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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往常一樣,我們所有有力氣的男人都分組結伴離開村子去矮山、丘陵甚至更遠的地方打獵,就像村裏的幹旱一樣,獵物都不知道跑哪裏去裏,我們在外麵打獵一個多月,收獲甚微。


    難道老天爺不願意給我們一條活路?


    ………


    今天,餘伯伯80大壽,他如今是我們村年紀最長的長者了。


    我們全村的人都帶上自家做好的菜去四合院給餘伯伯賀壽。


    雖然吃的都清淡,但是大家聚在一起,互相加油打氣,氣氛還是很好的。


    餘伯伯說,荒年總會過去的,大家都要有信心堅持,我們一定能過上以前的美好生活。


    以前的美好生活真的會再次到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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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和娘還是沒能撐過這個旱年,…也好,兩位黃泉路上有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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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餘伯伯80歲後,餘伯伯的90歲生日、100歲生日這天,村裏家家戶戶都會派個代表從自家帶一兩個菜去他家聚一聚,我作為一家之主,每年都會去四合院給餘伯伯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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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弟弟去了丘陵那邊安家落戶了,我的妹妹也嫁到丘陵那邊了,也好,他們有事的話,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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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旱年總算過去了,我們的日子也慢慢變好,地裏也能正常種莊稼,偶爾也能吃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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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近40的我終於成家立業了,妻子是府城那邊的農家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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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做爹了,我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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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蘋果今天出嫁,女婿是四合院的後生餘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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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27歲的大兒子已經說好了親事,是丘陵那邊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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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村長餘伯伯110歲大壽,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們全村的老老少少又到四合院給餘伯伯他老人家慶生。


    我今天坐在主屋街沿上,隔兩張桌子就是餘伯伯的主席,這是我主事後第一次坐席位離餘伯伯最近的一次,我的心情很激動也很複雜。


    吃完飯後,大家都趁天還沒有完全黑,把自己帶到四合院的桌子板凳帶上回家。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今天吃完飯後肚子很不舒服,來不及回家了,於是就去了主屋後的茅廁。等我返回大院時,人已經走光了,想了下我覺得還是應該和餘伯伯打個招呼再走。


    我來到餘伯伯的廂房,正準備敲門,就聽見餘伯伯在屋裏說:“這個印章現在交給你,你要保管好,這是祖宗傳下來的。”


    按爹娘的教導,我此時應該立即走開,可是一聽到“印章”兩個字,它像個魔咒一樣把我的腳固定在原地,這是我從記事起就在心裏“惦記”的事,我的耳朵不由自主地貼在門上。


    “知道了,太爺爺”屋裏傳來餘伯伯餘萬財的聲音,沒想到,餘伯伯會把祖傳的“印章”交給他的玄孫餘守業,而不是傳給他的兒子、孫子。不過也是,好像餘伯伯的兒子生了兒子後就離開了全家村再也沒有回來,他的孫子也是這樣,生了兒子後又走了,他現在身邊也就有玄孫餘守業了。


    屋子裏兩祖孫就“印章”的事展開了一問一答,我在門外聽的心潮澎湃,幸好這期間主屋一直沒有人來往,這才讓我從頭聽到尾,屋裏兩爺孫的對話將我從前心底所有的好奇,疑惑都一一解答,回到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起身將今晚的所聽到的整理後記下來。


    原來餘伯伯家傳的那個印章,真的是他先祖從家族中傳下來的,好像他的家族曾經在王城都是首指一曲的大家氏族。


    “王城”二字也是我年輕的時候在外界交易時才聽過,他是一個離我們很遙遠的地方,就像是很多年前我聽到有人說見過“修仙”之人一樣,是屬於傳聞中的地方和傳說中的人。


    隻是餘伯伯好像也不是很清楚他家宗族的事,僅僅是含含糊糊的提了一句,並沒有多談,談得最多的還是關於印章的事。


    餘伯伯家的這個印章不僅是家族傳承,它可以由現任村長直接指定下一任村長人選;印章的普通作用是村長為村民辦理的人口申報,戶籍證明,外出憑證,村子這個印章一蓋然後去官府備案,都會被官府認可;


    除此之外經它蓋印後的文件居然能和安州府尹發出的文件一樣那麽有效。


    所以餘伯伯再三叮囑餘守業不可以將印章當作其它的用途來使用,說那樣會給村子裏招來禍事。


    還交代說印章不可以離開餘家村。


    餘伯伯家的印章的作用那麽大,那豈不是可以輕易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也難怪我們村裏從來都不需要給官府交納稅收,因為村裏的一切都是餘伯伯說了算,不用跟官府打交道。


    我長大後隨村裏人去過外麵的集市、府城進行商品交易,曾經親眼見過有人不小心惹惱了當權者被拳打腳踢而不敢吭聲的事,甚至有一次我們在府城交易回家的時候,遠遠見過有人沒來得及避開道路中央,被一群富家子弟被當眾打死的事。


    事後帶隊的隊長豹子叔說:“那些人要麽是有權有勢的人,要麽就是依附於有權勢人,官府一紙官文就可以賒他們無罪,你們也看到當時那附近也是有不少看穿著打扮就是非富即貴的人,你們看有誰會出麵打抱不平的,所以我們行事得低調、隱秘。”


    自那次親眼目睹打死人的事件後,我們就理解了為什麽每次出門前,餘伯伯都要交代我們出門在外“多看少說,不要管閑事,不要惹是生非。”


    據今晚我聽到了的來看,餘伯伯手裏的“印章”應該比外麵那些有權有勢的官印強很多。


    我現在年齡大了,也是一個見過世麵的人,我能隱隱約約感到村長家曆來低調行事的原因,估計他家族以前一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他們才搬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建立餘家村。


    我們餘家村的人有生活在這裏好幾代的人,也有像我這樣安定下來不過三代人的,對當村長的餘伯伯有愛戴也有畏懼,應該說在外麵的經曆讓我們對餘伯伯心存感激大過畏懼之心。


    現在我知道了一點村長家的曆史,我都不知道隔天再見到餘伯伯和他的後人,是不是還能保持平時的態度。


    原來餘伯伯的祖上有那麽不凡的曆來,原來印章的作用超乎我的想象,我有些後悔今晚的衝動,我都快70的人啦,都管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唉…。


    …………


    然後光屏就消失了,小仙女淡然的“看著”本子化成光點消失在“手”下,劇情完結。


    現在,她又明白裏了省略號的另一個意思,那就是張平安寫日記也不是每天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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