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灼回得理直氣壯:【我當然沒有!】


    zhd:【我有。】


    檀灼:“???”


    這是正常男人被老婆發現小秘密後該有的態度嗎?


    不老實交代,居然還這麽理直氣壯。


    好好好,果然是塑料的夫妻關係,虧她還想著身體交流比較徹底了,按照規矩,可以交流交流內心世界。


    檀灼都被氣困了。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主動聯係過朝徊渡,免得被氣死。


    不過,朝徊渡也似失蹤了,無聲無息。


    薑清慈得知檀灼和梁初菀的事情後,實在是按耐不住好奇之心,路過‘梅簡’時,順便來找檀灼聊天。


    工作室內。


    檀灼懶懶地倚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看著薑清慈反客為主地給她倒茶。


    薑清慈:“難怪聽說梁初菀準備出國了,原來是被親哥發配出去的。”


    出國?


    檀灼有點訝異,把玩著芍藥小鏡子的指尖頓了下,沒什麽好聲氣,“自作自受。”


    她才不會聖母心地去憐憫一個造黃謠的人。


    薑清慈打量著檀灼,膚白貌美,身段玲瓏,尤其是那張明豔招搖的小臉蛋,忍不住嘖嘖道:“我就知道,憑你這張臉,就算破產了,也有的是男人願意為你衝鋒陷陣。”


    “現在連朝總都被你迷住了。”


    “簡直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檀灼聽著這誇張的話,忍不住打斷:“行了行了,別吹了。”


    “他又聽不到。”


    “你別不信,你以為收購或者弄垮一個成熟期的公司很簡單嗎,你還記得當時孟琛在酒吧想逼你就範,沒多久孟氏就破產了,幸好他家裏藏品極多,還把收藏的古董全部低價變賣了,虧得不敢吭聲。前的不說,就說前幾天得罪了你的梁初菀,最近梁氏就焦頭爛額,隻能把寶貝妹妹送出國,隻為了平息那位的怒火。”


    “如果不是有心為你出氣,朝總幹嘛要浪費這個時間。”


    “你想多了。”


    檀灼淡定道,“我作為當事人,比你清楚多了。”


    像朝徊渡這麽冷靜到骨子裏的人,才不會被任何人迷住,那雙琥珀色眼瞳,即便在床上,在最饜足的時刻,都沒有意亂情迷過。


    薑清慈:“好吧。”


    朝徊渡冷靜不冷靜她不清楚,但是看自家小姐妹這樣子,倒是冷靜的過頭了。


    她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上次發你的課程怎麽樣,沒有男的看到這個片兒不硬,氛圍絕絕。”


    檀灼嗤笑了聲:“虛假誇大宣傳,退錢。”


    薑清慈:“怎麽就誇大了?”


    檀灼:“我們朝總看這個就沒硬。”


    薑清慈:“臥槽,朝總果然是個狠人。”


    “嘶……還是說哪裏有問題?”


    “不對呀,你上次不是還說你們尺寸不匹配嗎?”


    檀灼沒答,腦子裏想得是——


    朝徊渡看片子沒有反應,但是……被她看了一眼那裏,立刻有了。


    薑清慈托著下巴認真思考,突然悟了,篤定道:“朝總一定是挑食!”


    “傳聞不是說他眼光巨高嗎,又有你這樣漂亮老婆,恭喜你,摸黑抓老公不但抓到個優質的,還抓到個挑食的。”


    檀灼:要不要建議她去改行算命呢。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敲門聲,“師妹,方便我進來嗎?”


    梅溪汀知道檀灼這裏有客人,但事情比較重要。


    “哇哦,聲音好好聽,我戀愛了。”


    薑清慈眼睛亮了瞬,連忙坐直了身子,又優雅地撫平裙擺上的折痕,“這是誰?”


    檀灼眼睜睜看著她從歪在沙發上比自己還要懶散的姿勢,到現在這副端莊名媛,這個變臉,屬實是讓人震驚。


    “我師兄兼老板。”


    “還有,你上次不是才偶遇了愛情嗎?”變心這麽快的嗎?


    “哎呀,愛情和戀愛是兩回事,請他進來,我看看是不是見光死。”薑清慈不以為恥,極為理所當然。


    這個言論,檀灼表示讚同。


    梅溪汀當年在大學裏也是校草級別的人物,生得溫潤如玉,說話聲音亦是如此,因為做古董行業的緣故,常年穿著淡青色的長袍,有種仙氣飄飄的美人氣質,長得沒有任何攻擊性,看似極好相處。


    果然,薑清慈在看到梅溪汀後,就連笑容都溫柔了許多,音量無限降低,茶裏茶氣的,檀灼都快看不下去了。


    梅溪汀想得都是正經事兒,禮貌問候,便猶豫了下。


    薑清慈很有眼力勁兒,“我出去一下,等會回來。”


    等人走了。


    梅溪汀才對檀灼道:“館長邀請我們明天去館內鑒賞書畫,我試探著提了那個經文古籍,館長居然痛快地答應了,還誇你基礎紮實。”


    檀灼一直沒從沙發上起身,她端起有些涼掉的茶水抿了口。


    其實也很意外。


    因為她就沒跟館長說過一句話,沒想到他居然主動邀請自己。


    “你那天表現得多出色?”


    “真不愧是我師妹,長臉。”


    梅溪汀看她手裏的茶水都涼了,順手給添了熱的。


    就在檀灼糾結的時候,薑清慈沒聽到裏麵有說話聲,就從門口探身進來:“你們聊完了嗎?”


    “梅老師,我有古董方麵的事情,想要谘詢,能麻煩你帶我參觀一下嗎?”


    梅溪汀對於客戶,尤其是優質客戶從來都是來者不拒,從善如流地打開門:“薑小姐請。”


    落在檀灼眼裏,這就是兩隻狐狸,各自打著各自對方的主意。


    一個貪圖對方男色。


    一個貪圖對方錢包。


    不知道最後誰能贏。


    翌日。


    檀灼與梅溪汀從博物館出來時,天色已經晚了。


    那個殘卷果然與博物館收藏的清代梵文經書同出一種文字,且館長很大方地將已經考證出來的資料也交給他們。殘卷文字雖然像清代梵文,但……似乎還更古老一些,更重要的是文字的意思。


    百分之九十應該是經文。


    因為朝徊渡身上的刺青,就是殘卷上的梵文。


    那天晚上在辦公室,就著不怎麽明亮的月光,檀灼隻要睜開眼睛,便能看到他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稍微側眸,男人手臂那圈刺青尾端文字印入眼底。


    與殘卷裏的某處文字,一模一樣,而她今天在這本經書古籍裏,也看到了演變的相似梵文,翻譯成中文是——佛性。


    車廂內。


    梅溪汀道:“今天收獲豐厚,師兄請你吃大餐慶祝一下。”


    “日料還是法餐?”


    檀灼字正腔圓:“中式私房菜。”


    “糖醋小排骨,糖醋藕,糖醋……”


    她急需糖分補充心靈養分。


    “要不要再來個糖醋魚?”


    “不想挑刺。”


    “就你……”


    梅溪汀剛準備調侃兩句,檀灼突然坐直了身子,扭頭看向身後,“師兄,你有沒有覺得有人跟蹤我們?”


    正在開車的梅溪汀看了眼後視鏡,後麵最少得十幾輛車跟著,但這是市中心,沒車跟著才奇怪吧:“光天化日之下,怎麽會有人跟蹤。”


    “況且不還有我守著你嗎。”


    檀灼細眉微微擰起,又往後看了看,但身後車流眾多,根本分辨不出來那窺視感來自哪裏。


    梅溪汀看她小臉白了幾分,忍不住又看了下後麵車流。


    確實挺正常。


    改拐彎的拐彎,該超車的超車。


    “你又出現幻覺了?”


    “等這件殘卷鑒定好,我給你放個小長假。”


    他也從童童口中得知檀灼前段時間總覺得有人窺視她,也親自查看過監控,確實什麽都沒有,本以為她好了,現在又犯了,調侃道:“你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小了。”


    檀灼也很奇怪,難道最近真的是膽子變小了嗎。


    最後揉了揉額角,還是有點不安:“算了,不出去吃了,你送我回泰合邸。”


    梅溪汀尊重她的意思:“行,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殘卷的事兒,確定文字後麵就好說了。”


    “壓力別太大。”


    希望隻是她壓力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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