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妍!


    坐在車上我一直都在想著的陳思妍此刻竟然就站在公路對麵那個進入蘇家村的路口,隻是現在的我沒有見到陳思妍的激動,而是一種震驚。


    和我一起上車的陳思妍,中途卻是不見了,司機告知車上的人數都對,而現在陳思妍又站在了我的不遠處,一切的一切都衝擊著我的內心,久久不曾平複。


    我很想走過去問一下陳思妍到底去了哪裏,但是在這條此刻無人也無車的公路之上,連路燈都沒有隻能是借助今夜月光看東西的地方,我身為一個男人,但是現在見到陳思妍,我竟然沒有勇氣走過去。


    陳思妍反倒是先向我揮揮手:“小岩,你站在那邊做什麽,趕緊過來啊!”


    我的腳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慢慢的走出去了一步,感覺到財伯交給我的那串在我的手腕上傳來一股很舒服的涼意,我緊張的心莫名的平靜了下來,走到了陳思妍的門前,開門見山問道:“陳思妍,你到底去了哪裏?”


    從陳老師的稱呼變成了陳思妍,可想而知我現在心裏的惱怒。


    陳思妍也被我忽然的生硬嚇的怔了一下,隨後一臉歉意的向我解釋。


    她說當時大家都下車了,後來她也跟著下車,當時就想著調派來的車還要一下子才能到,她恰好內急就往前麵走去,那裏有一個小樹林,她正好去方便一下。


    後來方便出來的時候發現原先乘坐的車不見了,恰好就遇到了一台私家車願意載她一程,所以她就上車了,還以為車子忽然好了司機不等人就走了,趕緊跟上來準備找我。


    我心裏冷冷發笑,當時我們那麽多人在那裏,那個小樹林我也見到,隻是相距三百多米,隻要走出樹林就可以看見拋錨的車,陳思妍的謊言真是一點營養都沒有。


    我正想嗬斥她欺騙我,陳思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神色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本來是要給你電話的,但是當時下車的時候發現手機沒電,而我來到這裏又沒有見到你,又沒有經過的車,我想你看不見我肯定會先過來的,所以我就在這裏等你。”


    “我剛才真的好害怕,周圍黑漆漆的就我一個人。”


    我看著那台的確是已經沒電的手機,本還想斥責陳思妍可以打電話就解決的話語吞了回去。


    可是我心裏對於那個行車司機說的話還耿耿於懷準備看陳思妍怎麽解釋時,她從身上拿出了兩張車票,我認得那是我們今天坐車的車票,一張隻剩下票根,而另外一張還是完整的。


    陳思妍說道:“當時我還生氣司機不等我就走,但是看見票據我才知道自己當時忘記給檢票的人撕掉票據登記了。”


    我心裏最後一個疑問出現了鬆動,看著陳思妍手中的兩張票,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司機當時堅定的說車上隻有四十六個乘客了,因為沒有票據留存,自然在行車記錄表上也就沒有記錄。


    但、、、陳思妍剛才從樹林裏出來沒有看到車,這個怎麽解釋?


    我想說當時車一直都停在那裏,但看陳思妍的神色很迷茫我又沒有開口,而她已經解釋為什麽會消失提前來到這裏,甚至我開始一直在糾結車上怎麽才是四十六個人的問題,也因為兩張票據散去。


    難道我誤會了陳思妍,她當時可能也是遇到什麽問題蒙眼,所以才沒有見到那台車,上車先來到了這裏?


    陳思妍見我不說話,輕輕皺眉問道:“小岩,我怎麽感覺你不相信我?”


    我的確是不相信陳思妍,但現在沒有證據之前我肯定不會那麽說,收回了懷疑的目光從我的小背包裏拿出來一個手電筒:“走吧,可能有人要害你,你跟著我一點。”


    我沒有再和陳思妍多說什麽,拿著手電筒就走到了前麵朝著那條沙子路往蘇家村走去,遠遠已經能看見夜幕下的村落,估計有一公裏多的路程。


    陳思妍也在我的後麵跟著上來,我沒有回頭去看,因為爺爺告訴過我,晚上走夜路,特別是人煙稀少的夜路,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千萬不要回頭,不然回頭的那陣風會把本就虛弱的命火給撲滅一盞,到時候要是有髒東西纏上的話,就嚴重了。


    因此,我能感覺到背後的陳思妍不對勁,但是我都沒有回頭,甚至我感覺到除了我和陳思妍之外,似乎、、、還有第三個人!


    財伯告訴我,纏上陳思妍的是她命中注定的愛人,因為我給了陳思妍聚陽符的原因,冤孽已經轉到了我的身上,此刻也許那東西不是跟著我就是跟著陳思妍。


    而跟著我的可能性也許要小一點,因為他已經嚐到了財伯給的苦頭,相信沒有把握一定不會對我做什麽。


    走到了半途的時候,背後陳思妍忽然哎呀的一聲,似乎扭到腳了,但我都沒有回頭,隻是讓她快點走,因為我們現在經過的這條路兩邊多了一些墳墓,一般晚上經過這樣的地方,時運差的人都會倒黴。


    而我和陳思妍如今的時運都不是很高,更是容易遇到那些玩意。


    陳思妍在背後不滿的說道:“小岩,我扭到腳來,你可以扶我一下嗎?”


    “你上來!”我還是沒有回頭,隻是讓她自己先走上來,陳思妍輕哼了一聲不明顯,但我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之下我可以聽到,顯然對於我頭都不回一個十分的不滿。


    但是她也隻能是走上來,我這才伸手去攙扶她,隻是我的手剛剛拉著她的手臂,陳思妍就啊的叫一聲甩開了我的手走出去兩步,完全沒有扭到腳的樣子。


    還看向我臉色有點不好的問道:“你是不是拿著什麽東西?燙到我了。”


    現在天氣涼爽,陳思妍穿的職業裝也是中短袖,借助月光我依稀見到她的手臂那裏有一點燙傷的紅腫,隻是我沒有什麽可以燙人的東西啊。


    不對!


    我想起了財伯給我的佛珠,輕輕的抬起手來對陳思妍晃晃:“我手上沒有什麽啊,就是這串佛珠啊!”


    陳思妍本來還一臉不滿,但見到我右手手腕的佛珠臉色明顯變了一下,轉頭就往前麵走去,一邊對我說:“沒事了,可能是被蚊子咬到,繼續走吧!”


    盯著陳思妍的背影,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佛珠,這串佛珠是爺爺讓財伯代轉給我的,肯定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我輕輕的用手摸了一下,可是隻有冰涼的感覺,哪裏來什麽燙手的溫度?


    邁開腳步,這一次我走在了陳思妍的背後,剛才陳思妍的表現太奇怪了,明明說扭到腳,現在卻是走的比我還快。


    帶著心裏的疑問,我們到了蘇家村的村口,農村的生活基本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怕是現在很多農村地方都還沒有普及電視,很多人都是忙碌完一天的事情之後吃飯,要是有人的話就聊聊天,要是無人的話,就都早早休息了。


    我們走進去,家家戶戶都已經關門,隻是家裏麵還亮著燈,時而能聽見這些人家傳來的歡笑聲,聽到這些聲音我的心也更加的平靜,說明這裏不是我自己一個人。


    隻是我是來找蘇家村三婆婆的,我也不知道在哪裏啊,看來要找一個人問一下才行。


    走上前去,正準備隨便敲一家門問一下,就見到遠處有一個老人正在那裏喂牛,我快走幾步走了過去,語氣客氣的開口:“老爺爺!”


    那正在喂馬的老爺爺轉過身來,見到他的樣子沒有什麽,普通的老人一個,隻是見到他身上的衣服我卻是感覺奇怪,剛才走過來加上他背對著我還是在晚上我沒有注意,但是現在他轉過身來我才發現,他穿的衣服,是壽衣,是給死人穿的那種壽衣,上麵的那些刻畫的紋路,我很熟悉,因為我們那條街上就有一間專門賣元寶蠟燭的店,也有壽衣!


    老爺爺似乎沒有發現我不對勁的神色,甚至可以說沒有看我,而是先看向了我身後的陳思妍,又好像是在看向我們兩個人的後麵,然後收回了目光落在我身上,露出很和藹的笑容:“大晚上的,你們找誰啊?”


    眼前的老人一看就是慈眉目善之人,我沒有再去糾結壽衣的事情,當老人是癖好,也說明我來蘇家村是要找人,一個叫三婆婆的人。


    老爺爺哦的點點頭指著村尾對我說,一直的走下去那裏最後一間院子就是三婆婆的家。


    我對老爺爺表示了感謝,帶著陳思妍就往村尾趕去,走出去了一段距離後,我莫名其妙的停下來,沒有回頭而是自然的轉身,這樣才不會影響到雙肩的命火。


    看向開始在那裏喂牛的老人,我剛才似乎看見什麽,隻是見到那個老人還在那裏喂牛若無其事,我以為自己神經過敏。


    按照老爺爺的交代我和陳思妍一直的往前走,奇怪的是根本沒有什麽院子之類的建築,一路走到了村尾,也沒有見到剛才那個老爺爺說的所謂院子。


    我往前又走出了幾步停下來,看向前方可以見到沒有任何的建築,更是不會有人住,難道剛才那個老爺爺是騙我的?


    皺眉轉過身來,我臉部肌肉可以感覺到輕微抽搐,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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