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田恬依舊睡的西炕,兩人洗完澡,陳長根躺在旁邊,完全不似以前那般平靜。


    已經有過一次甜頭,嚐過了其中神仙滋味,陳長根哪裏還能做到心如止水。


    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牽著田恬的手。


    田恬已經準備睡覺,突然被他握住,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以為他今晚不會有所動作的,上炕之前,他就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陳長根牽了小手之後,非但沒有好些,反而越來越難受。


    整個人喘著粗氣,在漆黑的炕屋裏,顯的格外明顯。


    東炕的張大有好像沒聽到似的,沒有一點反應。


    陳長根發瘋的想要田恬,他的手忍不住開始不規矩起來,可一想到東炕那邊,他還是忍住了。


    田恬感受到他的隱忍,陳長根拍了拍她的手,意思讓她睡覺,隨即放開了她。


    田恬沒有說話,閉眼睡覺。


    一連三天,田恬都能感受到陳長根的情/潮。


    每次他都強壓著。


    這晚,田恬正準備睡覺,陳長根實在忍不住,把田恬拽進懷裏。


    田恬美眸睜大看著他。


    陳長根呼吸急促,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彩琴,給我。”


    他忍不住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已經嚐過葷腥,哪裏能長時間忍住。


    田恬還未說話,陳長根直接堵住了她的唇,把他所有熱情全部給她。


    田恬被他點燃,腦子裏一片漿糊,整個世界裏隻有他。


    *


    翌日,陳長根去上工,田恬招呼張大有起來吃飯。


    張大有躺在炕上,背側著:“你吃吧,我不餓,在睡會兒。”


    田恬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多半是因為昨晚的事情。


    她坐在他的炕邊:“你是因為昨晚的事情置氣?”


    張大有一股腦坐起來,雙眸帶著慍怒,田恬毫不畏懼和他對視,她做事光明正大,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可心虛的。


    兩人對視一會兒,張大有軟了氣勢,頹敗的不行:“我知道我不該生氣,可我.....”


    田恬懂他心裏的不好受,但是不知道該怎麽勸。


    在這個時代,他們想要活下去,隻能選擇這條路。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們不能去怨誰,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不然就是對不起陳長根。


    田恬已經盡力做到一碗水端平,她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


    她穿進這具身子,直接成了一個廢人,礙於時代限製,她有一身本事也不敢出去賺錢。


    張大有是原主的丈夫,她不能離開,說白了,離開了誰會收留她?


    她的娘家嫌棄她是累贅,真回去了,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白眼。


    在張家待著,至少張大有不會少她一口吃的,這三年來,他雖然殘廢,但沒有虧待過原主。


    後來被逼無奈,讓陳長根上門,如今日子越過越好,可不能鑽牛角尖。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其實長根哥心裏也不好受,他來張家這麽久,一直沒有碰我,就是怕你難過,我夾在中間也很為難,咱們三人各有各的苦,既然已經聚在一起,那就是家人,我們互相攙扶走下去,日子才能越來越好。”


    張大有深吸了口氣,拉住她的手:“我知道是這個道理,媳婦兒,你有了長根哥,以後心裏還有我嗎?”


    此刻張大有無助的像是個孩子。


    田恬歎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張大有對她都沒得說,不說多好,但是也算不得壞。


    她雖然是個很獨立的靈魂,對一妻二夫沒什麽好感,但隻要張大有不主動離開,她不會和他離婚。


    況且在這個年代,幾乎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至少她不能因為有了陳長根,就把張大有丟下。


    如果張大有身體好了之後,不願意三人一起過,想要離婚,她會尊重他的選擇。


    張大有笑了,隻要她心裏還有他就行,多的他不敢奢求,畢竟這個家還要靠長根哥撐起來。


    “走,起床吃飯,吃完飯好好下地走走,如今吃的好了,身體也壯實了,多下地走走,對你身體有好處。”田恬叮囑。


    “好。”張大有聽話,立刻穿衣下床。


    田恬瞧著他精神抖擻的樣子,臉上也有了笑容。


    三天後,挑河沙的活暫停,陳長根沒事做,隻能閑在家裏。


    陳長根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去山上扛了不少枯樹,全部劈成柴火碼起來。


    天氣越來越冷,每天都要燒炕,柴火用的快,他就多備一些。


    連續劈了兩天柴火,院裏的棚子被他堆的滿滿當當。


    陳長根瞧著家裏桌椅板凳太破舊,又弄了幾根好木頭,準備做些家具。


    陳長根這些年時常出去打短工,瞧過不少木工活,甚至還跟著工友一起學過,他做的算不得多好,但是自家用,醜點也沒關係。


    陳長根在家裏忙碌著做桌椅板凳,張大有跟在後麵幫忙。


    他成日沒事做,但能用的上他的地方,他都會幫忙。


    三人和樂融融。


    *


    過了年,春天到了,大雪融化,綠樹發芽,一片欣欣向榮。


    政策越來越開放,田恬同兩個男人商量買些雞鴨豬喂養,不僅可以自家吃,賣了還能增加一些進項。


    張大有連忙同意,他和彩琴身體不方便,幹不了重活累活,但是兩人在家裏看些雞鴨豬,問題不大,肯定能行。


    張大有也不想一直當個閑人。


    陳長根原本還不放心他們的,可看到他們鐵了心要這樣,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就開始著手安排這事兒,沒過幾天,陳長根弄了十隻小雞仔和十隻小鴨子,兩頭小豬。


    家裏沒有多餘的地方,陳長根還把房子後麵的地方開墾出來,建了一個大棚子,修了豬圈,用來養家畜。


    做好這些,陳長根又要出去打短工了,村裏掙工分始終沒有出去打短工強,每次打短工回來,他隻要上交一部分錢給生產隊算成公分,還能留一部分錢自己存著,比一直待在家裏幹活好多了。


    臨行前的一晚,陳長根實在忍不住,克製的要了田恬一回。


    陳長根很少和田恬親密,哪怕他極為沉迷這事兒,但一個月也就一兩次,東炕畢竟有個張大有,陳長根不能不顧及他。


    田恬架在中間也為難,日子繼續這樣過下去。


    陳長根一走,隻剩田恬和張大有在家裏養雞養鴨養豬。


    兩人每天去割些野草喂養,雖然養的不是很肥,但是也挺不錯的。


    三人一心過日子,家裏越來越殷實,田恬夥食開的好,張大有看著比之前精神不少,雙腿走起路來,和之前相比,簡直就是換了個人。


    張大有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還變的愛收拾了,臉上的胡子刮了,頭發剪了,五官俊美,整個人看著很是精神。


    張大有屬於那種白麵書生的類型,看著斯斯文文,長相柔和溫潤,和陳長根的硬漢形象是兩個極端。


    田恬才發現張大有竟然這麽出彩。


    也對,當初原主死心塌地要嫁他,本身他就很優秀。


    他是村子裏唯一上過高中的年輕人,沒出事之前,他前途一片大好。


    天氣越來越暖,田恬想著給兩個男人做兩身新衣服。


    她不會縫補,但是會設計,畫好設計圖,送到鎮上裁縫鋪,出錢讓裁縫做出來就是。


    這天晚上,田恬剛躺到西炕,張大有掀開簾子,嚇了田恬一跳。


    “怎麽了?”田恬看向他。


    張大有目光灼灼看著她:“彩琴,我.....”


    田恬能看懂他眼中的欲/色,張大有也是個年輕漢子,之前是腿腳不便,他沒辦法行事,現在他的腿越來越利索,對這方麵有需求。


    特別是現在家裏隻有他們兩人。


    他想要她!


    他是她的正經丈夫,如果他要,她沒辦法拒絕。


    她偏頭看著他,等他下一句。


    張大有想說什麽,最終沒說,躺平不看田恬。


    田恬等了好一會兒,見他不說話,正準備睡覺,這時候張大有說話了:“彩琴,你這個月和長根哥同房了嗎?”


    田恬沉默,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其實他都知道的。


    張大有道:“你和長根哥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也該要個孩子了。”


    田恬繼續沉默,摸不準他要說什麽。


    作者有話說:


    晚安,麽麽噠。


    第68章 八零雙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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