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用手指玩了很久她的牙齦:“寶寶,真的什麽都可以?”


    禮汀還在他懷裏小幅度地發抖,點頭:“什麽都可以。”


    他了然一笑,環住她。


    下巴擱在她肩上,在她脖頸間呼出熱氣,拿起她的手機說:“給謝策清打電話。”


    禮汀被他蠱惑,細白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接過電話。


    她在下一秒回過神來,小聲喘息,輕緩又慌亂地搖頭:“現在...要壞掉...不可以....”。


    江衍鶴聲線很啞地笑。


    他專橫極了,捏著她的下巴問她:“為什麽不可以?”


    禮汀小聲哭叫說知錯了。


    他撥通了謝策清的電話。遞給禮汀,鼻梁懶怠地掠過著她的耳垂,呼出濕熱的空氣:“告訴他,今天沒有好好招待他,是汀汀的錯。”


    禮汀像小貓一樣,細聲細氣的講:“汀汀...不想招待別人.....”


    江衍鶴玩著拂過她卷曲的睫毛,指節沾上濕潤又溫熱的淚痕:“什麽?”


    禮汀看見尚未接通的電話,感官被放大了無數倍。


    男人知道她的弱點和敏感。


    愛和依賴都被他拿捏著,再也沒有辦法逃走。


    禮汀:“才沒有招待他。”


    “哥哥猜他說....他想撒到我....舔著喝。”


    “我隻給哥哥一個人舔。”她看起來很稚幼的模樣,扭著嗚咽起來,仿佛說了全世界最羞恥的話。


    實在是太誘惑,太勾人魂魄了。


    她從骨子深處,就是沾染了魅惑一樣。


    眼眸帶著水霧,煙視媚行,沒有男人不為她瘋狂。


    她剛說完,電話就通了。


    謝策清帶著痞氣又張揚的聲線傳來:“禮汀,怎麽了,我剛到家不久。”


    小貓小聲尖叫著,把電話扔掉,死死縮進江衍鶴懷裏。


    聽到謝策清聲音的那一刻,她瞬間魂飛魄散,痙攣,喪失意識。


    她就好像一直殘破的蝴蝶,在日光下搖搖欲墜。


    “聽見他的聲音,就這麽動情?”他在頭頂喘了一聲。


    她最戀慕又著迷的哥哥終於舍得接過電話,聲線掛著欲,懶散道:“怎麽,沒直接滾回德國籌劃複仇,還有心思回家?”


    他調侃又從容的語氣,就好像現在做惡劣的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太壞了。


    謝策清說了什麽。


    禮汀完全不關心,她沉湎在盛大的刺激裏麵,已經失去理智了。


    眼前就像電視機雪花屏幕一樣閃著白光。


    她不知道,那人對她瘋狂的占有欲,是不會讓別人聽到她的聲音的。


    隻是為了懲罰不聽話的她。


    但哥哥的懲罰實在太難招架了。


    “你怕我嗎?”


    “隻要哥哥不要離開貓貓,我什麽都願意。”


    他喘得性感到幾乎讓她死掉。


    “再逃跑的話怎麽辦?”


    “是回來找戒指,不是逃跑。戒指的事,我錯了,不要再生氣了,我沒辦法離開哥哥的。”


    那人一直很厲害。


    懲罰結束的時候。


    天色已經熹微。


    禮汀虛弱地睜開眼睛。


    她發現江衍鶴搭著衣服,在床頭垂眼地看著她。


    見她醒了,他用拇指摩挲禮汀泛紅的眼尾,柔聲道:“小腹疼嗎?”


    即使被他這樣惡劣地宣誓了占有欲,她還是滿心滿眼地為他著迷。


    “喜歡為哥哥疼。”


    甚至迷戀他給予自己的痛覺,又喜歡他拂過,澀到潤需要一個眼神。


    禮汀撲入他的懷裏,淚眼朦朧地埋進去:“哥哥...戒指的事情....不要離開我...我害怕一個人...”


    “別怕。”


    他把她抱起來,親她的濕漉漉的眼睫:“戒指丟了沒關係,我可以重新設計一款。”


    然後很用力地很用力的把她抱緊:“你比全世界的一切都重要。”


    “還是怕我離開你嗎?”他問。


    “完全不敢想,我怕你走掉。”禮汀咬住下唇,貪戀他懷裏的體溫。


    最後發生了什麽呢。


    禮汀記得當時她的頭暈暈的。


    但麵對江衍鶴,她每時每刻都能生出一些枝枝蔓蔓的野望。


    關於他的一切,她都有一種病態的執迷。


    安全感是什麽。


    是江衍鶴隻屬於自己一個人,是在密封罩裏永生的蝴蝶標本,是用鎖鏈纏住神。


    把他藏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看他為自己患得患失陷入瘋狂。


    鎖鏈是她顫抖著纏覆到江衍鶴身上的。


    小貓細細的手指,在綁住他的時候。


    “這樣,還會怕我離開你嗎?”他問。


    她舔咬他的喉結,滿足地用手指點了點上麵的牙印。


    然後躲在他懷裏撒嬌:“昨天晚上,哥哥離開我了一小會,就是拿鎖鏈對不對。你發現戒指不見了,就打算用這個,給我安全感是不是。”


    第一次深切地感覺到他徹底屬於自己一個人。


    江衍鶴黑發散落幾綹,看著她。


    他唇角帶笑觀賞著,弄丟了指環失去安全感的她,把項圈戴到他冷白修長的脖頸上。


    鎖起來的不是神,是她的小汪。


    是會露出凶橫的眼神,和任何看她一眼的男人拚命的狼。


    禮汀好擔心他會疼,鏈條會磨損他的皮膚。


    她小心翼翼的看鏈條摩挲他的骨節,心疼地觸碰腕骨上剮蹭過紅痕。


    從現在開始,隻睡她,隻屬於她,把一切生命和信仰悉數奉送,願意為她征戰而死,把脖頸上的細鏈遞到她的手心裏。


    “現在你是我的主人。”他虔誠地吻了她縮起來的,赤.裸雪白,骨節泛紅的的腳踝。


    禮汀聽他叫出這個詞,渾身小幅度地發抖。


    這可是她的神啊。


    禮汀不知道,從十三年前開始。


    這條隱形的細鏈就把這隻孤僻的充滿傲骨的不可一世的狼捆住。


    另一端,在她的手上。


    是主人。


    隻是,他等待這條細鏈實質化的過程。


    等待了整整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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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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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汀是在接近六月底的仲夏,遇到這個穿著卡其色休閑襯衣的男人的。


    正值夏至午後,她穿著一件刺繡花苞的魚骨長裙,脊背上有一圈綢製的邊。


    不把長長的黑發撩到一側的話,薰然的熱氣會把肩頸的衣料濡濕,脖頸被蕾絲包裹住。


    白色裙擺上有絲絨的玫瑰花朵,衣褶在午後的風中撩起來,在小腿彎折處晃蕩。


    男人有些微胖,麵容和善,來學校找了她三次。


    第三次是在禮汀在學校愛心救助站喂貓的時候。


    她給一隻圓滾滾的狸貓喂羊奶。


    這隻她救下的瘸腿小貓,在春天發情的時候,和一隻奶牛貓在一起了。


    現在帶著五隻小貓崽,花色從黑白到淺黃,每一隻都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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