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雲複想到的堅持,夏國隻是普通將領前來或許能做到,黃熙這一級,哪怕何衡也是勉勉強強。


    偏偏是酈茹姒,個人勇武遠超常規將領的怪物,他的設想如同夢幻泡影,粉碎在驚濤駭浪中。


    觸之即碎,碰之即倒,不可一世的鋼鐵甲胄,玄門秘甲宛如紙糊一般,惡鬼麵具搭配高效的殺人手法,還有在場上通報的大名。


    人的名樹的影,修羅女的稱號早就被流傳,隻是這些趙國的將士們之前還隻是聽說,但是現在不同了。


    無言的恐懼傳遍身體,他們是精銳,倒不會因此潰敗,士氣受到了莫大的打壓,這也是崩潰的前兆。


    哪怕精兵一路阻攔,可猶如殺神一樣的酈茹姒依然帶著精兵分裂了敵陣,直插中軍。


    本來就人數優勢,現在一旦撕裂出一個口子,隨後的天策軍就對其分割包圍,仗著人數優勢,推進圍剿,趙國人多還能牽製酈茹姒,人少對酈茹姒來說就是一個到處是洞的房間,她隨意進出。


    按理說玄甲軍訓練久配合度高,是能抵禦天策軍的,哪怕天策軍比他們的人多。


    但是趙軍士氣低落,處於被動反擊,夏國士氣高昂不僅有酈茹姒衝鋒陷陣,本身人數優勢又是處於進攻的一方。


    看出這一點,本來不想以身犯險的湯雲複,躍馬而出,準備阻攔住酈茹姒這個惡鬼繼續突進撕裂趙軍陣型,至少攔住這副氣勢如虹的樣子。


    然後他就為自己的輕敵付出慘烈的代價,僅僅三合,長槍穿胸而過,帶著他的不甘和算計,生命無情流逝,成為酈茹姒又一個戰績。


    死前沒有回顧一生,隻有深深的後悔,為什麽要搞內訌,陷害邵國良呢,若六萬大軍皆在此,絕不會讓那修羅女如此猖狂。


    酈茹姒炫耀似的挑起屍首,像是感受不到甲胄和人體的重量。


    “敵將授首,投降不殺!”


    聲線如虎嘯,一時間還在彼此爭鬥的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酈茹姒身上以及被她挑起的湯雲複,惡鬼的麵具令人膽寒。


    “投降不殺!我是你們的主帥,聽我的,投降不殺!”同時響應的是邵國良,他的聲音將士們更熟悉,突然意識到這是他們的主帥,許多人遲疑了。


    人是從眾的,當第一個人放下武器,接著嘩嘩的武器砸落在地,發出脆響。


    也不是沒有人反抗,死的很慘,基本當做是給湯雲複陪葬了,也是有了震懾作用,後續都顯得配合了許多。


    收攏軍隊,繳了械,酈茹姒這才來招呼邵國良。


    “降將見過酈大將軍。”略有忐忑,知道夏國對於投誠的態度,但是心裏還是有幾分的忐忑。


    “邵老將軍見外了,既然歸降我們夏國就是一家人,自從錦衣衛知曉了將軍一家前往房榆道,我等就在準備,萬幸救下了將軍,隻是將軍的家人救了部分,其他的一頭撞進了趙國的軍隊的包圍,錦衣衛沒辦法救,他們的人太少,在趙國麵前隻能扮演成劫匪。”


    不經意間透露出自身情報的能力,為什麽會知道邵國良要投誠,同時語氣抱歉的說。


    “被人設計了,還能說什麽,也是老夫我愚蠢,鑽這種套子,害了一族之人……”


    邵國良聽了漠然,蠕動著嘴唇,最後化作一聲長歎。


    “也是要感謝酈將軍幫助,能救下來一部分已經是萬幸,就這樣吧,夏國也不興世家那一套。”


    “世家那套我們不搞了,但是邵老將軍您的晚年倒是不必憂慮,對於投誠之人,我們夏國一向不吝重賞。”


    酈茹姒寬慰說,說的也沒錯,至少按照莊詢司琴宓製定的標準,邵國良這種級別的投誠,待遇等級少不了。


    “大將軍!既然夏國已經是我國了,我想輔助陛下奪回壽安道。”


    邵國良深呼一口氣,意誌堅定說。


    第260章 星宿震


    信風帶來丹桂香,桂花樹下弄玉盤。


    莊詢悠閑的把玩著美皇後的鬢發,發絲如綢緞,他緩慢摸著,望著美皇後素手劃過花瓣,碾碎搓揉,要做桂花茶。


    “你真不看她們弄的政務?”


    攪動自家司琴宓的發絲,莊詢對靜美的司琴宓,心生喜歡,似乎看慣了她一分時間掰成兩份用,這樣閑逸的製茶還是少見。


    “她們的能力已經成熟了,你是看不得臣妾閑嗎?”司琴宓淡笑,嗔怪的撇了一眼莊詢。


    “哪有,我很看得的,隻是感覺和平時的娘子不一樣,美人兒能這樣陪我,我可開心死了。”


    用發絲刮刮司琴宓的玉容,瘙癢的司琴宓嬌顏震顫,不得不偏開頭,伸出滿是桂香的手捏著莊詢的臉。


    “一天胡說八道,死不死的,之前確實是因為忙碌,和你相處都帶著事,現在好多了,有更多時間能和你培養愛好興趣。”


    司琴宓溫潤的指尖按了按莊詢的嘴,埋怨他說話不避諱。


    “香的……”伸出舌尖觸碰一下司琴宓的手指,司琴宓受驚縮回,莊詢評價說。


    “你,真是,那裏是香的。”把被莊詢舔過的指尖放入嘴裏,驚訝之後很快反應過來,自然的說。


    “娘子是香的,娘子,香香的……”成熟美婦的小動作引得莊詢內心觸動,臉湊過去,嗅著司琴宓的胭脂香。


    “登徒子,自家皇後也調戲?”臉色薄紅,海棠花嬌,司琴宓柔聲說,也不像是責備。


    “怎麽會是調戲,寵愛罷了,對我家的賢後寵愛。”


    香香柔軟的麵頰,莊詢狡辯說,動手動腳。


    “知道,沒臉沒皮的,臣妾又不是什麽寶貝玉器,一天要盤玩。”接受著莊詢的胡說八道,沒好氣說。


    “豈不聞美人如玉,你豈止是玉,你是我的和氏璧,怎麽能不天天看呢。”


    莊詢哈哈一笑,一把把司琴宓抄懷裏,廝磨耳鬢。


    “真是,讓人看到會說什麽呢。”話是這麽說,但是美人還是坐的穩穩當當,她的君王愛意,她拒絕不了。


    白淨玉手捉起幾瓣細小的桂花放莊詢的鼻尖,司琴宓無奈的說:“這桂花是碧月真人所種,倒是便宜你我在此玩耍。”


    碧月是畢月烏的私人名稱,就和玄女的青鸞一樣。


    “要不要問問她在意嗎?”莊詢裝模作樣的嗅嗅花香笑著說。


    有些想要捉弄畢月烏那個死鴨子嘴硬的,一天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實際比誰都夾的緊。


    “你可別了,臣妾可不允許你欺負她,能將肉體和心靈一同奉上的女人,郎君你要學會珍惜。”


    作為眾人的姐姐,司琴宓可不能讓莊詢肆意妄為,眾人麵前不會駁斥莊詢的麵子,但是私底下她還是那個督促莊詢背書的形象。


    “怎麽不珍惜,哪個我不珍惜,你,酈大將軍,曇妹妹,我想封她德妃,她死活不要,說什麽不在義務之內,她可是高貴的神明這種話。”


    莊詢頭疼的說,畢月烏那種,屬於一掐脖子對她嚴厲她就身體軟,你給她一點好臉色她就要上嘴臉。


    “算了,你們之間的事情,臣妾也很難理解。”司琴宓輕笑,似乎能看到莊詢和畢月烏鬥嘴的樣子,不好多做評價。


    “你能理解就不是我的大宓宓了,你又不會這麽嘴硬,唇是軟的。”莊詢理解的點點頭,鼻尖拱著司琴宓的玉手。


    “找打,可沒時間和你調情,馬上要中秋了,要做桂花糕,桂花茶。”


    司琴宓羞赧把指節敲敲莊詢的腦袋,做出一副你不知進退的生氣樣子。


    “也輪不到你堂堂皇後嘛,我的娘子,當皇後了用點權力吧。”


    莊詢側抱著司琴宓,又開始攪動她下垂的青絲。


    “用的夠多了,平時用規矩約束她們,也不能一直約束,給她們做做糕點,也是我身為皇後給予的一種恩賜。”


    司琴宓自己有一把度量衡,莊詢又不是什麽別人一見麵就要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他心的本就不大,大半給了自己,照顧不到,關心不到的她要去填補。


    “你開心就好,美人,中秋你準備給我什麽?”莊詢勸不動也就放棄了,提起中秋節,滿是期待的說。


    “桂花糕,桂花茶,臣妾不是已經在做了嗎?”司琴宓扭頭看著被她分撥的桂花。


    “我還以為我要特殊一些呢,你就把我和妃子一個待遇呀,那我可不服氣了!”


    莊詢冷哼一聲,手指戳亂發絲,等待司琴宓去哄,別人那裏的莊詢去哄人,司琴宓這裏,司琴宓哄莊詢。


    “你還想享受特權是吧,真是當皇帝當的有脾氣了。”司琴宓握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作弄自己的頭發。


    “怎麽,不該有?這是你說我該行使特權的。”莊詢盛氣淩人,瞪大了眼,一副難以想象的表情。


    “該有,你該有,隻是臣妾什麽都是你的,怎麽優待你呢,你想要什麽。”


    司琴宓屈服說,莊詢就該享有雙標和特權,有什麽問題,沒有問題,自己的君王就該享受特權。


    “要你想呀,難過了,娘子都沒想過我。”莊詢嘴上說,臉上笑嘻嘻的,難過什麽呀。


    “你還真是蠻橫,想要東西,還要臣妾幫你想。”白了莊詢一眼,溫柔淑婉的皇後都受不了莊詢這種皇帝特有的不講道理。


    “因為我的皇後會給我想,誰叫皇後那麽寵我,我也最喜歡我的皇後。”


    反手握住司琴宓溫如暖玉的小手,愛要大膽說出來,別說沒有其他人在,有人在莊詢都能臉不紅的說。


    “那你怎麽就不信任你的皇後會在中秋的夜裏給你一個驚喜呢。”司琴宓煌煌明亮的目光裏帶著笑意和情意。


    “唉,是我不對嗎?我應該要有默契的,我家娘子一定會想到我。”莊詢故作羞愧說,一秒滑跪,瞬間服軟。


    “想知道禮物是什麽嗎?”司琴宓笑意清淡,帶著一股子誘惑。


    “想知道,不想知道……”有些許糾結,期待又覺得現在知道又破壞期待。


    “給你說吧,臣妾做了一雙鞋。”司琴宓嗬嗬一笑,捏捏莊詢的手。


    “鞋,嗯,是娘子你做的,我都喜歡。”莊詢有些失望,還說是什麽,但是司琴宓的心意,不管是什麽他都喜歡。


    “不是給郎君你穿,是臣妾的,不明白你為什麽喜歡高鞋跟,臣妾通過……”


    “好了,不用說了,我懂了,好期待。”到這一步,停。


    免得真知道就是貓撓心了。


    “到時候,一人送一雙,你看這個禮物,郎君你喜歡嗎?”司琴宓邀功請賞說。


    “喜歡,真是一個豪華的禮物。”莊詢想想後宮諸人的身高腿型,頓時充滿了期待。


    “不過就是酈妹妹趕不上了,趙國的世家也是不做人,沒想要這麽多人口的,萬萬沒想到呀。”


    司琴宓略帶惋惜,一家人應該闔家團圓的,偏偏由於戰事拖延了,趙國弄的是相當的不爽利,現在百姓都在往冀州逃來。


    這個中秋,許多人都不能團圓了,百姓還是大小官,這個秋天都顯得繁忙。


    “世家目光都這麽短淺嗎,唉。”莊詢也是佩服趙國世家的各種動作的,能把原本故土難離的百姓逼到“窮山惡水”的冀州。


    “並不,有些世家的眼光異常長遠,但是整個世家大族放不下他們的利益。”


    司琴宓梳理其中的關係說,世家產出精英這個點是沒什麽錯的,隻是精英還是要顧及到整個世家的利益。


    “現在就是拖著,真把房榆道的人遷移過來,房榆道還有人嗎?”莊詢對人員移動的規模略有耳聞。


    “那就不是壽安道世家考慮的問題了,世家之間的利益並不一致,統帥趙軍的將領就出身在壽安,不過他要聰明一些,不像是其他的世家那樣狼吞虎咽沒有吃相。”


    司琴宓目前知道的情報,邵家準備分出土地給百姓,窮人,這個動作對夏國傷害異常大,如果形成效仿,不過司琴宓懷疑是否能完成,以眾多世家的心思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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