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還可以這樣的顛倒黑白
夏憲這會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看著戴姨娘，想起自己當年是怎麽認識她的。
那年夏憲在行商時受了風寒，暈倒在了戴家門口。
醒來時，夏憲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戴家的床上，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到外麵有女子哭泣的聲音。
仔細聽了聽，大概的意思是，是那女子把自己搬進家裏來的，而她爹娘都去走親戚家了。
當時，夏憲心裏便是一個“咯噔”，如此說來，那女子的名聲可不就毀了。
果然，夏憲擔心的問題很快要就成了現實，戴老漢和戴婆子一進來隻有一句話：“我閨女的名聲已經壞了，你娶不娶？”
夏憲朝戴老漢行了一禮：“老丈，我家中已有妻室……”
沒等夏憲把話說完，戴老漢便手一揮：“那便沉塘吧。”
夏憲：……
作為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救了自己的姑娘被沉塘，但要說休了蘇氏，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左右思想，夏憲隻能出一大筆銀子給戴家，以此來買戴姑娘一條命。
可戴家同意了，戴家的這位姑娘卻不同意，她居然自己要去跳河，而且還真跳了。
夏憲沒辦法，隻能答應，頂多納她為妾。
這種情況下，蘇氏再不願意也隻能答應，偏夏老太太那裏見此，硬生生塞了個韓姨娘過來。
也因此，這麽多年了，戴姨娘也沒有提過要回去，夏憲還覺得這樣挺好，清靜。
可事實呢……
這時，夏憶憶被攙扶著過來，見戴姨娘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眼神不由自主地有些躲閃。
知女莫若母，戴姨娘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但戴姨娘很快就原諒了夏憶憶，她還是個孩子呢，自然被夏忱忱一詐就什麽都說了。
可那又怎樣，又沒有真的要她性命。
但這時，門外有小丫鬟道：“世子爺過來了。”
宋濯？夏忱忱不禁臉一僵，他來幹什麽，這太影響自己辦事了。
看到夏忱忱的表情，精明如夏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如果宋濯不來，夏憲會把戴姨娘交給夏忱忱處理，她現在嫁進了王府，將要麵臨的事情是誰也預料不到的，這也可以當是一種磨煉。
但宋濯過來了，夏忱忱怎麽處理戴姨娘都是不合適的。
為了夏忱忱的形象，夏憲當機立斷：“戴氏，事到如今，你也別怪我心狠。”
“老爺，您要……幹什麽？”戴姨娘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夏憶憶身上。
“姨娘？”夏憶憶自己身上也沒什麽力氣，但還是盡量撐著戴姨娘。
“我夏家，留不得你了。”夏憲擺了擺手，叫了兩個婆子進來，讓她們去給戴姨娘收拾東西。
“老爺，您這是要休了我？”戴姨娘難以置信地瞪著夏憲，“我可為您生了一子一女，我對夏家是有功的。”
有功？夏家缺兒子還是缺女兒？夏忱忱一聲嗤笑，將臉別向另一邊，看在夏憲的麵子上，這話她沒說出來。
“休書稍後我會送到你手上。”夏憲說著便擺了擺手，示意婆子將戴姨娘趕緊拖走。
戴姨娘也不傻，她意識到夏憲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因此死死地抱著夏憶憶嚎啕大哭了起來。
“老爺，我們可是什麽都沒做，您為什麽要這麽狠心……”戴姨娘的哭聲格外地響亮，就連外麵的婆子都聽見了。
見戴姨娘這模樣，夏憶憶眼珠子轉了轉，也抱著戴姨娘痛哭了起來。
“你哭也是白哭，你女兒都已經承認了，你哭死過去也是白死。”蘇氏衝著那兩個婆子道，“老爺讓你們帶下去聽不見？耳朵聾了立馬給我走人。”
這倆婆子都是來京都的時候才買來的，因此蘇氏還沒有完全調教好，總覺得戴姨娘怎麽著也給夏家生了一兒一女，總是要等她把事情交待清楚才成。
被蘇氏這一頓斥責，兩個婆子一個激靈，走人可不成，這滿京都也找不到比在夏家拿的銀子更多的了。
兩個婆子這回毫不遲疑地上前抓人，但宋濯卻從門外走了進來。
“世子爺，世子爺救命啊。”戴姨娘竟躲過婆子，求向宋濯。
“世子爺，求您救救我們。”夏憶憶也跟著戴姨娘哭喊了起來。
這母女倆都擺出一副宋濯不救，她們就馬上沒命的模樣，夏忱忱都看得無語了。
宋濯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戴姨娘就算是撲過來都抓不到他的衣擺，他才停下來。
看宋濯這個表現，戴姨娘的心就冷了一半。
“世子爺。”夏憲朝宋濯行了一禮，“家裏有點事，讓世子爺見笑了。”
“這有什麽可見笑的，誰家沒有這種事。”宋濯瞟了一眼戴姨娘，“一個妾罷了。”
若是別的女婿這樣說，肯定上是顯得不夠尊重，但宋濯是世子，夏憲隻是商賈，他能進夏家都是對夏家的一種肯定，更何況去評價一個妾。
“世子爺，我雖然是妾，但也是個人，也不能隨意被冤枉呀。”戴姨娘抹了抹眼淚，將夏憶憶攬在懷中，“即使不拿我當回事，憶憶也總該是夏家的骨肉。”
“你閉嘴。”夏憲瞪著戴姨娘，兩個婆子緊緊地抓著戴姨娘想把她拖走，奈何她卻緊緊地抱著夏憶憶。
“你方才說，你冤枉？”宋濯看向戴姨娘。
“世子爺，我真的什麽也沒做，世子妃的毒不是我和憶憶下的，求您明鑒！”戴姨娘趕緊抱著夏憶憶說道。
“那藥粉可是奴婢親眼瞧見的。”珍珠忍不住出言辯駁，她也沒想到，還有戴姨娘這樣的人。
可珍珠話一落，夏憶憶就哭了。
“世子爺，我沒有下藥，我沒有……”夏憶憶泣不成聲，“二姐姐，我知道你不想讓我住在王府，你不想直說好了，為何要這麽冤枉我？”
夏憶憶的這番話，讓珍珠嘴張得都合不攏了，還可以這樣的顛倒黑白？
“四姑娘，您這……”珍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明明是事實，她居然就敢否認？
可這都能否認，那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第513章 沒人知道
這一刻，珍珠發現自己的嘴有些笨拙。
“這可真是連臉都不要了。”蘇氏隻道戴姨娘不要臉，沒想到夏憶憶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居然如此地無恥。
“母親，我也是您的女兒啊，難道就因為二姐姐是您生的，所以您便信她不信我？”夏憶憶說著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話便是夏憲聽著，都有些懷疑自己這個女兒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叫娘便是女兒了嗎？
在戴姨娘進門的那一天，夏憲就對蘇氏說明了，他隻求蘇氏別苛待，再無任何別的要求。
許多事情，不是你求就有的。
蘇氏更是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懶得給，夏憶憶方才的問題，直接就當她放了個無知的屁。
“四丫頭，我們是商賈之家，沒有大戶人家那麽要臉麵，我跟你也不說假話，我也不可能對你跟忱忱一樣，但我沒有差待你，你又為何要去害她？”蘇氏說到這裏，也不想再聽夏憶憶解釋，直接看向夏憲，“老爺，這事兒您怎麽著也得拿個主意了。”
“帶走吧！”夏憲擺了擺手，可夏憶憶卻緊緊地抱著戴姨娘，“爹，您給我姨娘一個機會吧，她都是為了我。”
“為了你就應該害我的女兒？”蘇氏怒斥道。
“爹，既然戴姨娘和四妹妹如此難分難舍，那便一起離開吧。”夏忱忱開口道。
夏憶憶畢竟是親生的女兒，夏忱忱知道這對於夏憲來說還是有些為難，那這個惡人便自己來好了。
都重生一世了，難不成對戴姨娘母女倆還要忍。
至於宋濯，愛怎麽想便怎麽想。
有夏忱忱這句話，婆子們還有什麽可遲疑的，當即便一人抬一個地往門外拉。
可戴姨娘和夏憶憶卻死死地扒著門，哭鬧成一團，場麵極其難看。
“等等等等！”宋濯揉了揉眉心，衝著那兩個婆子喊道。
“世子爺？您這是……”蘇氏不由得站了起來。
“世子爺，這是夏家的事兒。”夏忱忱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宋濯從來沒聽過夏憶憶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不由得朝她看了過去，心裏更是一緊。
“嶽母，夫人，她們既然不知悔改，倒不如讓她們心服口服。”宋濯趕緊解釋道。
“如何心服口服，明明做過的事，就是不認。”蘇氏覺得都這樣了，也沒必要再跟她們多說什麽了。
可宋濯卻把觀言叫了進來，將戴姨娘進京之後去了哪些鋪子，和哪些人說了話，一五一十地數了出來。
戴姨娘聽得眼睛都直了，她自己都不記得這些。
“世子爺，您……在查夏家？”夏忱忱看向宋濯，否則的話，怎麽可能對夏姨娘的情況這麽熟悉。
“夫人，我沒查，這些都是正道叔說與我知道的。”宋濯瞬間便把永平王給賣了。
“您的意思是說，王爺對我家不放心？”夏忱忱不解，一個商賈而已，永平王有什麽不放心的。
“不是的夫人，上次你暈過去之後，父王琢磨著問題估計出在夏家，而夏家眼下能對你動手的隻有這倆，便讓人去查探一二。”宋濯的解釋卻讓夏忱忱心裏的疑慮更大了。
自己暈一次，就能想到問題出在夏家，這是永平王？
夏忱忱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重生了，還是所謂的前世隻是一場亂夢。
見夏忱忱神情有些恍惚，宋濯心裏微凝，戴姨娘卻道：“世子爺，我隻是出門買些日常用品，並沒有做別的呀。”
“沒有做別的？去打聽製作銀梢的物件兒也是沒做別的事？”宋濯原本沒懂夏忱忱的意思心裏就煩，聽到戴姨娘還在辯解，便沒好氣地回了過去。
夏憲眉頭一擰，銀梢是大梁隔壁固林國後宮密藥，無毒無味，入體慢，可一旦在體內沒有及時驅除，就很難解了。
戴姨娘臉色一白，她沒想到自己就那麽隨意問的一句，居然也能被永平王查出來。
“我，我沒有想要製做銀梢，隻是隨口問的。”戴姨娘有些慌了，但很快又鎮定起來，自己又不是想要買銀梢。
“銀梢是什麽？”蘇氏不解地問。
這話一問出來，戴姨娘的臉色便白了。
夏憲這會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看著戴姨娘，想起自己當年是怎麽認識她的。
那年夏憲在行商時受了風寒，暈倒在了戴家門口。
醒來時，夏憲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戴家的床上，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到外麵有女子哭泣的聲音。
仔細聽了聽，大概的意思是，是那女子把自己搬進家裏來的，而她爹娘都去走親戚家了。
當時，夏憲心裏便是一個“咯噔”，如此說來，那女子的名聲可不就毀了。
果然，夏憲擔心的問題很快要就成了現實，戴老漢和戴婆子一進來隻有一句話：“我閨女的名聲已經壞了，你娶不娶？”
夏憲朝戴老漢行了一禮：“老丈，我家中已有妻室……”
沒等夏憲把話說完，戴老漢便手一揮：“那便沉塘吧。”
夏憲：……
作為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救了自己的姑娘被沉塘，但要說休了蘇氏，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左右思想，夏憲隻能出一大筆銀子給戴家，以此來買戴姑娘一條命。
可戴家同意了，戴家的這位姑娘卻不同意，她居然自己要去跳河，而且還真跳了。
夏憲沒辦法，隻能答應，頂多納她為妾。
這種情況下，蘇氏再不願意也隻能答應，偏夏老太太那裏見此，硬生生塞了個韓姨娘過來。
也因此，這麽多年了，戴姨娘也沒有提過要回去，夏憲還覺得這樣挺好，清靜。
可事實呢……
這時，夏憶憶被攙扶著過來，見戴姨娘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眼神不由自主地有些躲閃。
知女莫若母，戴姨娘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但戴姨娘很快就原諒了夏憶憶，她還是個孩子呢，自然被夏忱忱一詐就什麽都說了。
可那又怎樣，又沒有真的要她性命。
但這時，門外有小丫鬟道：“世子爺過來了。”
宋濯？夏忱忱不禁臉一僵，他來幹什麽，這太影響自己辦事了。
看到夏忱忱的表情，精明如夏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如果宋濯不來，夏憲會把戴姨娘交給夏忱忱處理，她現在嫁進了王府，將要麵臨的事情是誰也預料不到的，這也可以當是一種磨煉。
但宋濯過來了，夏忱忱怎麽處理戴姨娘都是不合適的。
為了夏忱忱的形象，夏憲當機立斷：“戴氏，事到如今，你也別怪我心狠。”
“老爺，您要……幹什麽？”戴姨娘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夏憶憶身上。
“姨娘？”夏憶憶自己身上也沒什麽力氣，但還是盡量撐著戴姨娘。
“我夏家，留不得你了。”夏憲擺了擺手，叫了兩個婆子進來，讓她們去給戴姨娘收拾東西。
“老爺，您這是要休了我？”戴姨娘難以置信地瞪著夏憲，“我可為您生了一子一女，我對夏家是有功的。”
有功？夏家缺兒子還是缺女兒？夏忱忱一聲嗤笑，將臉別向另一邊，看在夏憲的麵子上，這話她沒說出來。
“休書稍後我會送到你手上。”夏憲說著便擺了擺手，示意婆子將戴姨娘趕緊拖走。
戴姨娘也不傻，她意識到夏憲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因此死死地抱著夏憶憶嚎啕大哭了起來。
“老爺，我們可是什麽都沒做，您為什麽要這麽狠心……”戴姨娘的哭聲格外地響亮，就連外麵的婆子都聽見了。
見戴姨娘這模樣，夏憶憶眼珠子轉了轉，也抱著戴姨娘痛哭了起來。
“你哭也是白哭，你女兒都已經承認了，你哭死過去也是白死。”蘇氏衝著那兩個婆子道，“老爺讓你們帶下去聽不見？耳朵聾了立馬給我走人。”
這倆婆子都是來京都的時候才買來的，因此蘇氏還沒有完全調教好，總覺得戴姨娘怎麽著也給夏家生了一兒一女，總是要等她把事情交待清楚才成。
被蘇氏這一頓斥責，兩個婆子一個激靈，走人可不成，這滿京都也找不到比在夏家拿的銀子更多的了。
兩個婆子這回毫不遲疑地上前抓人，但宋濯卻從門外走了進來。
“世子爺，世子爺救命啊。”戴姨娘竟躲過婆子，求向宋濯。
“世子爺，求您救救我們。”夏憶憶也跟著戴姨娘哭喊了起來。
這母女倆都擺出一副宋濯不救，她們就馬上沒命的模樣，夏忱忱都看得無語了。
宋濯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戴姨娘就算是撲過來都抓不到他的衣擺，他才停下來。
看宋濯這個表現，戴姨娘的心就冷了一半。
“世子爺。”夏憲朝宋濯行了一禮，“家裏有點事，讓世子爺見笑了。”
“這有什麽可見笑的，誰家沒有這種事。”宋濯瞟了一眼戴姨娘，“一個妾罷了。”
若是別的女婿這樣說，肯定上是顯得不夠尊重，但宋濯是世子，夏憲隻是商賈，他能進夏家都是對夏家的一種肯定，更何況去評價一個妾。
“世子爺，我雖然是妾，但也是個人，也不能隨意被冤枉呀。”戴姨娘抹了抹眼淚，將夏憶憶攬在懷中，“即使不拿我當回事，憶憶也總該是夏家的骨肉。”
“你閉嘴。”夏憲瞪著戴姨娘，兩個婆子緊緊地抓著戴姨娘想把她拖走，奈何她卻緊緊地抱著夏憶憶。
“你方才說，你冤枉？”宋濯看向戴姨娘。
“世子爺，我真的什麽也沒做，世子妃的毒不是我和憶憶下的，求您明鑒！”戴姨娘趕緊抱著夏憶憶說道。
“那藥粉可是奴婢親眼瞧見的。”珍珠忍不住出言辯駁，她也沒想到，還有戴姨娘這樣的人。
可珍珠話一落，夏憶憶就哭了。
“世子爺，我沒有下藥，我沒有……”夏憶憶泣不成聲，“二姐姐，我知道你不想讓我住在王府，你不想直說好了，為何要這麽冤枉我？”
夏憶憶的這番話，讓珍珠嘴張得都合不攏了，還可以這樣的顛倒黑白？
“四姑娘，您這……”珍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明明是事實，她居然就敢否認？
可這都能否認，那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第513章 沒人知道
這一刻，珍珠發現自己的嘴有些笨拙。
“這可真是連臉都不要了。”蘇氏隻道戴姨娘不要臉，沒想到夏憶憶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居然如此地無恥。
“母親，我也是您的女兒啊，難道就因為二姐姐是您生的，所以您便信她不信我？”夏憶憶說著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話便是夏憲聽著，都有些懷疑自己這個女兒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叫娘便是女兒了嗎？
在戴姨娘進門的那一天，夏憲就對蘇氏說明了，他隻求蘇氏別苛待，再無任何別的要求。
許多事情，不是你求就有的。
蘇氏更是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懶得給，夏憶憶方才的問題，直接就當她放了個無知的屁。
“四丫頭，我們是商賈之家，沒有大戶人家那麽要臉麵，我跟你也不說假話，我也不可能對你跟忱忱一樣，但我沒有差待你，你又為何要去害她？”蘇氏說到這裏，也不想再聽夏憶憶解釋，直接看向夏憲，“老爺，這事兒您怎麽著也得拿個主意了。”
“帶走吧！”夏憲擺了擺手，可夏憶憶卻緊緊地抱著戴姨娘，“爹，您給我姨娘一個機會吧，她都是為了我。”
“為了你就應該害我的女兒？”蘇氏怒斥道。
“爹，既然戴姨娘和四妹妹如此難分難舍，那便一起離開吧。”夏忱忱開口道。
夏憶憶畢竟是親生的女兒，夏忱忱知道這對於夏憲來說還是有些為難，那這個惡人便自己來好了。
都重生一世了，難不成對戴姨娘母女倆還要忍。
至於宋濯，愛怎麽想便怎麽想。
有夏忱忱這句話，婆子們還有什麽可遲疑的，當即便一人抬一個地往門外拉。
可戴姨娘和夏憶憶卻死死地扒著門，哭鬧成一團，場麵極其難看。
“等等等等！”宋濯揉了揉眉心，衝著那兩個婆子喊道。
“世子爺？您這是……”蘇氏不由得站了起來。
“世子爺，這是夏家的事兒。”夏忱忱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宋濯從來沒聽過夏憶憶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不由得朝她看了過去，心裏更是一緊。
“嶽母，夫人，她們既然不知悔改，倒不如讓她們心服口服。”宋濯趕緊解釋道。
“如何心服口服，明明做過的事，就是不認。”蘇氏覺得都這樣了，也沒必要再跟她們多說什麽了。
可宋濯卻把觀言叫了進來，將戴姨娘進京之後去了哪些鋪子，和哪些人說了話，一五一十地數了出來。
戴姨娘聽得眼睛都直了，她自己都不記得這些。
“世子爺，您……在查夏家？”夏忱忱看向宋濯，否則的話，怎麽可能對夏姨娘的情況這麽熟悉。
“夫人，我沒查，這些都是正道叔說與我知道的。”宋濯瞬間便把永平王給賣了。
“您的意思是說，王爺對我家不放心？”夏忱忱不解，一個商賈而已，永平王有什麽不放心的。
“不是的夫人，上次你暈過去之後，父王琢磨著問題估計出在夏家，而夏家眼下能對你動手的隻有這倆，便讓人去查探一二。”宋濯的解釋卻讓夏忱忱心裏的疑慮更大了。
自己暈一次，就能想到問題出在夏家，這是永平王？
夏忱忱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重生了，還是所謂的前世隻是一場亂夢。
見夏忱忱神情有些恍惚，宋濯心裏微凝，戴姨娘卻道：“世子爺，我隻是出門買些日常用品，並沒有做別的呀。”
“沒有做別的？去打聽製作銀梢的物件兒也是沒做別的事？”宋濯原本沒懂夏忱忱的意思心裏就煩，聽到戴姨娘還在辯解，便沒好氣地回了過去。
夏憲眉頭一擰，銀梢是大梁隔壁固林國後宮密藥，無毒無味，入體慢，可一旦在體內沒有及時驅除，就很難解了。
戴姨娘臉色一白，她沒想到自己就那麽隨意問的一句，居然也能被永平王查出來。
“我，我沒有想要製做銀梢，隻是隨口問的。”戴姨娘有些慌了，但很快又鎮定起來，自己又不是想要買銀梢。
“銀梢是什麽？”蘇氏不解地問。
這話一問出來，戴姨娘的臉色便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