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看起來沒有龐嘉齊那麽誇張,不過他的下盤很穩。


    再加上大家配合默契,尤其是正陽小學的孩子們,大家早就形成了一種別人短時間內很難超越的默契。


    隨著周廩一邊氣沉丹田,一邊喊一二一。


    又是一個猛地發力。


    僵持的繩子,開始整個往愛德華學校這邊傾倒。


    勝負已分。


    就是對方猛地泄力,雙方可能都站不太穩。


    傅洵站穩後,把自己的手在唐楸背上一撐。


    原本有些沒站穩的唐楸也順勢拿著繩子站穩。


    比賽已經結束,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不用再用力了。隻是這時,對麵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能是靠後排的孩子,還不知道繩子上的小旗子,已經完全過了愛德華學校這邊的線,還有個別孩子在悶頭使勁兒,根本沒有聽到裁判的哨聲。


    剛剛借著栗子哥哥和扶繩子站穩的唐楸被帶的往前傾了傾,好像是要摔倒的樣子。


    就在傅洵伸手的時候,對麵的隊伍裏,應該是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也瞬間躥出來了五個孩子。


    “楸楸!”一直關注著楸楸這邊的聞昊一個飛撲,就要展開自己滑草的動作。


    聖塔裏安的學生們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學校的四人小組,外加一個迪斯,眨眼間就躥到了對方學校隊伍裏。


    再然後,順著五人伸手的方向看去。


    那個c國孩子稍微趔趄了一下,又自己站穩了。


    第189章


    聖塔裏安學校隊伍後排,有個孩子愣愣的抬頭,遠遠的看著剛剛還距離他不算太遠的堂弟,還有阿爾他們,像是飛的一樣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而且還都是奔向同樣的目的地。


    一時間,莫斯的腦海中像是有好幾顆散落的小珠子,被人用一根無形的線穿了起來一樣。


    就是,眨眼間的功夫,整個人忽然就變得很靈透,很聰明的樣子。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堂弟到底是怎麽忽然就和阿爾他們熟悉到了一起出去玩的地步,明明上個星期六的時候,他看起來還和阿爾他們一點都不熟悉的樣子。


    現在,他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會不會也有可能,他的堂弟迪斯不是忽然就和阿爾他們熟悉了起來,而是因為,他們忽然發現,彼此有了相同的朋友,然後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莫斯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斷很合理。


    因為看阿爾他們反應迅速,表情緊張的樣子,他們和對麵那個c國孩子,肯定不是關係很普通的那種朋友。


    至於阿爾和波恩兩個m國孩子,怎麽會忽然就認識了來當交換生的m國孩子,莫斯覺得,這裏麵也是有邏輯能說得通的。


    因為聞昊和馬小宸,就是c國人啊。


    他們在來m國上學之前,都幼兒園畢業了。肯定在c國會有一些好朋友的。


    就和迪斯可以通過共同的朋友,和阿爾他們熟悉起來一樣。阿爾和波恩,當然也可以通過聞昊和馬小宸,和他們的朋友熟悉起來。


    莫斯覺得,這一刻的自己,身上應該閃著智慧的光芒。


    而站在和他相同隊伍裏的,聖塔裏安學校的其他孩子,雖然沒他想的那麽多,分析的那個全麵,可一時間,看著對麵,他們的腦海中也若隱若現的,好像想到了什麽。


    不過此時,不管身後的那些同校同學們那小腦瓜子一時間轉了幾個圈,五個悶頭衝到對麵的孩子,已經開始了噓寒問暖。


    “楸楸,你現在熱不熱?會不會有點想吐?”雖然楸楸剛剛那一下趔趄,主要是因為失去了平衡。


    可看著頭頂的太陽,波恩還是覺得,才恢複沒多久,還比較虛弱的楸楸,依舊有中暑的可能。


    趔趄了一下,又自己成功站穩了的唐楸直麵小夥伴們的關心。


    好在現在比賽結束了,他也就站在那裏,耐心的一個一個問題回答過去。


    先是搖頭:“我有點熱,但是是因為今天溫度高的原因。我現在沒有頭暈。”


    “那楸楸你手有沒有事啊?那一下那麽突然,你手套都已經摘掉了。”


    唐楸聞言把自己的手攤開,給麵前的小夥伴看。


    確實被繩子磨得有些紅,但是沒有破皮,也沒有感覺特別疼。


    把麵前的孩子從頭問到腳,確定他沒有因為剛剛恢複,就從事這麽‘激烈’的運動,而感覺不適後,對麵的小夥伴們這才鬆了口氣。


    尤其是波恩。


    他與聞昊、馬小宸,或者龐嘉齊他們的情況又不太一樣。和阿爾也不太一樣。


    在雙方真正認識前,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是看著胸前的畫牌,想象著畫畫的人,到底是什麽樣子。


    他出身富裕,甚至是顯赫,又因為從小的經曆,身旁的父母親人,大多對他,都有一種補償的心態在。


    從小很難有什麽東西,是他格外想要,又總是得不到的。


    就比如最開始的,想要擁有獨屬於自己的畫牌。


    阿爾還屬於比較有底線的那種孩子,所以即使想要,在接受了聞昊的說辭後,他也沒做什麽其他的舉動。


    波恩則不同,如果當時最先和聞昊認識的人是他,不說什麽回家撒潑打滾,哭鬧不休的盤外招,反正他是不會那麽容易放棄的。


    他屬於,因為享受了太多疼愛,清晰的知道哪些人是在乎自己的,並且並不介意用這種疼愛,達到某種目的的性格。


    是更典型的,在溺愛中會養出來的孩子。


    所以,比起四人小組裏比較有底線的另外三個,聖塔裏安裏的學生們,還是會相對的比較注意,讓自己不要得罪了波恩·米恩斯。


    他的父親,不也是被他逼的沒辦法,所以最後隻能以米恩斯家族的名義,向外界收購那件,他心心念念的畫牌。


    越是喜歡,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心念念。


    同時,他雖然是表麵禮貌,內裏傲慢的,被人寵壞了的性格,不過他並不喜新厭舊,也不三分鍾熱度。


    他的喜歡,就是真的很喜歡。得不到的那段時間裏,反而會把這種喜歡,更加深深的積累。


    就像以前喜歡小畫牌,現在也喜歡。


    以前會向往畫出小畫牌的人,現在也喜歡楸楸。


    甚至就算沒有小畫牌,波恩知道,他也會喜歡楸楸的。


    這是從一個人,看到另一個人或物的第一眼時,就會被決定下來的事情。


    波恩·米恩斯的世界裏,沒有越看越順眼這個概念的存在。


    他喜歡極了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油然而生一種格外濃重的保護欲。


    他會希望,他變成一個養花的人,用一個大大的,透明的玻璃罩子,把他最喜歡的那一朵花,藏在裏麵。


    他會在裏麵放滿花朵生長所需的所有東西,就連那花兒經受的風和雨,都是事先被他調整好的,細細的霧雨,和輕輕的微風。


    那朵最漂亮的花,會在他的保護下,連暴風雨和雷電到底是什麽,都不知道。


    可是……


    站在楸楸的麵前,看著楸楸因為趕得及參加了拔河比賽,而開心笑著的樣子,棕發男孩隻能又無奈,又妥協的歎了聲氣。


    好吧,楸楸不是那朵很脆弱的花,他是他的朋友。


    他最喜歡的朋友。


    所以,在想到楸楸剛剛說,外麵確實有點熱的時候,他最後,也隻是轉身走到幾十米外,拿過自己的書包,把書包撐在了楸楸的頭頂。


    這次拔河比賽結束,大家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的時候,同樣站在唐楸身後,隻是比傅洵距離稍微遠一點的元韜語氣略帶上揚的和唐楸說道:“楸楸,你這幾天練的太極好像真的有一點效果啊。剛剛我都怕你要摔倒了。”


    不止是對麵的聞昊他們,元韜當時也是下意識往前想要伸手扶的。


    “真的嗎?”自己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唐楸聽著小夥伴的話,聲音也瞬間有點微微的上揚。


    元韜點頭:“真的有。”


    “嘶,現在回憶一下,楸楸你踉蹌的那幾步,踩的好像就是你平時練太極的步子。”說完,元韜還碰了碰傅洵:“傅洵,你離楸楸離得最近,你說是不是?”


    迎著小家夥看過來的目光,傅洵點頭,認可了元韜的說法。


    “楸楸你看,傅洵也點頭了!”元韜覺得自己的話,有了堅實的理論支撐。


    太極,其實並不是見效很快的鍛煉方式。


    不過太極中的步法,確實有穩定身形的作用。


    唐楸剛練沒多久,效果也僅限於會比以前,不那麽容易摔跤一點點。


    隻是即使是這樣,這段時間努力得到肯定的小家夥,也在剛到宿舍沒多久,就又站在一塊空地上,慢悠悠的分起了大西瓜。


    顯然,是想鞏固一下,他在拔河比賽後,那種忽然福至心靈,沒有摔跤的感覺。


    可惜剛剛的感覺,現在卻是有點找不到了。


    不過小家夥自己也不著急,還是一下一下,慢悠悠的練著。


    然後等他練完一次,停下來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回頭一看,有好幾個小夥伴站在他身後,也陪他打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這次楸楸的差點摔跤事件,讓大家看到太極的效果了。


    主要是以前楸楸這樣鍛煉,都是在早上,順便就在寢室裏打了。


    今天是中午時分,楸楸也沒有自己回宿舍。再鍛煉的時候,大家看著看著,自然而然就跟著一起了。


    其中就有阿爾和波恩。


    打完之後,阿爾還問:“楸楸,這個就是功夫嗎?”


    此時的唐楸對於太極之類的概念還不太了解,隻知道這是焦爺爺教給他的,哥哥也讓他繼續練的一種鍛煉方式。


    於是搖搖頭,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應該是。我在電影裏看過。”波恩正色。


    一聽還有關於這個的電影,唐楸有些好奇:“是什麽電影啊?”


    波恩回憶,沒回憶出來。


    最後大家幹脆用電腦搜索了起來,還真找到了幾部關於太極的電影。


    競技賽當天下午沒有課,一群孩子在去食堂吃完午飯後,幹脆在宿舍裏,看了一下午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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