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青氣紅了臉,照著他的食指咬了一口。


    薄談任她咬著,笑著哄她說:“讓周師傅送去讓人洗。”


    顧含青一聽,耳尖都紅了:“不要!”


    她還是要臉的。


    她說話時齒關鬆開,薄談順勢收回了手,“那我送去?”


    這是送去讓人洗都要被八卦的程度。


    顧含青:“你洗。”


    薄談挑了挑眉。


    這話要是讓人聽到,都會驚訝,居然指使二哥洗衣服。顧含青卻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


    她耳朵和臉上的紅暈看得薄談有幾分意動。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安撫地親了一口,說:“行,我洗。”


    薄談在網上查了絲綢的洗法,又買了專門的絲綢洗滌劑。


    下午,他就在那裏處理裙子。


    顧含青也沒管他,找了部電影看。


    華盈得知她殺青,給她打了個電話,兩人閑聊。


    華盈問起薄談:“薄談呢?上班去了吧?”


    顧含青往薄談那邊掃了一眼,說:“他今天請假了,洗衣服呢。”


    電話裏,華盈很驚訝:“薄談居然還洗衣服?”


    顧含青:“他的新愛好。”


    華盈:“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讓要邢翰學學薄談!”


    等顧含青和華盈打完電話,薄談勾了勾唇,說:“你這麽說,邢翰恐怕也要洗衣服了。”


    顧含青:“男人做點家務怎麽了。”


    “好了顧導,檢查一下?”


    這就洗幹淨了?


    顧含青過去看了看,是洗幹淨了。


    薄談站在水池邊,身上的t恤被沾濕了點。


    顧含青踮起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語氣裏帶著幾分笑意:“辛苦二哥。”


    薄談低頭,湊上她的唇。


    他的兩隻手上還都是水,沒有碰顧含青,就這麽傾身低著頭找她的唇吻她,顧含青仰頭回應著他。


    親完,薄談說:“再弄髒就有經驗了。”


    顧含青:“……”


    絲綢的衣服洗起來麻煩,洗完了也很講究。


    不能擰幹,不能掛起來,不能在太陽曝曬,隻能攤平在那裏等它自然吹幹。


    晚上,邢翰果然給薄談發了消息。


    -邢翰:我今天一進家門就被罵了!!


    -邢翰:華盈讓我看看薄談,說薄談在家洗衣服。


    -邢翰:真的假的?


    薄談摟著顧含青回複:真的。


    -邢翰:……


    -邢翰:華盈讓我現在洗衣服。


    -薄談:男人就該多做點家務。


    -邢翰:從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覺悟。


    -薄談:我還是手洗的。


    -邢翰:……千萬不能讓華盈看到這條。


    薄談請假的這一天就在洗裙子和廝混中度過。


    周二,他就去上班了。


    中午的時候,他給顧含青打了個電話。


    顧含青隔了一會兒才接電話,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


    薄談在電話裏問:“還沒起來?”


    顧含青剛醒,軟酥酥“嗯”了一聲。


    薄談:“起來了青寶,別晚上又睡不著。”


    昨天晚上他們本來是抱著睡覺的,畢竟前兩個晚上做了不少次。


    但因為顧含青因為白天起得晚,下午又睡了個午覺,晚上睡不著了,在薄談懷裏翻來覆去。


    翻著翻著就起了火。


    結果可想而知,顧含青一覺睡到現在。


    她側躺著,手機放在耳朵上,努力讓自己清醒了幾分:“你都不累的嗎。”


    薄談輕笑,問:“你一會兒點外賣?”


    顧含青:“嗯。”


    薄談:“晚上吃什麽?我回來接你出去吃?”


    顧含青想了想:“在家裏吃吧。我做飯。”


    薄談家裏是不開火的,不過工具還挺齊全。


    下午的時候,顧含青把廚房整理了一下,沒拆開的包裝全拆了,然後在手機上買了糧油、調料還有菜。


    傍晚,薄談回來,一進門就聞到了一陣香味。


    他循著聲音去了廚房。


    顧含青正在廚房裏切菜,鍋裏的湯冒著熱氣。


    天氣很熱,她就穿了件薄談的t恤,長發被綁了起來,露出整個頸項,側臉溫柔。


    她早就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轉頭看向薄談:“回來了?”


    同樣的地方,忽然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是薄談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他好不容易才從腦中搜刮出一個字——家。


    顧含青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切菜,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


    薄談走進來,從後麵擁住了她。


    顧含青被他擁得身體前傾了一下,抵到了料理台。後頸被他的呼吸弄得有點癢。她動了動。


    薄談在她的後頸落下一個吻,“晚上吃什麽?”


    顧含青:“糖醋排骨、粉絲煲,還有雞湯,夠了吧?”


    他們就兩個人。


    薄談:“夠了。以前隻有麵或者餃子,我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待遇。”


    顧含青:“聽起來挺可憐的。”


    薄談:“可不是?”


    顧含青感受到今晚的薄談有點不一樣,情緒很柔軟。


    她用手肘抵了抵他,“我要炒菜了。”


    薄談又親了親她才鬆開,去換了身衣服,然後倚在門邊看著她。


    家裏有個人等著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會想要早點回家。


    連單位的同事都能感覺到薄談這兩天下班很積極。


    一天晚上,薄談接到了褚辰的電話。


    褚辰:“薄二,明天晚上有個局,來玩啊。”


    薄談漫不經心:“不去了。”


    “為了女人,兄弟不要了啊?”褚辰調侃,“把人帶過來一起唄,沒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就打打牌,喝喝酒。”


    顧含青就在薄談的懷裏,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


    她扯了扯薄談的衣服,點了點頭。


    薄談看了她一眼,對電話裏的褚辰說:“行,我明天看看。”


    掛了電話,薄談問:“真要去?”


    顧含青:“不是說沒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麽?”


    薄談:“薄諺可能也會去。”


    顧含青:“他去就去唄。”


    她對薄諺早就已經沒有當年那種害怕的感覺了,討厭還是討厭的,永遠不可能對他有笑臉。


    北城這個圈子就這麽大,他又是薄談的堂弟,總不至於他出現的地方她都要躲著不去。


    第二天晚上,顧含青和薄談去赴了褚辰的局。


    這是一個新開的場子,類似私人酒吧。


    薄談攬著顧含青說:“你要是無聊,我們就提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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