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熊順勢把我抱住,後麵的二強用力一推,三熊倒下了,我更不能幸免,我被壓的將要窒息,喉嚨象堵著一塊棉花,咳嗽不出來,咽下去也不能夠。三熊的情況和我差不多,翻著白眼,就在他竭盡全力,拄著地麵,往上抬了一下身子,我才換了一口氣。


    我掐住三熊的脖子,用上全身的力道,卻在一瞬間,二強和四蛋抓住我雙手,按在地上,三熊軲轆身子,坐在我雙腿上。


    他媽的,他身上二百斤的肉,就專門為壓我長出來的。t恤衫光頭伸出光腳丫,踩在我胸口。


    “尼瑪的不愧是野獸,害我們這麽多人招呼你,你算蓋了帽了。別掙紮啊,否則老子發怒,你就成殘廢野獸。”t恤衫光頭摸著腦袋,眼睛露出凶狠的光。


    “就是個小野獸,常想吃濃白的山泉水。親愛的,來,喂他幾口。”楊聲摟著穆念慈到了近前,把一件東西丟在我臉上。“這就是你穆媽媽的緊身罩罩,是不是很香,哇,眼睛睜大好大,應該是想那事了,大家看看,他的蘑菇是不是長起來。”


    的確是一件蕾絲的罩罩,至於有沒有香味,我毫無感覺。


    我閉著眼睛,什麽也不想說,其實也沒氣力再說什麽。見到我歪著頭,楊聲抓著我頭發,而他一邊瘋狂的親著穆念慈的臉蛋,並且發出“啵啵”的聲音。


    “尼瑪的,學野獸叫兩聲。”t恤衫光頭的腳用力一踩,我噴出了一口膿痰。“吐口水,看來還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二強,抽他。”


    二強舉起左手時,穆念慈瘋狂的推開楊聲,抄起個酒瓶子,“你們太過分了,你們說不這樣做的。”


    “這樣刺激嘛,親愛的,你也希望刺激點,這不是正合你意思麽?”楊聲見到穆念慈為我說話,嘴裏沒說什麽,但是行動起來了,搶過她手裏的半瓶子啤酒,倒在我頭上。


    汗水,啤酒液混合的粘液淌著,就像我心中的血水。


    “二強,抽他一千塊錢的。”楊聲狠狠的道。


    “我會加倍的還回去,希望你們到時還活著。”我這次是啐了一口。


    二強一個耳光就打過來,我舔食者嘴邊的血跡。把這幫人的麵目牢記在心裏,剝了你們皮,認識你們骨頭。二強再一次舉起手掌,門被踹開了。


    “咣當”劇烈響聲過後,一切立刻靜了下來。


    “尼瑪的,誰敢撒野,我阿猛在這。”坐在沙發上的花襯衫光頭開口了。


    “黃藥師。”隨著話聲,小魔女的男朋友踱步進來,嘴裏叼著煙卷,隨意一鼓嘴,就噴出一串的煙圈,混合著昏暗的燈光,顯得他本來就高大的身影更巍峨。他掃視了一眼,兩個手指捏著煙卷,彈到三熊身上。


    楊聲退後了兩步,三熊不吭一聲的站起來,二強和四蛋不知不覺的放開手。


    “黃藥師,老子還洪七公呢,滾出去,這裏沒你事。”t恤衫光頭並沒有移開光腳丫。


    “楊過,給老子站起來。”黃藥師哼著,他一個人麵對楊聲他們,並沒有絲毫懼色,而且說這話的時候,來回撫摸著左右手背,就像摸著心愛女人的肌膚。


    既然有了機會,決不放過,我雙手抓住t恤衫光頭腳脖子,咬著嘴唇,隨即哼了一聲,想用力把他摔倒,但沒做到。t恤衫光頭想著去對付黃藥師,狠狠的一踩,迫使我放開手,但是他抬腿時,我順勢一抬膝蓋,他被絆的一踉蹌,腦袋碰到瓜子盤,嘩啦一聲,瓜子落了他一臉。


    我用盡了全力,搖晃著身子,扶著音箱才算站穩。


    “我給虎哥打過電話,他聽到我的命令,從老婆身上爬起來,馬上就過來。提醒你們一小下下,虎哥,姓杜叫飛虎。”黃藥師取出三五香煙,又點燃一棵。


    一聽到這個名字,花襯衫光頭也坐不住了,擺手叫過楊聲,問詢了兩句,他連忙陪笑過來,“你就是虎哥拜把子老兄弟,郎少爺。”


    “也可以這麽說,但我叫他虎哥,他叫我郎少。”黃藥師說到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t恤衫光頭抓住茶幾腿的雙手放開了,兩個光頭連忙說誤會,給黃藥師連連鞠躬後,罵了幾句楊聲,悻悻的離開,而且說天亮後就登門賠禮道歉。


    “楊過,去,抽他們耳光,不說多少錢的,抽到上早自習拉倒。”黃藥師扭臉嗬斥一聲:“一字型站好,不許喘大氣,如果楊過巴掌上去感到阻力,你們就去醫院吧,高考甭想了。”


    我終於懂了什麽叫心驚膽顫、死亡邊緣的害怕。黃藥師說完,三熊臉上的肥肉跳個不停,剛才的囂張一點也見不到了,首先並排著楊聲站好,然後二強和四蛋跟他一樣。


    我搖了搖頭,在別人的威風下,教訓對自己傷害過的人,算不得什麽能耐。某一天,我要讓楊聲、三熊四個人跪在我腳下,屁股尿流的抽自己耳光。


    黃藥師扔過來一棵香煙,擺了一下手,楊聲找來打火機,給我點燃,然後在黃藥師說了個“滾”字後,率先走出去。


    我發現穆念慈一仰頭,小半瓶紅酒就灌下去了,接著發出幹嘔聲音。黃藥師在我耳邊低語了幾句,我扶著穆念慈到了605房間。


    不大一會兒,小魔女也趕到了,黃藥師和她說了一下情況。小魔女沒有埋怨穆念慈做的出格,倒是把我臭罵了一句。說我也不攔著穆念慈喝這麽多酒。


    老子就是箭啊,誰想射就射一頓口水。


    小魔女扶著穆念慈去衛生間嘔吐一陣,回來就把她放在我身邊。接著和黃藥師唱歌,老掉牙的《兩隻蝴蝶》。她倆唱的繪聲繪色,翩翩起舞,就像花叢中兩隻蝴蝶,小魔女淑女起來,蠻可愛的。


    穆念慈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念叨著什麽,最終靠在我肩頭睡著了。


    淩晨兩點,黃藥師開車先把穆念慈送回家,然後把我和小魔女送回去。我從心向外,很佩服黃藥師的,先不說他的勢力,影響到校園內外,他不在乎我和小魔女同車上學、放學,並且我寄居在小魔女家,根本沒有一點吃醋的態度。


    我的最終結論:黃藥師是非常自信的。


    接下來一個半星期,我上學生涯恢複了寂靜,楊聲不再找麻煩,更沒有索取那五百塊錢,我疑惑的是那個女司機為什麽也沒有按照我寫的地址來索取出租車費。


    我碰到了兩次穆念慈,第一次看了我一眼,她就匆匆離開,第二次和楊聲挎著肩膀在校園門口。我想說一些心裏話,可她故意避開。


    穆念慈抱著楊聲曖昧的鏡頭在我腦海盤旋,我不由生出了深深的渴望,我是正常人,也希望身邊有個美女環抱親吻。以前無顏姐姐給過這些,但那都是對我的體貼,和這樣的情是兩碼事。


    我更想著去開放,看漂亮女生不穿著衣服,曲線美的身體橫陳大床。


    可這一切都成了幻想。


    這期間,楊康每次來推行輪椅生時,都會塞給我紙條,大部分都是畫的我的簡筆圖,少量的文字,我均以同樣的方式回複。


    直到這個周六,她又來推輪椅生,塞給我的紙條第一行字:看的出,你繪畫水平很高超,你給她畫一次吧。


    我看了幾次,確實是女字邊的她,這個她是誰?


    會不會是輪椅女生,冷豔異常的她,是自己希望我給她畫畫,還是楊康提議的?


    於是我快速的寫了:她?


    把紙條賽給楊康的同時,幫忙把輪椅推過去,這幾天,我發現輪椅女生對我碰她的輪椅,並沒以前那樣清楚明白的拒絕。


    而她看我的眼神,不似以前那樣的幽怨。


    除了我,輪椅女生,楊康,還有五個學生沒有實行一對一互補學習之外,其餘的都已經成雙成對了,大部分同學喜上眉梢,顯然效果顯著。


    那個胖胖的眼鏡女生和被叫做白雪的漂亮女生,還有輪椅生,到底誰是小龍女呢?從我內心來說,還是希望白雪是小龍女,如果輪椅生是,她的生活不方便,給我補習功課的時間會很緊湊。


    我是願意幫助輪椅生的,曾想過如果楊康退居二線,我願意推著輪椅生上下樓,去女生廁所。但這和補習功課是兩碼事。


    見到輪椅生移動凳子,課桌,我趕緊把紙條裝好,幫助她,並且說:“楊康沒時間了,我推你下樓吧,你說過,我們是同學,要互幫互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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