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n省那邊有個陸家,是秦氏的重要合作合夥。陸家老爺子今年年後要過大壽,秦澤作為秦氏的繼承人,在秦鎮業看來,也是時候正式出現在眾人眼前了。


    於是順勢便把請帖給了秦澤。


    秦澤在地圖上查了一下,這位陸老爺子過壽的地點,距離許家,也就是老太太那邊,直線距離也就十幾公裏的樣子。近的很。


    正說著,就見傅洵也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罐看起來好像藥膏一樣的東西。


    n省那邊蚊子比較毒,而且有時候如果室內暖和了,足足可以活一個冬天。


    小朋友細皮嫩肉的,估計被咬一口能癢好幾天。


    秦澤剛剛在‘念經’,傅洵也不遑多讓。


    不能吃太多糖葫蘆,出去玩的時候不能隨便把外衣脫掉,會著涼。記得多帶幾串木手串……


    之所以第一個叮囑關於糖葫蘆的事情,倒不是覺得小朋友會自己偷偷吃。而是到底是過年期間,傅洵敢肯定,如果小家夥照單全收的話,等到過完年回來的時候,他的行李箱裏能裝一箱的糖果。


    就這,還沒有算上長輩們盛情難卻之下現場給小家夥買的。


    就這樣叮囑了好一陣兒,秦澤也把小家夥的行李箱收拾出來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唐誌勇和陳孟帶著小家夥坐上前往機場的車。


    唐楸從車窗內探出頭來,朝著送出來的秦澤、傅洵、趙桉揮揮手:“哥哥,再見。”


    “栗子哥哥,再見。”


    “小桉哥哥,再見。”


    “我去看姨奶奶,很快就回來啦。”


    幾人,連帶著今天來看爺爺奶奶的趙桉點頭,也朝坐在車裏的小朋友招手。


    過了一小會兒,小家夥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再次探出頭來:“冬天很冷的,小麻雀……”


    趙桉聞言立刻應下:“放心,小麻雀我幫你照顧。”


    寒假後,傅洵和秦澤就不一定總在這裏住了。不過趙桉恰恰相反,因為快過年了,他們一家都是要在這裏過年的。


    唐楸聞言這才放心下來,又坐回到了位置上。


    很快,汽車開動了。


    第二次坐飛機的小朋友顯得輕車熟路了很多,在飛機上的空乘問乘客們要喝什麽飲料的時候,小家夥還頗有新意的給自己點了一杯可樂。


    然後被這充滿氣泡的新奇口感刺激的白嫩嫩的小臉兒忍不住皺了皺,引得一旁的唐誌勇和陳孟笑了笑。


    在小家夥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後,飛機已經在d省飛機場停靠。


    陳孟把早就拿出來的一件厚羽絨服給唐楸穿上。


    長長的白色羽絨服套在身上,一直蓋到了膝蓋往下的位置。再把羽絨服上的大帽子戴上。唐誌勇和陳孟也是差不多的裝扮,兩個不耐熱的大人隻感覺自己還沒出機場都要熱出汗了。


    不過很快來到機場外,此時的d省依舊在下著雪,不算特別大,但是地麵上的雪也落了滿滿的一層。冷風一吹,全副武裝的小家夥一點沒感覺到冷,還伸手試圖接幾片雪花。


    這次不僅是唐誌勇過來,他還帶上了自己在公司裏的一些親信,一行人準備分頭考察d省的具體情況。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統計具備收購價值的物產目錄,還有這些物產能否形成體係種植或養殖,再有就是具體的修路難度。


    當然,唐誌勇也沒真的忙起來就忘了陪著他一起過來的妻子還有小朋友,在d省安頓下來的第二天,先是和陳孟一起帶著小朋友去d省最大的冰雕展玩了一整天,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才開始出發往十裏村的方向去。


    十裏村最近一段時間家家戶戶的氛圍都極好。


    原本以為縣城的那個臨時收貨點頂多待個幾天而已,畢竟東西雖然不貴,但一下子收那麽多,也要不老少錢的。


    誰知道從半個月前到現在,那個收貨點居然一直在那裏。隻要是送來的東西品質過關,收貨點基本上是照單全收。


    這讓後來看其他村的人也去送貨的十裏村人興奮不已,也不顧外麵天有多冷了,趁著還沒有大雪封山的時候,又集體上山尋摸了一趟。


    冬天的山裏,縣裏規定可以采摘,並且還能賣上價的東西已經不多了,不過這根本阻止不了村民們的熱情。


    哪怕臉都已經被冬日凜冽的山風吹得皸裂,每次上山回來,每個人的臉依舊帶著滿足的笑容。


    此時的十裏村人,眼中有一種亮晶晶的東西,叫做:希冀。


    十裏村一戶人家中,剛剛上山回來的男人把自己的大棉襖脫下來,待在屋裏的孩子機靈的接過大棉襖拿去放好。


    男人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小青真乖,爸爸今年賺錢了,等明兒去縣城的時候,爸給小青買糖。”


    被誇的小女孩搖頭:“不要糖,爸給奶奶買藥呢。”


    說完還拍了一把身旁露出些饞相的雙胞胎弟弟。


    “給奶奶買藥,也給小青買糖。爸爸這兩天攢夠錢了呢。”男人說著從兜裏掏出一遝毛票,有零有整,全都是這些天去縣城出貨賺來的。


    正坐在長板凳上邊烤火邊和孩子們說著,那邊家裏的女人端上來了一碗熱麵條,坐在床上的一個看起來同樣五十多,卻顯得更加蒼老的老太太拿過兒子脫下來的棉襖,正拿起針線準備縫補。


    這大棉襖在上山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刮破了些。


    一邊縫補,老太太也不忘問兒子:“明天你還上山不?”


    男人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上。我估摸著,距離大雪封山也就這個把星期了。”


    老太太看著兒子手上裂的一道道口子,心疼兒子辛苦。但對於勸兒子不要再上山,歇息幾天的話也說不出口。


    人窮萬事哀,勸了也沒用的。


    歇幾天,可能未來一年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賺錢了。


    沒看這幾天周圍幾個村子裏的人都牟足了勁兒往山裏跑。冬天山裏能找的東西就那麽多,馬上又要大雪封山,缺一天都讓人心疼。


    好在十裏村附近的山裏已經好多年沒聽說有什麽猛獸在了,村裏的人也經常往山裏跑,大家成群結隊的,安全還是很有保證的。


    見老娘表情不對,男人就知道她又感覺是她的病拖累家裏了。不想母親再想這些,男人話鋒一轉,語帶興奮道:“媽,我前幾天和村裏人去縣城出貨的時候,給大伯打了個電話,大伯跟我說了個事兒,後來我問收貨站的人,果然有這事兒呢,估計這兩天村裏就傳遍了。媽你猜是啥事。”


    “啥事?”老太太聞言問道。


    飯桌旁圍坐的女人和兩個孩子也好奇的看著他。


    “有大老板要來咱們附近幾個村收貨呢。不對,不叫收貨,應該是建立長期合作。那收貨站的人還跟我們說,建議我們從過完年開始就琢磨著人工養殖的事兒,畢竟山裏的東西總不能吃一輩子。”


    “長期合作,當家的,這事兒靠譜不?”對麵坐著的女人表情激動,忍不住問道。


    隻見男人喝了一口熱水,放下碗後又道:“這事兒要是其他人說,我不一定信。但大伯說,我肯定就信了。那大老板一開始還就是因為看大伯送的山貨好,才說要來咱們村收貨的。人家那公司開多大啊,聽收貨站的人說,他們車隊以前的收貨對象,那都是一個縣城一個縣城的收的。”


    “如果不是因為大伯,人家指不定還不從咱們十裏村先開始呢。”


    一旁的女人聞言也點頭:“大伯就是有本事。”


    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麽,女人表情一喜:“那要是這樣的話,咱們村的路縣城裏肯定就給修了啊。”


    反倒是坐在床上的老太太想的更多些,叮囑道:“文兒啊,如果之後真是這樣,既然人大老板願意大老遠的來咱們村收貨,又是你大伯在裏麵給介紹的,咱們可千萬不能丟了你大伯的臉,坐地起價的事情咱可沒臉幹。”


    男人又喝了一口水,神色清明:“不僅是咱們家,周圍其他村也不會這麽幹的。媽你沒看隔壁縣城的一裏村和二裏村,現在差別有多大。”


    如果沒有前車之鑒,這還真不好說。畢竟一樣米還養百樣人呢,每個人心裏的想法都不一樣。


    但有了前例,大家也就知道輕重了。


    前些年的一裏村情況和他們這段時間也差不多,有個省裏來的大老板想要在一裏村拿下一片地,建個蘋果園,到時候蘋果園的員工優先聘請一裏村的人。


    如果一裏村的其他人有意向的話,也可以隨著那老板一起種蘋果,反正人家的渠道大,村裏的那些蘋果順帶著也就幫忙賣出去了。


    這多好的事兒啊。偏偏有人貪心不足蛇吞象,硬生生惹惱了人家。


    人家也不是非你不可,一扭臉,那大老板直接在距離一裏村不遠的另一個村子二裏村拿了塊差不多大小的地。


    承諾依舊和之前差不多。


    現在二裏村的日子過得別提有多紅火了,連路都修好了,是遠近聞名的富裕村。


    估計一裏村有些人的腸子都能悔青了。


    有這樣的例子在那裏杵著,他們村的人才沒有那麽笨。


    如果村裏真的有人敢這樣幹,怕是才剛露出些苗頭,都要被村裏自己人套麻袋了。


    男人在心裏默默想,說不定他就是套麻袋的其中一員。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咱們家以後要是能慢慢過得好了,也能讓你大伯少操點心。還有咱們囡囡和小虎,以後也要存錢上學呢。”


    “對,咱們努把力,我再攢攢錢,也讓囡囡和小虎和大伯一樣,到大城市去看看。”


    “還有桂芬,她嫁你的時候咱們家就給了她一個銀鐲子和一對金耳環,金耳環我生病,她還給賣了。咱們家要是掙錢了,先給她再置辦回來。”


    “行,先置辦回來。最好再攢個金鏈子!”


    女人嗔怪了自己男人一聲:“金鏈子,我帶著它還敢不敢出門了?”


    新的一年裏,一切仿佛都迎來了轉折。


    一家人坐在暖爐前,絮絮叨叨的訴說著自己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望。


    與此同時,唐誌勇也來到了十裏村附近。


    和公司的一位部門經理連帶著幾位老員工一起走了好幾個村落,然後又到縣城裏和收貨點的員工聊了一下,唐誌勇對於這個小縣城的物產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約了縣城裏負責這件事的相關負責人過兩天具體談一下商業合作的事情,唐誌勇和陳孟便帶著唐楸在縣城裏先住下。


    果然如果男人預測的那樣,還不到一個星期,在唐誌勇和那位負責人談完事情,員工們也各自回家的第二天,整個天空便開始下著飄飄蕩蕩的如同鵝毛般的大雪。


    好在距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在唐誌勇和陳孟的計劃裏,也是準備帶小家夥再在市中心這邊玩兩天的。


    經過一夜的積累,地麵上的雪已經到成人的小腿彎位置了。


    市中心冰雕展裏的雪場中,天上下的雪,再加上人工造的雪,累積起來怕是比唐楸這樣的小朋友的身高還高些。


    此時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就連臉上都帶著大大的防風麵罩的小朋友和爸爸媽媽一起手牽手站在雪場前。


    雪場裏,許多成年人已經艱難的你追我趕的打起了雪仗,看那興奮的樣子,應該都是外地人。


    雪場入口處,售票員看了眼唐楸,對著唐誌勇和陳孟說道:“小朋友能不能進去,要具體的比一下。”


    其他地方倒還好說,主要是雪場裏有幾處專門堆的高高的雪堆,要防止一些人還沒有雪堆高的小朋友一不小心在裏麵‘失蹤’。


    站在那裏一心想要進去玩雪的小家夥抬抬頭,還有些不明白到底要怎麽比他才能進去。


    然後就見售票阿姨把他和爸爸媽媽領到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雪堆旁。


    一旁的唐誌勇好像是領悟到了什麽,看了看身旁的小朋友,忽然把他抱了起來,然後忍笑道:“楸楸別怕,爸爸幫你比一比。”


    小家夥此時還不知道爸爸忽然湧起來的‘壞’心思,還十分配合的點點頭:“嗯。”


    然後,穿著一身厚厚羽絨服的小雪團子,就被爸爸用兩隻手舉著,直直的插進了雪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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