎?為自己縫製禮服的親人夫婦還好嗎?如今自己就要結婚,婚禮肯定是要在青鳥鎮舉辦的,讓親人們也樂嗬樂嗬。


    “那我們舉辦兩次婚禮,在紅塵宗也舉辦一次。”嫣冠滴溜轉動著紅潤的眼珠建議道。


    “也好,明日我去買點紅燈籠,這裏也添裝一下,增點喜慶。”清揚說道。這時這裏的鄉親們也紛紛為迎接嚴寒的酷冬而給每家每戶分發礦燈,玻璃罩中點燈,除了照明,還印襯著地上皚皚的白雪。巷子整個亮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光為一連串的積雪鋪路,黑白相接,黑白印襯,落色尤有意境,還讓清揚嫣冠內心一暖。清揚知道天色太晚,將嫣冠親自送了回去,紅塵子也是早早出來迎接自己的寶貝徒弟,內心也是欣喜。


    聽寶貝徒弟私定終身許下承諾,紅塵子微微一驚,也知道留不住終究要化為奔水流走的嫣冠,微笑地看著清揚,商量道:“清揚,明日一早我和嫣冠就去你那裏,順便和你好好談談詳細事情。”


    “好,沒問題,既然如此,小輩就告退了。”清揚深深一拜,文人禮儀盡數到位,如行父母禮。


    送走嫣冠,眾人一起喝茶等待清揚到來,紛紛詢問如何幫助斷草,清揚一時間也沒有好的辦法,暗書生也終於決定跟著清揚,見他態度誠懇,清揚也答應了,良禽擇木而棲,讓他尋得歸一藏身之處,繼續查詭異獸火殺人事件。初番交手,這天靈沒有使出過疑似獸火的招式,初步判定和黃老三死無關,不過這家夥陰的狠,天音閣上的彌天大謊就知道這小子不簡單,這天靈隻要活動,清揚定然會時時注意他。


    次日,正天等人買來喜慶之物,掛紅燈籠,剪紙,對聯,搞活了小巷氣氛,這裏的鄉裏鄉親聽說有人要結婚也是忙裏忙外幫忙,裝飾著房屋小巷,熱情似火,淳樸無暇。


    紅塵子如約帶著嫣冠來了,嫣冠還是那身新換的黃色純潔衣裳,清揚也是洗漱過換了紅色夜禮服,兩人郎才女貌,紅塵子見二人如此般配,深感欣慰。繞開嫣冠,清揚紅塵子二人私聊談話。


    “我家丫頭心意已決,非你不可,對你至死不渝,她單純,沒什麽想法,結婚後你要善待他,對你,我非常看好,你是正人君子,禮儀通達,是個好孩子,祝你倆幸福,終成眷屬,我希望婚禮能在我們紅塵宗辦。”


    “這沒問題,前輩放心交給我即可,我們會辦兩趟婚禮,會去紅塵宗再辦一次。”


    “如此我就放心了。”紅塵子緩緩拿起手中黑褐瓷茶杯,抿了一口,一路上,紅塵子也是為了購物,競拍,搞得風塵仆仆,這才能安心坐會兒喝口濃茶放鬆放鬆,紅塵子作為師父對於嫣冠的婚禮比她還要著急,吩咐著結婚事宜,小到婚禮場景的布置,大到吉日,月子。


    一下就到了傍晚,一行人啟程,斷草的事情如鯁,讓清揚始終說不出話來,隻能默默去現場助威,盡管所有人都認為斷草不可能戰勝城主,但清揚相信,這場戰鬥後斷草大哥能找到自己心中的答案了,引領那份承諾清揚的奇跡。今晚紅色夜禮服的清揚更加帥氣,更加迷人誘惑。


    天狼是陰沉著臉第一名到場之人,肥胖的身軀,吹著冰涼的氣,他的氣息一片死寂,他不明白老對手為何痛快地接戰,難道城主的架子和實力就那般廉價不值得藏拙嗎?若是如此,那自己和他的價值又何在?清揚等人也是靜靜等候城主和他兩名親信將斷草大哥帶來。


    其後,天靈,神情穿著格外莊重嚴肅的地靈,以及當日所有洗禮者都如期而至,這場戰鬥太盛大,太耀眼,太奪目,讓人無法忍受這份誘惑。“咯噔咯噔”那份獨屬地元城最高官員的聲音和腳步聲踏至全場人耳,使人注意警惕,格外醒目。


    黑,粉,以及中間的金甲象征著地元城最高戰力,如今他們並肩站在一起,一側的是鬥笠人斷草,神情有些擔憂,氣勢依舊如昨日淩人,貌似被城主親兵待遇的不錯,徹底沐浴了一番,精神抖擻,臉部潔淨,欣慰地看著衣著格外亮眼的清揚,這些日子,清揚帶給了自己太多震撼,動容,感動,奇跡,讓斷草獲益匪淺,今日,斷草要親自還他一個。


    “你考慮好,當真要挑戰我?”金甲城主轉身再次確認,對於這個奇特的修士,他倍感興趣也好言相勸,拚實力,這人雖強悍但沒有勝利的可能,自己是地元城頂梁柱城主,全民的信仰,不容置疑。


    “無須勸我,我準備好了。”斷草金口直斷,他早已看淡生死,看透風雲,明日的太陽能升起固然是好,升不起來又有何妨。


    “請出招吧。”城主抬手示意兩親信,顯靈隱靈移開步伐,退出紅毯外,這是尊敬也是規矩。天音閣的燈光照明格外清晰,柔光中,城主請戰的手臂金甲散發豔麗金光。城主估量一二,過招很可能不過一二,但這勇氣和悍不畏死的死士精神,值得稱讚。


    清揚一眾沉默,隻能靜候結果,不過清揚更多是期待,是鼓舞,沒有因此悲觀失望,即使對方是從無敗績的城主。


    高拋鬥笠,鬥笠轉動中,風雨欲來,那氣勢經過昨日斷草魂魄的升華突破,從無法阻擋變為神佛難阻,城主感受到一股挑戰鬼神的驚天意誌,略微驚訝,風吹雨牆,風雨廢墟!斬首鬥笠!水火不容!四招其發,威力更甚,狂風狂掃,暴雨傾瀉,爆炸力四起,整個天音閣轟動搖晃,城主悶哼一聲,緩緩浮空,如一輪驕陽,烈光四射,在場眾人皆是因刺眼不自覺用手遮擋,酷日的暴露和幹裂,讓涼風陣陣的場地徹底變為炎炎夏日的戰場,城主默默地再次腳尖著地,四種凶殺之象已被頃刻間化解,被如日中天的驕陽徹底湮滅,似乎在城主這一輪驕陽下,沒有無法抹除消不散的招式。眾人被強光刺激的視線模糊,不知方向。


    斷草沉默,他想不到城主竟然這麽強,強到令人發指的地步,甚至連他的身子都摸不到,這份戰鬥經驗,不是能用語言來描述的,實在可怕,斷草也愁眉苦臉,這人太強了,之前那天級洗禮者天靈,可沒強到這種程度,他想不到同等級的兩人實力間隔竟然這麽大,匪夷所思,顛覆了斷草認知,同樣,這麽認為的還有在場的所有看客。


    暗書生俊美臉龐呆滯,喃喃道:“可怕,太可怕,同級間都差這麽多嗎?這份溝壑能夠到嗎?”清揚沉默,城主的實力深不可測,一百個天靈也比不上。天靈的臉色更加難看,好歹自己也是天級洗禮者,竟然在城主麵前如一個嬰兒,天靈緊緊捏住拳頭,拳頭白皙的皮膚瞬間通紅,青筋暴起,似要滴血,天靈惱怒,為何身為同等級大能,實力竟然相差這麽多?


    顯靈半開玩笑對隱靈說道:“這些人估計都對城主的實力感歎,能當城主的個個都是萬人敵,豈是能用同等級來劃分評判的。”隱靈默默點頭,不吭聲,城主的實力每一次都會嚇住見到之人,次次都不例外。天狼臉色也是極為難看,這麽短日子沒交手,這家夥實力又上了一層樓,幾乎可以蓋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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