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樓裏人早已散去,隻留數張豐收燈在黑暗中散發最後一點光亮,燈的光線影影綽綽將卉心、子恒兩人身影拉長,重合在一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敲門聲在空寂大堂內久久盤旋。。。


    這門已敲了數久,仍是沒有人出來應答。。。


    “再敲,敲到他開門為止。”張子恒肯定說道。


    他們二人非常篤定郭少槐一定就在裏麵,因為在此前他郭少槐曾說埋怨過,白日裏雜七瑣碎之事就多,晚上也會因有人敲門求助而入定不得,這下更不能靜心修煉,所以他們肯定郭少槐一定就在屋內,隻是不知他為何今日他視敲門無睹,避門而不出。


    砰砰。。。砰砰。。。雖然在屋內布置隔音陣法,可屋內人也都有留意屋外情況,本來事情就變得有些繁瑣,現在被這兩凡人敲得心煩意亂,真是受夠了。


    “師兄。。。你去把他們趕走,都已準備放過他們,怎麽這兩凡人沒腦子,盡做些蠢事。”這是屋內一個明媚女子撒嬌聲,此時她懶洋洋趴在木桌上,聽著外麵的不知疲倦的敲門聲著實讓她有些不耐煩。


    郭少槐看向桌子正座上的人,得了他的同意後這才起身打開屋門走出去,走出屋外時還不忘將門闔上。


    不過,郭少槐即便再小心謹慎,昏暗單調的屋內飄出來一抹淡黃色亮點還是被外邊候著的兩人敏感的捕捉到。


    這會兒還有誰會在這裏?


    不過卉心、子恒二人也顧不上這些,見郭少槐出來立馬上前詢問,“郭師兄此時上門叨擾卻是無理,不過這是關於黑鬆山七煞襲擊酒樓之事,事態緊急還望郭師兄見諒。”


    子恒邊說邊示意郭少槐去一邊無人之處=細談,可出乎意料的,郭師兄並沒有先前那般熱情,他將自己身體斜靠屋門前冷冷說道,“不都跟你們講過,這黑鬆山七煞不可能襲擊者酒樓的,這酒樓防禦已被提升,攻守性能皆是最佳,就是元嬰期修士過來也有自信防上幾個時辰,那廝就是個金丹初期即便再夥同團夥想要闖進來還要看他本事,所以說你們隻管放心安穩回樓上,這些就不要胡亂猜想。”


    卉心見他趕他們走,急忙伸手攔住想要轉身回去的郭少槐,“郭師兄我們並未胡亂猜測,我們是有依據的。”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郭少槐好奇停下,他雙手抱肩平靜說道,“你們可得說出什麽道道來,你可知我這白日裏忙的不曾修煉,還需趁著夜黑苦修。”


    “我們前來也並不想擾郭師兄清修,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件事情。”


    “你說,什麽事情?”


    “不知郭師兄可知,那西南方向有一處碗型山穀,那處是否就是凶獸封印之地。”


    顯然郭少槐並未想到他們二人會問這些,隻當他們知曉了某些秘密,他陰沉著臉緊接著問道,“你們可還知道什麽?”


    他二人互視一番,都覺得麵前郭少槐有些奇怪,不過相處才數日也隻當此人性格多變並未深究,“郭師兄此事事關重大,可否進一邊詳談?”


    郭少槐沉默顯然還在猶豫,不過幾息後他突然側過身子讓開道路邀請兩人進入,“二位還是請進屋內相商。”


    卉心、子恒兩人稍有疑惑這屋內有人可否還方便?不過二人最終還是推門入內,一進入屋內,他二人就看到屋內還有兩人,是一男一女兩人,男的身材魁梧模樣耿正沉穩,他目光如炬約莫三十出頭歲模樣,身穿著灰色素袍坐在正東方主座上,那女的身穿鵝黃色輕紗,頭上隨意挽著道髻鬆散發絲垂掛在雙肩,她背對著卉心二人趴在桌上故而隻見嬌俏身影並未看清正臉。


    “這是王上人跟他小師妹顧上人,與我都是清上宗弟子今日剛來此處,這是張子恒以及鍾卉心二位,他們是丁上人從西不兜帶回的兩名凡人,還未正式拜入清上宗。”郭少槐給他們相互介紹道。


    “見過兩位上人。”


    卉心子恒二人剛要行禮便被虛無東西輕輕托起,“這些都是虛禮,你們且坐下跟我們說說如何知曉那處有神獸的?”


    說話的是正首位置上的王上人,卉心、子恒二人心中訝異他如何知曉卻也恭敬地坐在木桌最下側,剛一入座,卉心他們便看到那張讓人眼前一亮的臉。


    。。。。。。


    卉心覺得隻要瞧上一眼就會覺得她似夏至出水芙蓉,一身黃羅裙搖曳碧波水,凝脂雪肌膚,好似一副美人秀色粉絕世圖,可遠觀不可褻玩。


    “顧上人真正是個大美人。”卉心心裏這麽想著也就這麽心隨所想說了出來。


    “這個妹子嘴好甜我很喜歡。”隻聽顧清清笑似銀鈴、聲如鶯啼,悅耳清脆之聲更襯得容貌越發光豔動人。


    “你們不用管她,且說說你們如何知曉那碗型山穀中有神獸的,我記得我並未告訴過你們。”郭少槐闔上門後在顧清清對麵坐下直接了當的說出。


    “神獸?”神獸?不是說上古凶獸?子恒不是跟她講的是個上古凶獸。


    “因這世間存在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前後相隨,而這善惡它也分順違,這好與壞、善與惡也都沒個準的說法,不過世人區分還是看人心,有人覺得這它就是凶獸,不過還有人恰好相反正覺得它乃是祥瑞之獸,不管是凶是善其本源它依舊還是上古神獸。”王上人替郭少槐解釋道。


    卉心點頭,覺得王上人說的有些道理,子恒又開始說道,“郭師兄確是沒有告訴我們,隻是我們猜測得來,不過看各位反應倒是我們推測對了。”


    “哦?可以說說你們是如何推演出來的?”


    “既然兩位上人已知我們是推演出來,那這些都做不上數,隻要那處真有凶獸那當務之急便是防範那黑鬆山七煞,他們今晚可能會突襲這酒樓,還望各位引起重視。”張子恒滿臉事態急迫之色慎重與他們說道。


    “那你們先說說如何推演出那碗型山穀內有神獸的,我們著實有些好奇?”


    卉心、子恒二人見當中正座王上人一臉堅持,不得已,他向他們解釋道,“此前我們有從碗型山穀上空飛過,觀其形狀與其說是碗狀,倒不如說是形似滴水穿石那樣,那山穀是被上空形成的巨大壓力衝擊而成,在山穀之中有一長河,長河從西自東由寬變窄再變為潺潺溪流,正是兌卦變為震卦,起山水震懾之用,起初我二人看穀底亂石隻覺得石頭嶙峋、千奇怪異,不過事後想想這從這長河流向可推測這山穀乃是西高東低這個布局,不過回想其巨石分布倒是有些奇特,照理這些巨石應分列在東部偏多,可事實不然,這巨石多集中在西邊,且排列極有章法,乃四方乾、艮、巽、坤似有陣法擺弄痕跡,再觀其星象那當空日正好順著山穀河流軌跡行走,故而我猜想這裏所用陣法乃是三角鎮陣。”


    “三角鎮陣?”


    “你這些推理看似順理成章,不過千條萬縷這些僅僅都是你假設推理建立起來的,如若其中之一假設不成立,那滿盤都是子虛烏有的構造幻想,你說是也不是?”王上人說道。


    “確實如此,不過真正確認還是因為,此前聽郭師兄已講,那黑鬆山內被困一上古凶獸,三角鎮陣乃是困陣,尤為擅長化天氣之靈氣淨化惡獸,故而。。。”


    “你們就猜測那山穀內有封印上古神獸?”


    “卻是如此。”張子恒稍許遲疑後又接著開口接著說道,“如若那上古神獸被封印在那碗型山穀之內,那黑鬆山七煞在南片淺林再有蹤跡暴露,而且是持續性動用本命法器跡象,我猜想他們應遇到什麽狀況,顯然南片淺林它靠近黑鬆山邊緣應不會有何大型妖獸逼迫他使用本命法器,隻能是長時間破壞陣法之用,由此可算出那南片小林內必定是封印陣點之一,再由三角鎮陣便能推測出來此酒樓也是三角鎮陣的一個陣點,既然南片小林處的陣點已被破壞,也將陳真人他們引去,此時的酒樓失去金丹期修士駐守對他們來說恰好是最易襲擊時候,故而我論斷黑鬆山七煞下一目標便是這,還望各位上人、師兄們引起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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