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也有點被嚇到了,不過在查閱許多的資料後,很快就找到了相關的文獻:【應該是白天吸收了足夠的太陽光,提供了化形的能量,不過並不會一直維持這種狀態。就像是充電電池一樣,等能量耗盡便會恢複到之前的形態。】


    【至於為什麽會化形、哪些文物能夠化形目前尚不知曉,應該是具有隨機性的。】


    青銅劍在房間裏激動了半天,又是跳舞、又是大笑,過了好半天才慢慢冷靜下來。


    “這麽說,我是不是就可以自己走回家了?”青銅劍激動地對它們問道。


    [還有我還有我!]


    可惜鼻環沒有身體,否則絕對一個跳起來舉手申請,[也帶我回家吧,我不想待在這兒了,我不想被融掉。]


    [我也想回我的國家看看,]銀幣跟著說道,[這裏根本看不到海,真是太無聊了!]


    青銅劍依次把它們都拿了起來,溫聲道:“好,我們一起回家!”


    既然裝進一個袋子過,就是共患難的一家人。


    一人得道,自然要拉扯著家裏的雞犬一起升天。


    “還有誰要走嗎?”青銅劍轉頭又對房間裏的其他文物問道。


    文物:……


    房間裏原本有不少的文物,可大部分都被融化、拆解開,沒了聲音,還有一部分則被那些小偷拿去了別的房間包裝準備售賣。


    眼睜睜地看著來時的同伴一個個消失不見,那些文物們被嚇得不輕,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青銅劍是變成了人,可萬一它也像那些偷自己來的人一樣,是無惡不作的壞人呢?又或者是把自己從黃土中挖出來後,不管不顧的人呢?


    它們不想賭了,與其麵對未知的危險,不如安心接受已定的下場。


    見沒有文物搭理自己,青銅劍也不再耽誤時間,趕緊將放在飄窗上的各位“家人”一股腦地用絨布都包了起來。


    他們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幢別墅,打開門時外麵還有一條長長的走廊,正準備下樓,迎麵就碰到了一個拿著高爾夫球杆的男人。


    “@#¥%……(外語)”


    “@#¥%!@#¥%(另一種外語)”


    “@#¥%@#¥%#¥(外語)”


    “@#¥%@#¥%……(另一種外語)”


    兩個人語言不通,嘰哩哇啦說了半天也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


    見他的懷裏抱著文物,男人二話不說,緊緊握住手裏的球杆朝他的腦門砸了過去。


    青銅劍反應迅速,及時躲開了那一棍。


    擔心懷裏的家人們受傷,青銅劍被男人逼得一步步後退,它慌忙地想要把自己從絨布裏抽出來,結果青銅劍上的銅鏽被絨布纏住了,任他怎麽拉扯都沒拔出來。


    沒辦法,青銅劍隻好退回到房間裏,用身體抵住了門。


    “你給我等著!偷東西偷到老子手裏?看我今天不撕了你!(外語)”


    “#¥%……@#¥(外語)”


    雖然聽不懂外麵的男人在罵什麽,可青銅劍好歹曾經也是嚐過鮮血的錚錚鐵漢,怎麽可能任他辱罵?


    廢了半天力氣,青銅劍終於把自己的身體從絨布裏拔了出來。


    咚!咣!嘩啦啦……


    原本被青銅劍抱在懷裏的明夏它們,陡然覺得一空,下一秒便從半空中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被一層絨布隔著,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外麵沒了動靜,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它們急得不行,說話的聲調都變了。


    銀幣:[青銅劍叔叔?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鼻環:[怎麽辦!萬一他們知道我們要逃,進來後會不會毀了我們啊……]


    耳墜:[大家不要害怕,先穩定好情緒。]


    明夏的體型最大,份量也是最重,這麽從半空掉下來可摔得不輕。


    還好,它的身體裏有那些幹燥的柏油緩衝,這才沒有被摔傷。


    骨碌碌地從絨布裏滾了出來,明夏沒有看到青銅劍的人,偌大的房間裏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隻有一柄從絨布裏脫離出來的青銅劍,靜靜地躺在地上。


    看樣子,應該是它的“電池”耗幹了,所以又變回到了原本的模樣。


    “大晚上的,你在幹什麽?(外語)”


    “家裏進小偷了,正在偷我們的東西!(外語)”


    “快快快!把其他人都叫來,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外語)”


    “在屋裏是嗎?快回去抄家夥,今天必須宰了他!(外語)”


    聽到方才的叫罵聲,其他幾個小偷也被吵醒了。


    在走廊裏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後,隻聽“嘭”的一聲,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


    骨碌碌~骨碌碌~


    明夏距離門最近,又是球形的身子,被這麽用力一撞,直接飛出了好幾米遠,在各個椅子腿和家具之間來回碰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明夏:……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還有散落在地的幾樣文物,眾人都懵了。


    “人呢?(外語)”


    在屋子裏找了一圈,他們既沒有看到窗戶被打開的痕跡,也沒有什麽外人的腳印。


    都是業內的行家裏手,這房間裏到底有沒有外人來過,看一圈就能知道結果。


    轉過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男人的身上:“我問你,人呢?!(外語)”


    手拿高爾夫球杆的男人瞠目結舌地指著地上的文物,“我,我剛才真的看到有個穿著奇怪衣服的男人抱著這些東西!我以我死去母親的名義發誓!(外語)”


    “那你說,他人呢?”為首的老大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八度,“這屋子裏根本就沒有人來過!(外語)”


    “不會是你自己想私吞點什麽東西吧?(外語)”


    不知是誰這麽猜測了一句。


    依次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這些都是白天說好賣給勞倫斯先生的。


    雖然還不能確定它們的價格,但一定比什麽金塊、寶石要昂貴。


    這麽會偷的人……隻能是白天湊在一起商量的自己人啊!


    一時間,所有看他的目光都變成了懷疑。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外語)”男人急得麵紅耳赤,不怎麽該怎麽洗刷自己的清白。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幾分鍾前,他是真的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男人啊!


    為首的男人見他急得恨不得跳樓證明自己,也不想太為難他,於是隻說讓他不要再靠近這些文物便就此作罷。


    忙了一天一夜都累得不行,重新把文物放回到桌子上後,大家便離開了房間。


    等他們走了之後,被放在絨布上的青銅劍這才恢複了聲音:[剛才發生什麽事了?我……我怎麽又變回來了?]


    [是啊,你不是變成人了嗎?]耳墜反問道。


    青銅劍:[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隻記得剛才要拿出自己跟外麵的人打一架,結果下一秒,它就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它就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會不會你觸發了什麽咒語?]耳墜又說,[你要不試試看,重……]


    嘭!


    耳墜的話還沒說完,幾乎就是眨眼間的功夫,它們的麵前就憑空出現了一位半蹲著的女人。


    女人正用手在半空中比劃著一些字符,發現自己變成人後,她嚇得瞬間僵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一身黃白相間的服飾,還有頭上、脖子上那些金光閃閃的黃金配飾,整齊的黑色半長發以及順著頭發耷拉下來的黃金流蘇,一看就是來自曾經最富庶的古艾提。


    女人長得很美麗,三十出頭的模樣看著很是典雅大氣,雖然並不是出身皇室,但舉手投足盡顯貴族儀態。


    “難道我,我也……”女人不可思議地摸著自己的頭發,聲音都在顫抖。


    第一次變成人類,它和青銅劍一樣的興奮,借著玻璃微弱的反光,她看到了自己的這張麵孔。隻是,臉上分明掛著笑意的她,眼角卻流出了幾滴眼淚。


    它好像讓主人看看自己的這副樣子,因為這張麵孔、這副身軀,簡直和她曾經的主人一模一樣。


    看到自己,好像就看到了曾經的主人。


    鼻環:[阿姨,你好漂亮啊!]


    銀幣:[青銅劍叔叔變成人過,阿姨也變成人了,那我們是不是也有機會?]


    耳墜很快收拾好了情緒,依次將大家收進了一隻袋子裏,準備帶它們回家。


    門外的說話聲越來越小,差不多半個小時的功夫便再次恢複了安靜。


    耳墜打開門後,躡手躡腳地沿著樓梯走了下去,以防開門聲被他們聽到,索性從打開的窗戶處爬了出去。


    許久沒有呼吸過這樣的新鮮空氣了,光著腳在草地上奔跑,耳墜全然感覺不到疼痛,有的隻是開心和興奮。


    鼻環:[我們這是在哪?]


    銀幣:[不知道啊,為什麽附近都是草地?]


    青銅劍:[往西走吧,隻要能看到海,就知道我們在哪裏了。]


    大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但是明夏知道。有係統的幫助,她很快就從附近的一些樹木以及天空的星辰確定了位置。


    【小偷們住的地方不錯啊,這別墅距離最近的城市隻有十七八公裏的距離,你讓它往東北方向走很快就能看到一條馬路,沿著馬路一直走就能找到城市了。】


    玲瓏球:[往東北走吧,會看到城市的。]


    按照明夏的指引,耳墜很快就走到了一條馬路上。


    馬路是幾年前修造的,平常在馬路上行駛的車輛不少,所以中央的路麵很平整,隻是馬路的邊緣很坎坷,淨是一些尖銳的小石子,偶爾還有一些摔碎的玻璃碴子。


    抱著大家沿著馬路邊緣一直走,耳墜始終仰著頭,路燈雖亮,但她的眼裏隻裝得下天空的星星和月亮。


    “這裏的天空一點都不幹淨,灰蒙蒙的,不像我們國家的天,像是被尼羅河水洗過一樣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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