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麒臉色一白:“!”


    他一下子喪失了追問遂禾緋聞的興致,火燒屁股般從蒲團上站起,嘴中念念有詞,“完了完了完了,我得想個?辦法?,要不再讓她打一頓。”


    遂禾遊刃有餘起身,留下風麒一個?人在殿宇裏徘徊。


    風麒和赤麟的事情遂禾知道的不多,隻?通過主仆契約,隱約知道兩人是雙生子,但?因麒麟去弱留強的傳統,先天體弱的赤麟幼年被扔在人族的村子裏。


    隻?是這樣也算了,直到天賦極佳的風麒意外損毀靈根,危在旦夕之?際,其父母無法?,不想失去養了百年的孩子,竟然尋回赤麟,把她的靈根換給風麒,導致赤麟與修仙之?途無緣。


    因為當年步步走錯,才?令赤麟通過機緣改換靈根後劍走偏鋒,千年過去,其父母仙隕,她便將滿腔仇恨轉移到風麒身上。


    風麒起初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因為是既得利者,在赤麟眼裏便該死。


    隻?是兩妖爭鬥到現?在,赤麟究竟對風麒還有多少?殺心,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遂禾對兩隻?妖的明爭暗鬥沒興趣,想到被她關在宮殿中的師尊,她麵色沉沉。


    沒什麽可不承認的。


    她的確將祁柏關了起來,並且如果不是不想令師徒反目,她甚至恨不得用鏈子把他鎖起來。


    不是蓄謀已久,隻?是臨時起意。


    不僅僅是因為祁柏不聽她的話,迎麵對上沈域。


    真正令她生氣的是她的好師尊竟然暗藏死誌。


    從陸青口中,她了解到祁柏受傷的全過程。


    那水鏡對全局而言可有可無,何況她早就料到水鏡的布置會被打斷,也安排了補救之?法?,畢竟螺村不止阿遠一個?會設置陣法?的。


    無論如何也輪不到祁柏鋌而走險。


    他分明也猜到這些,卻還是去做了,分明知道她鎖他身上的血脈,就是為了防備他和沈域正麵交鋒,但?他還是出現?在沈域的麵前。


    不僅僅是他心中恨意難消,更是因為她的好師尊有送死之?心。


    一麵說著要把自己全部交給她,一邊想要死在沈域手中,以死明誌,好讓自己心安,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遂禾這幾日憋著沒有當麵發?瘋,自認已經很給麵子了。


    她心中有火氣,卻壓著沒有發?,慢吞吞回到新建的宮殿裏。


    遂禾和祁柏都喜水善水,宮殿內設有沐浴用的湯泉,宮殿外一步一景,有景必有水。


    從山間清泉到小橋流水,每一處建造都是花了巧思的。


    當然,直接花費掉遂禾百年積蓄。


    以致於遂禾身上分文?沒有,隻?有兩大袋珍珠。


    房梁上垂下層層紗幔,祁柏在裏間沉沉睡著。


    有蚌珠替祁柏擋招,祁柏肺腑受的傷憑借自身體質就能痊愈,隻?不過花費的時間會很久。


    他臉頰上的劃痕已經結痂,因為沒有用藥的緣故,傷口愈合的癢意令他在睡夢中也不住地想抓。


    遂禾坐在床邊,順勢抓住他蠢蠢欲動的手。


    大約是睡得不沉,他很快就醒了,下意識用空出來的手抓住遂禾的手腕。


    “吵醒師尊了?”遂禾笑了下,語氣溫和。


    她慣會粉飾太平,哪怕心中一肚子壞水,也半點不向祁柏透露分毫。


    祁柏慢慢眨了下眼睛,等從淺眠回神,他立即從床榻上坐起,“沒有,你?去哪裏了,我等你?很久。”


    “議事的時候拖延了點時間,讓師尊等久了。”遂禾湊上前,漫不經心將有些綿軟無力的人抱入懷裏。


    她擁著人,安撫著他的後背,慢慢享受著完全掌控的快感。


    祁柏卻慢慢蹙眉,遲疑地想要掙脫遂禾的懷抱,奈何她抱得太緊,他掙紮的意誌不堅定,隻?能放棄。


    室內寂靜,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遂禾因為連日來的疲憊生出困意,忽然聽見祁柏道:“如果不是你?來了,我會以為,你?想一直關著我。”


    困意頓時無影無蹤。


    遂禾眉梢微挑,鬆開擁著他的手,不緊不慢對上他的視線。


    “師尊為什麽這樣說。”遂禾笑了下,詫異很快被她掩飾掉。


    “我說的不對嗎。”


    “……對。”遂禾聳了下肩,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舉動。


    “但?這次我可沒有給師尊下藥,外麵也沒有設置守衛,倘若師尊能踏出我為師尊建造的宮殿,我自然也無話可說。”遂禾慢條斯理?地說。


    “遂禾!”祁柏咬著牙,壓著聲?音問,“這次是為什麽。”


    他顯然是有怒氣的。


    畢竟遂禾不是第一次這樣做。


    遂禾攥住他的手腕,“師尊,我隻?是想讓自己安心,畢竟我不能永遠看著你?,如果哪次我疏忽了,沒有看住師尊,讓師尊死在我的麵前,我真的會發?瘋。”


    “師尊你?就可憐可憐做徒弟的,乖乖在這裏帶著不好嗎。”遂禾神色如常,甚至俯身親了親他眼尾的濕意。


    祁柏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隱忍道:“我不會死,如果是因為沈域的事情,現?在是在妖族,沒有人能傷我。”


    遂禾置若罔聞:“師尊,你?乖一點。”


    對上她懶散不以為然的目光,祁柏便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


    遂禾扯開祁柏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慢吞吞湊上去親吻他的鎖骨。


    祁柏的呼吸重了些,蹙眉輕輕推她,“不行,聽我說完。”


    遂禾又將人抱在懷裏,眉眼透著些懶意,“我聽著呢。”


    “就因為一個?不可能成為現?實的設想,你?要一直關著我?”祁柏一邊任由?她胡作非為,一邊冷冷發?問。


    遂禾當然不能一直關著祁柏。


    她要的是愛侶,不是玩偶,一直關著人必然會缺少?些樂趣。


    比起養著金絲雀,她更想將人係在自己的裙帶上,走到哪裏都帶著。


    但?那都是以後,她現?在必然要先關著他,給他個?教訓。


    “等哪日沈域死了,我就放師尊離開這裏,怎麽樣。”遂禾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和他商量。


    祁柏有些被惹怒了,推拒的力道重了許多。


    遂禾不以為然,慢吞吞補充,“到時候我把他的頭砍下來給師尊當皮球踢,哪裏用師尊親自複仇。”


    祁柏忍無可忍,倏然發?了狠,反身將遂禾壓在床上,銀色的發?絲鋪散下來,和他的交纏在一起。


    遂禾挑眉,露出拭目以待的神情。


    他氣得狠了,胸膛起伏著,又頹然地鬆了力道,任由?自己貼在她身上,啞著聲?音說:“你?一定要這樣欺負我嗎。”


    遂禾無奈道:“我沒有欺負師尊,師尊永遠是師尊,您想做什麽,我都幫您做到。”


    “撒謊。”他冷著語氣說。


    “我絕無虛言。”遂禾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那解開我身上的血脈限製。”


    第76章


    殿宇忽然安靜下來,遂禾麵色平靜地望著祁柏。


    他滿臉固執,毫不退縮地盯著她,泛紅的眼尾好似她不答應,他便能當場崩潰一般。


    遂禾愛憐地伸手,指腹摩挲著他的眼尾,觸感濕潤。


    遂禾的視線黏膩,充滿憐惜和?喜愛,是從?前她決計不會露出的神情。


    祁柏眨了眨眼睛,耳鰭後知後覺紅成了煮熟的蝦。


    他輕咳一聲,遲疑地移開視線。


    下一刻眼前天翻地覆。


    遂禾倏然翻身,將人又壓回身下,她俯身貼在他的臉頰,慢條斯理道:“如果我說不呢。”


    祁柏原本被旖旎氛圍浸軟的身體驟然僵硬,他臉色微沉,伸手去推她。


    “那就不要再來見本尊。”他惡狠狠道。


    遂禾眉梢揚起,握住他的手腕輕笑一聲,“如果我偏要來見師尊——”


    “!”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身下的人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個翻身抱著她從?床榻上滾落在地。


    遂禾猝不及防後腰著地,她眨了下眼,臉上難得露出趨近愕然的神情。


    不等她做出別的反應,懷裏的人不由分說咬下來,發狠似的啃著她的唇畔。


    遂禾的神情從?驚愕轉為玩味,她任由他毫無章法地啃咬出氣?,直到?他動作稍緩,抓著她袖子的手微鬆,有了離開的意圖時,遂禾才倏然出手,桎梏住他的脖頸,壓著他趴回自己?懷中。


    遂禾不給他說話和?掙紮的時間,攻城略地似的攫取住他的唇畔。


    “唔……放——”


    微弱的抗拒聲如曇花一現。


    時間一點點過去,祁柏不由自主蜷縮在遂禾懷中,猶如缺水瀕死的魚。


    直到?他失去了抵抗的意圖,遂禾才放過了他。


    望著在她懷裏低低喘息的人,遂禾眼中笑意深深,“師尊,要學?會換氣?才行啊。”


    祁柏長眉蹙起,紅著臉頰難堪道:“閉嘴。”


    靜了靜,他啞著聲音又問:“你要怎麽樣?才能答應我,才能解開我身上的禁製。”


    遂禾好整以暇地思索著,懶懶道:“師尊真要我說我的要求?”


    祁柏抿唇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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