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烈陽,曠古攝今,金芒掩蓋世間任何光芒,城主仰頭傲然,他的頭盔牢牢包裹他的頭部,散發無窮兵氣,城主表情自若。不得不承認眼前男子不俗,這麽年輕竟能發揮這般威力,如此多招式,城主雖說看上去皮囊上隻是略大於鬥笠人,實則二百歲年齡,比起四十多歲的斷草活了太多的歲月。


    斷草兩頰流汗,鬥笠依舊盤旋,空中散發著無窮的白色雷電,如瀑布傾瀉,雷電昭昭中,散發柔和金光的城主微笑著看著奇異人,還不待閃電落在城主頭上,於頭頂金光匯合處土崩瓦解,堅硬的雷電如紙片般瓦解殆盡。


    斷草雖然驚訝,吃力,但依然奮進,沒有放棄綻放奇跡的念頭,現在唯一的勝點就是神秘黑火,這東西鮮有人知,即使身為博學多識的城主也不一定認得。眾人嗚呼驚歎,震懾於二人招式氣魄的淩厲,簡直是風雨和酷日的摧殘,嚇出眾人一身冷汗,在眾人記憶中,這一場戰鬥是絕無僅有的激烈,能徹底驚嚇神經。清揚皺眉,認真看著每一幕每一招,斷草招式威力強橫程度比之前變強了太多,縱使是這樣,城主還是輕易化解,連清揚都過於震驚,毛骨悚然,城主的這份實力太恐怖,相信即使十名天級洗禮者合一起也不一定能打過地元城城主。現在斷草大哥在手心全力聚集催動神秘黑火,這火連宰相都不太清楚,想必這城主估計也不知道,也不是沒有繼續交戰可能性。


    城主見神秘黑火一驚,驚訝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火焰,斷草聚力完後,中指一彈,一團黑火飛向鬥笠,在鬥笠邊緣化為一火圈,在城主看向鬥笠時,斷草憑空消失,下一秒出現在城主身後,城主一點不驚,轉身,斷草豈會放過攻擊的絕佳機會,一肘,一膝頂了過來,角度十分刁鑽,如抽射的彈簧,尤其是腿部,如象筋般靈活快速陰狠,這是斷草的民間打法,專打人軟肋薄弱處,尤其是脆肉的器官部分,效果極佳,中者必定沒有再戰的能力。


    城主見這人手臂膝蓋發力程度練到一種極為刁鑽的蠻橫程度,即使是在城主平生見過的地級洗禮者中也是少見!金光護身,光芒散發,城主挺直身軀,腰部,手臂,腿部發力。斷草則是嘴角一笑,開心於得逞了。城主皺眉道不好,自己的背後,那旋風夾火的鬥笠盤旋而來,衝刺力度極狠。


    城主知道自己中計了,那黑火看似非簡單之物,不能任由不管,城主無奈隻能抽出一隻手反手抵擋,左臂抓住斷草重肘,堅固金甲的右膝頂在斷草右膝上,反手抓去的右臂緊緊抓住如削刀的鬥笠,金甲也似乎不怕這黑火煆燒,兩人此刻鬥了個勢均力敵。城主皺眉,這火焰雖強於獸火,但並非最讓城主忌憚,反而是這鬥笠人野蠻的鄉村格鬥風格,城主真的一點沒想到這個奇藝人真的敢選擇和自己肉搏,至少偷襲的這招還跟自己鬥了個旗鼓相當。


    城主放開停住毫無殺傷力的鬥笠,抬起右臂佯裝要砸向斷草臉部,氣勢恢宏,光芒照人,斷草也驚咦中拉開距離,城主悶哼一聲,一層又一層的烈日氣浪輻射眾人,波浪般的金光逐漸開始以紅毯為四界,收縮,凝聚,逐漸形成一個方形結界,金光四射,遮人眼目。


    天狼皺眉,內心拍浪崛起:“這家夥真的要使出金日摧?”


    地靈皺眉:“這是何意?對付一個地級洗禮者,還需要用結界?”天靈惱怒,一個城主,對付一個不如自己弟弟級別的修士,還鬥了個旗鼓相當,真是丟臉。


    一些修士疑惑:“這城主到底何意?設結界我們還怎麽看?”


    顯靈道:“城主這是不想傷及眾人,所以設了結界。”


    隱靈道:“是啊,貌似還要使用金日摧,今日這戴鬥笠的有點毛料,至少氣勢上值得敬佩。”


    一層層烈陽般曬人的波浪刺痛了和城主同浮空的斷草雙腿。斷草知道,這城主是真的要還手了,招式貌似還不俗。


    清揚終於坐不住了,看到城主此刻散發的氣勢,頓時傳音而出,提醒道:“斷草大哥千萬要小心,這招叫金日摧,之前那天靈也憑借符咒對我發出過,這一招絕對不能接,否則就是重傷或身亡的後果。”


    “清揚?謝謝你的提醒。”斷草凝眉,格外凝重,清揚不會騙人,直覺也告訴斷草,這一招絕對不能硬接,否則會殞命。瞬間金光湮沒,斷草還沒反應過來,隻能下意識再次鑽入黑火空間中躲避,還散發出了從沒在他人麵前施展過的道境,斷草的道境很特殊,不能讓他人進來,否則會前功盡棄,不似血海無涯那種鎖人困人的道境,是很奇特冷門的道境。黑火形成的空間門口,出現了一枚緩緩轉動的陰陽太極圖案,如一道道門,盡管被金日摧金光掩埋,也默默守護著斷草。


    就連此刻天狼都覺得斷草死了,清揚更是出奇緊張,紅色禮服上冷汗不少,金日摧的可怕之處清揚作為親臨者是最熟悉的人,尤其是破壞力最為無敵,隻有清揚相信既然自己能在金日摧中安好無事,那麵對更強大金日摧的斷草大哥也一定能平安無事。


    整整十個呼吸,城主貌似也沒打算放過斷草,金光漸漸飛散,結界解開,逐漸消散令人視覺模糊的氣浪吹拂著眾人的身軀,也吹拂震懾著眾人的心靈,仿佛見過金日摧之人都如亡魂般失神落魄。比武處也不出意外隻有城主一人金色高大的身軀,如永不落下的金陽!他的前方,依舊是那黑火,燃燒著的那處空間。


    城主驚訝道:“沒死?道境守護?”


    一抹大部分充斥深藍背景的黑白太極球虛幻浮動旋轉,斷草從那出狹小空間中,從那太極道門中浮現,那虛幻太極道門如水般波動泛起漣漪,斷草緩緩落地,走了幾步,朝城主更近!可是步子虛浮不穩,貌似有些受傷的痕跡。


    “啪啪啪”城主突然微笑著鼓掌,掌聲清脆,一直鼓了好久都沒有停下,顯靈隱靈相視一笑,城主的認可是很久才會出現的,說明此人不凡。


    “沒想到,你竟然依靠二重道境以輕傷的代價躲過了我全力金日摧,要知道,我這一招即使是天級洗禮者,能躲避的也沒人幾人,你是第一個,我承認你是無敵之列一輩,遠超那些依賴我全力一擊符咒的肖小,雖然那躥有我全力一擊的金日摧威力也極大,但不足我親手全力的一半,小輩,僅僅四十歲年齡,竟能達到這種境地,你有資格狂妄!”


    斷草咳嗽兩聲,肋骨有些受驚,胸口也是,雖然以二重道境特殊功能以輕傷躲避了這一招金日摧,但神秘黑火內的空間已然扭曲湮滅,不是從來的樣子了,被毀壞的十分嚴重。


    “過獎了。”斷草沒有過於驕傲,稱讚之言罷了,不值得太當回事。


    “對了,你這火焰,叫什麽名字?我怎麽不太熟,哪裏獲得的?”城主有些疑惑,自己在大陸見多識廣,幾乎沒有不認識的獸火,可是這火貌似不在這一列。


    “至於叫什麽我也不太清楚,奇遇偶然獲得的,也因為這火焰能開辟空間的神奇效果險險逃了一命。”斷草如實說道,和這黑火相伴這麽久了,確實連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城主則是估意給顯靈隱靈也搞一團這樣的特效火焰,顯靈隱靈也似乎對這火焰有點興趣。


    “小子,我都二百多歲年齡了,你還是服刑吧,我可以從輕處罰。”城主惋惜斷草是個人才,不忍對他懲罰過重,所以好言相勸。


    “哼,從輕處罰?話說的真好聽,城主!”一數落聲從入口傳來,一人一瘸一拐從入口緩緩踮腳過來,正是歸一!當歸一見到兩人是這樣的結果時,氣不打一處來,鬥笠殺了自己知己方傑,還斷了自己一條腿,曾幾何時,他人對自己二人留過情?就連這賞罰嚴明的城主此刻都惜才心軟了!


    城主皺眉順著聲音看去,有些厭煩的看著這個斷腿兒,脾性倔強地跟頭毛驢一樣,沒完沒了。斷草暗歎一聲,雖然當天斷草留了這小子一條生路,但還是沒能再留手,下手重了些。


    斷草道:“城主,無須留情,對了,這麽長時間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城主有些暗淡地看著斷草:“我叫念光明!”斷草則是心中默念許多遍,暗暗記住了這個奇特的名字,城主心中對這歸一滿是芥蒂,這家夥雖然功夫不行,可是智謀一流,一句話就打死了斷草,偏偏這斷草還是一根筋,輕易就中了計,真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啊。天狼則是冷哼,這鬥笠者雖是個龍鳳,但還是敵不過一小鬼胡言,暮河也在當場,臉色發紫,止不住顫抖的心髒和嘴皮終於有了勇氣,膽怯小聲說道:“城,城主,這人牽涉眾多案件,有不少線索,應該先押回去,畢竟人命關天。”城主淡淡地看了眼唯唯諾諾的紫盔戰甲暮河:“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牽涉因果,那就留著吧,顯靈隱靈,壓下去。”


    “是!”顯靈隱靈齊步上前,瞬移,幾乎同時抓在斷草肩膀上化為一道銀光帶著斷草徹底消失。天靈嫉妒地看著挪移如喝水般簡單,消失不見的顯靈隱靈,滿滿地妒意,內心陰雨,為何自己不能得到城主親手栽培,難道是自己天資不夠?實力不強?不,絕不然,一定是偏心!天狼則是驚訝道:“竟然連自己的挪移特權也傾囊相授,這老家夥對這兩小子是真不錯,照顧有佳啊!”歸一內心最為複雜,各種情緒飄搖不定,人終究還是帶走了,可惜沒有親眼看到城主裁決或擊殺了他,歸一內心隱隱有些失落感。清揚微笑,旋即又變為擔憂,斷草大哥真的帶給了自己奇跡,隻以輕傷的後果躲避了遠超清揚麵臨的最強金日摧,可是,城主並沒有說要給斷草大哥什麽懲罰,若是不親自前去看看,清揚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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