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季惟清風塵仆仆回來先去洗澡,宋時夏哄著兩個小家夥去樓下畫畫。


    她回房間想問季惟清待會吃什麽,正巧碰到他披著衣服出來,穿著鬆垮的短褲,大片胸膛露在外麵,身上淌著水珠沿著脖子滑到衣服裏麵。


    宋時夏眼睛一眨不眨,甚至想上手摸。


    “我的毛巾不見了。”


    她想起來自己前幾天把家裏的毛巾全都洗了一遍,季惟清的毛巾特地收在衣櫃裏,擔心他長時間不用落灰。


    她連忙打開衣櫃:“我給你洗幹淨收起來了,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會回來,你等等。”


    她說話的時候背對著他在衣櫃裏翻找,纖細的腰肢不經意扭動晃花了身後人的眼。


    背上突然貼上了熱源,宋時夏手上抓著毛巾,轉身跟他線條流暢的人魚線對個正著。


    她咽了咽口水,聲明一下她不是流氓,這是合法夫妻該履行的義務。


    她想站起來,卻被季惟清按著肩膀,他垂著眼眸,眼神直勾勾看著她,無比攝人。


    這眼神像是要把她給生吞了似的,她磕磕巴巴:“怎…怎麽了?”其實…有時候玩點強/製也不是不行。


    季惟清閉了閉眼:“等晚上再說吧。”


    宋時夏“蹭”地站起來。


    他瞧不起誰呢?!


    她把他扣得亂七八糟的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半濕半透的襯衫不僅對男人有用,對女人也同樣有效果。


    宋時夏在他肩上亂啃一通,又往他脖子上種草莓,手也不老實到處亂動。


    季惟清無比順從地扶著她的腰,宋時夏感覺自己腰上燙得如同火燒。


    聽到他悶哼一聲猛地把她按進懷裏,宋時夏偷笑。


    男人啊,明明自己也想,還要假裝正經。


    季惟清俯首,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側臉耳邊一路向下,她的耳垂被含在嘴裏。宋時夏仿佛被打開了機關,身體酥軟幾乎站不住,她忍不住顫栗,腳趾不由自主地蜷縮,賭氣咬他的鎖骨。


    他們呼吸濕熱緊密交融在一起,仿佛是交頸的天鵝給彼此留下標記。


    明明一切還沒開始,宋時夏氣喘籲籲,額頭香汗岑岑,連聲音都帶著嬌嗔。


    “浴缸…浴缸我洗過了。”


    季惟清呼吸灼熱同樣好不到哪去,她雙腿勾著他的腰被抱著去了浴室。


    上一次洗澡廢水,這次洗澡不僅廢水還廢腰,不過有專人按摩倒也不是很難受。


    宋時夏仿佛是吸食完精氣的女妖精,飽餐後一臉饜足,整個人麵色桃紅。


    她趴在床上,季惟清幫她按著腰。一開始浴缸水太多抓不住她,還總衝撞到腰,後來季惟清抱著她趴在浴缸邊沿才好了一點。


    宋時夏舒服地睡了過去,等她再睜眼太陽都要下山了,想到還有四斤小龍蝦沒處理她連忙穿上拖鞋下樓。


    夕陽西下,院子裏的父子仨其樂融融坐在一起,季惟清穿著短袖短褲坐在小板凳上,手上拿著刷子在清理龍蝦。


    兩個小家夥蹲在他身邊,時不時好奇地伸手戳龍蝦,然後哈哈大笑。


    宋時夏臉上不由地帶著笑意走出來。


    下午的陽光已經不曬了,她也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季惟清對麵。


    “你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大盆裏的龍蝦目測還剩二十多隻,旁邊鐵桶裏的是已經處理幹淨的龍蝦。


    “快結束了,你別碰,免得弄髒手。”


    宋時夏乖巧坐著問他:“你怎麽會處理小龍蝦?”


    “我猜應該是處理泥沙,你泡著大概是不想讓它們死掉。”


    “嗯,刷幹淨泥沙就可以下鍋炒了。”


    馮嬸帶著孩子過來,院子裏格外熱鬧。


    她端著一個大盆:“哎喲,你們都快弄完了。正好我煮了一鍋綠豆湯,肯定沒你煮的好喝,不過我放了不少糖。”


    宋時夏接過盆:“正好我不用去供銷社買汽水了。”


    馮嬸念叨著:“汽水有啥好喝的,喝完光打嗝了。”


    宋時夏隻是笑,馮嬸跟著她進廚房。


    “季教授人真不錯,我下午過來的時候你在睡覺,我看到他在院子裏又是喂雞,又幫你把花園的花修了,你可真是嫁對人了,季教授深藏不露啊。”誰能想到看起來不太平易近人的季教授在家裏還做家務。


    宋時夏剛剛都沒注意花園的變化,她心裏跟灌了蜜似的,“所以說對孩子好的男人品性不會太差,盡管這話不絕對,但是連孩子都不管的男人他能好到哪去呢。”


    馮嬸深有其感:“是啊,我先前覺得老謝對孩子們好說話沒有威嚴,現在我想開了,起碼我家幾個孩子在大事上也明白一些道理,知道什麽時候要聽話。你看看楊威他家裏爹媽不管,這下好了,要被少管所關五年,出來都二十歲了。”


    宋時夏輕笑:“子不教父之過,孩子變成這樣跟大人的教育有很大關係。”


    楊威本來判了一年,結果不服上訴加上年滿十五歲,直接按口袋罪給判了五年,這下他父母再也不敢不服審判結果。


    期間趙老師還想找到她幫忙當說客,請求她私了,哭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可楊威惹的事不單單是尋事滋事,還有敲/詐/勒/索這才是最嚴重的,並且情節嚴重。


    不知道他們以前還問誰要過錢,光是霍璿給他了加起來十塊錢,這年頭十塊錢的購買力約等於三十年後的一千塊錢。還好這錢不是他一個人搶也不是他一個人花掉了,否則再上訴估計能變成死/刑。


    可惜他的幾個小弟因為年齡不夠被關了七天少管所,回來後一個個變成慫包,被同齡人嘲笑都不敢還嘴。


    至於送走的兩個熊孩子,在經曆過友誼的小船翻了、又被楊威的事情給嚇到,也蔫了吧唧不敢有一點壞心思。


    第42章 龍蝦麵


    馮嬸坐在灶台後麵幫忙燒火, 宋時夏從食品袋裏掏出一把幹辣椒。


    馮嬸嚇了一跳,她站起來:“你放這麽多辣椒吃得了嗎?”


    宋時夏勾起唇角:“麻辣小龍蝦就是要又麻又辣才正宗,放心吧, 我媽曬得幹辣椒沒那麽辣。”這頂多算微辣,隻是看起來嚇人。


    馮嬸虛驚一場:“我看到你放的紅辣椒就感覺汗毛要豎起來了。”


    小龍蝦泡了一下午吐幹淨了泥沙, 宋時夏抓起一隻龍蝦查看, 季惟清把小龍蝦頭部與身體連接處最髒的地方洗刷的很幹淨, 不用再重新清洗。


    馮嬸伸著脖子:“你膽子可真大, 我看到它的鉗子就害怕。”


    宋時夏笑著放回去:“鉗子越大裏麵的肉越多,這蝦很肥美。”


    怎麽感覺小宋這笑容比龍蝦鉗子還可怕。


    她揉了揉胳膊:“這麽熱的天硬是被你一句話說得身上涼颼颼的。”


    鍋裏放入寬油燒熱, 看得馮嬸肉疼不已。


    龍蝦下鍋過一遍油, 待外表顏色變紅後撈出備用。將鍋裏多餘的油舀出來,把蔥薑蒜花椒幹辣椒等佐料放入鍋裏爆香,接下來就是把蝦和八角、桂皮放入鍋裏加水大火煮沸, 沸騰後加佐料和白酒。


    宋時夏拿出來茅台, 馮嬸嚇得站起來。


    “你用這麽貴的酒啊?!”


    “這是空酒瓶子,裏麵是二鍋頭,不是真茅台。”


    馮嬸這才放下心。二鍋頭也不便宜, 但比茅台便宜啊。


    “真嚇人, 做頓飯又是寬油又是茅台,國營大飯店最貴的菜不過如此了吧?也難怪你做飯好吃,啥都舍得放。”


    宋時夏笑著搖頭:“哪有那麽誇張, 蓋著鍋蓋燜一會,等大火收汁就能出鍋了。”


    馮嬸想不明白:“為啥要放酒啊?”


    宋時夏耐心解釋:“酒味會除去小龍蝦的腥味, 也可以起到殺菌的效果, 其實放啤酒應該會更好,不過家裏沒有。”


    “我說呢, 前兩天我侄兒喊我去他家裏吃飯,我那天有事沒去,後來聽說龍蝦吃起來有一股泥巴味,肉裏還有沙子,我估摸著是他做的方法不對,我記得你做魚一點魚腥味都沒有就給你拿來了。”


    宋時夏快速翻炒,加入配菜:“加點酒就好了,最好是啤酒。”


    麻辣小龍蝦出鍋,她單獨撈出來一碗。


    “這些要做什麽?”


    “我把蝦尾上的肉剝出來過一遍水,給幾個小家夥煮一份蝦尾麵吃,麻辣小龍蝦就不給他們吃了。”


    一大盆色澤鮮亮的麻辣小龍蝦端上桌,小家夥們好奇的圍在一起。


    宋時夏沒給他們筷子:“五歲以下的小朋友不能多吃,一人隻能吃兩個。”


    季陽、季源和謝玉眼巴巴瞅著她。


    馮嬸端著碗出來。


    “你們仨的麵在這裏,這麵香噴噴的我都想吃一碗。”


    雖說不給他們吃小龍蝦,不過碗裏蓋了厚厚一層蝦尾,沒什麽辣味還全是肉。


    小家夥一步三回頭,一人抱著一碗麵眼神哀怨。不過當他們吃到龍蝦麵的味道,瞬間就忘了想吃小龍蝦的執念。


    宋時夏給小家夥們一人剝了兩隻蝦放在他們麵前。


    “每個人隻能吃兩個,等你們長大了才能多吃。”


    季陽毫無防備夾起小龍蝦送進嘴裏,被辣的猝不及防,咳個不停。


    宋時夏把盛著綠豆湯的碗給他,季陽大口大口喝著。


    他的小臉蛋通紅,是咳嗽咳出來的紅暈。


    另外兩個小家夥看到哥哥這樣,瞬間不敢吃了。


    季源把裝著小龍蝦的碗推開:“媽媽,我們不吃了。”


    宋時夏無奈失笑:“是有一點辣,那就不吃了,你們碗裏的蝦蝦不辣。”


    季源和謝玉重重點頭。


    謝嬈和謝康麵麵相覷,他倆能吃嗎?


    馮嬸又端出來兩碗麵。


    “這是給你倆煮的麵,你們倆嚐嚐味道就行了,要是上火便秘可別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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