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曉雲問:“騙我怎麽辦?”


    刑白澈不假思索:“殺了我。”


    阮曉雲笑彎了腰,額頭抵在他的下巴上:“你有除了殺人之外的事情解決方案嗎?”


    刑白澈想想,回答道:“廢人靈根。”


    阮曉雲:“。”


    可以,這真是將簡單粗暴的風格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過,雖然但是,阮曉雲覺得自己大抵是被同化了,竟然從這麽凶殘的回答裏麵,品到了一絲絲的甜。


    她撒嬌似的最後在他胸膛蹭了蹭,站了起來:“好了,我宣布,今天的emo時間結束了。”


    這浴池在建造的時候,就被沐承萱在每一塊磚石上麵都熏了草藥,促進血液循環強身健體,隻泡一會兒就已經覺得全身發熱。


    池水本來就隻有半人深,坐著的時候還不覺得,她一站起來刑白澈便能透過已經完全濕透的白色裏衣看到裏麵被泡成淡淡粉色的雪白肌膚,就這麽半點不遮避地在他一臂之外的眼前。


    還有那纏繞在白皙脖頸上的黑色絲質頸圈,反差感十足地勾起不可為人知的隱秘念想。


    他下意識地移開目光,甚至忘了去問“emo”是什麽意思。


    阮曉雲不疑有他,把手伸到他麵前,想要拉他起來:“走吧,還等你幫我吹頭發。”


    雖然她之前也學會一些火係的法術,但是像是通過“火係法術模擬電吹風”這種高精尖的操作,還不是她一個小菜鳥能掌控的。不燒成光頭就不錯了。


    刑白澈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手,此時連根根手指都被泡的白裏透紅,讓他不由自主就聯想到剛剛瞥見的星星點點。


    “沒濕多少,用布擦擦即可。”他低著頭,也不理會她伸過來的手,強撐著說道。


    阮曉雲:“???”


    什麽情況?這人剛剛是不是還說自己想要什麽都可以,怎麽現在吹個頭發都不願意了?


    她疑惑地上下打量著他,直到視線看清了水下的某一處。


    哦?


    ………………


    哦。


    好吧,怎麽說呢,隻能說,確實是個男人……


    阮曉雲:“……”


    刑白澈:“……”


    無聲的尷尬水麵上浮浮沉沉。


    魔尊大人幾百年的人生裏麵還未曾見過這樣難以應對的場景,那一刻,鐵骨錚錚的大乘期強者麵頰也泛起淡淡微紅:“你先進屋,我自會處理。”


    阮曉雲從未見過這樣的刑白澈,鴨羽似的睫毛微垂,幹淨如同晨露,輕柔如同柳絮,純真的、脆弱的、乖順的好像能讓人隨意擺弄一樣。


    心跳如擂鼓,她像是被什麽蠱惑一樣,忽然伸出右手的食指挑起了他形狀優美白淨的下巴。


    刑白澈隨著她的動作抬起頭,有一瞬間的茫然。


    這樣一個為所欲為,幾乎無所不能的人,就能這麽被自己的一根纖細的手指挑動。


    衝動是魔鬼,阮曉雲覺得她自己已經被魔鬼蠱惑瘋了。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說:“你打算怎麽處理,需要我幫忙嗎?”


    第152章


    醒來的時候,阮曉雲側躺在床上,盯著自己的指甲發了一會兒呆。


    她伸手把床帳扒開一條縫,趁著大亮的天光,能看清楚自己幾個指甲縫裏麵還殘留著些許幹涸的血跡。


    那是她昨天在他背上抓出來的。


    刑白澈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有問題,既不抵抗,也不使用能力讓劃痕自己愈合,甚至仿佛很喜歡一樣,就由著她在自己身上放肆。


    一個刀槍不入的大乘期,小小指甲就能在背上劃出血痕,說出去誰信啊。


    刑白澈從後麵抱著她,用小指把黑色的絲質頸圈往下勾了一些,才在後脖頸上印上濡濕一吻,懶懶開口:“想什麽?”


    阮曉雲大腦還沒有開機完成,混混沌沌的,轉身麵對著他,才說:“在想你昨天疼不疼。”


    刑白澈:“………………”


    怎麽感覺怪怪的?


    詭異的沉默片刻,他緩緩道:“據我所知——”他停頓了一下,把措辭修改得精確了一些,“據我閱讀書籍所知,這話通常是男方問女方的。”


    開機成功的阮曉雲:“……”


    阮曉雲:“我腦子壞了,你現在先別理我。”


    刑白澈看她,近距離地將她所有細微的表情都收在眼底,確定沒有哪裏不舒適後,才將輕笑著她一縷額發撩到耳後:“哪裏壞了,我看看。”


    好熟悉的一句話,昨夜似乎也聽到過。


    想起昨夜種種,阮曉雲簡直不堪回首。


    本來,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受過新時代教育的現代人,而且具有充分且科學的知識儲備(from各種小說和漫畫),對於這種事情應該算得上的處變不驚。


    結果卻是大大的失算。


    公式雖然是對的,但是數據錯了。


    她完全低估了一個大乘期魔修的血條有多麽深厚……


    總結一下,她覺得自己打了一場曠日持久的boss戰。


    而且最離譜的是,每一次她自己的血條快要清空,準備繳械投降的時候,boss就會湊過來,連哄帶迫地用嘴喂一顆清香的丹藥過來,瞬間把她的血條加滿了!


    反複加血,反複戰鬥,沒完沒了,不依不饒,不知天地為何物。


    想到這裏,阮曉雲抱著自己胸前的被子,往後麵蛄蛹了兩下,拉開和boss的距離,正色問:“對了,你先告訴我,你晚上給我吃的什麽?”


    刑白澈說了一個名字。


    到底也算是半個醫修,這丹藥的名稱阮曉雲也認得,屬於頂級的補藥,補氣補血補修為,能把重傷者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那種,材料無比珍貴,連丹鳳島一年也產出不了十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阮曉雲心疼不已,“以後不許這樣了。”


    能不能不要把這種頂級紅藥當隨隨便便的藍色小藥丸吃?!


    刑白澈:“知道了。”


    阮曉雲懷疑地看著他明顯不思悔改的表情,問:“你知道什麽了?”


    刑白澈:“知道以後不吃這麽貴的。”


    阮曉雲:“。”


    頂級理解。


    刑白澈還以為自己的處理方式得到了她的認同,重新張開雙臂道:“過來。”


    阮曉雲:“……”


    雖然但是,如此風姿的美男半裸著在床上要抱抱,真的很難抵抗。


    算了,隨他去吧,還能離咋的。


    “哼……”磨磨蹭蹭地挪過去,鑽進了他堅實的懷抱。


    “再睡一會?”刑白澈問。


    “睡不著了,這看起來都快中午了。”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她卻依然沒有動彈。就這麽沒有阻擋地依偎在一起,方能理解“腹肌和胸肌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妝”是什麽意思。


    這觸感真的太絕了。


    雖然睡不著,但是也不想起來。她就這麽趴在他胸口,閉著眼睛盤算著還沒有完成的正事:“公山偉那邊,如果他能放平心態繼續參賽……能幫忙的,還是幫忙吧;然後,就是你弟弟的事情,按照霍無憂的說法,最後一場仙尊肯定要出現了,隻是到時候各家的仙修門派都要去。到時候我們還是想辦法和他私下溝通,不要把事情鬧大。哦,還有那個仙尊,我總覺得他做的一些事情怪怪的,有很多我老家的痕跡……”


    刑白澈忽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一下,正色道:“不許在這想別的男人。”


    阮曉雲:“……”


    阮曉雲:“這位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提到的三個人裏麵有一個是你親弟弟。”


    刑白澈不以為意:“他嗜睡不是一兩日,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過兩年再解決也行。”


    阮曉雲:“……”她強烈懷疑,他對於這dely的兩年的計劃就是單純的沒有計劃,兩人再打兩年boss戰再說。


    “還有,你提到的分明是四個男人。”這才是重點。


    阮曉雲:“……”


    “特別是霍無憂。”這就更是重點中的重點了。


    阮曉雲說的“公山偉……”“你弟弟……”“仙尊……”,刑白澈聽到的大概是“霍無憂……”“霍無憂……”“霍無憂……”


    阮曉雲:“………………”


    真的很難溝通。


    “哎……”阮曉雲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不行,我要起來,你通靈玉牌呢,讓我看看現在幾點。”


    刑白澈手上那一塊是她特製的,為此她還非常夾帶私貨地加上了時間顯示。她到現在也學不會古人那種看一眼太陽就知道時間的高級技術。不過考慮到入鄉隨俗,還是用的“子醜寅卯”那一套時間標準,為此她還專門去學了這十二個字的寫法,也算是她唯獨認識的不多的字了。


    刑白澈伸手召過自己放在桌上的通靈玉牌,看了眼說:“巳時一刻。”


    阮曉雲:“嗯?這麽早?”


    居然才早上九點多,這讓阮曉雲有點意外。


    如果是這樣的話,感覺還能再躺會兒。


    正想著,卻看刑白澈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通靈玉牌上滑動,似乎又很多消息的樣子。


    “怎麽了?”


    刑白澈隨口道:“都是小事,不用管。”滑動的手指卻沒有停下來,可見消息之多。


    阮曉雲不太信,這世上又不存在什麽垃圾短信,再說了,誰有膽子發無所謂的小事情來煩魔尊?


    見她不信,他隻能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劃著通靈玉牌從頭給她細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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