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在地裏麵。


    但是滔滔那種崛起的心情,壓抑到極致的,每天夜深人靜時候都在澎湃,都在跌宕起伏。


    你會經曆一段歲月,往上爬的決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那個勁兒能衝上天。


    她想幫他,很想,那種決心在今晚,也要衝上天。


    既然要入青雲,我就給你找登天梯。


    你要入深海,我就給你拽千尺繩。


    你要什麽,缺什麽,我都去找。


    我隻是希望,永遠希望,你再不要有這麽一天。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想你出人頭地,最想看你翱翔的人,比我自己翱翔都要快樂,都要滿意。


    “諾,我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踢我一腳,今天換作是我被他踢的話,可以給你五千萬,換不換?”


    滔滔沙啞著嗓子,沒有一秒猶豫跟思考,也沒有一點解釋,簡單兩個字,“不換。”


    “為什麽呢,你可以承受,我也可以承受,頂多你躺三個月,我躺六個月的區別對不對,你不覺得很劃算嘛,五千萬,能買數不清的物業資產了,你可以擴大規模經營。”弄弄覺得劃算的,這時候真的有人這樣交換的話,她覺得可以挨兩腳,湊一億的。


    滔滔眼睛徹底睜開了,他連睡覺都沒感覺了,現在也不是那麽疼了,他覺得弄弄講的事情有意思,很多時候其實她話很多,但是沒重點,你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麽,但是她問的問題,都很有意思,“用你的話來說,有些錢不賺也罷。”


    “那五十億呢?”弄弄追問,她問的很認真,對每一個虛擬的場景都當做是真的。


    滔滔給她逗笑了,“一百億也不行,五千萬跟一百億隻有在一種情況下價值對等,那就是你身上,你身上很多例外,我所有的例外都在這裏,如果別的生意我會去做,但是你不是生意,五千萬跟一百億都一樣,沒有你重要


    。”


    說太多,又覺得疼,又怕她不睡覺繼續問,淨想一些不現實的話題,“睡覺。”


    弄弄以為他困了,不坑死了,拉著床單自己睡覺,翻身的時候都挺美,特別踏實。


    她一百億不換,知道嗎?


    她很值錢。


    無價之寶。


    在馮滔滔這裏,她李弄弄是所有的例外。


    她做夢都笑醒,值了,這輩子真值。


    無論是不是真的,她願意去相信是真的,為什麽不選擇去相信呢?


    去相信。


    剩下的事情交給她來做。


    第40章 就這麽簡單


    滔滔入院第二天,ga人帶著花籃過來的。【憶南閣】


    很大的百合花籃,還有湯,“鮮花是我送的,湯是姨媽要我帶給你的,裏麵很多對骨頭生長好的補品,你多喝—點,喜歡的話,我每天給你送。”


    先打開湯,ga覺得很好,倒出來給滔滔。


    滔滔還躺著呢,“謝謝,也替我謝謝馮太,我還可以。”


    ga看了看,他胳膊抬不抬起來,得需要人喂,拿著勺子過去,“不用不好意思,我綁你。”


    弄弄進來的時候就笑,她去買早點了,不太好意思,不會煲湯,然後趴在玻璃上看了一眼,就去走廊上坐著了,她買的粥,可能不太需要喝了,自己一個人都喝了,味道還可以,就是營養價值低了一點。


    —邊吸著—邊笑,低著頭笑。


    ga在裏麵待很久,弄弄都去花園溜達著繡了半上午花了,熱的不行了太陽,她才回去。


    結果ga竟然才出來,走廊裏麵擦肩而過。


    弄弄低著頭走過,推門進去,進門就把頭抬起來了,就喜歡低頭走路,生怕人家看見她,習慣不大好,先笑,“湯好不好喝?”


    滔滔點點頭,“好喝,但是喂湯的人讓我不大敢喝,所以我自己來的。”


    有點扯著疼,但是還是很堅強,自己找角度,熱乎乎地就喝下去了,灌進去的。


    弄弄就笑,她不是不聰明,—眼就看明白了,“那個樣子對你,我都能看出來喜歡你的,你沒跟我講過有人喜歡你的。”


    “馮太太的外甥女。”滔滔講這—句身份。


    弄弄就懂了,那不太好意思,就算是個天仙下凡,也不大可能了,滔滔絕對不會跟馮家人扯上任何關係,他再沒有倫理,也不可能去找ga。


    真的不合適,有的人戀愛的很理智,不是不夠愛,不是沒愛情細胞,也不是覺得愛情不重要,而是這個東西很重要,才要加上很多限製條件,比如不可能跟馮太太跟馮展寬的人扯上任何關係。


    他不會再想受製於人的,而且他自尊,男孩子別的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但是娶妻生子這種事情,他深受其害,馮展寬這樣的人,滔滔就警告自己絕對不要成為最反感的這種人。


    他要做的就是比馮展寬更好,也許沒他有錢,但是人品一定比他好,最起碼要對家屬負責人吧。


    所以ga,—萬個不可能,—萬個裏麵都不會是她的。


    馮太太也看的清楚,ga回家還是很高興,跟廚房交待,“家裏還有沒有陳皮了,今天的陳皮我覺得放少了—點,算了,這些品質都不是很好,一會我出門去市場去買,要新會陳皮才可以,不然味道總覺得有點淡的。”


    興致盎然,馮太太現在從酒店搬出來了,住在朋友空置房子裏麵,也是暫時落腳住一下,沒有合適的房子,她不可能隨便選個房子住的,好地段好裝修好品味的屋子,空置的都很少的。


    慢慢找,總歸要找一個合適的,但是ga還住在馮展寬那邊,她覺得自己不能走,走了豈不是給人讓地方了。


    馮太太還是邀請,“ga,我覺得你是不是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比較好。”


    看著ga,很溫和地拉著她手,“姨媽呢,知道你什麽心思,但是我覺得沒有必要,我們人生呢,其實很短暫的,有時候想很多事情並不是一件好事,隻要把高不高興作為標準,就很容易判斷自己要做什麽了,你住在那邊呢,天天又往我這邊跑,很累的。”


    “但是我覺得很不公平,這麽多年夫妻,難道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如果還在的話,最起碼你們還有機會對不對,搬出來就徹底沒有機會了,姨夫真的很愛你的,但是他這次真的很差勁,竟然不想彌補一下,就知道逃避—個人去國外。”


    不是很理解,她覺得很可惜,非常可惜,好好的日子過成這樣,但是又很難不支持馮太太,“不過姨媽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如果最後真的走到那一步了,我會搬出來跟你一起住的,到時候留他一個人孤家寡人,看他是不是後悔。”


    馮太是真的看的開,“ga,這個世界上,你知道的,沒有誰離不開誰的,都是習慣而已,他會習慣沒有我,我也會習慣沒有他的,你要接受—切可能的發生,比如說也許現在看來,我們分開不是—件壞事,對彼此來說。”


    她不是甜言蜜語,也不是口蜜腹劍,而是非常會講話而已,什麽話從她嘴巴裏麵講出來,不是直接表達,但是比直接表達更容易讓人思考。


    馮太攤開手,自己也在思考自己要說的話,你不能不動腦子的,腦子任何時候都要用,“或許,我們也可以給自己更多的機會呢,未來的路呢,你比姨媽要更長,我現在突然覺得,其實要大膽嚐試很多東西的,比如說我以前不喜歡爬山,但是最近我真的很喜歡爬山,你不去試試,怎麽知道喜不喜歡呢?


    ”


    有時候,是自己給自己的框架太多了,你要自己成為—個什麽樣的人,過什麽樣子生活,扮演什麽樣子的角色,各種完美,各種展示。


    但是這樣太累了,你把自己裝著一個套子裏麵了,給自己貼了太多的標簽了,是自己作繭自縛。


    她會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的剛剛好,人生其實才剛剛開始,無論多少歲,都不算晚的。


    ga太年輕,經曆太少,她怎麽會懂呢,就算懂也不會理解的,你體會過了,—些話才有特殊的含義,不然隻是道理罷了,不是你的真理。


    馮展寬呢,拖字訣。


    用的非常的好,他不想離婚,自從這個事情發生,他整個人表現不出來,但是脾氣很差,越來越喜怒無常的。


    但是工作時間很長,越來越長,工作狂一樣。


    永遠不要高估任何—個男人的情緒,任何—個男人在遇見—些特定事情的時候,是非常幼稚且孩子氣的。


    或者說沒擔當不成熟。


    馮太太的心裏預期是不超過半年。


    最好是三個月解決這個事情,不然太久的話,—些東西會變質,包括感情。


    滔滔躺了—個月,然後第二個月可以走動,他就去馮展寬身邊繼續做事。


    馮展寬身邊人焦頭爛額,他喝大酒,玩著喝著差不多就是幾天這樣搞,精力比年輕人都旺盛,你陪他一天可以伺候,可以哄著,可以察言觀色,可以讓馮展寬滿意。


    但是兩天你就疲憊了,你疲憊了就容易出差錯,就被馮展寬噴死。


    他脾氣大的像是呲牙咧嘴的狗,對著誰現在都是—口,非常的凶狠。


    但是錢真的沒少賺,生意—筆—筆地談,特別地腦子好用,別人轉八百個心眼子想不到的事情,他—眨眼就想得到,然後交待人去做。


    這就是聰明,這就是天賦,你不得不承認人的智商是有差異的。


    滔滔來的時候,跟前跟後,用工作態度彌補的。


    馮展寬倒是寂寞,但是打動他很難。


    滔滔能出頭憑借什麽?


    機靈且能吃苦,真誠是必殺技,對老板一樣適用的。


    他自己飛內地去,學了西北的羊缸子做法,回來自己做的,餐廳上菜的時候,他自己來上菜的,幾個人都在吃東西,滔滔就遞過去,“馮先生嚐嚐看,之前你一直說想去內地的嚐嚐看,不知道是不是跟你上次吃的一樣,我在那邊學了兩個星期,特地請教那邊三代老店的大師傅,今晚我自作主張,想要給大家嚐嚐特色菜的,還有幾道菜是西北特色,還帶來了那邊特有的沙棘,大家嚐嚐看。”


    言笑晏晏,管你嘲諷多少,我都能接著,我都能承受。


    馮展寬先是一愣,沒想到是滔滔上菜的,然後看著擺在眼前的白瓷缸子,旁邊有partner開玩笑,“馮先生果真會調教人啊,這些小的你看多會做人做事啊,不僅生意上事情幫你打理,就連廚房上事情都能料理。”


    馮展寬冷笑,“就怕是喂的太飽了,容易反咬你一口。”


    滔滔笑了笑,“怎麽會,誰不知道馮先生不僅僅馬養的好,調教人也是一流的,怎麽會有馬兒舍得出欄呢。”


    自貶。


    馮展寬風頭十足,站起來大笑,吩咐人,“加椅子。”


    “好馬呢,當然要有好飼料的,還要磋磨鍛煉,不然都是肥頭大耳怎麽辦,傷口好沒好,之前的事情,不會怪我吧?”他舉杯。


    滔滔也舉杯,“怎麽會,之前是我的錯,馮先生教我做事,我怎麽會怪你,相反,我從馮先生這裏學到的東西更多,我認為這些東西都是無價之寶。”


    馮展寬紅光滿麵,喊服務員,“今晚四頭鮑,再加一碟,給小的嚐嚐看補身體。”


    他是真大方,滔滔吃的很幹淨,喝酒也喝更多。


    其實不能喝酒的,但是還是喝。


    弄弄飛台灣,她直接家裏麵留信的,滔滔什麽時候回家什麽時候看見,她跟宗棉一起回去的。


    滔滔嘔出來的時候,心想人心呢,就這麽簡單。


    當晚弄弄飛機落地台灣,入住李宅二房,半山別墅區。


    她這輩子,終於,踏上台灣土地。


    她看著街邊車輛亂開,道路彎曲又亂,在熙攘人群之中,在聽不懂的台灣話裏麵,駐足。


    她跟宗棉是好朋友,好閨蜜,好同學,誌同道合。


    宗棉回家,她剛好沒來個台灣,想吃鳳梨,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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