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陳思妍的宿舍遇到那些怪事我就不是很想帶著陳思妍一起去,但是她都已經請人代課,暫時沒有任何證據的我也隻能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和陳思妍趕到了車站買了三點半的票,車是前往隔壁城市的,我們隻是去到中途在蘇家村那裏下車。


    隻是三點十五我們就開始陸續的上車,但到了臨近發車的時間司機一臉歉意的告訴我們說車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需要等一下,車裏的乘客雖然都有些不滿,但也都在那裏耐心的等著。


    可到了四點鍾車還是沒有離開車站,很多乘客就有意見了在那裏吵著要退票這些的。


    我算了下時間,就算現在開車去到時候回來可能也趕不上末班車了,而且搭夜車也不方便,眯眯眼睛我心裏想著是不是等到明天才去。


    這時司機又走了上來,告訴我們車沒有辦法修好了,現在公司從其他車站調派一台車過來,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要退票的可以去售票大廳辦理,要是可以等的那麽就等一下。


    車裏的乘客怨聲載道的開始下車,我正準備說等明天早早再去,陳思妍反倒是先開口了:“小岩,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到時候再過來坐車。”


    我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裏,陳思妍現在給了我一種她似乎很想去的感覺,我心裏止不住的產生了一些疑慮,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陳思妍見我看著他,好奇問道:“小岩,你怎麽了?”


    我搖搖頭站起身來:“先下車再說吧!”


    等下了車,我把想好的話說了出來:“陳老師,那個現在已經四點過,等等就算調派車來我們去到晚上恐怕也趕不回來,我的意思是明天再去怎麽樣?”


    陳思妍沒有我想象中的反對,點點頭說沒關係,不過問我晚上能不能去我那裏休息?


    我能感覺到陳思妍似乎真的很害怕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又讓我的心裏那種懷疑產生了動搖,到底莫愁和陳思妍,她們兩個是誰在騙我,如果陳思妍沒有騙我的話,那麽就是莫愁騙了我,可如果是她騙了我的話,陳思妍的鑰匙當時怎麽會在門上?


    而如果莫愁沒有騙我的話,也就意味著陳思妍有問題,她想害我,我腦袋有點痛。


    陳思妍見我不回話以為我是不想她去我家休息,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說道:“那個不方便的話,我今晚上去酒店將就一晚也是可以的。”


    我趕緊搖搖頭說沒事,大不了今晚我去財伯家裏睡覺就可以了。


    商量好了明天再去我們正準備去退票,那個司機卻是從車上下來,說車子忽然好了,原來剛才是線路有一點接觸不良,現在好了。


    陳思妍馬上拉著我的手說:“小岩,可以走了。”


    我看了下那台車,怎麽我們都要走的時候它就好了,五點鍾去的話還說不行,現在去的話五點多點就到,回來可以趕上末班車,我要是再說不去的話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隻能是輕輕的點頭又坐上車去,這次沒有再出現剛才的情況,司機直接的啟動了車子開出了車站,不過因為剛才的事情已經有大半的乘客都退票了,人雖然少了,但車子依舊還是要開的。


    今天是周末,很多學校下午隻是上了兩節課就放假了,另外我們這邊已經開始實施新政策,兩點五天的假期,許多上班族下午都沒有上班,交通有點堵塞。


    本來隻要十多分鍾就能離開城區的,直接堵車了半個多小時接近五點鍾才離開了城區,我坐在車裏感覺怎麽都不對勁,但是哪裏不對勁一時間又說不上。


    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陳思妍,從上車之後她就閉著眼睛休息,十分的自然。


    難道是我的錯覺?我不禁在心裏萌生了這樣的想法,最後都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隻能是也閉上眼睛休息一下,走一步看一步吧,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設置了快捷通話,要是有事情第一時間給財伯去電話,現在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財伯了。


    車開出市區十多分鍾後忽然停了下來,司機開門下去看了一會,然後上來哭喪著臉說:“那個,剛才接觸不良的線路燒掉了,現在車走不了啦!”


    馬上車裏的那些乘客就罵出聲來,什麽爛車破車的,整個車廂裏都是罵人的聲音,我也睜開了眼睛,看向車窗外麵,太陽已經快要下山,現在距離蘇家村還有四十多公裏,車子竟然拋錨在這裏,不進不退的。


    司機被乘客在那裏罵著隻能是一個勁的道歉,還一邊打電話回去公司匯報情況,現在車都已經開到了這裏調頭回去也不現實,隻能是從公司調車來了。


    但最快的車,也需要等一個多小時,如果不是司機說公司不收這一次的車費,甚至一人賠償五十元錢的晚餐費用,車裏的乘客還不定鬧成什麽樣子。


    坐在車裏也是悶悶的,我和陳思妍說了一聲就下車去,現在走也走不了,那就隻能是等了。


    太陽徹底的落了下去,天空慢慢的暗了下來,在這條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公路之上,隨著黑夜的來臨我的心也開始不安了起來,想到自己因為給了陳思妍聚陽符惹上的冤孽,還有那個假扮財伯要我命的不知道什麽東西。


    雖然周圍還有其餘的乘客,可我總是感覺到一點都不安全,點燃了一支煙,緩解著精神上的緊張,隻能是在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緊張!


    說好調派來的車應該六點半就到的,結果等到了七點才說上了路正在趕來,這一次不單止是乘客在那裏罵賠五十塊錢的都沒用,連我都忍不住罵了句垃圾公交公司。


    七點十多分調派來的車才到,另外還有一台拖車把那台拋錨的車給拖走,我們大家都開始上那台新調派來的車,發現裏麵已經坐了二十多個人,看來公交公司為了減少損失,肯定是等到了一些客人才來的。


    我剛準備找位置坐下看陳思妍在哪裏,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看見她了,卻是發現怎麽都見不到她的身影,新司機問人到齊了沒有,我趕緊說少了一個人,讓他打電話問一下是不是在剛才的車上沒有下來跟著回去了。


    司機聯係了一下,告訴我那台車上隻有剛才的汽車司機沒有其餘的客人,應該是下車了,可能去方便了,讓我下去叫一下。


    我暗道一聲女人真是麻煩,下車去叫了幾聲陳老師,但是都沒有回應,看看公路左右兩邊,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陳思妍到底哪去了?


    撥打她的電話看看,結果傳來是無法接通的狀態,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陳思妍怎麽會無緣無故就不見了的。


    我上車去問其他的乘客有沒有見到她,還描述了一下陳思妍的情況,可是眾人都表示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我心想不可能時,那個司機好像是翻看了行車記錄表,對我說:“小兄弟,你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你是自己一個人上車的吧?”


    我明明是和陳思妍一起的,怎麽可能是一個人?


    司機叫我過去,拿那個行車記錄表給我看,告訴我他來搭載乘客的時候他的車上有二十四個人,我們原先的那台車包括我有二十二個人,加上他本人就是四十七個人在這台車上,現在所有人都在,哪裏有我的朋友?


    我訝然的看向車廂裏,包括司機在內可以坐五十人,現在隻有三個位置是空的,陳思妍明明和我一起的,怎麽可能呢?我伸手去掏車票,才想起車票是陳思妍買的,當時上車也是她拿著,隻是到底怎麽回事?


    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才四十六個乘客,應該是四十七個才對啊!


    我還想叫司機查清楚一點,但是其餘的乘客已經不耐煩了,叫司機馬上開車,還有人罵著我神經病。


    司機也懶得再理我直接啟動了車子往前而去,我有很多話但現在都不知道該和誰去說,隻能在那些乘客指指點點的議論聲中走到後麵去坐下,心裏想著到底怎麽回事?


    乘客上車的話都是有票據記錄的,而應該現在是四十七個乘客的車裏,怎麽隻有四十六個乘客,陳思妍去了哪裏,她明明上車了,就算現在不在,也應該是有票據記錄的,怎麽會算少了一個人的?


    坐在後座靠近窗邊的位置,我握著手機再一次的撥打陳思妍的電話,回複是無法接通,隻能是編輯一條短信發出去,問陳思妍在哪裏!


    隻是直到司機告訴我到站了,信息都沒有任何的回複,我隻能心情沉重的下車,等到車子開走我準備走過去馬路那邊,整個人卻是呆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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