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河灘?”


    “東邊那個。”


    姑娘點頭,沒再和他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小孩盯著她直到身影消失,他跑回屋裏,抓住了爹爹的袖子,“爹,今天又有陌生人來了。”


    “讓你別亂跑,你怎麽又出去瞎玩,”他爹給了他的腦袋一巴掌,“在河灘上也是,亂走。”


    “你姐姐下落不明,要是你也被抓走了,你娘可就要徹底瘋了!”


    【作者有話說】


    小孩不要撿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哦!


    改了個文名,自覺很好笑(我那奇怪的笑點hhh)


    明天考試,今天就兩千了,考完看情況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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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誒!門前楊樹下有條狗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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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好青年,你要栽了


    “我曉得了, 爹。”


    小孩垂著頭,難過道:“姐姐還能回來嗎,我聽說劫匪都是無惡不作的家夥, 被他們抓了去的, 沒幾個能剩口氣。”


    他爹又給了他一巴掌,“去,拿抹布擦擦嘴去, 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不許說這種喪氣話。”


    “哦。”


    小孩癟了癟嘴,聽話地去了。


    他爹歎了口氣,劫匪凶殘,這城裏誰人不知。可現在還沒見到閨女的屍骨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見不著, 就可能還有生還的希望。


    他們這兒離城郊近,方便貨物運送,住的大多是靠賣貨為生的小販及家人。白天小販們出去叫賣,孩子們就在家附近玩,到飯點回家吃飯。


    閨女失蹤的那天, 他們一直沒等到她回家,還以為小孩貪玩,準備等她回來好好說教一頓。待天都黑透了, 兩個做父母的才察覺不對,提燈出去找人。


    他們挨家挨戶地問, 發現一直同閨女一塊玩的幾個小姑娘也都沒回家。


    最後見過她們的一個孩子說, 有不認識的很高的叔叔把她們叫走了。


    她爹想起最近城裏傳言劫匪拐小孩的事, 聯想起來, 大驚失色,連忙叫上其他幾個姑娘的父母,連夜就去衙門報了官。


    但至今也沒找到孩子們的下落。


    他們沒辦法,隻能提醒各家照看好自己的孩子,上哪去都把孩子帶在身邊。


    他爹看著手拿抹布往臉上呼的兒子,憂慮重重。


    孩子他娘因為閨女失蹤,整宿整宿睡不著覺,精神很不好,一會哭一會笑,跟她說話她都不太能聽明白。


    他想帶媳婦去醫館看看,據說城中那家濟生堂開藥便宜,治得還好,普通百姓能負擔得起。


    無論孩子找得回來還是找不回來,日子都得過下去,一個家兩個人撐著還好一些,要是倒下一個,那未來就更難熬了。


    ……


    東邊的河灘上,姑娘看到了直挺挺躺著的巫醫。


    這季節,日頭毒得很,泡著冷水屍體都開始發臭了。


    她沒靠近,自言自語道:“脖子上有掐痕,屍體的臉色發紫,大概是窒息死的。他從昨夜到早上都沒進食,但肚子是鼓起來的,大概喝了不少水。”


    “誰會尾隨他,把他殺了呢?”


    沒等誰回應她,姑娘轉身又朝她口中的“城中村”走去。


    “人為的凶案,沒必要浪費力氣去查,這點小事,就算是縣城的衙門,也該能做好吧?”


    ……


    “怎麽不多睡會,現在還感覺累嗎?”


    紀應淮和仵作一邊聊天一邊整理病案,聽見簾子被掀開的聲音,以為有患者來了,抬起頭卻瞧見是拎著食盒的安立夏。紀醫師連忙停筆起身,接過東西讓他坐鋪了席子的太師椅。


    “不累,睡不著了,想找點事做做。”


    安立夏看到診室有外人在,覺得坐在夫君看診的位置上不好,局促地想要起身。


    紀應淮把他按回去,“你坐著,這位是衙門的秦仵作,不是來看病的患者。”


    “秦仵作,您好。”安立夏禮貌道。


    他和小芸上了一個月的思想品德課後,最顯著的收獲就是學會了現代人的打招呼方式。


    並且,他倆最近熱衷於和每個人問好,表示自己的善意。


    包括但不限於早上對紀應淮說夫君/師父您早上好,見到柱子端菜對柱子說您好,等等。


    紀應淮聽多了,總覺得自己在聽相聲,您好,您二位好,您也好。他都有些想教他倆說您吉祥了。


    仵作不懂這新奇的打招呼用語,但他非常能入鄉隨俗,起身禮貌地喊了句嫂子,說:“您……好?”


    “秦兄要不要留下來一塊吃一口?”紀應淮道。


    他快憋不住笑了,立夏認認真真把別人帶偏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看得讓人想一把揪住,把他揣進懷裏呼嚕毛。


    仵作搖搖頭,“不叨擾了,你們吃,我就先回去了。”


    雖然回去也沒什麽事,但總比呆這兒吃狗糧好。秦仵作孤獨地想,他也到年紀該去找個伴了。


    但誰家好姑娘願意嫁給一個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呢,他想,實在不行,養條狗解解悶也不錯。


    仵作離開了,安立夏放鬆了許多,臉上不自覺露出的局促也消失了。


    紀應淮把飯菜都端出來,安立夏吃過了早午飯,還不餓,就坐在一邊給他夾菜。


    “夫君,今天廚房做的清蒸魚很好吃,你嚐嚐。”


    “夫君,這蒜蓉生菜也很好吃。”


    “夫君,後院種下的香料已經有一批成熟了,你說的那個薄荷草,我剪了一些,加蜜調成糖水,小芸喝了一大碗。”


    今天按紀應淮的日曆排下來是周日,他給小芸放了假。小孩子嘛,還是那句話,教育要鬆弛有度。


    醫院周日還不用見習生去跟師呢,到了古代,當然也得保持勞動與休息的平衡,不能壓榨童工,要對小徒兒好一點。


    小芸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喝了師母給的甜水,又去柱子哥哥那裏領了自己的零花錢,這會已經由家仆帶著出去逛街了。


    紀應淮聽著安立夏那一水兒的“夫君”,人都要聽化了。立夏夾什麽他就吃什麽,埋頭苦吃。


    哥兒過了疲乏期,會變得特別粘人,這是正常現象。


    而且,說不上哪裏變了,安立夏明明在正常說話,說的內容也很正經,但就是像帶了鉤子,哪哪都勾得人不自主地心神蕩漾。


    我是個老實本分,根正苗紅,不占便宜,不貪美色的現時代社會主義優秀好青年。紀應淮低著頭給自己洗腦,卻感覺比上回還難了。


    上回還是在床上,有親密接觸,情有可原。可這回,這回什麽不該出現的情節都沒有,就吃飯、聊天,他都要繃不住了。


    紀應淮含淚咽下一口香甜的薄荷水,完了,好青年,你要栽了。


    “夫君,你的耳朵怎麽紅了……咦,臉也紅了,”安立夏緊張地伸手摸上那發燙的皮膚,“這菜不辣呀,莫不是過敏了?”


    “沒,沒有。”


    紀醫師輕輕抓住那兩根亂動的手指,將它們放到桌上,“你看看那邊方子上的藥材這兒有沒有,我吃完了就繼續看診。”


    “哦,好。”安立夏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走了。


    診室裏的曖昧氛圍一下散去,紀應淮偷偷鬆了口氣,連忙加快速度幹飯。


    就在與他們相隔的兩條街外,嘴裏叼著糖葫蘆的小芸一臉茫然地站在巷子口。


    “奇怪,狗狗呢?”


    她瞧見了一條通體雪白的小狗,毛很蓬鬆,跑起來像朵雲。追著追著,突然與家仆走散了,這巷子彎彎曲曲的,總覺得有什麽會竄出來。


    小芸慢慢蹭到邊上,用背貼著牆,心裏有些慌張。


    她害怕這種安靜、四下裏隻有她一個人的地方。


    【作者有話說】


    考完了特別好!


    太困了一覺睡到天黑,成功又把加更變成了達不成的g


    明天回歸日三


    (立夏比心)(小紀比心)(作者爬行)


    第27章 我哭我命苦


    “汪——”


    響亮的犬吠聲在牆後響起, 聽起來近在咫尺,但小芸停在原地,不敢繼續追了。


    家仆發現她不見了, 應該會來找的, 師父教過她,這種情況就地停下不自己瞎走是最好的選擇。


    “人呢?”


    小芸聽見一個沙啞的男音在低聲說話。


    “不知道,好像跑丟了。”另一個人回答。


    沙啞男“嘖”了一聲, “跟條狗都能跟丟,那小孩是個傻的吧?”


    “指不定是,”另一人附和道,“大哥,那咱還要再等等嗎?”


    “等什麽等, 老頭說要年輕聰明貌美的,那小丫頭除了年輕, 剩下兩樣都不占,沒必要等著浪費時間,換一個吧。”


    交談聲遠去,小芸害怕得腿肚子都有點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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