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不在邊,日夕聲颼颼,萬物無少色,兆人皆老憂;長策苟未立,丈夫誠可羞,靈響複何事?劍鳴思戮肆。


    華山,為五嶽之西嶽,山勢高聳入雲,居五嶽之冠,唐代詩人崔顥曾有詩讚頌華山,首句便是:召嬈太華俯鹹京,天外三峰削不成。


    在華山北方邊緣有個華陰鎮,鎮內的十字大街可四通八達,東可往洛陽;西則通長安、,南達華山;北可往黃河碼頭。


    隻要北行至碼頭,搭渡船過河至對岸“風陵渡”,便已進入晉地的中條山山區,再沿著山緣官道就可通往晉地古城太原。


    因此,由四方往來的貨販行旅,十之八九皆會在鎮內歇腳用膳或落宿,故而鎮內的四條大街上,酒樓、客棧、飯館、茶館林立,生意皆頗為興隆。


    時已黃昏,正是用晚膳之時,鎮北大街上一家簡陋的小飯館內,八張小方桌已然是座無虛席,擠滿了一些身穿短衣挽卷衣袖,孔武有力的粗壯漢子。


    在相互笑鬧逗樂的喧嘩聲中,突然響起一聲驚呼聲:“甚麽?老弟你……你…


    …要送一批貨至對岸山裏的‘百花穀’?”


    驚呼聲一出,霎時使得喧嘩聲沉寂無聲,半晌才聽一人囁嚅的說道:“怎……


    怎麽?有何不對?小弟在車行打雜年餘,連個趟子副手尚挨不上,前些日子車行攔了一批不算多的貨,要運送至太行山裏的‘百花穀’,可是行中的趟子手,運貨的運貨,還有幾個生病在家,已然人手不足了,所以掌櫃的便提攜小弟,將此趟貨交田小弟運送,並且說明隻要此趟順利,以後小弟便可正式升任趟子手了,因此小弟就……”


    隻見二十餘張粗黑的麵孔,皆驚愕的望向一個年約雙十出頭,膚色銅亮的魁梧雄壯青年。


    同桌的三個壯漢之一,突然搖頭歎息說道:“完了……這下可完了……小老弟,不是老哥我挑撥是非,你們車行的掌櫃,他豈是提攜你?分明是欺你見識淺薄,門道不精,才將此趟連老頭兒皆不敢押送的貨交由你一人運送,要知送貨容易回來難,縱然你能回得來,到時可能……唉……至少也要去掉半條命羅。”


    膚色銅亮的魁梧青年聞言,頓時麵浮驚疑及惶恐之色的急聲問道:“咦?大哥,你可別危言聳聽的嚇唬我,小弟僅是送一車日用之物入山,又非甚麽貴重之物,又怎麽會去掉半條命?啊……莫非……莫非山裏有山大王不成?”


    “山大王”及“大蟲”原木皆是地方土語,意指老虎,但是“山大王”也意指凶惡如虎的山寨強人。


    然而隔桌的一個四旬粗漢已歎息說道:“小老弟,你雖然是初掌趟子的生手,但是在車行打雜年餘,難道不曾聽過秦、晉、豫三地,咱們這一行中的三忌嗎?”


    “啊?三忌……小弟隻聽過兩忌,一是忌送奇珍異寶,二是忌送貨主及貨皆來曆不明的物品,至於三忌是……還請大哥開導一二?”


    此時另一個神色怪異的壯漢已接口說道:“小老弟,第三忌便是‘千山萬水皆可行,隻怕車入百花窩’,你且問問在場的同行,有誰敢誇口進入穀內後尚能輕鬆出穀的?除非你是個又聾又瞎,或是個不舉的娘兒們貨,否則不剩皮包骨,絕難下山。”


    原來在數十年之中,秦、晉、豫三地的上百家騾馬車行,皆曾或多或少的接獲過“百香穀”托運的日用雜貨,因此有不少趟子手及苦力皆曾驅車送貨到“百花穀”。


    但是運貨入穀的人,每每皆是至少半個月之久才精神萎靡返回車行,爾後皆是又畏懼又懷念的與同行好友訴說遭遇。


    據說入穀後所見到的人,個個皆是美若仙子,年僅雙旬之下,僅身穿透明輕紗,全身玲瓏美妙的身軀曆曆可見,令人淫欲大動的惹火姑娘。


    因為忍受不了身軀內引生的淫欲,再加上穀中姑娘的誘惑,於是便曾與數個仙子淫樂,爾後知曉在穀中除了可與眾仙子淫樂外,尚可享用大魚大肉及美酒,因此皆樂不思蜀的自願留在穀內。


    但是每個人或多或少曆經月餘甚或數月,身軀逐漸消瘦,精神萎靡,幾將油枯精竭之時,穀中仙子便贈送數目不等的銀兩後,才被趕出穀外返回車行。爾後皆曾將遭遇訴說詳細,因此早已在同行之中久傳。


    然而同行之中雖然有第三忌的傳言,但是皆屬車夫苦力自願留下與眾仙子享受淫樂,並非那些仙子強留,因此也怪不得穀中仙子。


    再加上“百花穀”皆是以數倍重金托運貨物,並且知曉並無性命之危,因此有不少人心存淫色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也因此,另一人已笑譫說道:“小老弟,大概是你早已知曉,卻故做不知的想去享受如仙歡樂吧?而小老弟你長得還不差,身子骨也甚為壯實,再加上你這個年歲正是血氣方剛、陽氣盛旺之時,正是那些吸髓魔女最喜愛的人呢,說不定你進入仙境之後,便樂不思蜀的永遠也不想下山了呢?”


    但是旁邊的人立即略帶埋怨的說道:“胡老弟,你別逗了!那些吸髓魔女最喜歡勇猛壯實的人,而這位小老弟正是年輕氣旺之時,萬一被那些魔女看上了,十之八九會被吸得精枯成衰,縱然能活著下山,往後的大半輩子恐怕就要完了。”


    話聲剛落,膚色銅亮的魁梧青年已麵浮畏色的央求說道:“啊?這……這……


    諸位大哥,小弟見識淺薄,不知此趟竟然會有如此凶險?小弟總不能為了升任趟子手,便愣愕的將小命送入虎口,因此可否請諸位大哥將‘百香穀’內的情況,盡所知的告訴小弟,容小弟了解之後再斟酌是否要前往?”


    水陸兩道的船夫走卒原本便喜歡熱鬧,也愛東拉西扯、說南道北的胡扯蛋,而且已是入夜停歇之時,案人皆已沒事。


    於是眾多車夫、苦力,再加上偶或湊熱鬧的店夥皆七嘴八舌的將所知一一說出。


    當然其中也有添油加醋的誇大之言,但是至少已使膚色銅亮的魁梧青年知曉了“百花穀”中的不少消息。


    翌日清晨,天色發白之時,黃河水麵上已有不少趕早的舟船順流逆流往來行駛,而橫渡兩岸的對駛大渡船也早已來回一趟了。


    在黃河北岸“風陵渡”的喧嘩碼頭上,船夫、貨主、工頭的呼叫吆喝聲,以及扛貨苦力、驢馬板車往來穿梭不斷。


    而大渡船上的眾多行旅也已魚貫快步行至碼頭。


    在眾多的下船行旅中,神色陰森,一雙桃花眼中閃爍出一股邪色,薄削上翹的雙唇則浮顯出一股冷酷殘狠之意,年約雙旬出頭,頗為俊逸的藍有誌步伐輕快的往北方迅速前行。


    已然由眾車夫口中獲得了不少的消息,知曉山路迂回盤繞,路途遙遠,因此步出車水馬龍的大街不久,為了貪趕路程,行出大路,立即岔入一條往山區的小路,刻餘後已遠離渡口,進入山區。


    辨明了方向後便施展輕功,身形迅疾的往山區深處飛掠,穿過了數座大山及山窪,數度橫過迂回盤旋的山路,看來隻要再翻越兩座大山,便可到達“百花穀”了。


    可是登達一座山巔時,雖然又可望見遠方另一座山腰之間的盤腸山道,然而眼前卻是被一片懸崖深穀阻隔。


    隻見整座山恍如一座大山被鬼斧神工一劈兩半,山巔另一方的半座山竟然與此方相隔足有四十餘丈寬,而下方乃是背陽的黝黑深穀,而且有雲霧滾湧,不知有多深?是何等景象?


    “糟了!沒想到走至如此絕地,再也難繼續前行了,而且這道山穀約有四十餘丈寬闊,憑我的功力無能掠過,看來隻有走回頭路才行了,唉……真是欲速則不達。”


    藍有誌懊惱自語時,目光環望各方,隻見右方數座山巒的遠方,乃是一條如帶的黃河蜿蜒東流,左方則是遙不見邊的重重山巒。


    “嗯……看來不必走回頭路了,隻要順著左方山崖下山,必可通達山道。”


    自語聲中,已略微寬心的立即順著左方陡壁山緣往山腳之方飛掠。


    可是在飛掠時,雖然甚為順利的掠至半山腰,卻見前方另一座山壁竟然又是一片陡峭山壁,而山壁下則是水氣彌漫,並且聽見湍急水聲。


    那麽縱然到達山腳,可能有山溪或深澗阻隔,無法通達另一座山了?


    心中甚為懊惱的繼續前掠時,逐漸進入水霧之中,並聽見湍急水聲逐漸清晰,待到達無路可行之處時,果然看見前方是一條水勢湍急的山澗,順著對麵聳陡岩壁蜿蜒消失在兩座半山之間的深穀內,而迷漫彌漫水霧便是澗水衝激之後被山風吹升飄飛的。


    “唉……看來不走回頭路也不行了。”


    搖頭歎息聲中,甚為無奈的正欲轉身往來路飛掠時,眼角忽然發現潤水中有異?


    身軀頓止的轉身細望,果然發現湍急山澗之中散布著不少突出水麵的峻岩巨石,並且有些與對麵崖壁甚近。


    再仔細觀望之後,雖然水霧彌漫,但是尚可望清對岸的陡壁間有不少突岩,也有不少粗有半圍的斜鬆突出岩壁,而且上方還有一些不知有多長的垂藤?


    “太好了,據方才掠往此方之時,便已望見對崖壁間有不少垂藤,雖然對麵的岩壁可能有五、六十丈高,可是隻要經由澗水中的岩石到達對麵山壁,然後利用岩壁間的突岩及斜鬆,便可接達那片垂藤處,再利用那些垂藤,應該可順利攀至山頂了。”


    思忖已定,且因年輕膽壯,自認所學輕功足可勝任,因此默默觀定水中巨岩的距離,思妥依序踏足的巨岩,便毫不猶豫的掠向最近的一塊岩石上。


    果然不到片刻,已輕易踏至岩壁間一塊兩三尺寬窄的一塊突岩上,背貼岩壁仰望上方的突岩及斜鬆。


    行功調息片刻,身軀暴然衝升,連連在觀定的突岩及斜鬆間飛縱,果然又輕易的衝升十多丈高,到達了一株距上方垂藤僅有五丈之距,枝葉如盤的斜鬆樹幹上停足。


    “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隻要縱升至垂藤處,便可攀爬至崖頂了。”


    得意的笑語聲中仰首上望,眼見一片翠綠藤葉之間有兩條粗有兒臂的垂藤甚為適合抓握攀爬,於是再度提功縱升,輕而易舉的攀住垂藤。


    藍有誌心喜得立即順藤往上攀爬,但是僅攀爬十餘丈左右,突然右足踝一緊,竟然被不知何物緊緊束住?


    “啊?是……是甚麽東西……”


    藍有誌心中大吃一驚的驚叫出聲!並且發覺緊束右足的異物正大力拉扯著右腿,因此雙手狂急緊握垂藤,穩固身軀不會失手下墜。


    因為麵向垂藤,且被突伸的藤葉遮擋視線,因此無法看見下方是何物纏束右足且大力拉扯?


    隻能用左足尖連連踢踹緊束右足的異物。


    可是那異物並不在乎藍有誌左足的踢踹,依然大力拉扯著,因此使得藍有誌右足及右腿胯甚為疼痛,再加上垂藤上有些濕滑,因此雙手抓握不牢,身軀已被大力拉扯得逐漸往下滑落。


    在不明情況的危險中,最易令人生心恐懼,因此藍有誌心中惶恐得連連驚叫,並且身軀狂急掙動踢踹,可是依然阻止不了身軀下滑。


    片刻後,藍有誌的身軀終於被那異物拉扯得逐漸右斜,並且穿入貼壁生長的細藤內。


    至此時,藍有誌才發覺貼壁生長的一片細藤枝葉內,在岩壁間竟然有一個岩洞,而自己的身軀正逐漸被扯入一個內裏烏黑難視,且有股怪異香味的岩洞內。


    “啊……”


    驚急惶恐的大叫聲中,雙手抓握不牢的突然鬆離粗藤,身軀立即下墜,且被迅速拉扯入一個黝黑無光,不知有多深多大的洞內?但是如此一來已然空出雙手。


    驚急中,身軀雖被貼地拉扯滑動,但是立即彎仰身軀,雙手也同時迅速下探,左手迅疾抓向緊束右足的異物,但是手觸之處,乃是一條光滑濕黏,似乎是蛇的異物?


    可是性命交關之際,哪還管它是何物?右手已迅疾由右靴統內夾層抽出一柄精光閃爍的鋒利匕首,毫不猶豫的削割那條異物。


    雖然連握柄算在內長度尚不及一尺,卻是以上好精鋼打造,光華閃爍,甚為鋒利的一柄短匕首,若是一柄長劍,必然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了。


    原本認為隻要削斷那條光滑濕黏的異物,便可解脫束纏,迅速逃出洞外,可是沒想到那條光滑濕黏的異物驟然緊束振抖,更加速往洞內縮拉,使得藍有誌全身一震!突然仰倒地麵,而身軀也被快速的拖拉深入。


    又驚又急中,唯一的思緒便是如何才能削斷異物脫身?否則萬一被拉扯入不知有何等凶險之地,自己的性命必然有危!


    因此藍有誌立即將六名老奴合傳外門“混元神功”為主,五種內功心法為輔,融匯成為內外功交修的“六罡神功”,運行至十成護身,並且提聚了全身功力,貫注手中匕首,再度削向那條濕黏異物。


    霎時便覺右足一鬆,身軀一頓,左手掌緊握的濕黏異物倏然脫手而出,就在此時,隻覺手掌處突然湧生起一股略帶甜味的香味,驟然湧衝入鼻內。


    藍有誌心喜脫出異物的束拉,心知洞內必然有不知是何等的異獸怪蟲?


    隻想及早離開這個怪異之地,因此哪還有心察看手掌中的香甜氣味是何物?立即在半人多高的洞中蹲爬向洞口。


    突然!洞內深處又有一物束纏至腰際,驚急中吃力的伸手摸去,霎時心中一涼,驚恐尖叫,並且感覺到束纏在腰際的濕黏異物已然拖拉著自己的身軀,正緩緩往洞內深入。


    在如此情況下,若被拉扯入洞內怪獸之前,那麽自己的性命……自己身負血海深仇……


    才踏入江湖不到兩個月,便將命喪荒山異獸的毒吻之下?想到此處,藍有誌突然又悲又急得驚恐大叫著:“我不能死……大仇未報,我豈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


    在驚恐大叫聲中,立即提聚全身功力行功周天,手中利刃也再度猛削束纏腰際的那條異物。


    果然如同之前,那條異物立即應手而斷,身軀也突然一鬆的停止滑動。


    至此,藍有誌在伸手不見五指,高不足挺身的洞中毫不猶豫的再度往來處蹲身急爬。


    可是爬行尚不到兩丈,隻覺身後異香狂湧而至,腰胯也突然一緊,爬勢驟頓,已無須多想,便知又被那不知名的異物束纏住!


    狂急掙紮中,右手突然觸及右側岩壁一塊突岩,因此身軀急忙側轉,左手五指迅速扣住岩緣,抗阻異物的拉扯之力,而右手匕首則朝束纏腰胯的異物疾削。


    腰胯間的異物果然再度應刃而斷,拉扯之力也再度一鬆,但是左手五指尚是用力前拉,因此身軀驟然前衝,頭額竟然衝撞到岩壁,霎時痛得腦中轟然,眼冒金星。


    就在此時,身軀突然往下滑墜,竟然墜入一個有異香味上湧的陡直岩洞中。


    可是岩洞甚為狹窄,略微往兩側伸張手臂,便會碰觸兩側岩壁,而且在碰觸中發覺岩壁甚為平滑,並未觸摸到一塊突岩,因此無法伸張雙臂支撐岩壁,頓止墜勢。


    再加上此時乃是頭下腳上之狀,無法在窄小的岩洞中轉身施力,因此身軀已迅速往下方墜落。


    “啊……”


    在驚恐的駭叫聲中,身軀已往香味愈來愈濃鬱的下方疾墜,也不知墜落有多深?


    突然雙手的觸覺一空,四周空蕩得似乎毫無邊際,似乎已墜入一個極大的空間中。


    藍有誌在驚恐中,驚叫聲尚未出喉時身軀突然一震,竟然墜至一堆柔軟如棉的異物之上,因此墜勢雖速,卻毫無一絲疼痛。


    雖然如此,但是心中惶恐得便欲爬起身軀,可是手腳接觸之處,竟然甚為濕滑,難以著力站穩,並且發覺全身皆沾滿了濕黏且帶有香味的汁液?


    身處之地伸手不見五指,因此心中驚恐且驚異,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墜在何種異物之上?


    尚幸並無立即的性命之危,因此心中略微鎮定,想起腰際包袱內帶有江湖武林人必備的千裏火摺,於是立即伸手至包袱內取出,揚手一抖,火光閃爍,易燃的千裏火摺子映出火光,已可看清身處之地的景況。


    “啊?這……這是甚麽怪異之地?”


    隻見身處之地竟然是一片暗紅色的怪異之物,不但柔軟濕滑,而且還會滲出一些帶有香味的濃黏汁液。


    並且因為身軀的重量,使得怪異之物被壓陷得如同布袋一般,因此身軀恍如被異物包裹住。


    而且因為異物尚不斷的滲出濃黏汁液往下流聚,因此身下已積有不少汁液,若是不及早離開,全身必然會遭愈聚愈多的濕黏汁液浸泡住。


    尚幸功力無礙,因此立即提氣上縱衝升出如袋之地,可是衝出袋口立即四望,卻發覺火光所及之處,全然是相同的異地,尚幸已可見到四周的岩壁,是個僅有五丈寬闊的岩洞。


    藍有誌無暇細思,立即看準一方岩壁,往前斜掠,腳尖僅在柔軟異物之上點了一次,便已掠至岩壁前,並且發覺異物及岩壁間有數尺的間隙,下方已是岩地,因此心中大喜的落至地麵站定。


    但是一落地,立即發現怪異之物的底端有一排約有大腿兩倍粗,且長有細密茸毛,如同樹幹的烏黑之物伸入岩地內,支撐著異物與岩地有不到兩尺的間隙。


    好奇的蹲身往縫隙內裏望去,隻見裏麵也是密密麻麻如同樹幹的烏黑之物,似乎整片怪異之物乃是由地底生長出來的?


    而異物各處滲出的濃香液汁逐漸往下溢流至烏黑粗幹之處時,卻被四周密實的茸毛吸取不見了,因此並未滴流至岩地。


    心中雖好奇且不解?但是為了及早尋得出路,立即沿著岩壁緩緩前行,並且也不時觀望朱紅色的怪異之物,好奇那些滲出的濃黏汁液為何如此濃香?


    又好奇又疑惑中,想起之前每每用利刃削斷纏束身軀的異物時,便有一陣香甜氣味湧出,與朱紅色怪異之物所滲出的濃黏汁液香味完全相同。


    隻見全身皆沾有濃黏汁液,因此抬手將手指伸至嘴前細聞,發覺不但香味濃鬱,而且略帶甜味?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於是伸舌略舔手指上的汁液,當香甜之味順喉而下時,霎時覺得有一股清涼香甜之氣在喉間擴散,並且迅速溢出口外及湧入腹內。


    “呃……好香甜……味道真好……”


    不由自主的脫口讚賞,並且再度伸舌舔食,更覺美味,於是在緩行中不斷舔食雙手上的黏液,而散化的清涼之氣也逐漸充漲腹內,使得腹內有種似是剛飽食一餐的感覺,可是略微有些口乾舌躁的不適。


    正好奇不解時,突然發現前方岩壁間有一個將近兩人高的大洞穴,而且朱紅色的怪異之物也往內裏延伸。


    因此心喜得快步行至洞前往內裏觀望,隻是火光不及的前方黝黑無比,不知洞道有多深長?通往何方?


    內心思忖一會兒,立即行返原地,再沿壁往另一方察看,看看是否另有可行之路?


    續行中,隻覺口乾舌燥得有些口渴,但是洞中無水,如何解渴?想到舔食香甜液汁時,口內會自然溢出口水,於是便忍不住的伸指至異物上沾些液汁,再伸入口內舔食,果然口乾舌燥的渴意立止。


    於是在繞行中,每每覺得口乾舌燥時,便不自覺的沾些液汁送入口內,待沿著岩壁行有一圈,途中並未發現岩洞或岩隙,又行至那個大洞前時,已不知舔食了多少的清涼香甜液汁?


    在洞口前舉足不定時,仰首上望墜落之方,隻見上方高不見頂,看來唯有進入洞內,才能尋找出困之路了。


    而此時手中的千裏火摺子幾將燃盡,於是急忙由腰際包袱內再取,可是僅餘一支了,如果全然用盡,到時便要處於伸手不見五指,隻能靠摸索前行了。


    因此藍有誌心中微思之後,便毅然快步行入洞內。


    但是在前行中,發覺柔軟的朱紅色異物滲出的液汁已開始逐漸稀少,而且外殼也逐漸乾硬?


    而此時,口乾之意再起,可是為了想趁千裏火摺用盡之前,及時尋得出路,因此並未詳觀,也未思索為何如此?立即伸舌在異物之上大口舔食一會兒,解消渴意。


    正在舔食時,忽然想起每每舔食之後,不但渴意全消,而且毫無饑意,爾後尚不知前方有多遠?是何景況?縱然無危險,若短期間無法脫困,豈不是也將饑渴而亡?


    思忖及此,立即由包袱內取出一隻傷藥瓷瓶,倒出內裏藥丸後,便將瓶內盛滿液汁,才繼續往前行。


    洞道偶或彎曲起伏,並且逐漸上行,行約十四、五丈遠後,洞道逐漸往上斜行,並且逐漸窄小,已然須在異物及岩壁間的狹窄縫隙側身擠行,可是異物上方與洞頂尚可蹲行,因此立即爬至已然乾硬如石的異物上方順利前行。


    續又前行六、七丈時,前方突然陡直往上,尚幸異物及岩壁間尚有尺餘縫隙,足可藉兩者支撐上爬,可是卻依稀聽見上方有些怪異聲音傳至?


    就在此時,突然由上方的縫隙中迅疾竄至一條赤紅色的繩索,立即纏住藍有誌正往上攀的左手,並且往上方拉扯。


    “啊……糟了!又是之前的怪異之物……”


    在狹窄的縫隙中,身軀無法彎弓,左手被緊緊束纏往上拉扯,而右手又執著千裏火褶,無法執出右靴統內的匕首,因此心驚惶恐中,毫不猶豫的立即將千裏火摺伸向赤紅如繩索的濕滑異物。


    霎時便見濕滑異物驟然抖動,且迅速鬆脫回縮。


    藍有誌見狀,頓時心中大喜的鬆了一口氣,且欣喜的笑叫著:“哈……哈……


    太好了!它怕火,如此便可用火束自衛了……”


    可是在笑語中,突然神色一怔!且心中慌急,因為千裏火摺已然隻餘不及五寸,再扣除手握之處,大概僅能支撐一刻左右了,萬一火摺一熄……


    “糟了!雖然不知上方尚有多高?但是絕不能退回,否則再已無火摺可用了,況且似乎隻有此處可脫困,到時豈不是將被上方那個怪物困死在下方?對了……”


    突然靈光一現,立即由包袱內取出一件換洗外衣斜搭在頸間備用,並且盡全力迅速往上攀爬。


    尚幸不到十丈高時,已然爬至頂端,隻見粗硬異物的上方已然往四周平伸張開,待高舉千裏火摺欲探頭觀望時,朝四周平伸張開的異物倏然同時高仰,霎時使眼前出現一片森森白骨遍布的平地。


    至此,藍有誌毫不猶豫的迅速爬出窄隙,站至白骨遍地的地麵,此時手中千裏火摺僅餘兩寸多,因此立即引燃外衫,霎時,火勢較千裏火摺更熾旺。


    隻見眼前是一根粗有兩人合圍,一人多高的朱紅色異物,頂端有一團恍如一朵微綻的巨大紅花,可是似乎感受到熾旺火勢的熱度,因此驟然抖動收縮緊合,竟然縮成一個有如含苞待放的花蕾?


    藍有誌眼見之下,更為篤定異物畏火,因此揮動火勢熾旺的外衫往前接近。


    霎時便見巨大的花蕾驟縮,似乎欲縮回有如花梗的粗硬紅柱之內。


    若是緊束的火矩可燃燒甚久,可是一件鬆散的布衣,火勢雖旺,卻甚快燃盡,因此火勢已逐漸減弱。


    也因此,欲縮回粗硬花梗往內的花蕾再度緩緩突出,有如花蕾綻開的逐漸張開,並且由花蕾心內緩緩伸出一條蜿蜒抖動的如繩異物。


    藍有誌眼見之下,心知由花心中抖動伸出的如繩異物就是數度束纏自己的濕滑異物,似乎感覺火勢漸弱,即將再度突出,欲束纏自己?


    心中慌急中,立即又由包袱內取出一條長褲,並且卷束成條才引燃,如此一來,如繩異物果然迅速回縮入花心,正逐漸擴張的花瓣也再度緩緩複合,縮成大花蕾。


    雖然已知異物畏火,可是除了身上的衣褲外,包袱內隻餘一套換洗衣褲了,若再引燃,又能支撐多久?


    唯有盡早脫身,才是正理,因此立即退至岩壁之處,迅速觀望洞內景況。


    隻見身處於一個比下方山洞尚小一些,但是也有三丈寬闊的岩洞,再仔細環望四周岩壁,目光立即被對麵地麵上的明顯異狀吸引。


    隻見遍布枯骨的地麵,唯有對麵的地麵上,由岩壁至異花之間有一條甚為明顯毫無枯骨的岩地。


    再順著那條毫無枯骨的明顯岩地前望,隻見岩壁之間有一個將近一人高的岩洞,因此無須多想,便可斷定乃是異花每每伸突出如繩長物,在外麵束纏住禽獸拖回洞內時,在地麵拖拉出的痕跡。


    因此藍有誌毫不猶豫的迅疾掠至洞口前,並且倒退入洞內,以火勢未熄的布卷阻止異物追纏。


    又急又迅速的往後退,果然順利退至洞口的垂藤處,將未熄的布卷拋在洞口,便迅疾出洞,攀藤而上,攀爬三十餘丈高後,果然順利的攀至崖頂。


    心中欣喜且振奮的站在崖頂,雖然已是滿天星鬥的黑夜了,但是藍有誌不敢在崖頂逗留,立即全力狂掠,遠離了這個驚險恐怖之地,結束了有生以來最驚險恐怖的一次經曆。


    一株枝葉濃密的大樹上,在兩根粗橫枝上沉睡的藍有誌被腹內的熱氣及口乾舌燥的乾渴之意催醒。


    清醒中,隻覺全身大汗淋漓,腹內恍如有一團烈火熾燒,使得全身火燙難受。


    而且腹內熱氣連連由喉、鼻、口呼出後,使得喉內及口鼻內俱是乾熱得甚為疼痛,便是張口欲哼,卻是喉乾難言,隻能啊啊做響。


    而且此時腦中也昏昏沉沉得神智不清,但是尚能清楚的想著:“我……我是怎麽了?難道昨日在那個怪異之地內中毒了?還是我病了?”


    正思忖時,又發覺胯間玉莖,也是火燙高挺得不斷抖動著?但是平時晨間清醒之時,大多是如此模樣,可是清醒後隻要便尿一次,或是片刻之後便會自行軟垂,因此並不在意。


    可是不同往昔之事,乃是玉莖竟然比往昔火燙,而且還有些漲痛?因此不自覺的伸手撫摸消痛……


    但是手觸之下,突然心中大吃一驚的思忖著:“啊?這……這是怎麽回事……”


    驚異中再仔細觸摸,隻覺褲內的玉莖不但甚為漲痛,而且在連夜狂奔之後,疲累的沉睡中,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充漲得比平日粗長近倍?


    “這……這是怎麽回事?”


    心中雖驚,但是比不上口喉內的乾渴痛苦及全身的火燙,因此立即由包袱內取出盛有異物液汁的瓷瓶,急忙仰首飲了一小口。


    果然不到片刻,不但渴意全消,而且全身火燙之意也逐漸平複。


    “哈……哈……想不到曆經一次驚險之後,卻獲得這種不知名的珍物?果然天下的奇珍異寶皆有凶物守護,而我僅損失了一套換洗衣褲,卻毫發無傷,且幸運得到這些奇珍貴……唔……所剩不多了……可惜當時在心急中,而且液汁濃黏不易盛裝,所以僅盛了少量,真可惜。”


    內心欣喜無比的笑語後,便縱落樹下,辨明方向,繼續往“百花穀”之方疾掠而去。


    可是在山林中飛掠尚不到兩刻,突然腹內又開始湧生出一股熱氣,而且在緩緩擴散中,口中又有渴意湧生,頓時驚得藍有誌停身默察體內異狀。


    “啊!怎麽?又開始了……”


    驚呼聲中,身軀再度湧生如前的異狀,而且湧生的速度比先前更快且更激烈!


    “又來了……這……這……”


    心中驚急焦慮中,隻得再度取出瓷瓶舔食,果然立即異症全消!


    可是連連發作三次之後,瓷瓶內的液汁已然飲盡,在痛苦中隻得伸指入瓶,沾出殘餘液汁舔食,但是隻能略微消減口乾舌燥、全身發燙的痛苦,因此不多時,全身已燥熱得難以忍受,而且神智也逐漸昏沉。


    在全身燥熱得難以忍受時,心中立即想到那種香甜液汁,隻要能再舔食一些,便可立即解消全身的痛楚,因此已興起再返回異洞之意。在神智恍惚中,已不由自主雙腳踉蹌的行返來時路,但是神智更為迷茫且全身無力,待行至一條小溪內時,在滿布水苔的濕滑卵石上立足不穩,因此摔墜入溪水內。


    身軀驟遭溪水浸泡,突然神智一清,並且不由自主的狂飲溪水,不但可解消口乾舌燥的痛苦,也使得恍惚的神智清醒不少。


    突然!


    心中一驚的怔愕回思,想起自己的身軀,往昔並無如此怪異症狀?乃是墜入那個異洞內之後才發生的。


    再仔細回想,似乎因為受到異物滲出的香甜液汁誘惑,曾伸指嚐試舔食了液汁,當時並不覺得有何異狀?但是從那時起,口中便不時湧生渴意,於是不自覺的連連舔食解渴,爾後的渴意便愈來愈強烈,難道便是因為那些香甜液汁……


    思忖及此,立時脫口叫道:“啊……莫非這液汁有毒?是了……是了……初時隻覺渴意而已,但是連連舔食之後,已然愈陷愈深,以致舔食過多,腹內才……我不能再如此止渴了,否則豈不是正如古言‘飲鴆止渴’一般,愈陷愈深,難以自拔了?”


    了解了體內異狀的原因,藍有誌哪還敢返回異洞,以飲舔異物液汁解渴消熱?


    可是……此時口中的渴意再生,而且腹內熱氣也愈來愈強的往全身擴散,而且也愈來愈熾熱。


    尚幸僅是口乾舌燥、全身發燙,以及胯間玉莖充漲生痛而已,並無其它難以抗拒的異狀。


    因此藍有誌找到一處約有半人深的深水處,立即將全身浸泡在水內,先牛飲解渴後,便在水中趺坐行功,緩緩平複腹內的熾熱之氣。


    在堅強毅力的忍耐中,以真氣一絲一毫的緩緩吸納導引腹內的熱氣,果然逐漸使熾熱之氣消滅不少,並且逐漸壓製了腹內的熾熱之氣回複正常。


    可是待息功睜目之時,竟然已然是夕陽西下的黃昏時分,沒想到這次行功竟然多達四個時辰?


    腹內的熾熱之氣已然解消,因此欣喜無比的躍出溪水,欲趁天黑之前尋找一些裹腹之物。


    半個多時辰後,剛引生一堆柴火,尚未將清理妥當的肥山雞上架燒烤,又覺腹內緩緩湧升出一股溫熱之氣,並且逐漸熾熱得往四肢百骸中擴散。


    “啊?又來了……”


    藍有誌雖然驚呼出聲,尚幸之前已有經驗,因此不待熾熱之氣蝕身,立即行功導氣,舒解腹內的熾熱之氣,果然在熾熱之氣尚未擴散之時,已將部份熾熱之氣導引融入真氣之中。


    如此雖然使得真氣通行過的經脈中甚為熾熱,但是尚可忍耐無礙,也不會如同今晨一般全身火燙、口乾舌燥、痛苦不堪。


    果然再度將腹內的熾熱之氣逐絲吸納,且將大部份壓製平息,而此次僅耗費兩個時辰便已功成,已可放心的烤食山雞,飽餐一頓。


    時至三更之時,藍有誌在睡夢中,再度被體內湧生起的異狀驚醒,立即就地趺坐行功,導引腹內熱氣,趁那團熱氣尚未全然擴散之時,便可行功順利壓製,不致於全身發燙,口乾舌燥。


    果然一個時辰後,藍有誌已全身輕鬆的止功睜目,並且回思之前數次的經曆,片刻後已喃喃說道:“嗯……尚幸僅是全身熾熱而已,而且初次的熾熱及痛楚較強,行功導引的時辰最久,爾後……熾熱及痛楚逐次減弱,行功的時辰也較短,雖然不知尚會發作多少次?但是已可輕易行功平複……嗯……‘百花穀’之事並非迫在燃眉,不如待全然平複無礙再前往吧,否則在途中或是危急中發作,可能對自己不利……”


    還有一事也令藍有誌頗為煩惱,因為這幾日中,每每在山溪淨身之時,皆清楚的看出胯間玉莖充漲得粗有兒臂近尺之長,比往昔增大近倍,而且從未曾軟垂過。


    雖然曾嚐試行功平息硬挺之狀,也曾自慰泄出元陽,但是皆硬挺如前,毫無效果,日夜皆硬挺得將褲襠撐挺甚高。


    雖然腹內熱氣不知何時又會湧生?但是已可行功壓製導引,無礙行程,唯有胯間玉莖的異狀卻令自己難堪,若遭人望見,豈不是令人恥笑?因此尚不敢啟程前往“百花穀”。


    想到“百花穀”,藍有誌突然靈光一現,且麵浮喜色的脫口笑說道:“對了!


    ‘百花穀’內皆是習有淫技,閱曆甚豐的女子,或許她們知曉如何令玉莖軟垂如前?


    或是與她們數度歡樂之後,便能自行軟垂?”


    有了心意之後,心中欣喜得立即收妥隨身之物,並且將包袱係於小腹處,遮擋住胯間異狀,才重行上路。


    但是在途中竟然又被一道山穀阻隔去路,穀底雖是一條溪流,尚幸山穀兩側乃是斜坡,可以擇路通達穀底,再視情穿越山溪。


    然而在斜坡中緩緩下行,距穀底溪流尚有二十餘丈高時,突然由一道岩隙中竄出一條粗有小腿的大花蟒,張著森森利齒的巨口,迅疾竄咬向藍有誌。


    藍有誌驟遭巨蟒竄咬,霎時驚急得揚掌拍擊,並且縱身閃避,但是卻忘了身處陡斜的山坡上,因此雙腳突然踏空,身軀已迅疾下墜。


    尚幸習有不差的輕功,因此在下墜中,足尖連連在斜壁的岩石上頓足,果然使墜勢減緩甚多,但是下方已然是水聲嘩然的湍急山溪,再也無岩石可踏足了,因此身軀已然墜入溪水內,被深不及底的湍急溪水衝流而下。


    水性不差,因此墜入山溪並不足慮,可是屋漏偏逢雨,當藍有誌由水中浮出水麵,正欲觀望溪畔景況,擇地攀岩上岸之時,身軀已隨著溪水流至一個小水瀑前。


    藍有誌僅有頭部浮出水麵,看不見前方的景況,當然不知前方是個並不深的水瀑,因此身軀隨著溪水驟然下墜,尚未及驚叫出口時,已然由足有十一、二丈寬闊,卻僅有四丈多高的水瀑處墜至下方的一個水潭中。


    而且尚未及浮出水麵,身軀又被湍急水勢衝流至另一個小水瀑前,因此在有如梯階般的水瀑中連連往下衝流,流墜過四個並不高的水瀑後,已被衝流至一條水麵寬闊的湍急溪流中。


    可是令藍有誌更氣結之事,乃是兩側岩壁俱是被溪水衝激得甚為平滑的陡直岩壁,毫無一塊可攀扶的突岩,因此隻能隨著湍急溪水往下衝流。


    心中雖然甚為懊惱,但是又奈何?


    因此隻能在順流而下時,不斷的盯望兩側及前方,注意是否有可攀爬上岸之處?


    或是前方是否有危險?


    終於不負心中期望,溪流穿過陡壁山穀後,左前方的溪畔已然有峻岩及草木了,於是……


    爾後在荒山中尋找可行之路,不時遭絕崖深穀及湍急山澗深溪所阻,因為前車之鑒,已然不敢再冒險渡過,隻能迂回擇路前行。


    途中,腹內的熾熱之氣也偶或發作,因此也不時停頓行程,擇地行功煉化及壓製腹內的熾熱之氣。


    在荒山中走走停停,曆經五日之後,腹內熾熱之氣發作之期愈隔愈久,而且也愈來愈弱,縱然腹內偶或尚有熱氣湧升,已不會有全身發燙、口乾舌燥的異狀了,可是卻煩惱胯間腫漲粗巨的玉莖依然堅挺不軟,不知該如何才能恢複正常?


    但是也有一件令藍有誌心喜之事,因為在這幾天中,次次行功平複腹內熱氣時,發覺自己的丹田真氣竟然逐日增強,已然較以往旺盛甚多,心知自己的功力至少已增加一至兩成了,可說是意外的收獲吧!


    但是藍有誌卻不知曉自身體內已然在數日之中產生了難以理解的異狀。


    自從在異洞內舔食了異花的液汁後,已有不少液汁逐漸被腸胃吸納,而且因為不明的玄奧,竟然逐漸自行聚入精門內,故而才使玉莖充漲腫大,成為粗巨且硬挺不垂的異物。


    爾後日日行功,腹內的異花液汁精氣逐漸被真氣吸納融匯,但是也僅有五成左右,尚壓製在腹內的異花精氣僅餘微弱的十之一二而已。


    並且因為腹內的異花精氣已然微弱,不再使全身發燙或口乾舌燥了,因此已無須再行功壓製,所以腹內殘餘的異花精氣在不知不覺中緩緩融聚入精門內,使得藍有誌全身真氣血脈及精門內皆含有近半的異花精氣。


    在荒山中順著溪流走走停停,終於發現了一條山樵獵夫慣行的小山路,順著小山路登達一座山巔時,前方豁然開朗,終於望見山下乃是黃浪滾滾,船行往來如梭的黃河,而山腳河畔也有一個小村。


    藍有誌甚為欣喜的鬆了一口氣,於是先將粗挺玉莖用一條布條緊貼大腿根係綁住,才欣喜的奔向山下小村。


    夕陽西下,“風淩渡”往安邑城的官道中,南行“風淩渡”的行旅甚為稀少,北行安邑城的車馬行旅眾多,且行程甚快,皆是欲趕在天黑之前進入安邑城。


    北行安邑城的眾多行旅中,風塵仆仆的藍有誌突然發覺前方路旁一株樹蔭下的草地上,有一個年約七旬之上的佝僂老者,似乎甚為疲累的席坐休歇著。


    不時斜首觀望行旅的佝僂老者,此時也已發現了行旅中的藍有誌,頓時麵浮喜色的欲言又止,似是活動筋骨的連連伸臂,且張合著手指。


    藍有誌眼見之下,目光突然一亮,也立即打出一些外人不知的手勢,並且行至那名佝僂老者麵前說道:“老人家,天色逐漸陰暗了,您若不再趕路,恐怕天黑之前已無法進城了,不如在下扶您入城吧?”


    佝僂老者聞言,頓時麵浮喜色的顫聲說道:“太好了,老漢便謝謝這位公子爺的善心了……”


    那名佝僂老者在行旅憐憫的目光中,在籃有誌扶摟下吃力的站起身軀,但是佝僂老者已焦急的低聲說道:“孫少主,老奴在旬日之前便知曉您已渡河了,可是您怎麽現在才行至此處?莫非途中有何變故?您途中可曾見到曲老弟?”


    藍有誌見到佝僂老者時,內心中雖然甚為欣喜,但是卻冷聲說道:“焦老,本少爺若曾見到曲老,你豈不是已知曉本少爺的行蹤了?又豈會在此久候?你們在哪兒落腳?先帶我去休歇一會兒再說。”


    “是……是……老奴失言了,孫少主請隨老奴至城內客棧休歇。”


    是夜三更時分!


    安邑城南大街,一家客棧內的邊間清靜上房中,在一張方桌上首,藍有誌雙手捧著一本寫有密密麻麻字跡的薄冊,神色怔思的不知在想些甚麽?


    在兩側下首分別坐著年有七旬之上的佝僂老者,以及一名滿麵虯髯、身軀高大魁梧的七旬老者。


    此時聽滿麵虹髯、身軀高大魁梧的七旬老者聲音粗啞的說道:“孫少主,老奴等人最近又由‘天地幫’中獲得不少隱密消息,其中有數則乃是‘天地幫’暗探‘百花穀’之後的結果。


    而且有數則尚未確定的消息,據說‘天地幫’有意與‘百花穀’結盟,但是不知真假?


    為此,老奴與一些好友及昔年的心腹部屬詳查月餘之後,發現近來兩個月之中,已有五十多個來曆不明的高手,已先後進入‘太原香堂’中,而且尚有不少高手陸續增加中。


    因此老奴等人加緊詳查,爾後才查出其中有一些人乃是‘天地幫’的總堂護法,並且也查知‘天地幫’已然備妥重禮,欲與‘百花穀’結盟,實則是欲暗探‘百花穀’的意向及穀內情況,若結盟不成,便有可能高手齊出,大舉入侵‘百花穀’。


    由此已可確定‘百花穀’之前與‘天地幫’毫無爪葛,並且已可確定昔年之事確實與‘百花穀’無關。“


    滿麵虯髯的老者話聲方止,佝僂老者也已接口說道:“孫少主,‘烈火狂魔’曲老弟乃是呂梁山寨的上代寨主,舊屬遍及整個晉地,加之交友眾多,曆經十年左右的詳查,所獲消息必然確實。


    再者,當初‘天地幫’突然興起之時,江湖武林中竟然無人知曉幫主的出身來曆?然而老奴等人昔年先後查知的黑白兩道仇人,竟然十之八九皆已成為‘天地幫’總堂護法。


    黑白兩道原本便心存芥蒂且水火不容,他們怎可能同時成為‘天地幫’的總堂護法?


    除非是同時受到某種外人不知的逼脅,或是有某種不為人知的利益勾結,因此才會同處一堂受人驅策,老奴等人才會猜測昔年毀堡仇人的為首者,必然與‘天地幫’有關。


    而十年之中,‘天地幫’已然在西北、西南及江南,逐一蠶食並吞了數十個小門小幫,正逐漸往中原進逼,不問可知,已有稱霸江湖武林之意。


    孫少主,雖然江湖武林各門各派,以及‘百花穀’皆與我等無關,但是逐一被‘天地幫’並吞之後,必然對我等的複仇大計甚為不利,因此我等不應將時光及精力虛耗在並非仇家的‘百花穀’上,甚至應該……“藍有誌聞言及此,立即冷聲說道:“你們所言之事,件件皆已記在秘錄之中,因此本少爺詳閱之後已然明了,也已相信‘百花穀’並非仇家,可是本少爺依然要前往‘百花穀’一趟,因為前些時日,本少爺前往‘百花穀’時,卻在荒山之中…


    …”


    但是話說及此,突然想起身軀上令人羞慚的異狀,因此話聲一頓的改口說道:


    “算了,一些小事不說也罷……本少爺已知曉有眾多仇人存身於‘天地幫’中,因此也曾想過,不論‘百花穀’與我們是否友好?至少不能容她們與‘天地幫’結盟,最好能引起雙方的敵對,甚或挑動武林中的名門大幫與‘天地幫’起衝突,如此便可牽製‘天地幫’,無法再順利擴增勢力,有利我們詳查為首仇人的身分,因此本少爺依然欲前往‘百花穀’一行,至於你們……”


    兩名老者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的互視一笑,而“烈火狂魔”也已笑說道:


    “孫少主,雖然‘百花穀’明著可任人進出,穀內的那些娘兒們也甚為淫蕩,實則穀內有甚多不容外人進入的密地,而且也甚為在意入穀之人的來意及動向,若有觸犯,必定會遭致輕重不等的懲治。


    孫少主入穀之後,千萬莫因為她們看似嬌柔淫蕩而心生輕視,其實她們個個皆非好相與的,老奴等人無一是眾花魁的敵手,因此每每入……孫少主,總而言之,入穀之後千萬莫要與她們結怨……“


    “烈火狂魔”話聲未止,佝僂老者“魅影幽魂”焦天賜立即使眼色的搶口說道:“曲老弟,孫少主心慧智敏,又豈是我等能項背?我們且先聽孫少主有何心意?


    再做道理。”


    “是……是……焦老哥所言甚是……孫少主,您也知曉老奴心直口快,藏不住話……”


    藍有誌自幼年之時便被爺爺昔年收服的從人撫養,並且嚴厲教導習功,因此對他們的心性甚為了解,雖然麵對之時,看似冷酷無情且冷言冷語,皆是故做姿態,其實內心中對眾從人甚為尊敬。


    此次他們兩人便是因為自己踏入晉地之後便去向不明,故而毫不顧慮暴露身分,便焦急的趕來尋找自己行蹤。


    因此眼見“烈火狂魔”曲明常訕訕的笑說時,雖然心中甚為感動,但是口中卻冷冷的說道:“因為你們的忠誠,因此本少爺不會過於計較你們說些甚麽?隻是你們苦年皆是成名人物,縱然已隱伏十多年,但是江湖武林依然對你們熟知,因此你們最好少現身,以免暴露身分,隻須暗中查訪消息便行了,至於複仇大計則由本少爺視情為之……”


    說及此處,話聲一頓,微微思忖一會兒便又朝兩人說道:“此間之事,本少爺已有心計,因此你們還是盡早離開才是,爾後依然如約聯絡,至於前來此間香堂的‘天地幫’總堂護法,本少爺可能會伺機除掉幾人……”


    “啊?孫少主,千萬不可!


    要知那些人俱是功達五十年之上的高手,以孫少主的功力尚不足以取勝,因此老奴乞請孫少主……“


    “魅影幽魂”焦天賜聞言,立即焦急的開口勸阻,但是話未說完,藍有誌已搖手冷笑說道:“曲老,你別急,要誅除一個仇人的方法甚多,本少爺不會自不量力的與他們當麵硬拚,否則曆經你們十多年的嚴厲教導,豈不是白白耗費了?”


    “魅影幽魂”焦天賜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而一旁的“烈火狂魔”曲明常則神色甚為誠懇的朝藍有誌說道:“孫少主,並非老奴贅言,而是您未曾聽信老弟之言,便輕易的放過那五個丫頭,實乃不智之舉!


    因為‘天地幫’的總堂及各地香堂之中,其中不乏黑白兩道中頗有名聲的高手。


    由此可知,白道的名門大派之中也有門人在‘天地幫’存身,因此不能因為對方乃是白道之人的門徒,便輕易相信而示好。


    萬一那五個丫頭也是‘天地幫’之人,而且是‘天地幫’暗中派出追查本堡僥幸生存的人,孫少主不查之下若暴露出身分,必然會被‘天地幫’幫主得知,本堡尚有僥幸生存的人正暗中伺機複仇,爾後必將危及我等的行動了。“藍有誌聞言已然麵浮不悅的說道:“可是她們確實是‘飛花仙子’的傳人,而且她們的武功比本少爺尚差,又怎可能是‘天地幫’派出的密探?”


    “魅影幽魂”焦天賜耳聞兩人之言,並且眼見藍有誌麵浮不悅之色,立即笑顏插口說道:“孫少主,江湖詭譎,你虞我詐,虛情狡作之事時時可見,因此千萬不可鬆懈防範之心。


    要知‘天目香堂’香主‘殘花夜梟’曹老兒他的功力已然與老奴等人相當,而且尚有四名香堂護法以及六十名武功不等,但是身手皆在二流之上的所屬。


    如果那五個丫頭的功力甚差,絕難逃過他們明樁暗卡的耳目,又怎可能輕易通過唯一的山道進入堡內?因此其中是否有詐?


    而曲老弟便是唯恐那五個丫頭事先早已盯住孫少主了,並且故意遭曹老兒所屬困住,且故做功力甚差,引誘孫少主出麵解圍,便可藉機接近孫少主,所以才有方才的顧慮之言,因此孫少主切莫誤會曲老弟的心意。““是呀……是呀……孫少主,您也知老奴心直口快不會說話,焦老哥所言正是老奴心意。”


    其實藍有誌的心中甚為了解,他們皆是耽心自己的安危才有此言,因此又怎會心怒責怪?所以也立即順水推舟的頷首說道:“唔……兩老說得也甚有道理,既然如此……爾後再遇見他們,本少爺便不會輕易相信她們了,至於此間之事,本少爺欲……”


    三人在房內續又低語刻餘,時約四更,才見兩道黑影一前一後的由花窗中掠出,迅疾消逝在黑夜之中。


    兩日後……


    順著中條山邊緣的官道北行,離太原尚有數百裏地,汾河東岸的曲沃鎮,在舟船碼頭可搭船西行通達黃河,或是逆流北行,可達太原城。


    因此,曲沃鎮雖不大,但是與“風淩渡”一樣,皆是晉地南北船貨集散的貨棧大碼頭,故而百商甚為興盛。


    鎮西大街上有十餘家茶樓飯館,多屬靠勞力討生活的車船走卒及苦力聚集之處,任何貨商有意徵驢馬板車或搬運苦力,隻要在大街上略微吆喝一聲,至少有十來個苦力班頭快速圍聚。


    當然,任何一個攬貨的苦力班頭,皆會自誇自己名下的苦力年輕力壯,而且皆有經驗豐富的小班頭督運,絕不會損毀貨物,也不暗竊物品。


    時約辰時,由東大街行至有一位年有六旬左右,身材高瘦冷漠,看似甚為奸狡精明的貨主,在大街上吆喝著:“要貨工了……”


    若是往常,至少會有七、八個苦力班頭出麵攬貨,可是不知為何?高瘦冷漠的貨主吆喝過後,竟然隻有一個年約雙旬左右,相貌忠厚的高壯班頭,由一家茶館中快步奔出,麵含諂色的哈腰笑說道:“大爺!小的手下有三十多人,俱是甚有經驗且動作迅速的壯漢,絕不會損毀任何一件貨物,也不會誤了車船貨期,大爺您須要多少人?隻要大爺您吩咐一聲,小的立即招呼他們過來!”


    “咦……怎麽隻有你一個?”


    高瘦冷漠貨主心中好奇的說著時,目光尚瞟向數家茶館內裏,卻見數家茶館內皆甚為冷清,而此時相貌忠厚的高壯班頭已諂聲說道:“大爺!您大概不常前來小地方,所以不知,因為本地苦力每逢初一、十五皆會月休,今日正逢月休之日,但是為了避免誤了諸位大爺的貨期,所以每逢月休之日皆有三個班頭輪班,其他兩個班頭皆己攔貨上工了,小的原有五十多個班底,但是已有部份攔貨上工了,現在也僅餘三十多個班底了。”


    高瘦冷漠的貨主聞言,頓時脫口罵道:“哼!若不是那兩個畜牲在途中惹事生非,又豈會延誤了一天行程?尚幸……”


    正在怒罵之時,另一方已行至一名錦衣老者,並且在街上吆喝著:“有貨工嗎……”


    年輕高壯的班頭正欲開口應聲時,高瘦冷漠的貨主已急忙開口說道:“老弟,你的班底老夫全雇了!”


    “啊?是……是……大爺!請教貴寶號是些甚麽貨?有多少?在何處?要運往何處?是否要板車?小的再琢磨須多少工銀。”


    “哼……你別管是甚麽貨,隻要入山一趟,至多一個時辰便可,每人三兩銀。”


    “啊?入山……三兩銀……是……是……大爺您稍待,小的立即喚他們出來。”


    年輕高壯的班頭聞言,立即欣喜的哈腰應聲,並且快步奔至一家茶館門口,朝內裏招手吆喝著:“上工了……”


    隨聲,隻見茶館內相繼奔出三十多個全是頸纏布巾卷衣袖挽褲腿,手執扁擔捆繩及竹籠的高壯苦力大漢。


    而此時,年輕高壯的班頭又笑對高瘦貨主說道:“大爺!小的班底全來了,您可滿意?”


    高瘦貨主眼見三十多個大漢俱甚為高壯,且略有凶相,但是並不在意且未回應,僅是微微頷首的說道:“貨在東大街街口處,老夫會引路順小山道入山,途中不準多問,也不準偷觀貨物……對了,你也須同行!”


    “啊?是……是……夥計們!這位大爺出高金運貨入山,此趟工可足抵兩日工了,途中仔細顧妥貨物,若出一點漏子,小心本班頭扣除你們數日工資……隨這位大爺上道了!”


    “是……班頭放心,出不了岔。”


    就在年輕高壯班頭的喝聲,以及眾苦力大漢的吆喝聲中,皆隨在高瘦貨主身後行往東大街。


    但是年輕高壯的班頭,已朝一家飯館中的掌櫃連連打出一些外人不懂的手勢。


    未幾,在飯館中的掌櫃便朝店堂夥計使眼色,爾後店堂夥計走出店外,行入先前眾苦力大漢步出的茶館內與夥計及茶房不知說些甚麽?


    年輕班頭及眾大漢與高瘦貨主途經東大街,行至街口外的三株大樹處,樹下有兩輛大車及四名年約四旬之上的錦衣壯漢,而車上皆滿載著粗布包妥的大布包。


    在四名錦衣壯漢的躬身迎接中,高瘦貨主已轉身朝年輕班頭及眾苦力大漢冷聲說道:“這些布包內俱是貴重之物,須小心搬送,萬一少了一包,你們賣了家當也賠不起。”


    “這……大爺,小的等人不知布包內是何物?若在山路中不慎失足,豈不是…


    …”


    “你們不用耽心這個,隻要數量不少的安然送到地頭便成了。”


    “哦……如此小的便放心了,兄弟們,上工羅……小心搬運,千萬莫碰撞墜地,否則便有失我們的能力了!爾後尚有哪些大爺肯雇我們?”


    在年輕班頭的吆喝聲中,眾苦力大漢俱是相繼應聲,並且已分成兩批分別行至兩輛車前,逐一扛起一包大布包。


    布包看似甚大且重,實則不到四五十斤重,因此經年累月靠勞力混飯吃的苦力大漢皆輕易的一一將布包扛在肩背上。


    可是僅有二十七包,除了年輕班頭之外,尚有八個苦力大漢空著雙手。


    年輕班頭正欲開口時,高瘦貨主已先行說道:“小兄弟,叫他們一起同行,途中可輪替換手,而且工銀照付。”


    “可是……是……是……謝謝大爺……”


    年輕班頭及八個空手苦力大漢聞言,俱是麵浮喜色的連連哈腰道謝。


    於是兩個錦衣大漢在前引路,而高瘦貨主及另兩個錦衣大漢則在後方殿後。


    在一條山樵獵夫慣行的狹窄小山路中,一行人順利的行入山區內,翻過了兩個小山坡後,前行引路的兩個錦衣大漢突然岔入無路的荒草之中。


    在及腰荒草叢及雜木林中曲折前行時,年輕班頭身後一名苦力大漢突然趕行兩步與年輕班頭並行,並且暗中伸手至年輕班頭身前張開手掌。


    隻見那名苦力大漢的掌心有一些略帶黃色的黑色粉末,年輕班頭眼見之下已知是何物,因此心中吃驚的連施眼色,那名苦力大漢便立即緩步退至後方,並且迅速抖除掌心的黑色粉末。


    此時年輕班頭已雙眉緊皺的不知在想些甚麽?


    片刻後,似是已有了心計,便連連打出手勢。


    身後的苦力大漢眼見之下,突然神色一怔,但是未加思索便頷首回應。


    不到半時辰,一行人已行至一片陡斜山壁前的一片空地中,並且有一個五旬老者及三個大漢突然由一株樹後出現。


    引路的兩個錦衣大漢默不吭聲的朝後方指了指,並且朝年輕班頭及眾苦力大漢說道:“你們將貨包堆放此地便行了。”


    “是……兄弟們,堆貨了,排放安穩些……”


    當年輕班頭及眾苦力大漢迅速堆放布包時,後方的高瘦貨主也已趕步行至,那名五旬老者及三個大漢同時朝高瘦貨主微微躬身後,五旬老者的右掌微微斜削。


    但是高瘦貨主眼見之下,並未立即回應,望著細心堆放布包的苦力大漢,略微思忖一會才微微搖頭,因此年輕班頭及眾苦力大漢尚不知已然往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然而高瘦貨主及五旬老者卻不知兩人的微小動作皆已落入年輕班頭的眼內。


    待高瘦貨主微微搖頭時,年輕班頭的心中突然一鬆,但是依然不敢大意的暗中注意著。


    二十七包貨快速堆妥之後,眾苦力大漢皆用頸間布巾擦汗拭手的行至年輕班頭身後,而年輕班頭也已朝高瘦貨主哈腰笑說道:“大爺!小的班底已然將……”


    但是話未說完,高瘦貨主已冷聲說道:“嗯……很好,不過老夫先警告你們,你們下山之後,絕不可將今日之事告訴他人,否則小心你們會一一命喪黃泉,知道嗎?”


    “啊……啊?是……是……小的知曉……兄弟們!咱們今日是搬運了一批皮貨至船上,似乎是由黃河下放運往‘汴京’的是嗎?”


    “對……對……是一批運往汴京的皮貨……”


    “沒錯!是運往汴京的一批上好狐皮……”


    “是運往汴京的皮貨沒錯……”


    就在年輕班頭及眾苦力大漢慌急的搶說聲中,高瘦貨主已由懷內取出一張銀票交給年輕班頭,並且又冷聲說道:“嗯……甚好!這是一百五十兩銀票,支付運費後,多餘的便賞給你們喝茶,但是千萬要記得老夫說的話,否則……哼……哼……”


    高瘦貨主冷笑聲中,突然伸手抓向身側一株小樹,竟然一爪便將一根兒臂粗的樹枝抓裂斷墜。


    要知在生長中且有兒臂粗的樹枝甚為堅韌,常人用雙手也不易折斷,若是用柴刀砍削,大概也須兩三刀才能砍斷,若要削裂,至少也要十來刀,但是若要抓裂便不可能了,除非是已然腐朽的枯木。


    可是年已六旬之上的老者僅是一伸手,便將樹枝抓裂斷墜,再加上九個人皆是目射凶光,麵浮陰森殘狠之色,不問可知,他們皆是殺人不眨眼的武林人。


    因此年輕班頭及眾苦力大漢俱是麵浮驚恐之色,全身顫抖的不敢吭聲。


    高瘦貨主見狀,頓時得意的說道:“你們走吧!”


    “是……是……小的立……立刻離去……兄弟們,快走……快下山……”


    就在年輕班頭及眾苦力大漢神色驚恐的慌急快步離去時,那名五旬老者已問道:“洪護法,為何不一舉除掉他們,以免露了口風?”


    然而卻聽高瘦貨主冷聲說道:“殺一兩個容易,但是三十多個苦力同時失蹤,不但會引起官府追查,甚而會露出風聲,萬一引起那些娘兒們注意,便會妨礙本幫的行動了,而他們僅是靠勞力混飯吃的苦力,眼界也甚廣,隻要威嚇他們,諒他們不敢自尋死路,如此才能順利進行。”


    “是……是……洪護法深謀遠慮,屬下甚為敬佩。”


    正當兩人笑語時,慌急下山的眾苦力大漢中,為首的苦力大漢已與年輕班頭低語著:“公子,您為何突然變卦了?小的等人隻要同時揮灑出‘頂紅散’,必然使他們一個個噴血而亡,縱若有僥幸者,隻要大家圈住狠殺,諒他們無人能存活。”


    然而年輕班頭卻冷笑說道:“方才那些布包內,竟然皆是一包包的硝石火藥,而且數量如此之多,他們運送如此多的火藥做何用途?


    爾後突然想起‘百花穀’之事,因此已然有了恍悟,並且也有了心計,不願為了區區幾人便打草驚蛇,隻要利用此則消息,必可引起‘百花穀’對‘天地幫’的敵對,爾後雙方的激鬥勢必難免,豈不是可鏟除更多的‘天地幫’賊子?““喔……原來如此……”


    重重山巒中,一條可容大車行駛的山路,在山腰、樹林、山窪、深穀、山崖之間蜿蜓曲折,通往遙不見邊的重重山巒中。


    在一座山巔的上行斜坡中施展輕功,迅疾飛掠的藍有誌,心知離“百花穀”已然不到三十裏地了。


    可是飛掠刻餘,尚未曾見到欲尋的人,因此心中有些焦急,隻得繼續順著山路往前飛掠。


    剛掠至山巔頂端,已然發現前方五、六十丈外,曲折下行的坡道中,有兩個並肩前行的身影,正是自己欲追的兩人,因此心喜得立即停頓掠勢,尾隨在後不緩不急的跨步前行。


    而前方皆穿著緊身勁裝,且各背著一隻包袱的兩人也已察覺後方有人接近,因此不時的回頭觀望且低語著。


    前方兩人行至坡底之時,突然側轉行至道旁的一株樹下,相繼盤坐樹下,似在休歇,如此一來,藍有誌不能停步,隻能繼續前行,否則定然會引起兩人的懷疑。


    於是雙方已然逐漸接近不到十丈之地時,隻見那兩人俱是麵浮不善神色,盯望著逐漸接近的藍有誌。


    但是藍有誌眼見兩人停歇之處與前方小山穀處一片雜亂的巨大峻岩地相距不到五丈之距,因此心中暗喜,毫不在意的續往前行。


    藍有誌剛行至兩人之前時,其中一個身穿黑緞勁裝、滿麵短髭的粗壯漢子突然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想必這位老弟也是前往‘百花穀’吧?由山區外行至此處,想必也已甚為疲累了吧?何不坐下歇歇?我兄弟兩人……”


    但是另一個滿麵奸邪之色的三角眼瘦小漢子卻冷聲說道:“哼!大哥,這條山路隻通往‘百花穀’,這小子當然是前往‘百花穀’,又何須多問?


    喂!小子,既然你是前往‘百花穀’,當然也知曉入穀求見的規矩,想必也帶了足可令穀中眾仙子看得上眼的珍貴之物羅?何不拿出來讓我兄弟瞧瞧?“藍有誌聞言,立即冷漠的說道:“在下確實是欲前往‘百花穀’求見穀中眾仙子,當然也知曉求見的規矩,但不知兩位又帶有何等珍貴之物?何不先取出來,容在下開開眼界?”


    滿麵淫邪之色的瘦小漢子聞言,頓時麵浮怒色的冷聲說道:“小子,大膽!你竟敢要我兄弟取出珍寶供你開眼界?你可知我兄弟是甚麽人?”


    藍有誌聞言,頓時麵浮不屑之色的冷漠說道:“恕在下不知兩位是何方的牛鬼蛇神?也不知兩位有何等的鼎盛名聲?隻知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常言道財不露白,更何況是珍寶?既然兩位也不肯取出珍寶供在下開眼界,在下又何須取出珍寶遭人覬覦?”


    話聲一落,身穿錦衣滿麵短髭的粗壯漢子突然縱身而起,雙目怒睜的叱喝說道:“吠!小子,你的意思是說我兄弟會覬覦你的珍寶?你竟敢口中不乾淨的汙辱我兄弟,莫非你想找死不成?”


    另一個三角眼瘦小漢子也已緩緩站起身軀,並且陰森森的說道:“哼!大哥,既然這小子對我兄弟不敬,便依往例先教訓他一頓,然後要他交出珍寶,賠償我兄弟受損的名聲!”


    藍有誌聞言,頓時心中生怒,因此也冷笑的說道:“嘿……嘿……嘿……怎麽?


    僅三言兩語便露出了狐狸尾巴?其實在下早已看出你們心生邪念,有意藉故動手謀奪在下身上的珍寶!


    不過……你們可知‘百花穀’早已將‘百花穀’周遭五十裏地之內劃為禁區,不準武林人在禁區內動手拚鬥,否則便是與‘百香穀’為敵?


    而此地距‘百花穀’不到三十裏地,已然屬禁區範圍內,在下尊重‘百花穀’,且心儀穀中眾仙子,因此不敢觸犯穀中禁令,難道你們敢無視穀中禁令,欲大膽出手謀奪在下身上的珍寶,不怕觸怒了穀中眾仙子嗎?“滿麵短髭的壯漢及淫邪之色的瘦小漢子聞言,俱是心中一驚的立即環目四望,片刻後才互視一眼。


    滿麵短髭的粗壯漢子已陰森森的冷聲說道:“哼!小子,我兄弟兩人乃是‘天地幫’的信使,且攜有珍貴之物入穀,因此不受‘百花穀’的禁令所限,因此你別想拿‘百花穀’的禁令壓人……”


    短髭壯漢的話聲未止,瘦小漢子已搶口說道:“大哥別說廢話了,此地距‘百花穀’尚有二、三十裏地,穀中的那些娘兒們若無事,絕不會大清早便到此處,況且憑我等的身分,‘百花穀’的那些娘兒們又能如何?還是盡快拿下他至隱密之處……”


    藍有誌耳聞兩人之言,立即心生警惕的提功戒備,並且冷聲回說道:“你們膽敢無視‘百花穀’的禁令?要在此動手,在下雖不怕你們,可是為了尊重‘牡丹夫人’的禁令,因此不願在此地與你們動手,爾後若在江湖道中相見時,再與兩位一較長短如何?”


    “哼!廢話少說,小子,接招……”


    瘦小漢子叱叫聲中,已然身形迅疾前掠,右掌化為爪勢,勁疾淩厲的抓向藍有誌胸口。


    而短髭壯漢也隨後掠身逼近,雖然尚未動手,但是已有伺機而動之意。


    藍有誌眼見對方爪勢抓至,因此身軀迅疾暴退閃避,並且再度怒聲叱道:“你們能仗恃‘天地幫’的名聲威勢,便無視‘百花穀’的禁令,可是在下卻不能觸犯禁令,算在下怕你們……”


    瘦小漢子一擊未中,心中生怒的再度追擊,並且怒叱說道:“小子,若非‘百花穀’從不在江湖武林爭名爭勢,而且甚多武林人為了享受她們的淫技,因此皆不願與她們為敵,否則憑‘百花穀’的名聲,還不在我們‘天地幫’的眼內,因此你別想拿‘百花穀’的禁令當擋箭牌。”


    藍有誌聞言?心中生怒,但是對方攻勢續至,隻得再度掠身閃避對方的爪勢,可是對方的爪勢較之前更為迅疾淩厲,身形暴移閃避時,卻無能脫出對方玄奧爪勢的追擊,因此閃避不及,已然被對方的爪勢勁疾抓至左胸口。


    “嘶……”


    “呃……”


    霎時便聽布帛撕裂聲,以及一聲痛呼聲同時響起。


    藍有誌神色驚惶的踉蹌倒退數步,雙掌狂亂的連連拍出,阻擋對方追擊,但是左胸口心脈處的衣衫已被爪勢撕裂了一大片,露出的肌膚上也已有四道滲出血水的爪痕。


    藍有誌自從下山踏入江湖後,此次算是第一次與人敵對交手,但是對方僅出手兩招,自己便遭對方爪勢抓傷,因此內心又羞又憤中,已然顧不得甚麽禁令,立即雙掌提胸的怒聲叱道:“哼!難道在下怕你不成……”


    正當瘦小漢子爪勢得功,頓時麵浮傲色的又欲追擊,而藍有誌也心怒的提掌欲迎之時,倏聽一陣女子的清脆嬌笑聲響起,並且笑說道:“喲……兩位公子竟然無視本穀的禁令,敢在禁區中出手傷人?莫非仗著‘天地幫’的名聲,便將本穀不放在眼內了?”


    清脆嬌笑聲乍響,頓時使三人皆驚急的退身,並且同時循聲望去。


    隻見山道旁的一塊巨岩及一株大樹之間,步出了一前三後四名女子。


    前行的為首女子乃是一位年約三旬出頭,嬌豔如花的美婦,身穿薄紗衫褲,並且外罩一件薄紗寬衫,可是因為衫褲及外衫皆是薄紗,因此使得內裏玲瓏美妙的身軀似隱似現,令人暇思。


    尤其是頸下的衣領,竟然低及胸口,不但使胸口至頸項的肌膚顯露無遺,而且可見到圓滾突挺的雙峰乳緣及峰溝,似乎內裏並未穿著遮羞肚兜?


    為首女子的大膽穿著,已令短髭壯漢、瘦小漢子以及藍有誌皆為之心動,但是再眼見後方三女的穿著,更令三人為之血脈賁張,膛目睜望不眨。


    因為後方三女皆是年約二八左右,貌美如花的美豔姑娘,並且皆是僅穿一件薄如蟬翼的寬大紗衣罩衫,而且內裏也無遮羞肚兜,因此使得玲瓏突顯的身軀盡現無遺。


    胸口圓滾飽滿的雙峰突挺著紗衣,因此使得一雙乳峰頂端兩粒粉色的如豆乳尖更是清晰可見。


    而柔細蛇腰的平坦小腹下方,一雙修長圓潤微微曲夾的玉腿胯間,一片稀疏茸毛間,尚可見到兩片微突的唇肉,如此令人血脈賁張的景象,怎會不令三人為之心動生欲?


    在唐代之前,受遠古久傳的民俗,女子穿著雖非甚為保守,但是因為禮儀及羞恥心,皆會注重穿著包裹住身軀。


    時至唐代之期的長安皇都,因受西方服飾的影響,女子的穿著較隋代開放,首先是皇城之內的嬪妃已大膽的喜穿坦胸露臂的薄紗外衫遮身,而且也有了由西方緊身束腰演變而成的肚兜。


    久而久之,皇城中的皇親貴族及百官,家中的婦女也開始效尤,甚而連城中富賈婦女也開始彷效穿著,雖不如皇宮內的嬪妃大膽,但是胸口衣襟也已低至雙峰之上,也敢裸露出雙臂,爾後如此穿著已逐漸蔚為風潮,並且遠傳至民間各地。


    當時裸露的尺度,在現今的觀點來說,簡直是算不了甚麽,但是在當代來說,已令道學之士搖頭歎息視為淫蕩之風,故而後世將唐代婦女的大膽穿著皆以“唐代豪放女”的戲譫之詞稱之。


    時至宋代,再度受儒家的保守思想所束,將女子坦胸露臂視為淫蕩,因此又逐漸恢複了傳統的保守穿著,但是已有不少江湖兒女習已為常,故而在江湖道中依然可見到如此穿著的女子,可是皆被人視為淫蕩女子。


    時至明清之期,在道學之士的撻伐下,更有待嫁女子不得拋頭露麵,且須守身如玉的嚴格風俗,大家閨秀莫說是與男子有肌膚之觸,便是四肢肘腿之上,以及身軀肌膚遭外人望見,便視為有失清白了。


    甚而為了阻止女子外出拋頭露麵,將秦代便曾有的纏足異俗逐漸推廣興盛,讚譽女子纏起三寸金蓮,乃是大家閨秀的象徵。


    在秦代便曾有的纏足異俗,對女子來說嚴苛得近似淩虐,但是被有心人大力讚譽推廣之後,已被視為嚴守禮教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並且屬於美的象徵,而雙足並未束纏,尚是“天足”的女子,大多是鄉間助雙親勞力的姑娘,或是至大戶人家為奴為婢的姑娘,還有便是常走江湖的女子,故而尚是“天足”的女子,皆被視為低下階層的低賤女子。


    為此,家境雖非富裕但也屬小康之家的百姓豈願被他人低視?又豈肯愛女被人視為缺乏禮教?因此皆相繼為女兒纏足,因此已在民間逐漸蔚為風潮。


    為了使女兒年至豆蔻年華之時,身軀已然成長,但是雙足則依然如同幼女大小的三寸金蓮,因此皆在六、七歲,甚至四、五歲時便開始為女兒纏足。


    可是用長布條將雙腳緊緊束纏之後,日日皆痛楚得哭哭啼啼,且日夜難眠,然而因女子的家庭地位,以及受民俗的束縛,父母依然嚴囑須忍耐承受痛楚。


    唯有須靠兒女協助生計的貧困百姓,以及在富家為婢的女子,還有常年行道江湖的百姓,為了方便行走,因此依然保有天足。


    幸好時至民國之期,因民間思想的開放,以及民風的改變,已有不少身受痛楚的女子便毅然解束纏腳步,才恢複了天足重新成長,並且不再為女兒纏足,但是解束較晚的女子,縱然雙足又持續成長不少,可是已無法成長至正常大小了。


    在一些民風較開的大城邑中雖是如此,可是在偏遠的守舊鄉間,民風依然未變,因此依然可見到纏腳的少女,時至抗戰之前,鄉間百姓婦女依然有人纏足。


    也因為如此,在現今的年代,尚可見到年已七旬之上的祖母輩老婦,依然是一雙金蓮小腳,有些女子雖然及早解束,已非可供男子把玩的三寸金蓮,但是也比正常女子的雙足小了不少。


    話回正題!


    藍有誌及短髭壯漢、瘦小漢子三人俱是驚豔愕望之時,那名嬌豔如花的為首美婦,麵含媚笑、蓮步生花、婀娜多姿的行向三人,成三角之狀站定,並且眼波飛瞟的嬌笑說道:“喲……想必三位公子皆是欲前往本穀享受歡樂的羅?然而卻無視本穀禁令,在此拚鬥,豈不是令本穀顏麵盡失,爾後又如何能規範前來本穀的各方同道?”


    此時的短髭壯漢及瘦小漢子雖然皆是淫心大動,但是不知五女何時到來?是否聽見自己兄弟之前的言語?因此聞言俱是心中耽憂的互望一眼。


    內心慌急中,短髭壯漢立即麵浮諂色的揖禮笑說道:“仙子莫怒!在下是‘殘狼’馮邦和,師出‘怒豹’鄭清明,這位是在下拜弟‘狡狽’練無坤,師出‘漠北殘梟’申屠伯,我兄弟兩人乃是奉本幫總護法之命,前來呈送本幫幫主密函。


    而且我兄弟兩人的師父,昔年皆曾來過貴穀,並且與貴穀中數位仙子有舊,因此我兄弟前來之時,師父曾囑咐我兄弟代向穀主夫人及夫人座前諸位花魁請安,至於方才……“


    短髭壯漢“殘狼”馮邦和的話聲未完,“狡狽”練無坤也已的諂笑的接口說道:“仙子!方才這小子尾隨我兄弟身後時,行跡甚為鬼祟,且喃喃自語的不知說些甚麽?似乎欲對貴穀不利。


    而本幫有意與貴穀交好,再者我兄弟的師父皆與貴穀仙子有交情,我兄弟也甚為仰慕貴穀中的眾仙子,因此便欲藉故探他的底,爾後再……““哼!無恥之徒。”


    “狡狽”話說及此時,藍有誌已開口怒罵了一聲,但是“狡狽”練無坤毫不理會的續又接口說道:“……然而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一開口便口出不遜,欲挑撥本幫與貴穀的交情,所以我兄弟心怒中,便欲代貴穀教訓這小子,方出手兩招,仙子便現身了……”


    “咯……咯……咯……”


    “狡狽”練無坤的話語未盡,那名為首美婦已咯咯嬌笑出聲,打斷了他的後續之言,並且在嬌笑聲中,全身搖曳嬌顫,又嬌又媚的笑說道:“喲……原來這兩位公子乃是‘天地幫’的信使,而且是‘怒豹’鄭大爺以及‘漠北殘梟’申屠大爺的高徒呀?


    如此便不是外人了,至於這位公子……你何不也說說你的高姓大名及出身來曆?


    “


    藍有誌聞言,立時淡淡一笑的說道:“仙子!據在下所知,除了貴穀穀主‘牡丹夫人’之外,乃是由‘四妍’分掌貴穀重要穀務及內外穀的守護職司,每人名下皆有十二名‘花媚’及三十六名‘花奴’,而‘七嬌’則職掌穀外江湖武林諸事,名下各有……”


    藍有誌話說及此,眼見為首美婦的嬌顛倏變,因此話聲一頓,且轉望“殘狼”


    馮邦和及“狡狽”練無坤,隻見他們俱是凝神細聽之態,因此心中冷笑的又轉口笑說道:“分掌貴穀重要穀務及內外穀的守護的‘四妍’之下,除了名下的‘花媚’及‘花奴’守護內穀之外,尚有‘十二姿’輪月值司外穀諸事,並且由‘十二豔’分掌四方,每方三人,分別依上、中、下三旬輪旬值司,而每方也各有‘十二媚’值時,每位值時座前又各有三位‘花奴’。


    貴穀外穀的職守之責,進入貴穀的有心人一看便能知曉職司等級,因此當今武林中已有不少人甚為清楚,唯有內穀職守以及主掌江湖武林諸事的‘七嬌’……““咯……咯……咯……這位公子你前來本穀,難道隻是為了向奴家表現你對本穀的熟悉嗎?”


    藍有誌話聲未止,為首美婦突然開口嬌笑膩語,打斷了藍有誌的後續話語。


    藍有誌已然懂得首美婦為何突然開口打斷自己後續話語的心意,因此已笑說道:“說得也是,那在下便猜猜仙子的身分吧?”


    笑說中,故做不知“殘狼”及“狡狽”凝神細聽之態,續又笑說道:“現時乃是九月下旬,應是‘十二姿’中的‘桃花仙子’值月,但是值月花仙平日皆坐鎮穀內,非重大之事並不出穀,僅由‘十二豔’分掌四方巡護之責。


    而此山道位於南方,應屬‘十二豔’的‘李花仙子’、‘木香仙子’及‘芙蓉仙子’三位仙子職守,此時則屬下旬,若在下猜得不錯,想必這位仙子便是‘十二豔’中的‘芙蓉仙子’?而另外三位大概便是‘南方十二媚’中輪值時花及兩位‘花奴’吧?


    又據在下所知,江湖武林中人隻要依順穀中規矩進入‘百花穀’,‘百花穀’眾仙子便不追問入穀之人的身分來曆,也不問為何入穀?皆可與外穀‘十二姿’、‘十二豔’座下,眾多的‘花媚’及‘花奴’享受歡樂。


    倘若身俱異能,或許能獲‘十二豔’中的某位花魁看中,便可幸運的成為入幕之賓了,若更僥幸,或許尚能獲內穀‘四妍’及‘七嬌’的青睞,成為內穀的上賓。


    因此隻要在下並未違逆貴穀的禁令及規矩,縱然在下無意說出來曆,想必‘芙蓉仙子’也不會見怪吧?“


    為首美婦耳聞藍有誌之言時,神色更是變幻不定,且略有驚異之色的怔望著藍有誌,待藍有誌話聲一止,才強顏嬌笑說道:“喲……這位公子竟然對本穀之事了解甚多?


    沒錯,奴家正是‘芙蓉仙子’,而她們三個正是‘迎春花’及兩名‘花奴’,如此說來,這位公子的家中尊長或是令師,其中必定有一位乃是本穀極為熟識之人,否則又怎會知曉本穀不為外人知曉之事?怪不得方才你寧肯受創,也不願違逆本穀禁令……“


    “芙蓉仙子”話聲一頓,突然又笑對身後三女說道:“咯……咯……迎春,這位公子方才已將本穀所有職司說出,當然也已知曉我等職司之責為何?因此我們若是有虧職守,定然會令這位公子恥笑,且使本穀名聲受損,萬一傳入江湖武林,爾後天下武林的各方大爺尚有何人願意遵守本穀禁令?因此,你們還等甚麽?”


    後方靜立未語的三女中,居中的一女正是“南方十二媚”輪值未時的“迎春花”,待耳聞“芙蓉仙子”之言,立即福身脆聲應道:“是!”


    至此時,“殘狼”馮邦和尚未聽出“芙蓉仙子”言中之意有何不對?


    但是“狡狽”練無坤已然心知不妙的急聲開口說道:“啊……仙子,且慢!在下尚有話說,我兄弟兩人乃是受命……”


    但是話聲中,“迎春花”已與兩名“花奴”身軀一扭,恍如踏著白雲隨風飄飛的仙子,似緩實疾的飄掠至兩人身前,立即媚眼飛瞟的福身為禮,且又嬌又媚又膩又蕩的脆聲笑說道:“喲……兩位公子威武壯實,真乃是少見的英雄,雖然是受命前來本穀,但是想必也不願空來一趟,順便在本穀中享受歡樂吧?此時正逢奴家值時,由奴家迎請兩位公子至穀中小住數日,並且有幸搶個先伺候兩位享受歡樂,就怕奴家的姿色不看在兩位公子眼內,或是奴家的薄技承受不了兩位公子的雄威,那就隻好再容穀中其他姊妹伺候兩位,定然會令兩位公子盡情享受人生之歡。”


    “殘狼”馮邦和早已被“迎春花”以及兩名“花奴”薄紗衣內裏清晰可見玲瓏美妙的惹火身軀勾引得血脈賁張、淫心大動,因此耳聞又嬌又媚且令人心酥的膩聲膩語時,已然全身一酥,且淫笑的說道:“嘿……嘿……美仙子誇言了……三位仙子皆是天香國色,美如天仙的仙子,在下……”


    心酥的話聲中,已不自覺的向前跨步欲迎。


    但是左手臂突然一緊,已被拜弟“狡狽”練無坤伸手抓住,且迅速拉扯後退,並且聽見拜弟急聲說道:“大哥,小心!這幾位仙子的話中有話,待小弟將來意說明白再說。”


    狼狽為奸之語中,狼性凶殘狽則奸狡,乃是盡人皆知之事,江湖武林會將兩人分別冠上“殘狼”及“狡狽”的名號,可知“殘狼”馮邦和心性凶殘、能拚能鬥,但是較無心機,而“狡狽”練無坤則是心性奸狡、善用心機的人。


    也因此“殘狼”馮邦和耳聞拜弟之言,已然心知有異,果然立即收斂淫色且提功戒備。


    但是“狡狽”練無坤心中雖驚且甚為篤定,因為憑現今已屬天大第一大幫的“天地幫”名聲威勢,又敢對兄弟兩人如何?


    而且兩人身上所攜的珍貴重禮,其中一樣乃是天下婦女無不乞求之物,還怕“百花穀”中的花魁不欣喜若狂?因此毫不畏懼,且諂色的對“芙蓉仙子”及“迎春花”笑說道:“兩位仙子且莫怒,可否先聽在下一言再說?在下兄弟兩人乃是專程前來,除了將本幫幫主的密函呈交貴穀主親閱,並且攜有一瓶昔年‘魔手邪醫’曹無心窮一生精力煉製的‘回春丹’,乃是本幫幫主呈送貴穀主‘牡丹夫人’為禮……”


    “芙蓉仙子”聞言及此,頓時麵浮驚喜之色,但又難以置信的脫口驚呼出聲:


    “啊……昔年‘魔手邪醫’曹無心精煉珍藏,可束陰回春、身如處子的‘回春丹’?


    你攜來的珍寶真的是‘回春丹’?”


    “狡狽”練無坤聞聲,心中甚為得意,並且麵浮得意傲色的接續說道:“沒錯!


    昔年‘魔手邪醫’僅獲得少量稀有的珍貴藥引,因此窮一生心血,僅精煉出不到二十粒可使婦人束陰回春、身如處子的‘回春丹’,故而珍藏數十年,若非萬金難獲。


    然而此事卻被皇室後妃知曉,原欲重金購用,但是派出的皇宮衛士為了諂媚後妃,卻不肯重金求購,竟然仗恃皇室之威,逼脅謀奪。


    但是沒想到‘魔手邪醫’的心性甚為怪異,遭大內高手殘酷逼問時,雖然性命垂危,寧死也堅不說出‘回春丹’秘藏何處?以致耐不住酷刑,命喪黃泉,從此‘回春丹’便不知淪落何方?但是本幫的太上幫主……““二弟,少說廢話……”


    “狡狽”練無坤話說及此,突聽拜兄急聲打斷,這才心中一驚,且神色一變的慌急轉口說道:“……至於另外尚有一份薄禮,則是一座漢代珍寶‘血玉鳳凰’,乃是本幫龍總護法贈於貴穀主的。


    此外,我兄弟此來,一則是本幫信使,二則是私心入穀欲與眾仙子交好,所以皆也備有一份不成敬意的珍寶,還乞望仙子擔待我兄弟的不是,並且在貴穀穀主麵前美言一二。“


    此時“芙蓉仙子”的神色變幻不定,不知心中在想些甚麽?


    半晌後,似乎有了決定,於是朝“迎春花”笑說道:“迎春,翠羽傳訊穀內,先引這兩位‘天地幫’的貴客入穀,至於這一位公子待本仙子問明之後再說。”


    “是……放翠羽!”


    “迎春花”聞言應聲之時卻未有行動,但是四女方才步出的巨岩後方突然鳥鳴啁啾,接而便見一隻翠綠小鳥,由巨岩後方衝升空際,雙翅疾振、啁啾脆鳴的朝北方山區疾飛而去。


    “狡狽”練無坤似乎早已知曉“百花穀”中有飛鳥傳訊迎賓的舉動,因此眼見翠鳥遠飛,頓時神色一寬,且麵浮喜色的朝“殘狼”馮邦和施眼色,但是皆已落入藍有誌及“芙蓉仙子”的眼內了。


    藍有誌早已知曉“迎春花”屬下的三名“花奴”中,有一人尚隱於岩後,因此眼見岩後翠鳥升飛並不驚訝,但是心中所思卻與“狡狽”不同。


    因為“百花穀”的傳訊飛羽共有六色,每一色代表一種訊息,方才放出的“翠羽”僅是代表敵友未分,而“白羽”代表善意友人,“紅羽”代表是敵非友,“花羽”是一般來客,最嚴重的是放出“黑羽”,代表大敵侵犯,穀中所有人皆將備戰,還有一種“藍羽”,則代表穀中有大事急須待議,為首花魁皆將聚合密議要事。


    因此藍有誌眼見岩後放出翠鳥,心知“芙蓉仙子”對“殘狼”及“狡狽”兩人大膽違犯穀禁之事,已心生敵意,但礙於兩人乃是“天地幫”信使的身分,因此才放出翠羽。


    而且猜測兩人入穀之後,雖然明著是貴客,並無性命之危,但是暗著可能會遭受到懲治的招待,最有可能便是離穀之時,已是功虧數成,或是麵黃枯瘦了。


    心中暗笑中,又想到方才“芙蓉仙子”之言,不知“芙蓉仙子”欲對自己如何?


    因此僅是默不吭聲的靜立等侯。


    而此時“迎春花”身後的兩名“花奴”滿麵蕩色、媚眼飛瞟、婀娜多姿的行至“殘狼”及“狡狽”麵前,雙雙福身的嬌笑說道:“兩位公子,本穀已然恭候兩位責客大駕蒞臨,小奴姊妹有幸引領兩位公子入穀,深感榮幸,請隨小奴姊妹啟程吧?”


    此時“狡狽”練無坤聞言,立即笑顏頷首,並且分別朝“芙蓉仙子”及“迎春花”連連揖禮的笑說道:“在下兄弟感謝兩位仙子不怪罪!在下兄弟入穀後定會停留一段時日,爾後希望能有幸一親芳澤,到時在下必定鞠躬盡瘁,與仙子一歡。”


    “芙蓉仙子”聞言,頓時又嬌又媚的嬌笑膩聲說道:“真的?咯……咯……咯……兩位公子入穀之後,與眾多比奴家更貌美的姊妹相識,且逐一交好為友之後,尚會記得奴家嗎?若真是如此,奴家定然會掃榻迎接,以待承受兩位公子的雄威!


    但是此時本穀值月仙子已在等候兩位了,爾後再由值月仙子引領兩位公子拜見本穀穀主,因此兩位公子請隨花奴盡快入穀吧。”


    “是……是……如此便恕在下兄弟先告辭了。”


    “狡狽”練無坤聞言,立即朝“芙蓉仙子”及“迎春花”兩人笑顏頷首、連連揖禮之後,又冷眼朝靜立一旁的藍有誌望了一眼後,才與“殘狼”馮邦和尾隨兩名“花奴”順著山路前行深入。


    但是四人背影尚未消逝,已聽陣陣嗤笑聲傳至,隻見“狡狽”及“殘狼”已然各自摟住一名花奴,身軀緊貼,且上下其手的挑逗笑戲著。


    藍有誌見狀,心中冷笑不已,突然由眼角發覺右側“芙蓉仙子”嬌顏上已浮顯出一股陰冷的神色,待四人身影緩緩消逝才轉向自己說道:“這位公子,方才有那兩位在此,奴家不便多問,想必公子也不願多說,因此奴家現在再請教……


    並非奴家違返本穀常例,再度追問公子的來曆,而是本穀的內穀之事,便連外穀的四方‘十二媚’也不知曉,而‘十二嬌’之上的花魁也絕不會大意泄露外人得知,便是入穀之人,大多僅在外穀歡樂,絕難知曉本穀不為外人知曉的一些內穀密事。


    然而公子往昔似乎從未曾進入過本穀,更別說是進入內穀了,但是卻對本穀隱密甚為清楚,由此可知,公子必然有某位親長曾在本穀的內穀居有一段時日,甚而與本穀‘十二嬌’之上的花魁甚為親近,否則絕不可能知曉本穀隱密。


    為了本穀的安危,但又不願與本穀好友因誤會而生怨,因此奴家不得不續問公子的來曆,公子若是本穀好友的後人,想必不希望本穀隱密外泄而遭外人危及,也能體諒奴家的無奈吧?“


    藍有誌聞言,早已有說詞的立即笑說道:“那是當然,仙子身負貴穀守護之責,職司所在,自是應詳查隱密外泄的源頭,在下又豈會生怨?但是在下若欲危及貴穀,隻須在江湖廣為散播便可,又何須前來貴穀,在仙子麵前自討沒趣?


    雖然仙子尚不能斷定在下與貴穀是敵是友?但是在下可告訴仙子,仙子也無須放‘白羽’,隻放‘花羽’便可,待在下入穀之後,再由貴穀眾花魁評斷在下是敵是友吧。


    但是在下可先將些許消息透露於仙子,如果在下獲得的消息正確無誤,那麽貴穀自認外人不知的隱密,早已有甚多被‘天地幫’知曉了。““啊?你……公子你說甚麽?本穀中的不少隱密已被‘天地幫’知曉了?”


    在“芙蓉仙子”的驚呼聲中,藍有誌依然含笑的緩緩續說道:“沒錯!仙子可知在下方才為何不避諱那兩個‘天地幫’的賊子,卻大膽說出貴穀中的部份隱密?


    其實乃是在下故意說出,為的是欲試探兩人的反應如何?方才仙子聽見在下之言時甚為驚異,但是可曾看見他們兩人麵浮驚色?


    而且仙子理當知曉,當今江湖武林中,已有不少的小門小幫為了利益相投,或是遭逼降服,已成為‘天地幫’的附屬門幫,甚而遭並吞。


    唯有一些名門大幫,以及名聲威勢甚高的秘門尚未順從‘天地幫’,例如貴穀,因此便成為‘天地幫’的眼中釘,但是又甚為顧忌,不敢貿然與貴穀為敵。


    因此,在不敢大膽猜測,他們兩人攜來的密函內容必然是有意與貴穀交好,甚至欲結為盟友,並且以珍貴厚禮示好誘惑,可是萬一貴穀不從,那麽……在下敢說,貴穀爾後危矣!


    因為‘天地幫’早已有侵犯貴穀的準備了,而方才那兩人僅是投石問路的先遣小卒而已,縱若命喪貴穀之中,也無傷‘天地幫’的實力,反而更會使‘天地幫’毅然提前侵犯責穀了。


    仙子可知‘天地幫’已暗中運送甚多硝石火藥進入山區,縱若貴穀高手眾多,穀口也有花陣阻敵,但是能抗拒得了硝石火藥的威力嗎?“藍有誌續說至此,“芙蓉仙子”已然麵浮驚容得不知在想些甚麽?待他話聲一止,已朝“迎春花”說道:“迎春,快放‘藍羽’入穀,然後嚴守山道,我親自帶這位公子入穀,並且會吩咐‘美人’她們前來協助你守護。”


    “是!屬下即刻放出‘藍羽’。”


    就在“迎春花”應聲之後,“芙蓉仙子”隨即又朝藍有誌說道:“公子請隨奴家入穀吧,奴家雖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及來曆?但是憑公子對本穀甚為熟悉,而且方才之言,更令奴家心驚,因此不得不……”


    “芙蓉仙子”話聲突然一頓,隨即又轉口問道:“公子方才之言,已然知曉傳訊飛羽所代表之意,但是公子可知‘藍羽’代表何意嗎?”


    就在藍有誌隨著“芙蓉仙子”掠身前行之時,巨岩後方振翅聲疾響,果然飛出一隻藍色大鳥。


    而藍有誌眼見之下,已神色嚴肅的說道:“除了先前的‘翠羽’以及在下提及的‘白羽’、‘花羽’之外,在下還知曉貴穀的傳訊飛羽尚有赤、烏、藍三色飛羽。


    據在下所知,雖然貴穀昔年也曾偶或放出‘赤羽’但是‘烏羽’……若近來二十年未曾施放的話,已有……大概已有已有甲子未曾施放過。


    至於‘藍羽’,則代表事關貴穀安危急須議決,為首花魁皆須聚合議事,據在下所知,大概也有三十年左右未曾施放了?““嗯!公子果然對本穀甚為清楚……嗯……公子可知若無外人時,本穀職司守護的姊妹是如何進出嗎?”


    藍有誌聞言,已知“芙蓉仙子”乃是在套問自己,欲明了自己究竟知曉“百花穀”中的多少隱密?


    再與有數的好友中抽絲剝繭,猜測自己的來曆,因此心思疾轉後,已明白的笑說道:“仙子!在下知曉貴穀內外穀的兩重岩山之中有不少遠古地底暗流,而其中有七條早已乾枯的岩道被改建成穿越岩山的進出秘道,其中有四條秘道正巧可通四方,因此便成為職司外穀四方守護,‘十二豔’、‘十二媚’以及眾‘花奴’的進出秘道。


    另外三條,其中有一條極長的秘道可通達黃河畔,另外兩條秘道唯有內穀眾花魁才知曉,但是在下僅略微知曉有七條秘道而已,卻不知秘道在何處?““哦……如此說來,奴家已確定公子的親長與本穀是友非敵且關係甚厚,如此奴家便放心了,而公子方才之言也十足可信。


    既然如此,奴家已可大膽的引公子經由秘道入穀,便可縮減迂可降賴穆吠荊趕在‘天地幫’那兩個信使之前入穀,容本穀穀主及眾花魁早些與公子相見詳談。


    “


    “嗤……嗤……仙子不怕在下狡言蒙騙,便貿然帶在下前往秘道?如此……”


    “咯……咯……咯……”


    突然聽“芙蓉仙子”一陣嬌笑,一隻手臂已緊摟住藍有誌右手臂,柔軟豐潤的半邊身軀也已緊貼他肩脅,突然岔出山路,行往小山穀的岩壁之方,並且嬌笑說道:“公子!你對本穀了解得如此清楚,當然也知曉本穀中的眾花魁是何等人吧?竟然還敢在奴家麵前使心眼?


    雖然你的易容術甚為高明,但是再高明的易容術也瞞不了本穀姊妹的慧眼。


    嗤……嗤……要知前來本穀的武林同道中,不乏白道中的名門高手,他們為了名聲,皆不敢明目張膽的暴露身分,因此皆是易容而來,可是隻要不違本穀規矩,本穀便不折穿……“


    藍有誌沒想到自己的易容術連老奸巨猾的“殘花夜梟”皆看不出,卻瞞不過“芙蓉仙子”?因此心驚中,立即伸手摟住她的柳腰,並且邪笑說道:“嘿……嘿……在下也知曉,可是,在下此來……”


    “你不用多說了,本穀姊妹閱人甚豐,而且為了本穀的安危,自有識人之術,公子雖然是本穀好友之後,但是奴家卻不知公子心中所思,且對本穀有何等……”


    “芙蓉仙子”嬌笑的說及此處,語聲突然一斷,已然正色說道:“公子對本穀不為外人知曉的隱密了解甚多,當然也可能知曉本穀百餘年前的創穀穀主,以及穀中姊妹皆曾在人世間遭遇過各種不同的悲慘經曆,皆屬心存無比悲憤及屈辱的可憐女子。


    而本穀創穀穀主便是因為同病相憐,才逐一收留世間可憐女子至穀中,逃避往昔悲情,在人世中殘延苟活的渡過威苦殘生。


    但是本穀逐年收容世間的可憐女子,人數也逐年增多,開銷也逐年增加,甚難支撐,並且常有淫邪惡人發現穀中全屬女子,便入穀恣意調戲淫辱之後才離去。


    爾後創穀穀主與主事姊妹詳研之後,為了本穀的安危,以及些許報複心做祟,因此便開始不禁穀外男人入穀,甚至歡迎武林人進入,可是入穀之人皆須奉獻一些金銀珍寶,或是獨門武技,才能在本穀姊妹中盡情享受淫樂。


    其間的羞憤及無奈且不說,本穀利用出賣色相所獲的金銀珍寶,一部份用於日用開銷,而大部份皆用於密建穀地的費用,眾多的獨門武技便可習之自衛。


    如此之後,本穀姊妹雖然如同坊間青樓女子一般人盡可夫……奴家不知公子對本穀姊妹如此所為有何等想法?會不會鄙視奴家姊妹是何等不知羞恥的淫賤女人?


    但是奴家可明確的告訴公子,本穀姊妹雖是人盡可夫,卻是心甘情願且活得甚有尊嚴,並非任男人欺淩的玩物,甚而可說是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


    曆經百年之久,本穀姊妹將所獲絕技逐一詳研,去蕪存菁且融匯創新,終於成為本穀的獨特武技,因此本穀之人習練之後,逐年茁壯,穀地也逐漸擴建為內外穀,且固若金湯。


    在此期間,穀中有些姊妹曾與一些前來本穀的人在兩情相悅之下,有了不為外人知的深情,但是本穀姊妹顧及自身不為世人所接受的來曆,以及心上人的名聲,皆不肯隨兩情相悅的人離穀他去,因此那些人在體諒及心疼之中,依然時常至本穀與姊妹往來,爾後皆成為本穀的友人了……““芙蓉仙子”說及此處,藍有誌突然恍悟了一些往昔不明之事,並且想起“殘花夜梟”之言,因此脫口說道:“啊……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


    “芙蓉仙子”耳聞藍有誌脫口出聲,心中雖奇,卻不知他脫口說的“他們”是誰?因此續又說道:“而且曆經百年之久後,如今本穀姊妹的人數已然多達將近七百人左右,並且皆習得高低不等的武功,但是非必要,本穀姊妹絕不踏入江湖,當然不會危及某一門幫或某一人,更不會危及江湖武林,除非是有人至本穀仗勢欺人。


    並且因為本穀之人往昔的遭遇,因此隻要某人出自真心,對本穀的某位姊妹有情有意,不論是憐憫或是施舍,縱然是些許的一絲真情,本穀姊妹皆會甚為珍惜,並且真心圖報他人對本穀姊妹的情誼,便是自身遭屈遭危,也絕不願危及對本穀友善之人。


    因此,本穀名聲雖然不為正道之士認同,但是也無愧他人,也因為如此,雖然武林白道名門大派鄙視本穀姊妹,但是也少有人心存敵視本穀之意,因此數十年來,本穀與天下武林皆相安無事,毫無仇恨可言。


    奴家雖不知公子的來曆及來意?但是奴家希望公子待會兒見到本穀穀主以及眾花魁之時,雙方皆能誠心相向,並且盡可能說明來意,如此對雙方皆有好處!“藍有誌耳聞“芙蓉仙子”的一番話之後,往昔心中的一些疑惑不解之事,似乎皆已連貫且有了了解,因此心中頗為釋懷。


    並且因為已聽出她言中之意,因此不待她話聲說完,原本便扶摟住她柔細柳腰的右手,猛然施力將她身軀往身軀緊貼……


    “唉喲……小鬼!腰要斷了……”


    在“芙蓉仙子”的輕呼及嬌嗔聲中,藍有誌緊摟著她柳腰,並且麵浮淫邪之色的笑說道:“嗤……嗤……在下並非那些滿口道德禮儀的腐儒,也非滿口仁義道德,自視正人君子的白道俠義,僅知天地陰陽演生萬物,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男女情愛乃是天地正理,隻要兩情相悅且不傷及他人,又有何妨?男歡女愛又幹他人何事?


    因此在下對貴穀毫無鄙視之意。”


    藍有誌話說及此,突然一頓的接續笑說道:“仙子,其實在下前來貴穀,乃是受人之托,向貴穀兩位花魁問安,另外還有一件令在下懊惱生煩之事,欲求貴穀協助,因此隻要在下拜見了欲見之花魁,貴穀便能知曉在下的來曆及來意了,至於是否能有幸拜見貴穀穀主?在下並不甚在意。”


    “喔?原來公子是受人之托,前來本穀探望老相好的?但不知公子尚有何等懊惱之事,須本穀代勞?”


    藍有誌並未開口說明,然而心中已有了心意,因此麵浮淫邪之色的笑說道:


    “仙子,在下已被仙子的美色逗得心癢難挨,如果仙子不棄,在下甚願成為仙子入幕之賓,但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芙蓉仙子”聞言,立時媚眼飛瞟的望了他一眼,且將蟀首斜倚肩頭,並且幽怨的嬌嗔說道:“喲……公子初踏本穀,便欲挑逗勾引奴家?害人家心中又羞又喜又慌?萬一奴家心動當真,而公子待會兒進入穀內時,見到了比奴家嬌美豔麗數分的姊妹,立即將奴家拋至腦後,到時奴家豈不是落得一場空?且將日夜哀怨悲泣,無顏見人了?”


    話說中,“芙蓉仙子”已然側轉身軀麵對麵,一雙柔臂勾摟住他肩頸,將大半個身軀已貼入他懷中,使得兩人四足時時碰觸,不易舉步。


    因此藍有誌已不得不雙手緊緊摟抱住她柳腰,免得兩人交失足絆倒。


    可是“芙蓉仙子”更是打蛇隨棍上,立即雙手緊摟著他肩頸,一雙玉腿則彎曲上抬的夾住他腰際。


    如此一來,“芙蓉仙子”已將整個身軀懸掛在他身上,而且兩片櫻紅香唇竟然開始在他頸頰處連連輕吻,柔軟香舌也不時的輕舔著,而柔如擺柳的細腰,則不安份的扭搖著,圓滾玉臀也隨之在他小腹及胯間扭搖磨蹭著。


    在如此情況之下,除非是一個身有隱疾,或是不舉之症的男子,否則一個正常的男子,身處如此景狀之下,若不血脈賁張、玉莖充漲硬挺才怪?


    而藍有誌是個血氣方剛陽氣旺盛,頗為正常的年輕人,在“芙蓉仙子”有意的挑逗下,玉莖硬挺乃是理所當然的正常之事。


    但是藍有誌因為玉莖硬挺不消的異狀,早已用布條將王莖貼腿係住,因此“芙蓉仙子”未能察覺他玉莖硬挺的異狀。


    藍有誌的身軀本就高戰壯實,而“芙蓉仙子”身高僅及他下頷,並且身軀嬌柔玲瓏,因此抱著她並不吃力。


    雖然藍有誌的小腹處係著遮羞包袱,玉莖也已貼腿係住,可是因為“芙蓉仙子”


    的體重,以及玉臀不停的扭搖磨蹭著,再隨著藍有誌前行的步伐,雙腿一左一右不斷的前頂磨擦著,因此“芙蓉仙子”已感覺到對方胯間似乎夾著一根不同於常人的硬挺巨物?雖然“芙蓉仙子”的外貌及身軀看似有如嬌花盛綻的徐娘之齡,可是實際上已是年已六旬之上,閱人甚豐的老婦。


    原本是想藉著纏夾在他身軀上,且淫蕩的挑逗他時,故做忘了引路,任由他前行,便可查探他究竟是否知曉通往穀中的秘道?


    正當兩人麵頰相貼,耳鬢廝磨之時,“芙蓉仙子”卻發覺藍有誌的肌膚上竟然散溢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而且隨著鼻息不斷的吸嗅入體。


    天下間有甚多豪門富賈的紈絝子弟,皆喜用女子香粉,因此“芙蓉仙子”並未在意,僅是認為藍有誌是個性喜淫樂的花花公子,否則身上豈會抹有女子喜用的香粉?


    但是沒想到,兩人麵頰及身軀緊貼相觸不到一時,“芙蓉仙子”的身軀內竟然緩緩產生了一種甚為怪異的悸動!


    令“芙蓉仙子”身軀產生怪異悸動之事,並非因為藍有誌胯間玉莖在玉門及臀縫中頻頻磨蹭引起的,而是不知為何?已然平靜三十餘年,如同古井無波,不再動情的芳心內,竟然枰然心動的湧生起一股莫名顫悸?而且胯間玉門深處也不由自主的逐漸滲出玉露,似乎極欲承受他的愛憐?


    而此時,藍有誌雖然被懷中的柔軟身軀不斷的緊貼扭揉挑逗著,但是心中卻毫無淫欲,腦海中正思忖著入穀後的言行舉止,並且在下意識的情形下默默前行,因此並不知曉“芙蓉仙子”內心及身軀產生的異狀。


    兩人逐漸接近山穀的岩壁之時,突然!隻覺一隻手掌已伸入褲襠內,被布條貼腿係住的玉莖已被一隻柔軟玉手握住,且緩緩扯出褲外,因此思緒已被打斷,才發覺懷中人兒竟然已是媚眼微眯,麵浮桃花,且鼻息粗喘的輕哼呻吟著?


    “啊?這麽粗巨……嗯……好人……我想要……要你的……”


    藍有誌聞言,尚未及開口時,隻覺懷中人兒的身軀突然往下一沉,霎時胯間玉莖前端,如同鴨蛋大小的圓頭已然沒入一個柔軟濕滑的肉洞內,因此心知是被她胯間玉門夾吞了。


    並非柳下惠,也非未經人道,再加上心中早有意圖,因此藍有誌毫不推拒,反而色眯眯的緊緊摟住她細腰往下壓,而下身則猛然往上一頂……


    “唉喲……頂死奴家了……輕……好人輕點……”


    霎時便見“芙蓉仙子”全身一顫的驚呼出聲,並且在驚呼呻吟聲中,雙手雙腿驟然緊摟緊夾,而且身軀後仰如弓,使得藍有誌的胯間巨物已然盡根沒入水萋萋的柔軟玉門內。


    “嘿……嘿……嘿……仙子!在下的寶貝可好?仙子可滿意?”


    藍有誌在嘿嘿淫笑聲中,雙手緊緊摟住她玉臀,下身則緊頂不鬆,並且因為步行未頓,因此胯間巨物也隨著步伐連連不斷的在玉門內抽挺著,而頂端圓頭不時頂至深處一個柔軟的圓物之上,次次與柔軟圓物頂磨著。


    “啊……啊……滿……滿意……你是奴家首……首次遇到……不同於一般人的……好……好人……你再……再走快一些……”


    雖然此時“芙蓉仙子”的蕩態橫生,但是藍有誌心知江湖武林中有不少內功高深,且自認身具高明禦女之技的高手,待進入“百花穀”之後,連外穀“花媚”的邊尚未摸到,便已在眾“花奴”叢中元陽連泄,丟盔卸甲的敗出穀外,僅有少數身習特異之功的人,才能與某一“花媚”盡情歡樂,甚或成為“十二豔”之一的入幕之賓。


    由此可知,僅是“百花穀”中的一名花奴,已然身具不弱的淫技,更何況是一位淫技高明的為首花魁?


    因此耳聞“芙蓉仙子”嬌柔的膩聲蕩語,眼見她嬌媚的淫蕩之態,認為豈可能玉莖剛深頂入玉門不久,便已浮顯出舒爽難禁的淫蕩之態?


    必然是她的做作之態,所以心中竊笑的亳不心動,且無淫欲泯智的猴急之狀,僅是雙手緊摟著她柳腰玉臀,依順的加快步伐前行。


    然而藍有誌又怎知“芙蓉仙子”此時的遭遇?


    藍有誌的身軀高挑壯實,胯間之物原本便較常人粗巨,爾後又遭異物液汁充漲的異變,使得胯間之物更是粗巨得有如幼兒手臂一般,且有近尺之長,已較常人玉莖粗長近倍。


    但是如此巨物,對淫技高明且曆人甚豐的“芙蓉仙子”來說,並非最粗巨的,僅能算是上等而已。


    可是老吃老做閱人甚豐的“芙蓉仙子”初始與藍有誌身軀緊貼、耳鬢廝磨之時,逐漸由內心中湧升起一股莫名的顫悸?而且胯間玉門深處,也不由自主的逐漸滲出玉露,似乎極欲承受男人玉莖的愛憐?


    因此,當不足畏的玉莖驟然頂撞入玉門之時,並未使“芙蓉仙子”的玉門感覺撐漲難挨,卻使她的內心中立即湧升起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芙蓉仙子”不愧是久經陣仗的高手,當發覺內心及身軀內同時湧升出如此難以自製的激情時,已然心生警惕的思忖著:“這……怎麽會如此?憑老娘心如止水的心境,以及穀中的異學,內心及身軀怎會湧升出如此難以自製的異狀?莫非他…


    …對了!他肌膚上溢出的香味,莫非是勾誘女子動情的異香不成?”


    要知“百花穀”乃是江湖武林中任何一個心思淫欲的男人,隻要依順穀中規矩入穀,皆可享受世間少有的男女之歡。


    入穀的眾多男人,十之七八皆是喜愛淫色之輩,皆也心存使穀中眾女臣伏胯下的雄心,其中有些曾習有自認高明的禦女之技,有一些未曾習練禦女之技的人,則暗攜持久藥物,或是整治女人的催情淫藥,甚或三者俱備,便是心存征服眾女之心。


    也因此,“百花穀”中的眾女,對世間各種禦女淫技及淫藥大多知曉,因此早在百餘年前,便以皇室內宮嬪妃習練久傳,可調和氣血疏通經絡,緊縮陰門的鎖陰心法“貴妃秘術”,融合了佛、道兩家靜心止欲之學,研創出一種甚為獨特,不但可定心止欲,且可抗拒催情淫藥的“石女功”。


    並且為了懲治心術不正或是心存敵意之人,以古傳吸陽補陰,回春駐顏的“素女功”,還有江湖中數種吸陽補陰的采戰之技,融匯成吸陽補陰、有益自身的“玄素九陰功”。


    雖然穀中眾女皆曾習練“石女功”及“玄素九陰功”,但是並非每每與男子合歡便會施展兩種異功,而是在知曉對方使用了某種特異的禦女之技,或是整治女人的淫藥時,才會施展“石女功”定心止欲。


    若是別有企圖或是心存敵意的人進入穀內,便會施展“玄素九陰功”吸取對方元陽,做為報複。


    因此當“芙蓉仙子”心中生疑,認為藍有誌塗抹某種勾誘女子動情的異香時,立即運行“石女功”定心止欲,不為異香所動。


    而此時,已然深頂入玉門內的粗巨玉莖也已由玉莖頂端的小口內,緩緩溢出些許黏液,此乃動欲男子的自然之態,實不足為奇。


    可是“芙蓉仙子”卻不知……便連藍有誌自己也不知曉,甚或天下之人可能皆不知的異樣,已緩緩在“芙蓉仙子”的玉門內湧升異狀了。


    當玉莖頂端小口內緩緩溢出的黏液與玉門內的淫露逐漸融合後,在難以理解的玄奧情況中,竟然逐漸融合成一種無人知曉,也不知是何等的怪異液水?逐漸在玉門內緩緩擴散。


    已然運行“石女功”的“芙蓉仙子”原本以為施功之後,內心及身軀內的異狀便會逐漸平靜且消失,但是不到片刻,內心及身軀內的異狀不但未曾平靜消失,甚至玉門深處竟然湧升起一種甚為酥癢酸麻的感覺,而且還有一種極為饑渴的淫欲,似乎極欲承受玉莖的恣意輕狂。


    也因為如此,靜如止水的內心中也逐漸湧起了一種激顫情欲,極欲享受久未曾經曆過,那種如登仙境的美妙感覺!


    內心及身軀同時顯現出激情的異狀,便連“石女功”也難以壓製,因此已使“芙蓉仙子”在激蕩中,也湧升起一股驚異及憤怒,猜測對方可能在玉莖上塗抹了何等整治女人的激烈催情淫藥?


    因此“芙蓉仙子”的芳心甚為憤怒,立即同時運行“石女功”及“玄素九陰功”,一方麵迅速平息體內的激蕩,而玉門已開始連連蠕裹夾吸對方玉莖,口中則是淫聲蕩語的挑逗著。


    當“芙蓉仙子”心生誤會,同時運行“石女功”及“玄素九陰功”之時,藍有誌當然也立即察覺到,包裹在柔軟濕潤玉門內的玉莖,已遭致柔軟濕潤的嫩肉強勁的蠕裹夾吸著,使得身軀內產生一種甚為舒爽的感覺。


    因此藍有誌心中一驚的已然思忖著:“噫?莫非她已開始施展吸陽補陰的‘玄素九陰功’了……可是據自己所知中,‘百花穀’的眾女,除非是對別有企圖,或是心存敵意的人才會施展此功,難道她已對自己心存敵意?因此想施功盜吸自己的功力不成”


    兩人在各有所思時,皆心生誤會,尚幸藍有誌之前正為胯間玉莖硬挺不垂而煩惱,因此察覺對方已開始施展“玄素九陰功”時,並未因心中生怒而浮顯於色,僅是冷靜的抱元守一,將全身真氣循行返回丹田,然後行功禁固丹田氣海,默默的任憑對方為之。


    因為“芙蓉仙子”心中憤怒,以及報複心做祟,已然將“石女功”及“玄素九陰功”提至六成,並且故做舒爽無比的淫蕩之態,全身狂扭不止,且浪聲浪語的呻吟尖叫連連。


    “玄素九陰功”果然非比尋常,因此不到一刻,藍有誌突然步伐一頓,且雙手緊緊摟抱住“芙蓉仙子”的玉臀,下身猛然連連狂頂。


    正當藍有誌突然頓止步伐,且下身連連狂頂之時,閱人上千的“芙蓉仙子”已然知曉對方即將泄出元陽,因此更做出舒爽無比之態,全身狂扭不止的浪聲浪語嬌哼不止。


    藍有誌在顫悸中,精門已然難禁,又被“芙蓉仙子”的淫蕩之態刺激得更為激狂,霎時全身一顫,玉莖已連連射出濃燙的元陽。


    “啊……好燙……射……射死奴家了……好人……”


    “芙蓉仙子”察覺對方元陽已然狂泄而出,頓時芳心冷笑,並且在全身狂扭的淫聲浪語中,已然功增兩成,勁疾連吸,將對方連連泄出的元陽點滴不漏的全然吸入玉宮深處,爾後有暇再行功煉化,歸為己用。


    藍有誌的丹田真氣早已行功封固,因此元陽狂泄之時,丹田真氣並未隨元陽泄出,並且以為硬挺不消的玉莖必可軟垂了。


    可是氣血旺盛的年輕人,元陽狂泄之後玉莖並不會立即軟垂,甚至可再度接續肆淫,若氣血略差者,也須隔有片刻才會軟垂,而藍有誌便屬前者。


    再加上習武之人的血氣原本便比常人盛旺,而且因為異花精氣之故,藍有誌的元陽雖已狂泄而出,但是玉莖並未軟垂。


    玉莖不但未曾軟垂,甚至因為元陽狂泄而出之後,反而使藍有誌的淫欲更甚,因此在淫欲的催動中,未曾停頓的繼續聳挺著下身。


    而此時“芙蓉仙子”已然察覺玉門內泄出元陽的玉莖依然硬挺如故,雖然也能了解年輕人血氣方剛的異狀,但是卻沒想到對方已一反之前平靜不急,任憑自己蠕裹夾吸之狀,已然開始狂猛疾勁的聳挺?因此芳心中已驚異的思忖著:“噫?年輕人果然血氣盛旺,不同於血氣虧損的壯年人,如此血氣元陽皆旺盛的年輕人,乃是本穀姊妹最歡迎的人,而自己能拔得頭籌,吸得他的旺盛元陽,如果能再吸得一兩次元陽,對自己修鏈的神功必然大有幫助,嗤……嗤……如此也算是懲治他暗用淫藥之罪了!”


    “芙蓉仙子”思忖及此,芳心甚為欣喜,立即麵浮淫蕩之態,嬌哼呻吟的扭搖玉臀迎合著。


    然而“芙蓉仙子”卻不知,藍有誌全身真氣、血脈及元陽中皆含有異花精氣,堅挺不垂的玉莖,以及湧升起的淫欲,全是受異花精氣所催。


    而“芙蓉仙子”由藍有誌身軀上嗅得的淡淡異香,也是因為真氣循行全身經脈時,融合於真氣內的異花精氣,隨著真氣循行全身經脈時,已自行透體溢出香味。


    當“芙蓉仙子”自行將玉莖吞入玉門內後,受玉門內的玉露陰氣誘引,使得藍有誌精門內的異花精氣已開始浮動,爾後含有異花精氣的元陽,全數被吸入玉門深處的玉宮內之後,在不明的原因中,未侍“芙蓉仙子”行功煉化,元陽中的異花液汁精氣已然化為一股陰涼之氣,逐漸在“芙蓉仙子”的玉宮內緩緩擴散。


    異花精氣所化的陰涼之氣與“芙蓉仙子”自身體內的陰氣相似,因此在緩緩擴散中,“芙蓉仙子”並未察覺異狀,因此依然嬌哼呻吟的扭搖著玉臀,玉門也不停的蠕裹夾吸著粗燙玉莖。


    而此時,藍有誌雖然已泄出了元陽,可是因為潛伏精門內,以及真氣中的異花精氣已全然被勾動湧升,使得玉莖堅挺如故且淫欲大增,雙目中竟然充滿了血絲,而且鼻息粗喘得甚為激狂。


    再加上被“芙蓉仙子”的淫蕩之態所激,因此已然忍耐不住,突然抱著她行至山穀岩壁前的一塊平坦巨岩處,伏壓著“芙蓉仙子”的身軀,狂烈的聳挺下身肆淫。


    “芙蓉仙子”施展異功吸取了對方元陽後,因為對方的淫欲依然旺盛,芳心欣喜得繼續施展“玄素九陰功”,但是眼見對方竟然雙目泛紅且鼻息粗喘,形同瘋狂般的在自己身軀上狂猛肆淫著?因此心生好奇的思忖著:“咦?這娃兒是怎麽了…


    …除了先前他玉莖上的怪異之外,爾後皆未施何等淫技淫功,任由老娘行功吸取他的元陽?莫非他未曾習練過何等淫功淫技,僅是之前已然服有某種淫藥?而且因為服用過強勁淫藥以致如此……哼!年輕人不知好孬,隻想……”


    但是思忖及此,突然神色一怔,心中有些不解且好奇的續又思忖著:“不對?


    據自己的閱曆所知,不論何等淫藥,皆須在交歡前一兩刻服用才最有功效,可是爾後若未與女子交合必會傷及自身,因此這娃兒絕不可能在入穀之前,尚未獲本穀同意入穀歡樂,便預先服用持久淫藥。


    況且之前他與‘天地幫’的兩個信使交談片刻後才動手,爾後待自己現身,與三人交談兩刻餘才與他同行及此,期間已有半個多時辰,皆未曾見他有服藥之舉,由此可知,他可能僅是元陽甚為旺盛而已。


    也不對!


    他為何突然雙目泛紅,鼻息粗喘,形如瘋狂般的狂猛肆淫著?如此情況又與服用過強勁淫藥的症狀相似……


    管他的,既然他心存不正,老娘多吸他幾次元陽,也算是懲治他了!“思忖及此之時,卻不知為何?芳心中又湧升出一種莫名的情愫及憐惜,使內心中有種矛盾,舍不得過於傷害他……


    “可是……他雖年輕且元陽旺盛,在短時間內連吸他元陽,他承受得了嗎?況且此時尚不知他是敵是友?萬一是對本穀友善的人,豈不是有違待客之道?”


    然而在矛盾的思緒中,隻覺對方比常人粗巨的玉莖在勁疾狂猛的聳挺中,六成功力的“石女功”及“玄素九陰功”似乎有些壓製不住?竟然已使體內湧升出一股舒爽快感,元陰也有些浮動……


    因此“芙蓉仙子”在難以置信的驚異中,已不再多思,立即將功力提至八成,並且連連蕩哼呻吟的挑逗著對方的淫興。


    “百花穀”的“玄素九陰功”果然高明!


    此次不到兩刻,藍有誌再度感覺全身悸動,雙手緊緊摟抱著“芙蓉仙子”的身軀,下身激狂迅疾的聳挺不止,終於全身一悸,精門大開,一股火燙的元陽又連連狂泄而出。


    而此時“芙蓉仙子”也已立即運功連吸,將對方元陽全數吸納入玉宮內,但是也已舒爽得春心蕩樣,媚態橫生,隻要藍有誌再持續片刻,恐怕也難承受身軀內的極度舒爽,也將泄出禁封數十年的元陰了。


    至此,“芙蓉仙子”認為對方縱若元陽旺盛,或是曾服用淫藥,但是元陽連泄兩度之後,也應淫欲大消了吧?


    可是沒想到藍有誌緊挺下身,將元陽狂泄而出後,僅是微微停頓不到片刻,神智似乎有些茫然,且有些身不由己,再度開始激狂的聳挺下身,似乎不將“芙蓉仙子”奸淫至死,誓不罷休!


    “芙蓉仙子”再度遭致如此激狂的肆淫,原本有些浮動的元陰更是不穩,因此芳心驚異中,原本欲掙紮強行離開他,卻被他的雙手緊緊摟抱住,無法脫身。


    爾後不知為何,芳心中竟然湧升起一種莫名的甜蜜感覺?再加上此時身軀內的舒爽快感逐漸增強,芳心中竟然也已湧升起一種極欲享受那種久不知味,元陰狂泄的極度歡樂。


    而且那種渴望感覺似乎愈來愈強烈,淫欲也隨之愈來愈增加,因此更舍不得離開他,似乎願意臣伏在他的雄威之下,承受他恣意的激狂肆淫,才能滿足芳心及身軀內湧升的饑渴感覺?


    於是,兩人皆在身不由己,難以自拔的情況中,“芙蓉仙子”已不自覺的停止運行“石女功”及“玄素九陰功”,與藍有誌展開了一場人性中最原始的需求。


    已然有些動情的芳心,以及早已浮動的元陰,已無“石女功”及“玄素九陰功”


    禁封穩固,因此充斥下體玉門內的異樣精氣,已毫無阻礙的四外擴散,迅速侵入身心之內。


    爾後!


    “芙蓉仙子”已被身軀內極度的舒爽感覺刺激得逐漸陷入舒爽淫蕩之境,因此身軀已不由自主的狂扭狂顛,且浪聲浪語的呻吟尖叫不止。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兩人的元陽元陰已然不知狂泄幾度?竟然身軀緊貼未分,便已疲累得雙雙在巨岩上沉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離兩人沉睡的巨岩約有十二、三丈之距的山穀岩壁,在一片垂蔓內裏突然傳出一陣重物滑動的聲音。


    未幾,垂蔓緩緩移動分張,由內裏相繼迅速掠出八名身披蟬翼薄紗衣,內裏一絲不掛的美貌姑娘。


    首先掠出垂蔓外的一女,美目迅疾環望後,突然驚呼出聲:“啊?你們看那巨岩之上……”


    “咦是……是仙子!那個男子怎麽壓在仙子身上,兩人卻動也不動一下?快過去看看……”“天……仙子怎麽會與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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