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哥,不好意思,我們這要回到慕容小姐住處去了,免得她找不到我們,然後動了肝火。”蕭若月淡淡的說道。


    “姑娘口中所說的那慕容小姐,可是那慕容飛飛。”柳下暉尋思問道。


    這旁邊的丫頭急了,“好你個大膽的下人,竟然這般直呼小姐名號。”怒目而視道。


    草,果真是一輩子當丫頭的命,柳下暉心中憤然,這丫頭雖說年小了幾歲,可一舉一動跟那蕭若月卻是兩個境界,毫無可比性。


    “柳大哥,你怎麽知道的,莫非你見過我們小姐不成。”蕭若月甜甜的問道,說到這裏,就像揭了柳下暉的傷疤一樣疼。


    何止是見過,從頭到腳都被看過了,柳下暉心裏暗道,卻帶著一絲喜色。


    “是啊,我見過慕容小姐,人很好,秀外慧中啊。”柳下暉一邊說著,一邊將臉側了過去,這他媽都什麽跟什麽呢,這樣形容慕容飛飛,是不是還不夠淋漓盡致。


    蕭若月莞爾一笑,嘴上瑉出一絲笑容,“是啊,小姐便是如此,好了,我們先走了。”說罷,纖纖細腰一扭,便要離開。


    柳下暉一個下人能做什麽,即便心底一百個不情願,也隻能目送他們離開。


    這時,隻覺得由腳上竄起一股豬屎味來,柳下暉差點作嘔,真是泡妞不要命的家夥,還是找個地方洗洗身子再說。


    要說時間過得慢,畢竟柳下暉一心想著還在家等著自己的孟青兒,再想起臨走之時,孟老爹那無比期盼的眼神,那沉甸甸的一兩銀子,柳下暉便覺得內心十分慚愧,自己沒去學什麽酒藝不說,還被慕容飛飛那個神經病綁架至此,當了一個養豬的仆人,想想都讓人覺得可笑。但經過他那一改裝,喂豬本來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慕容家管吃管住,日子也過得愜意,不知不覺就過了打敗那個月。


    這半個月裏,柳下暉沒有見到那能詩會道的蕭若月,也沒有見到那綁架鼻祖慕容飛飛,就連那圈中的豬,前幾天還被趕出去一批。


    沒什麽事做,還是老樣子,喂完豬就在後院裏的石板上睡上一覺,甚是快活。


    三四月的春風吹過慕容府上,顯得十分愜意,可整個慕容府邸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宛如死水,讓柳下暉心底很是鬱悶。


    “飛飛,你說,這老爺和公子自半個月前就被聖上召去了晉康,至今還是杳無音訊啊,不會出了什麽亂子吧。”


    “是啊,飛飛,現在老爺公子走了,我們慕容家可全指望著你呢。”


    “飛飛,他們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吧。”


    三四個慕容正雄的妻妾湧進了慕容飛飛的閨房,爭相說道。


    慕容飛飛聽著這些話,心底越是不安,想來也是,這父親剛回來玉門沒幾天,怎麽就便匆忙的召回去了呢,顯得十分詭異。


    前日裏這慕容府邸劃過兩顆掃把星,想到這裏,慕容飛飛不由得心頭一緊,他便記起這父親離開那天的情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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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飛飛邁著清脆的步子跑進慕容正雄的書房,隻見父親端坐在書房中間的青木椅子上。


    “爹爹,找我何事啊。”慕容飛飛一邊說著,一邊咯咯的笑著。


    慕容正雄沒有出聲,書房顯得格外寂靜,隻見他輕輕地從袖口掏出那孟氏酒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之上。


    “飛兒,爹爹和飛煙要去晉康一趟,若是回的來,自然是好事,若是回不來,你就將酒譜收好,再置辦一些銀兩,給爹爹張羅起一個酒樓和一所私人酒所出來,挑些精幹人事,習得這過人的製酒工藝,順著酒師的道路走下去,蕭述聽信孟朗的讒言,必定對爹爹有所不利,爹爹隻盼著我們慕容府上能夠出一個能人,到時能夠實現老夫的心願。”


    酒樓,酒所,能人,慕容飛飛聽得一頭霧水。


    什麽心願,更是難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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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媽媽,你們先回去吧,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麽遭,飛飛自有分寸。”


    此話一出,慕容正雄的妻妾也不哭鬧也不問了,隻得一個個推門而去。


    就在這時,門外偷偷溜進一個人來,什麽人竟敢闖入自己的閨房,慕容飛飛差點就將花瓶扔了過去,定金一看,卻是表兄林無池,真是心煩的時候來什麽樣地人,慕容飛飛心底一陣厭惡。


    “你來幹嘛?”


    隻見林無池嬉皮笑臉,慢慢走近慕容飛飛,眼睛差點眯成一道縫,都可以躲進一個人去。


    “飛飛,方才我去房管處查了一下,這個月我們家的開支還是在持續增加,各房還是該花的花,不該花的也花,自從舅舅被罷官回來,少了一份巨大的經濟來源,若是不剪開支,恐怕”


    林無池一邊說著,一邊露出難色,本來慕容飛飛聽到我們的時候,是有扔鞋子的衝動的,這大表哥在這慕容府上呆了那麽多年月,還不是自己家像供佛那般供奉著,卻連一分飯錢也沒有出國。


    這林無池是被姨夫打出來的,說好聽一點是來慕容府上深造的,可這些年幹的荒唐事,慕容飛飛想來就受氣。


    背著自己的父母,拿著自己的銀子去賭場;


    仗著自己的勢力,去跟地頭蛇拚命,卻被打斷了一隻手回來;


    跟著府上丫頭坐那見不得人的事,結果讓人家懷了孕。,


    “林表哥,各房的就不用你操心了,飛飛心裏有數,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林無池一時被罵的灰頭土臉“o“


    “那說說我們家有什麽好消息先,這各行各部,可有什麽盈利的地方。”慕容飛飛厲聲問道。


    各行各部,就是指的慕容正雄花錢開的什麽飯店,旅館一類,還包括了其中的養殖業。


    “這個,飛飛,大部分跟上個月相比是走下坡路的,不過這後院的豬肉,產量到是比上個月多了很多。”,林無池慢慢的說道,生怕出了什麽差錯。


    畢竟他心裏清楚,這慕容飛飛的脾氣可沒自己那麽好。


    “豬肉,不知道是哪個家仆管的,到是讓本小姐刮目相看了。”慕容飛飛笑道,不過也從中知道,她回到府上就將柳下暉忘記了。


    “飛飛,就是那個跟你一起回來的哪個,聽夏柳說,他看了你換”


    “滾”


    一個花瓶朝著林無池的頭上砸去,那林無池也不是傻子,早就一溜煙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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