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撞壞我的車,難道不是他的責任更大嗎?”男人臉上氳著薄怒。


    “castiel,男二十六歲,布萊頓人。”


    江衍鶴無所謂地看著對方憤怒的臉:“據我所知你的確是曼德爾親王的旁支,你希望給他的名譽蒙羞的話,我會竭我所能幫你一把。”


    男人的神色顯得有點動搖,但他看著後蓋稀爛的車,還是積怨難平:“我隻是送她回家罷了。”


    江衍鶴神情寡斂,但充滿威壓:“我家裏安裝著監控,你對我女朋友做了什麽,需要我把錄像交給警方看看嗎,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此刻在室外和我撒潑,我不介意就此事起訴你。”


    這個金發灰眼的年輕男人,終於感覺到了驚懼,他怏怏然罵了一句,隨即老實地跟著警察離開去查酒駕。


    江衍鶴簽完了出警回執。


    英國保險公司的效率很高,處理完一切,他這才迎著風雪回來。


    禮汀還在門邊等他。


    江衍鶴逐步走近,路燈的映著雪光,從他的背後籠罩過來,垂下一道孤寂的黑色長影。


    他穿著大衣,圍著她之前織取地非常失敗的圍巾,一小截線頭還在風雪中被吹啊吹。


    看起來非常一絲不苟的江衍鶴,身上唯一的弱點是她留給他的。


    “哥哥,好久不見。”禮汀用袖子擋住手腕的勒痕。


    “......”他沒說話。


    禮汀這才注意到,那個叫castiel的男人並沒有離開。


    他就站在街角冬青的樹影裏,似乎正等著修理的人來拖車。


    江衍鶴垂眼點燃火,清灰色的煙霧在他周圍逸散,薄唇銜著煙,火星明滅。


    他帶著煞氣,宛如雲收雨霽前最冷的冬夜。


    “你先進去。”


    禮汀看了他一眼,乖巧返回房間。


    不出幾分鍾,她又出來了,什麽話也沒說,手上拿了一把透明簡易的傘,忐忑地遮在他頭頂上。


    抬手握傘的時候,手腕上的衣料順著光潔的皮膚下滑,露出剛才淤紅的痕跡。


    她從他黑色大衣的口袋裏摸出香煙,抽出一根,墊著腳,紅唇咬著煙,觸碰他的嘴唇上的火星。


    撐著傘的姿勢不方便,她便拉拽他斜紋的領帶,示意他往下夠著她觸碰煙頭的高度。


    傘外的大雪沸沸揚揚,她纖細的手腕仿佛不勝傘柄落雪的重量,有些搖搖晃晃。


    江衍鶴很清楚。


    castiel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


    他不敢離開。現在,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江衍鶴用那份監控視頻起訴他,這比酒駕嚴重多了。


    禮汀倒是沒有注意到castiel。


    她滿眼都是再一次拯救了她的人。


    她的細腰盈盈一握,烏發雪膚,秀鼻紅唇,


    禮汀貼著他,像雪一樣濕漉漉的,沁涼柔軟的臉頰,在他胸口覆蹭著。


    禮汀在嚐試著勾引他。


    貓,老虎,被雨淋濕的小狗,手腕伶仃地支撐不住傘上白雪的禮汀。


    沒有人會抗拒。


    江衍鶴湊近的時候眼底充斥著欲望,他把她罩在自己的陰影裏。


    他的動作侵略意味十足,冷白手指舉動曖昧,把自己唇邊的煙和她嘴上的調換。


    “你剛才在酒吧也這樣勾引他了?”


    “你說呢。”禮汀反問。


    她在花園的圍欄上坐下,給他看自己的腳踝。


    那是她反抗的痕跡。


    “疼嗎?”他沉默著,半晌才問。


    “你在意的話,我才會疼。”她步步為營地撩撥他。


    “如果你想讓我愧疚,那你贏了。”江衍鶴狠狠抱住她。


    禮汀連同手上的傘,都被鎖進他的臂彎裏。


    他沉鬱地摟緊她,摩挲著她手腕的淤痕,隨即說,等等。


    他的眼睛一絲光亮也沒有。


    手指上的煙霧沉晦,冷颯的空氣裏隱匿著戾氣,宛如殺戮片裏暮色四合的黃昏。


    火星被他驟然掐滅,江衍鶴孤身走進雪裏,就像身上帶著殺伐的魔障。


    他一拳接著一拳,直到castiel嘴角溢出鮮血。


    禮汀撐著傘看著他,她的眼底澹澹溶著水霧。


    她沒有一絲害怕,就這樣看著江衍鶴為她解決問題,就好像下一秒就會給他獎勵一樣。


    那人下手狠辣,理由也簡潔:“對不起,沒辦法忍耐了。”


    勞倫斯眼前被血水沾濕的時候。


    他看見,不遠處的禮汀露出一點憐憫的笑容。


    她的指尖還有一點即將熄滅的火星。


    雖然近在咫尺,但就像夢幻泡影裏的蜃樓,是他不可褻瀆的fiamma。


    “答應我.....lynn....不要討厭我。”


    castiel沒有掙紮的力氣以後,禮汀才緩緩地走過來。


    江衍鶴手上有擦傷和淤痕。


    他用castiel的電話幫他叫了一個救護車,隨即又把手機砸到他的身上。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滾。”


    在救護車到來之前,在頭頂槲寄生小白果藤蔓的遮掩下。


    江衍鶴就當著被他踢翻在腳下的情敵,把她摁在牆上,放肆地索取她的獎勵。


    帶著淤傷痕跡的雙掌被冷風浸染地刺痛,他感受到她滾燙的皮膚透過布料渴求的熱度。


    江衍鶴製住她的後頸,褻玩著她的舌尖,帶著把她屯拆入腹的欲。


    “我沒教過你換氣嗎?”他肆虐的席卷讓她招架不住。


    “我隻有你...隻屬於你一個人..你不好好教,我學不會。”她抖動著眼睫,輕柔地服從他。


    他吮得很疼,齒尖甚至劃破她的水紅的舌頭,腥甜的血絲溢出一點,他就病態又暴烈地吻下去。


    回到溫暖的房間。


    “家裏真的有監控嗎。”她眼睛很美,被燈光映襯地尤其漂亮。


    那人咳嗽了一聲。


    垂下眼,也沒說有或沒有。


    他的皮膚蒼白,顯得冷血,摩挲著她的頭發,浸滿情.欲的啞。


    動作也慵倦,有一種刻意裝出來的漫不經心。


    “你追究這個,有意思?”


    然後禮汀就一直在笑。


    她就是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太好玩啦!”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覺得病態地安裝監控偷拍自己的戀人是侵犯隱私呢。


    她覺得瘋狂地在意著她的江衍鶴實在是太迷人了。


    原來在她患得患失的時候,他也同樣無法煎熬。


    “濕透了。”她眼神示意他,又舔舐他手指的血痕和細碎傷口:“汀汀快受不了。”


    被他抱著進浴室的時候。


    禮汀給他看手腕上的淤痕:“想要哥哥覆蓋掉這個痕跡。”


    在被他折騰到昏厥前的一秒,禮汀還在使壞。


    她用一種黏糊糊的語氣問他:“哥哥裝了監控的話,會看著我,給自己弄出來嗎。”


    他的呼吸驟然沉重。


    狠狠摁緊她,把她壓製著鎖緊。


    然後禮汀在無邊的愉悅間隙裏,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以後,手腕上被他捆著鎖鏈,金屬質地和她被他吮紅的皮膚摩擦,有一種尖銳的刺疼。


    按照外麵的天光來看,現在已經到下午。


    而她已經被鎖了兩三天了。


    看見那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敲打鍵盤。


    她用床邊的書扔他:“給我解開!”


    他輕鬆地避過,身形流暢,英俊地攝人心魄,沉聲說:“我回來隻能呆一周,你出門也會被男人惦記,不如就留在家裏陪我。”


    小貓有點惱羞成怒。


    整整半年,他每次來英國就壓著她昏天黑地胡來,然後去學院遞交材料,回國又忙得不可開交。


    每次都是這樣。


    混蛋混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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