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那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幾乎要將他撕裂。他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模糊,眼前的世界也變得扭曲起來,但他依然死死地盯著黑袍人,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你……到底是誰?」黑袍人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色厲內荏地問道。


    沈墨白沒有回答,或者說,他已經無法回答。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畫麵碎片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思考。他隻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敵人,必須殺了他!


    「找死!」黑袍人見沈墨白一言不發,以為他是在蔑視自己,頓時怒火攻心。他不再猶豫,舉起手中的權杖,口中念念有詞,一股強大的黑暗力量迅速凝聚,化作一道黑色的光柱,朝著沈墨白轟擊而去。


    白靈見狀,驚呼一聲:「小心!」


    然而,沈墨白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提醒一般,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黑色光柱即將擊中他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匕首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黑色光柱擋在了外麵。


    「什麽?!」黑袍人見狀,臉色大變。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然能夠輕易抵擋住他的攻擊。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沈墨白緩緩抬起頭,血紅色的雙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輪到你了!」


    話音未落,沈墨白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黑袍人麵前,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刺他的心髒。


    黑袍驚失色,倉促之間,隻能勉強舉起權杖抵擋。


    「鐺!」


    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起,火花四濺。


    黑袍人隻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從權杖上傳來,震得他雙臂發麻,虎口劇痛。他驚駭地發現,自己竟然被逼退了數步!


    「這不可能!」黑袍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小子明明隻是個普通人,怎麽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沈墨白沒有理會黑袍人的震驚,他手中的匕首再次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黑袍人的喉嚨劃去。


    黑袍人心中大駭,他知道,如果被這一刀擊中,自己必死無疑!他連忙側身躲閃,同時揮動權杖,試圖逼退沈墨白。


    然而,沈墨白的速度快得驚人,黑袍人根本無法躲避。眼看著匕首就要劃破他的喉嚨,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擋在了他麵前。


    「噗!」


    鮮血飛濺,白靈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白靈!」沈墨白見狀,頓時目眥欲裂,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


    黑袍人最後的聲音淹沒在喉嚨裏,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像一截枯木,再也沒有了聲息。沈墨白麵無表情地抽出匕首,黑袍人身上的血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身,但他像毫無知覺一般,隻是低頭看著匕首上的血,眼神冰冷得可怕。


    「你沒事吧?」一個虛弱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沈墨白猛然回頭,看到巨蟒正用它那雙金色的豎瞳擔憂地看著他,蛇信吞吐,像是在安慰他。


    「我沒事。」沈墨白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他將匕首收回白靈之前交給他的刀鞘裏,這才想起被他放在一旁的白靈。他快步走到白靈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白靈的呼吸很微弱,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觸目驚心的血跡從她嘴角蜿蜒而下,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痕跡。


    「別怕,我帶你走。」沈墨白輕輕撫摸著白靈的臉頰,低聲呢喃著,像是在哄一個受驚的孩子。他抱著白靈,一步一步地走向房間的角落。


    「你想去哪裏?」巨蟒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帶著一絲疑惑。


    「我要帶她離開這裏。」沈墨白沒有回頭,隻是緊緊地抱著白靈,生怕一鬆手她就消失不見了。


    「離開這裏?你能去哪裏?」巨蟒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嘲諷,「這個世界已經容不下你了。」


    「那我就去一個能容得下我們的地方。」沈墨白的聲音堅定而決絕。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巨蟒的聲音裏充滿了不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你將會成為整個世界的敵人。」


    「那又如何?」沈墨白終於回過頭,眼神淩厲地盯著巨蟒,「就算與全世界為敵,我也要保護她。」


    巨蟒看著沈墨白,沉默了片刻,最終,它歎了口氣,說道:「跟我來吧。」


    巨蟒緩緩地爬到房間的角落,用巨大的蛇頭撞擊著牆壁。牆壁發出沉悶的響聲,但卻沒有絲毫破損的痕跡。


    「沒用的,這堵牆是……」沈墨白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巨蟒撞擊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縫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了一道一人多高的門戶。


    「這是……」沈墨白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巨蟒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你帶著她走吧,這個世界已經不適合你們了。」


    沈墨白沒有說話,他深深地看了巨蟒一眼,然後抱著白靈走進了那道門戶。


    門戶緩緩關閉,房間裏再次恢複了平靜,隻有地上的血跡和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在提醒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巨蟒看著關閉的門戶,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最終,它低下了巨大的蛇頭,發出一聲低沉的歎息。


    「希望你們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


    沈墨白抱著白靈穿過門戶,眼前一亮,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參天巨樹遮天蔽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鳥鳴聲、蟲鳴聲不絕於耳,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一切顯得那麽寧靜祥和。


    但沈墨白卻無暇顧及周圍的美景,他抱著白靈,焦急地尋找著可以休息的地方。白靈的傷勢很重,他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為她療傷。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他心中一緊,連忙抱著白靈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麵,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穿獸皮短裙,身材火辣,皮膚黝黑的少女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少女手裏拿著一把骨刀,腰間掛著一串獸牙,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顯得野性十足。


    「是誰在那裏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墨白心中暗道不好,看來是被人發現了。他抱著白靈,緩緩地從樹後走了出來,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你好,我們迷路了,請問這裏是……」


    沈墨白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少女的眼睛猛然瞪大,手中的骨刀「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是……」少女指著沈墨白,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


    「我是誰?」沈墨白被少女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疑惑地問道。


    「你……你是……」少女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用一種近乎顫抖的聲音說道,「你是……傳說中的……」


    沈墨白隻覺腦中一陣轟鳴,五百年前,未婚妻,負心漢……這些詞匯像一個個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他努力地想要抓住些什麽,卻發現記憶像一片迷霧,怎麽也看不清。他隻記得自己叫沈墨白,至於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白靈,她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嘴唇毫無血色。沈墨白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住,一陣窒息般的疼痛蔓延開來。他無法想象,如果白靈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他,他會怎麽樣。


    「阿雅姑娘,求求你,救救她!」沈墨白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阿雅,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阿雅看著沈墨白,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沈墨白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腦子裏一團漿糊,哪裏還記得什麽五百年前的事情。


    「你真的不記得,五百年了,你拋棄了她,娶了魔界公主,害她被逐出師門,受盡世人唾棄,最終……」阿雅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但眼中的憤恨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沈墨白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炸裂開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他怎麽可能是這種人?他怎麽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我不信!」沈墨白猛地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不相信我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有什麽誤會!」


    「誤會?」阿雅冷笑一聲,「五百年了,你還在自欺欺人嗎?你以為你裝失憶,就能逃避一切嗎?」


    沈墨白被阿雅的話說得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確實失去了記憶,但他能感覺到,他對白靈有著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感。這種情感,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產生的。


    「阿雅姑娘,我知道你很難相信我,但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我能感覺到,我對白靈有著很深的愛意。這種愛意,絕對不是假的!」沈墨白看著阿雅,語氣真誠地說道。


    「愛意?」阿雅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沈墨白,你真是個天生的演員!五百年了,你竟然還能裝出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我真是佩服你!」


    沈墨白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阿雅為什麽會如此抗拒他。他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夠了!」阿雅突然收斂了笑容,冷冷地看著沈墨白,「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你想說你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你沒有拋棄白靈,你沒有娶魔界公主,你更沒有害她……」


    阿雅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了,她死死地盯著沈墨白,一字一句地說道:「沈墨白,我告訴你,就算你真的失憶了,你也改變不了你是個負心漢的事實!你欠她的,你永遠都還不清!」


    沈墨白被阿雅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因為他根本不記得過去的事情。


    「阿雅,你說夠了嗎?」


    一個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沈墨白和阿雅同時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白靈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她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少女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著自己激動的情緒,用一種近乎夢囈的聲音說道,「你是……傳說中的……‘天命之人’?」


    沈墨白一頭霧水,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他求助似的看向懷裏的白靈,卻發現白靈也同樣是一臉茫然。


    「那個……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沈墨白試探著問道, 「我叫沈墨白,這位是白靈,我們隻是誤入此地,你說的‘天命之人’是什麽,我們真的不清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少女突然激動起來,她一把抓住沈墨白的手臂,力道之大,讓沈墨白感到一陣生疼,「預言裏說,‘天命之人’將會在月圓之夜降臨,他會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他會拯救我們……」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低聲啜泣起來。


    「姑娘,你先別哭,你說的預言到底是什麽?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沈墨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白靈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沈墨白見狀,連忙伸手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白靈虛弱地笑了笑,對少女說道:「小妹妹,你別著急,慢慢說,我們或許可以幫到你。」


    少女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白靈,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嗎?你們真的願意幫我嗎?」


    「當然,如果我們可以做到的話。」白靈溫柔地說道。


    少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開始講述起一個古老的傳說……


    「在我們部落裏,一直流傳著一個預言,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世界曾經遭受過一場浩劫,那是一場來自異世界的入侵,無數恐怖的怪物從天而降,它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將我們的世界變成了人間地獄……」


    「後來,一位擁有強大力量的‘天命之人’出現了,他帶領著我們祖先奮勇抵抗,最終將那些怪物趕回了異世界,並將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封印了起來,世界終於恢複了和平……」


    「但是,預言中還說,那些怪物並沒有死心,它們一直在尋找著機會卷土重來,而封印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減弱,當封印徹底消失的那一天,就是那些怪物再次降臨之時……」


    「為了應對這場危機,我們祖先一代又一代地守護著封印,並時刻等待著‘天命之人’的降臨,因為預言裏說,隻有‘天命之人’才能徹底消滅那些怪物,拯救我們的世界……」


    少女說到這裏,語氣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而現在,封印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弱了,最近一段時間,經常有怪物從封印的縫隙中跑出來,我們部落的戰士拚死抵抗,但還是節節敗退,我們……我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說到最後,少女已經泣不成聲。


    沈墨白和白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他們沒想到,自己誤入的這個世界,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


    「所以,你說的‘天命之人’就是……」沈墨白猶豫了一下,問道。


    「是的,」少女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預言中說,‘天命之人’將會在月圓之夜降臨,他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他的出現將會帶來光明和希望,他會帶領我們戰勝邪惡,他會……」


    少女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地麵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周圍的樹木劇烈地搖晃著,仿佛隨時都會倒塌下來,遠處傳來一陣陣野獸驚恐的嘶吼聲,整個森林仿佛都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慌之中。


    「不好!是空間裂縫!肯定是有大家夥要過來了!」少女臉色大變,驚呼道。


    「什麽?!」沈墨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少女猛地撲到他麵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們吧!你一定就是預言中的‘天命之人’!隻有你才能拯救我們!」


    沈墨白頓時愣住了,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低頭看著緊緊抱著自己大腿的少女,又看了看遠處那道不斷擴大的空間裂縫,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


    沈墨白低頭看著少女,她瘦弱的肩膀在單薄的衣衫下微微顫抖,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會熄滅。白靈的臉色蒼白得嚇人,沒有一絲血色,唯有唇邊一抹鮮紅,像是雪地裏盛開的一朵彼岸花,妖豔而詭異。


    「阿雅,你住口!」白靈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像是一把利刃,瞬間割裂了阿雅的滔天怒火。


    阿雅憤憤地瞪了沈墨白一眼,又看了看白靈,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她知道,白靈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靈兒,你……」沈墨白看著白靈,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裂開來一般,無數陌生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翻滾,卻怎麽也拚湊不出完整的畫麵。


    「你不用說了,」白靈打斷了他的話,聲音虛弱卻堅定,「我知道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沈墨白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他的確什麽都不記得了,但他能感覺到,他對白靈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和眷戀,這種感覺,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產生的。


    白靈掙紮著坐起身來,目光落在沈墨白身上,那眼神複雜而深邃,像是浩瀚的星空,藏著無數的秘密和故事。她輕輕地撫摸著沈墨白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你的眼睛,還是那麽清澈,」白靈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古老的留聲機裏傳出的旋律,帶著歲月的滄桑和無奈,「隻是,少了當初的那份張揚和肆意。」


    沈墨白的心猛地一顫,他本能地想要躲避白靈的目光,卻發現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白靈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內心深處的一切秘密,讓他無所遁形。


    「你不用自責,也不必愧疚,」白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說道,「五百年前的事情,我早已忘記,你也不必再記起。」


    「忘記?」沈墨白愣住了,他無法理解,為什麽白靈要讓他忘記?難道五百年來的愛恨情仇,就真的可以如此輕易地抹去嗎?


    白靈苦澀地笑了笑,那笑容裏,藏著太多的辛酸和無奈。她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目光眺望著遠方,聲音飄渺得像是來自天際。


    「有些事情,忘記比記住更輕鬆,」白靈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沈墨白,你走吧,回到屬於你的世界,不要再回來了。」


    沈墨白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想要說些什麽,想要留住白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該做些什麽。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靈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彼岸花,最終凋零在無邊的黑暗裏。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窗外閃過,速度快得驚人,甚至帶起了一陣陰風。沈墨白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猛地向後拉扯,他踉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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