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白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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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黑複仇向if,不愛寫高中,高中生活太多局限性。


    這是平行世界,禮汀是當紅女明星,具體事件設定會參考正文。


    禮汀和江衍鶴,在世人眼中從未產生過交集,大概兩人二十六歲左右。


    隻有兩章。(是if if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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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銳頌是在漆黑的酒店房間裏醒過來的,煙頭燙得皮開肉綻的疼痛依然沒有消散。


    空氣沉悶到讓人窒息,血腥的味道混著滿地的葡萄酒碎渣。


    他稍微一動,細碎的玻璃刺入皮膚,雙腿之間更是疼痛到難以附加,觸手都是血漬。


    昨晚。


    禮銳頌約了一群嫩模,在商廈頂層的旋轉餐廳包了場。


    他中途出來,接了前女友周思淼的電話。


    周思淼:“你在北京嗎,我昨天剛回順義,有空見一見。”


    禮銳頌想也不想:“中海凱旋這邊,來嗎,一群女的就你技術最好。”


    “別貧了。”


    女人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李絮跳樓了,聽說欠了很多賭債,暴力催收的人上門約談了她的父母......澳門警方沒有詳細通報,我特地拜托我朋友幫我查查——小道消息說,眼珠子迸濺在外麵,現場很恐怖。”


    禮銳頌捏著電話回到包廂。


    他事不關己地說,“她好死還是賴活著,和我有什麽關係?”


    “已經是今年第三起了,莫名其妙的自殺。還有狗咬狗的,陳澤和顧尋,因為一個女人,本來畢業後合作開的公司全麵崩盤,兩個人在密雲水庫,被警察發現的時候,在古北水鎮那邊坐船,已經淹死了一個。”


    “不就是迷上了一個女主播嗎?”禮銳頌說。


    “你還沒覺得可怕嗎?”


    周思淼壓低了聲音,似乎恐懼到極點:“他們都說那個女主角長得很美,像一個故人。”


    “沒什麽感覺。是誰啊......還故人呢,不就是色迷心竅嗎?”


    禮銳頌在嫩模身上摸了一把,示意她們把荔枝放在胸前。


    他一個個吃。


    電話那頭的周思淼,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高二的時候,你姐姐禮桃一直在帶頭霸淩班上一個女生,長頭發,總是戴口罩,皮膚特別白,上挑的小狐狸眼,脫俗得像天仙,卻從不和別人打交道......你還記得嗎。”


    “她啊。”


    禮銳頌半眯著眼睛,嘴角逸出一抹笑容:“我永遠都忘不了。”


    “全班都在傳她的謠言,說她和學校裏的混混戀愛,還有什麽不雅照,就是那群混混搞出來的,照片出現在好多人麵前,他們都說這個是她——但我當年很疑惑,照片是怎麽拍的呢?”


    “當時不懂事,我以為她真的被欺負了。”


    禮銳頌咬緊牙關。


    “你這語氣,你為她拚過命嗎,就是那個狐狸精?”周思淼說。


    “我警告你別亂詆毀她。”禮銳頌低聲道。


    “不就是便宜姐姐嗎,我知道她和你沒血緣關係。”


    周思淼抬高了聲音,語氣四告誡:“禮銳頌,你聽好,我並不是在危言聳聽......當時那個女的坐在最後一排,離黑板距離太遠了,我記得她戴著一個銀邊的眼鏡,上課以外不常用,看上去很清冷。李絮下晚自習在後麵做黑板報,經過的時候,不小心把禮汀眼鏡踩碎了——所以,很多年後,李絮連眼珠都摔出來了。”


    “至於陳澤和顧尋——很多年前的那次海難,你父親禮至宸在海難中去世,你媽媽姚世玫舉辦了一個宴會,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隻是曖昧,我記得你不接我電話,因為你正在滿是秋海棠的水池裏,讓她求你救她。陳澤和顧尋還在旁邊笑。”


    禮銳頌猛地一顫:“你是說,他們在密雲水庫那邊出事,是因為她?”


    “他們因為一個女主播大打出手,飆車去了密雲那邊,撞了大壩,車子毀掉。一時半會回來不了,才去那邊坐船,結果一個溺水而死,一個在醫院裏呼吸機吊著命。”


    “十多年,高考結束後,霸淩她的一部分人,在北京徹底消失,剩下的,性質不那麽惡劣的,這幾年也陸陸續續發生不好的事。”


    周思淼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我真怕下一個輪到你,我不是你們班的,但對那時候鬧得很大的校園暴力事件,略有耳聞。”


    “我說你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她現在不是明星嗎,前段時間在杭州拍戲呢,怎麽可能是她做的。”


    禮銳頌竭力壓製住心裏的恐懼,滲人的寒氣從脊椎爬到天靈蓋。


    周思淼口中的人,是父親第一任妻子的女兒。


    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禮汀。


    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人。


    她上大學以後,就不堪收到他的騷擾,搬出去住了。


    同年,因為一個彈琵琶的視頻,在學校藝術節上在視頻平台爆火,從而順利進入演藝圈。


    她的氣質實在渺遠又空靈,站在那裏就擁有一種讓人迷戀的神性。


    再加上母親方蘭洲,一直是人們心底的千禧年最後的白月光。


    出現在記者鏡頭裏的她。


    寡居,冰冷,黑發到腰,常著白色,鮮少接受采訪。


    美得像一把剔骨刀,不染絲毫凡塵的沁涼。


    酒店房間裏。


    禮銳頌舒服夠了,推開膩在他身上的模特。


    他回想剛才周思淼打來的電話:“別不識抬舉。”


    長發女人悻悻縮回床畔的角落:“剛才你趴在我身上,叫姐姐的時候那麽甜,怎麽禮少如此寡情,提上褲子就是陌生人了嗎。”


    “錢在抽屜,套我帶了,懷孕別找,你可以滾了。”


    把女人打發出門,撚起她遺留在床上的頭發,一陣惡心。


    沒辦法。


    禮銳頌已經找了十年,沒有一個替身像那個人。


    那個漂亮又冰涼的人。


    禮銳頌翻身點煙,看到昨晚彈送的最後一條新聞。


    “知名風月片導演李宴山抑鬱症突發,在家裏浴室上吊身亡......現場一片狼藉,左手手腕內側多道割裂傷......據悉,該病人情緒病已經持續十多年之久,目前,警方已經排除了他殺可能。”


    此刻正是夏天,窗外樹木蓊鬱,夜風燥熱又幹燥。


    一如十多年前那個暮色四合的黃昏。


    “李宴山不是那個人上一部戲的製片方嗎。”


    “為什麽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抑鬱自殺呢,明明上部戲春夜,已經得到了國內外十多項電影獎。”


    他掐滅了煙,看著酒店房間裏,在水中遊來遊去的藍橙色熱帶魚。


    水缸底部有一艘小小的沉船,上麵的船帆,是金屬製成的,泛著薄薄的白光,就像一把匕首,佇立在水中央。


    走廊上傳來模糊不清的腳步聲。


    禮銳頌驟然警惕起來,因為他忽然聯想到,剛才周思淼和他說的那群人,悲慘的下場。


    紅酒瓶近在咫尺,他可以試著用這個防身。


    看著帆船的形狀。


    禮銳頌想,如果有刀在身邊就好了。


    刀?


    他曾經借刀殺過人。


    剛才周思淼問他是不是為禮汀拚過命。


    那一刻,一股熱血直衝胸臆。


    他願意做她的刀,做她的狗,做下足下受刑的眾生。


    哪怕是為她死,他也心甘情願。


    可是他找了十年替身,也隻能深夜在社交平台上遙遙看著她的下落黯然神傷。


    她是光彩照人的女明星,三言兩語的營業wb,轉發評論就能上百萬。


    圈裏有人告誡過她,禮汀背後有人,權力大得遮天。


    轟隆——


    門被人暴力破開。


    禮至宸在紅酒瓶的碎屑中,驟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他的確曾經借刀殺人過,橫跨了十年。


    那把刀終於還是捅到了他的身上。


    禮至宸沒辦法喊出聲,無力感席卷了他全身。


    他的腦袋被人暴力抓起來,撞到水箱的那一刻,疼痛讓他發出卑微的慘叫聲。


    “還記得沒,這是你當年遞給我的那把刀。”


    滿臉頹廢的男人,說話語氣狠厲,對準他的心髒,狠狠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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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晝》的殺青宴是在柏悅舉行的。


    孟絲玟倚在禮汀身邊坐著,替她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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