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官員們露臉的好機會，沒有一個人遲到或者缺席。
白板右上角，數字的書寫方式，列出了三種：大寫、簡寫和阿拉伯數字，比如壹、一、1。
“諸位大隋的肱骨之臣，歡迎來到仙師台，聽本王授課！”
現代和古代雜合的開場方式。
“今天講授的是數字，諸位很熟悉，官職大小，財富多寡，家族興旺都離不開數字的描述。”
“大家看看白板右上角，有三種數字的書寫方式，大多時候，壹為什麽會用一來代替，因為一更簡便。”
指著右上角的數字說道。
“如果是一千九百六十八，如何書寫，大家很快就能寫出來，簡寫的方式，需要七個漢字來表達，有沒有更簡捷的書寫方式？”
看著講台下的眾人，略微提高聲量：
“有，當然有！這種符號叫做阿拉伯數字，是最簡捷的數字書寫方式，同樣的一千九百六十八，隻需要書寫1968，數字和簡寫一一對應，表達的意思是一致的。”
“大家將右上角的數字對照表，謄抄一遍，不懂之處，可以隨時向本王舉手提問，看不清楚的，可上前來仔細看清楚。”
沒有人提問，都埋頭開始謄抄，來晚了坐在後排的，個別人看不清楚，大膽地湊到前麵來，瞧個仔細。
很快，大家謄抄完畢。
“一萬六千五百七十八，用最簡捷的方式如何書寫，有自願上來書寫的嗎？”
下麵的官員蠢蠢欲動，但沒有出現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寫錯了不要緊，錯了就改，方能快速學會。”
畢飛上來了，賈緒上來了，還有一個不熟悉的從四品官員，殿中侍禦右史。
，三個人都書寫正確。
“賈緒司徒、畢飛中書右侍郎，還有這位侍禦右史，請向本王自我介紹。”
態度和善友好地，對著殿中侍禦右史說道。
“稟仙師君王，臣禦史台殿中侍禦右史方天長。”
“本王記住你了，繼續努力！”
猜測到如何書寫，膽怯沒能上台的，心裏頓時懊悔不已；仙師君王難得出現，大好的機會白白錯過。
放慢語速，繼續授課。
“為什麽可以直接書寫，因為在這種書寫方式中，最後一位默認是個位數，依此類推，十位、百位、千位、萬位。如果前麵再加一個1，變成，前麵新加的1，對應就是十萬位，方天長，你來回答，這個怎麽念？”
“稟仙師君王，十一萬六千五百七十八。”
讚許地點了點頭。
“稟仙師君王，如果能隨意增加數字，就可能被篡改，賬目就容易出錯。”
“這個問題提的很好，介紹一下自己。”
“臣司徒府中書左侍郎趙誕。”
正五品的官員，看著台下眾人，提高聲量，說道：
“中書左侍郎趙誕，提了一個很好的問題。嚴格的賬目，不允許有塗改的痕跡，最終結果記錄，隻能使用大寫數字，如壹貳叁肆；中間的記賬部份，可以使用簡寫，如一二三四；阿拉伯數字符號，主要利於計算的快捷。”
頓了頓，繼續說道：
“本王現在講解加和減的計算，可以分別用+和-符號代替，等於可以用\\u003d號代替。”
“123+321\\u003d，代表的就是一百二十三加上三百二十一等於多少，可以用豎式列出來…對應個位、十位、百位數分別相加，滿十進一。”
“熟悉算盤的清楚，這種滿十進一的方式，和算盤類似，紙張上列成豎式更清晰明了。”
算盤在涼州就開始推廣，雍州早已普及，大隋之外，接受程度也相當高。
講完加法，接著講減法，會使用算盤的，應該難不倒，無非書寫方式的改變；最後在白板上，列出二十道，百位到萬位的加減題。
“諸位大隋的肱骨之臣，答完白板上的二十道題，交與本王，答案正確者，可以離開。仙師台備有休息之處，下午未申之時再來此集合，本王繼續授課。”
端坐講台上，俯視下麵的群臣，明令禁止抄襲答案，賈子笛領了兩什禁衛，四周巡視。
很快有人答對離開，司徒府的人都走光了，他們屬於專業對口；司農府不遑多讓，緊跟著司徒府，全都走光了；司馬府負責後勤給養的，對於新的數字符號，接受很快，也走光了。本王擔心的尚崇允，沒有讓我失望，全部答對，得意地離開了。
對於答錯的人，沒有嗬斥他們，在白板上列出豎式，耐心講解。
“十位數不夠減，是不是應該要向百位借，你畫一個點標記一下，百位的減法就不會出錯。”
仿佛麵對小學生，本王極其耐心，為了推廣阿拉伯數字，還有後麵的乘除和小數分數，脾氣好一點，不是大問題。弄好這些，才能繼續下去，進行度量衡變革。司空府最先過關的人，竟然是南匈奴人劉淵司直，其他司空府的人，本王都頗為關注，他們負責教育，將來的推廣還要靠他們。
二品以上的官員都過了，其中陳放最困難，張掖郡尉出身，禦史台大夫，果然是趕鴨子上架。沒辦法，他很忠心，隋國創立就跟著的，隻能費心多補補課。
最簡單的加減法都過不了關，這些官員不說免職，降職是需要考慮的，除非其它方麵特別有才能。
司馬府、司空府和禦史台，還有好幾名官員沒過關，個別人汗都出來了，這是冬天哦！好在本王按捺住脾氣，不打算剛開始授課，就做出懲戒，始終耐心細致地講解，最後相當於直接送答案給他們。
抱著一疊畫滿符號的紙張，最後幾名官員離開了，真的心累啊！下午的乘除法怎麽辦，比加減法可難得多，自己是否太心急？
官員們都去休息了，仙師台有足夠多的院子，就餐隻能使用禁衛們的夥房。本王在白板上，書寫九九乘法表，無論結果如何，該做的必須做。
未申之前，官員們陸陸續續回到講室，先進來的，看到白板上的九九乘法表，議論紛紛。
“稟仙師君王，臣司空府右丞錢直，仙師君王可是要新解《九章算術》？”
一位從六品的中年官員，大起膽子詢問我，在這種場合，積極表現，抓住機會吸引君王注意，是一件大好事，關鍵看是否有本事。
“錢右丞，《九章算術》已經很流行了嗎？如此會省下本王許多精力。”
“稟仙師君王，臣手上隻有幾篇手抄殘本，講述的是麵積和體積問題，臣一直困惑不得解。”
錢直不得解，本王兩眼放光，再複雜的麵積體積問題，對於我來說，都不是問題；這家夥喜好鑽研數學，完全可以成為我的助手。
“錢直錢右丞，授課結束後留下來，本王要與你探討一番！”
周圍的官員，頓時投去羨慕的目光。
“現在開始講授計算中的乘除問題，先記住兩個符號，乘號x，以及除號÷，同時白板上的九九乘法口訣，請諸位肱股之臣，謄抄一遍。”
等大家謄抄完畢，從最簡單的乘法口訣，開始提問，比如6乘9等於多少，諸如此類的。有了紙張上的口訣表，隻需要熟悉阿拉伯數字符號，就能作答，就這樣，總有反應慢的。
“接下來，講解乘法的進位…”
“17乘5等於多少？舉手作答。”
隻能先出一點簡單的，5乘7進3餘5，5乘1得5，對應位置相加得出85。出了十幾道簡單的題，答出的官員，自我介紹後，口頭鼓勵一番，算是混個臉熟。接著是百位數和千位數，乘數依然是個位數，真不敢弄的太複雜；看著差不多，終於出了一道乘數是十位數的乘法。
“52乘27，應該怎麽計算？”
白板上列出阿拉伯數字豎式。
“27的個位數7和十位數2，分別乘52，結果相加，即是答案。注意豎式位置，對應的個位、十位、百位、千位，分別相加，千萬別加錯位置。”
緊接著就是除法，講解的題，不僅能除盡，被除數最多千位，除數都是個位數。
“稟仙師君王，如果除不盡，應該怎麽辦？”
錢直舉手提問。
“除不盡的部份，稱為餘數，可以用分數，也可以用小數表達，這屬於更進一步的問題，本王以後會講解。”
一天時間，能把阿拉伯數字熟悉，加減乘除搞明白，已經謝天謝地，不敢有其它奢望。今天的目的，主要還是推廣阿拉伯數字符號，加減乘除算是附帶的，舉的例子都很簡單，不得不說，隻是相對於本王，或者個別官員很簡單。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已近黃昏。
“今天諸位的表現，本王很滿意，算術是最基本的，不僅你們要懂，學堂裏也需要傳授。本王要前往南中幾日，一個月後，會對在座諸位進行考核，考核的內容，是最基礎的加減乘除，大約會出四十道題。”
眾人略有騷動，不知是禍是福。
“考核通不過，不會懲戒你們，考核通過，必定會獎勵你們。所有通過的官員，不限人數，獎勵能年輕長壽的果實一枚。”
這下真的騷動起來，賈緒、尚崇允的例子，就在官員麵前，雖說隻有一枚，接下來是否還會有，很值得期待。
“下課！”
錢直被留了下來，相談甚歡，麵積體積涉及的平方、立方，錢直也略有了解。勾股定理，垂直線為高，π等於3.，各類麵積、體積公式，一股腦讓他回去慢慢研究。
“稟仙師君王，家父擅算術，可否參與考核？”
“有本事的人，本王不嫌多，年齡不是問題，允了！”
白板右上角，數字的書寫方式，列出了三種：大寫、簡寫和阿拉伯數字，比如壹、一、1。
“諸位大隋的肱骨之臣，歡迎來到仙師台，聽本王授課！”
現代和古代雜合的開場方式。
“今天講授的是數字，諸位很熟悉，官職大小，財富多寡，家族興旺都離不開數字的描述。”
“大家看看白板右上角，有三種數字的書寫方式，大多時候，壹為什麽會用一來代替，因為一更簡便。”
指著右上角的數字說道。
“如果是一千九百六十八，如何書寫，大家很快就能寫出來，簡寫的方式，需要七個漢字來表達，有沒有更簡捷的書寫方式？”
看著講台下的眾人，略微提高聲量：
“有，當然有！這種符號叫做阿拉伯數字，是最簡捷的數字書寫方式，同樣的一千九百六十八，隻需要書寫1968，數字和簡寫一一對應，表達的意思是一致的。”
“大家將右上角的數字對照表，謄抄一遍，不懂之處，可以隨時向本王舉手提問，看不清楚的，可上前來仔細看清楚。”
沒有人提問，都埋頭開始謄抄，來晚了坐在後排的，個別人看不清楚，大膽地湊到前麵來，瞧個仔細。
很快，大家謄抄完畢。
“一萬六千五百七十八，用最簡捷的方式如何書寫，有自願上來書寫的嗎？”
下麵的官員蠢蠢欲動，但沒有出現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寫錯了不要緊，錯了就改，方能快速學會。”
畢飛上來了，賈緒上來了，還有一個不熟悉的從四品官員，殿中侍禦右史。
，三個人都書寫正確。
“賈緒司徒、畢飛中書右侍郎，還有這位侍禦右史，請向本王自我介紹。”
態度和善友好地，對著殿中侍禦右史說道。
“稟仙師君王，臣禦史台殿中侍禦右史方天長。”
“本王記住你了，繼續努力！”
猜測到如何書寫，膽怯沒能上台的，心裏頓時懊悔不已；仙師君王難得出現，大好的機會白白錯過。
放慢語速，繼續授課。
“為什麽可以直接書寫，因為在這種書寫方式中，最後一位默認是個位數，依此類推，十位、百位、千位、萬位。如果前麵再加一個1，變成，前麵新加的1，對應就是十萬位，方天長，你來回答，這個怎麽念？”
“稟仙師君王，十一萬六千五百七十八。”
讚許地點了點頭。
“稟仙師君王，如果能隨意增加數字，就可能被篡改，賬目就容易出錯。”
“這個問題提的很好，介紹一下自己。”
“臣司徒府中書左侍郎趙誕。”
正五品的官員，看著台下眾人，提高聲量，說道：
“中書左侍郎趙誕，提了一個很好的問題。嚴格的賬目，不允許有塗改的痕跡，最終結果記錄，隻能使用大寫數字，如壹貳叁肆；中間的記賬部份，可以使用簡寫，如一二三四；阿拉伯數字符號，主要利於計算的快捷。”
頓了頓，繼續說道：
“本王現在講解加和減的計算，可以分別用+和-符號代替，等於可以用\\u003d號代替。”
“123+321\\u003d，代表的就是一百二十三加上三百二十一等於多少，可以用豎式列出來…對應個位、十位、百位數分別相加，滿十進一。”
“熟悉算盤的清楚，這種滿十進一的方式，和算盤類似，紙張上列成豎式更清晰明了。”
算盤在涼州就開始推廣，雍州早已普及，大隋之外，接受程度也相當高。
講完加法，接著講減法，會使用算盤的，應該難不倒，無非書寫方式的改變；最後在白板上，列出二十道，百位到萬位的加減題。
“諸位大隋的肱骨之臣，答完白板上的二十道題，交與本王，答案正確者，可以離開。仙師台備有休息之處，下午未申之時再來此集合，本王繼續授課。”
端坐講台上，俯視下麵的群臣，明令禁止抄襲答案，賈子笛領了兩什禁衛，四周巡視。
很快有人答對離開，司徒府的人都走光了，他們屬於專業對口；司農府不遑多讓，緊跟著司徒府，全都走光了；司馬府負責後勤給養的，對於新的數字符號，接受很快，也走光了。本王擔心的尚崇允，沒有讓我失望，全部答對，得意地離開了。
對於答錯的人，沒有嗬斥他們，在白板上列出豎式，耐心講解。
“十位數不夠減，是不是應該要向百位借，你畫一個點標記一下，百位的減法就不會出錯。”
仿佛麵對小學生，本王極其耐心，為了推廣阿拉伯數字，還有後麵的乘除和小數分數，脾氣好一點，不是大問題。弄好這些，才能繼續下去，進行度量衡變革。司空府最先過關的人，竟然是南匈奴人劉淵司直，其他司空府的人，本王都頗為關注，他們負責教育，將來的推廣還要靠他們。
二品以上的官員都過了，其中陳放最困難，張掖郡尉出身，禦史台大夫，果然是趕鴨子上架。沒辦法，他很忠心，隋國創立就跟著的，隻能費心多補補課。
最簡單的加減法都過不了關，這些官員不說免職，降職是需要考慮的，除非其它方麵特別有才能。
司馬府、司空府和禦史台，還有好幾名官員沒過關，個別人汗都出來了，這是冬天哦！好在本王按捺住脾氣，不打算剛開始授課，就做出懲戒，始終耐心細致地講解，最後相當於直接送答案給他們。
抱著一疊畫滿符號的紙張，最後幾名官員離開了，真的心累啊！下午的乘除法怎麽辦，比加減法可難得多，自己是否太心急？
官員們都去休息了，仙師台有足夠多的院子，就餐隻能使用禁衛們的夥房。本王在白板上，書寫九九乘法表，無論結果如何，該做的必須做。
未申之前，官員們陸陸續續回到講室，先進來的，看到白板上的九九乘法表，議論紛紛。
“稟仙師君王，臣司空府右丞錢直，仙師君王可是要新解《九章算術》？”
一位從六品的中年官員，大起膽子詢問我，在這種場合，積極表現，抓住機會吸引君王注意，是一件大好事，關鍵看是否有本事。
“錢右丞，《九章算術》已經很流行了嗎？如此會省下本王許多精力。”
“稟仙師君王，臣手上隻有幾篇手抄殘本，講述的是麵積和體積問題，臣一直困惑不得解。”
錢直不得解，本王兩眼放光，再複雜的麵積體積問題，對於我來說，都不是問題；這家夥喜好鑽研數學，完全可以成為我的助手。
“錢直錢右丞，授課結束後留下來，本王要與你探討一番！”
周圍的官員，頓時投去羨慕的目光。
“現在開始講授計算中的乘除問題，先記住兩個符號，乘號x，以及除號÷，同時白板上的九九乘法口訣，請諸位肱股之臣，謄抄一遍。”
等大家謄抄完畢，從最簡單的乘法口訣，開始提問，比如6乘9等於多少，諸如此類的。有了紙張上的口訣表，隻需要熟悉阿拉伯數字符號，就能作答，就這樣，總有反應慢的。
“接下來，講解乘法的進位…”
“17乘5等於多少？舉手作答。”
隻能先出一點簡單的，5乘7進3餘5，5乘1得5，對應位置相加得出85。出了十幾道簡單的題，答出的官員，自我介紹後，口頭鼓勵一番，算是混個臉熟。接著是百位數和千位數，乘數依然是個位數，真不敢弄的太複雜；看著差不多，終於出了一道乘數是十位數的乘法。
“52乘27，應該怎麽計算？”
白板上列出阿拉伯數字豎式。
“27的個位數7和十位數2，分別乘52，結果相加，即是答案。注意豎式位置，對應的個位、十位、百位、千位，分別相加，千萬別加錯位置。”
緊接著就是除法，講解的題，不僅能除盡，被除數最多千位，除數都是個位數。
“稟仙師君王，如果除不盡，應該怎麽辦？”
錢直舉手提問。
“除不盡的部份，稱為餘數，可以用分數，也可以用小數表達，這屬於更進一步的問題，本王以後會講解。”
一天時間，能把阿拉伯數字熟悉，加減乘除搞明白，已經謝天謝地，不敢有其它奢望。今天的目的，主要還是推廣阿拉伯數字符號，加減乘除算是附帶的，舉的例子都很簡單，不得不說，隻是相對於本王，或者個別官員很簡單。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已近黃昏。
“今天諸位的表現，本王很滿意，算術是最基本的，不僅你們要懂，學堂裏也需要傳授。本王要前往南中幾日，一個月後，會對在座諸位進行考核，考核的內容，是最基礎的加減乘除，大約會出四十道題。”
眾人略有騷動，不知是禍是福。
“考核通不過，不會懲戒你們，考核通過，必定會獎勵你們。所有通過的官員，不限人數，獎勵能年輕長壽的果實一枚。”
這下真的騷動起來，賈緒、尚崇允的例子，就在官員麵前，雖說隻有一枚，接下來是否還會有，很值得期待。
“下課！”
錢直被留了下來，相談甚歡，麵積體積涉及的平方、立方，錢直也略有了解。勾股定理，垂直線為高，π等於3.，各類麵積、體積公式，一股腦讓他回去慢慢研究。
“稟仙師君王，家父擅算術，可否參與考核？”
“有本事的人，本王不嫌多，年齡不是問題，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