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知道害羞,端著麵跑到邊上去吃。


    等宋時夏回到位置,自己的碗裏已經剝出來一座小山。


    “你怎麽不吃?”


    季惟清把手上的蝦放到她碗裏。


    “不著急,等你。”


    她起身:“我去洗個手回來剝蝦。”


    季惟清手上動作不停:“不用你動手,坐著吃吧。”


    宋時夏喜滋滋坐在他身邊,不用自己動手剝蝦可太爽了。


    “你怎麽變得這麽體貼?”


    季惟清不解,在她眼裏隻是剝蝦就能被稱作體貼?


    馮嬸在邊上笑盈盈看著,這倆小年輕夫妻感情真好,估計過不了多久倆小家夥就有弟弟妹妹了。


    宋時夏拿著筷子時不時給季惟清投喂,不過都是趁小孩子們不注意偷偷摸摸進行,這種感覺有點怪。


    吃完一頓鬧哄哄的晚飯,馮嬸端著沒吃完的龍蝦回家給加班的謝教授加餐。


    一家四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兩個小家夥非要擠在中間,但是又想跟爸爸媽媽貼貼,於是季惟清和宋時夏隻能一人懷裏抱著一個。


    這個電視劇看的很熱,主要是懷裏有個暖爐孩子,都熱出汗了也不願意撒手。


    小孩子看不懂電視,看幾句就要好奇地問為什麽,宋時夏把話題拋給季惟清。


    “為什麽他們都要打好人哥哥?”


    宋時夏玩弄著季惟清手掌心:“這個得問爸爸,媽媽也不知道呀。”


    季惟清答不上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旁邊作亂的手上,沒注意劇情。


    他隻能回答:“電視裏都是假的。”


    季陽似懂非懂,“那他們打人也會被抓去坐牢嗎?”


    季惟清隨口答道:“會,你怎麽知道犯錯誤會被抓去坐牢?”


    宋時夏還沒來得及阻止,季陽就把表哥挨揍的經過交代了。


    她連忙抽回手解釋:“這事我已經告訴大姐了,他倆隻是皮外傷,而且回家後老實聽話了許多,大姐還感謝我呢。”


    季惟清眉心微跳:“他們都不是讓人省心的孩子,你費心了。”


    宋時夏安心了:“確實不省心,不過本性不壞,隻要不跟溺愛的老人一起生活,慢慢就能把性格改回來了。”


    “下次我不在家就把他們送回去。”


    宋時夏衝他彎彎眼:“怎麽可能會有下次啊,這倆熊孩子可是被嚇壞了,估計他們下次過來就是過年拜年了。”


    季惟清問她:“學校發生這種事情有沒有上報?”


    宋時夏沒留意:“我不清楚,不過學校應該是會處理,楊威他爸楊老師你認識嗎?”


    季惟清腦子裏沒這號人:“沒印象。”


    難怪楊威他媽好像看著有點忌憚她,看來是自己沾了季惟清的身份光環。


    “那就是普通教師,我報警他們不會怪在我身上吧?”


    季惟清滿不在意:“他們沒教好孩子跟你沒關係。”


    季源跟著點頭:“就是,他是壞孩子!”


    宋時夏捏他小鼻子:“你知道什麽是壞孩子呀?”


    季源在爸爸懷裏咯咯笑。


    “不聽話的就是壞孩子。”


    宋時夏□□懷裏的季陽,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幼崽呢。


    弟弟笑得開心,臉蛋被揉捏的季陽完全生不起氣。


    晚上洗漱上床,季惟清放下書突然開口。


    “你腳受傷是怎麽回事?”


    他看到了抽屜的東西。


    宋時夏撒了個小謊:“還不是因為太倒黴好端端走路被人踩了一腳,那人走路特別急直接踩在我腳背,當天就腫起來了。”


    季惟清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宋時夏心虛地眼神亂飄。


    “哎呀,就是幫了一位帶孩子的女同誌,真的是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腳。”


    宋時夏爬上床,主動勾著他脖子:“我這次沒有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那人想跑被我絆了一腳。然後…可能是我運氣好吧,這人手上之前就犯了不少案子,還順藤摸瓜救出來了幾個受害者,幫了警察同誌一個大忙。”


    宋時夏越說越心虛,季惟清離開前她還答應以後見義勇為會先保護好自己,結果他前腳剛離開去出差自己就受了傷。


    她不滿:“你怎麽不說話?季教授上課就是幹站著嗎?”


    季惟清抓著她的手,兩個人手指扣在一起交握,他垂著眼眸。


    “你不聽話。”


    宋時夏隻能靠進他懷裏使出撒嬌大法。


    “我發誓,這真的真的是最後一次做好人好事。”


    她試圖使用美人計轉移他注意力,然而不論她如何施展手段,身下的人絲毫沒有動情的反應。


    宋時夏自暴自棄倒在他身上,還要在他睡衣裏亂摸人魚線:“那你打我一頓吧,狠狠批評我好了,我明明做了好事你還要冷暴力我,我的命好苦。”


    季惟清靜靜地凝視她,宋時夏以為他是想接吻,湊上去親親卻被他捏著下巴,嘴巴變成了嘟嘟嘴。


    他麵上帶著困惑:“我沒有責怪你,冷暴力是什麽?隻是我剛剛的想法很奇怪。”他在想能把她帶在身上就好了。


    宋時夏撅著嘴口齒不清:“那你撒手,我的嘴巴又沒有犯錯…唔…”


    話音剛落,季惟清的身體壓了下來堵住了她後麵的話。


    ……


    錢秀芝見到丈夫頭上包著紗布幾乎落淚。


    “你腦袋怎麽了?”


    蘇愛民咧著嘴憨笑:“沒啥,受了點輕傷又去醫院複查了一遍才回來,醫生說是腦震蕩讓我在家歇幾天就好了。”


    錢秀芝拍他手臂:“你不是出差嗎,怎麽還能傷到腦袋。”


    由於是保密工作蘇愛民不能告訴妻子任務內容,解釋起來比較麻煩:“是山上的石頭掉下來了,我運氣差挨了一下,這次多虧了組裏一位年輕同誌,想不到他年紀輕輕還帶著藥酒出門。”


    “你還貧,人家帶藥酒說不定是身上有傷呢,你把人家藥酒用了沒事吧?”


    “沒事,那個年輕同誌人還挺好玩,藥酒是他妻子給裝上讓他喝的,所以我才說他有意思。”年紀輕輕像個小老頭。


    錢秀芝又哭又笑摟著他:“你就轉移話題逗我吧,我成日擔驚受怕睡不著,還好我去我爸那裏住了幾天才好過來,這一陣子咱家裏真是多災多難了。”


    蘇愛民以為自己聽岔了。


    “你爸?”


    錢秀芝擦幹眼淚:“我爸說等你回來中秋節一起過去吃個飯。”


    蘇愛民感到困惑,難道是他因公負傷的英勇事跡傳到嶽父耳中終於打動了他?


    第43章 棗泥月餅


    宋時夏一覺睜眼, 破天荒發現身邊的人沒有早起鍛煉。


    她光明正大觀察著季惟清的睡姿。他家裏的基因不錯,公公是濃眉大眼很正派的長相,婆婆年輕時候是大美人, 家裏的兄弟姐妹也沒有難看的。雖然沒見過小家夥的親生父親,但是小小年紀就能看出來是帥哥胚子。


    他額前發絲細碎淩亂, 臉部輪廓立體俊逸, 眉頭微微蹙起, 睫毛又細又密, 鼻梁高挺,唇角緊緊抿著, 似乎做了個不好的夢。


    宋時夏伸手替他撫平眉心的褶皺, 季惟清緩緩睜眼,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她沒有被抓包的心虛,笑眯眯看著他:“你今天起晚了。”


    本以為他聽完肯定會起床, 誰知他像是沒聽見, 抓著她的手把她按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的腦袋。


    宋時夏配合地沒有亂動,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她等啊等, 直到察覺他逐漸平穩的呼吸。


    行吧,把她當抱枕了。


    男人的呼吸似乎帶著助眠效果,等宋時夏再次醒來, 外麵太陽已經曬進屋裏了。


    季惟清這次坐在書桌前,手上翻著一遝結婚照。他出差沒多久照片就洗好了, 還是她帶著哥哥幫忙把大相框給帶回家。


    最大的結婚照掛在臥室床對麵的牆上, 照片裏她笑容燦爛,季惟清也很放鬆配合, 兩個人腦袋挨在一起,拍照的時候手牽著手可惜隻拍到胸口上麵。雖說頭紗和西裝的款式以及造型放在三十年後再看可能會有點土,但她怎麽看怎麽喜歡。


    宋時夏單手撐著腦袋側身問他:“他們倆吃早飯了嗎?”


    “我帶他們去食堂吃過了,給你帶了包子。”


    宋時夏歎氣躺平:“我不是很想吃,都快吃午飯了。”


    季惟清把她從被窩裏掏出來:“不能不吃早飯,午飯可以晚點吃。”


    行,現學現用,這話還是她說過的原話。


    宋時夏懶散地靠著他不想動,季惟清幫她穿好了衣服。


    哎,這下不吃不行了。


    吃飯的時候她想起來一件事:“中秋節我想回家,結婚後還沒回去過。”


    想到一路上的泥濘土路,她其實並不是很想出遠門。但是當初收拾嫁妝發現了那三十塊錢,是宋家父母辛辛苦苦攢的血汗錢,夫妻倆都是農民哪有什麽固定收入。她對宋家人的感情處於一種很糾結矛盾的狀態。不過她和宋秋生相處融洽,還有個沒見過麵但是疑似姐控的弟弟,父母不偏心、家庭和睦,有這樣的家人似乎不賴。


    季惟清翻資料的動作頓了頓:“我需要準備什麽?”


    宋時夏沒發現他的異常:“你不用去,我家那麽遠,你在家照顧好孩子,我跟我哥回去幾天就回來了,放心吧。”


    小家夥們也想去,可惜他們年齡太小,宋時夏不讓他們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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