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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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喧囂,總是遮掩了一份寧靜。有的時候想要靜靜地看那孤獨的風景,卻總是不經意間回憶起悲傷的過去。今時的淚,掩蓋住的是舊時的傷。


    依偎過的夏天,已經化作煙雲飄散。悄悄走過淡紫的花海,卻早已失去原本的美麗。小小的紫藤蘿,也早已有了枯萎的痕跡。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印下的淚痕,卻再也抹不去。落下的雨,恰好沒(mo)過了淚,讓別人看不出我在為誰憂傷……


    時間,本可以淡忘一切。可以,讓某些記憶加深。有些人,說好忘記,卻做不到;有些感情,走了一圈,還是會回到原點,回到當初如此陌生的兩個人……


    ……


    “阿洛,我想吃棉花糖。”


    “不許。”


    “好阿洛,讓我吃一個嘛,別這麽小氣啦。”


    “我哪裏小氣了。”


    “你就是小氣、小氣、小氣——”


    “哼,不理你了。”


    “好了,給你吃就是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嘿嘿,就知道阿洛最好了。”


    ……


    懵懂地回憶著曾經的那個你,卻冷笑著譏諷自己,為什麽要相信你,如果,沒有相信你,也許現在的我,不會每天看著對著那冷夜,那刺眼的繁星哭泣,不會陪著淒涼的風顫抖,伴著憂傷的雨低吟……


    還記得你離開時對我說過的話嗎?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當初,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可以讓你連一點挽留的餘地都不給我,到底為什麽?難道我在你眼裏,難道我在你眼裏,真的隻是個可以隨意丟掉的玩具?


    那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千三百一十四天,你說給要我一個驚喜,我信了,我穿著你最喜歡的那條素白色的紗裙,來到我們最初相遇的地點。那裏的紫藤花,還是那樣美。你看著靜靜向你走來的我,眼裏卻又一抹不可觸及的憂傷,可我沒有在意。


    再接下來,你真的送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安若然,我們分手吧。”


    “分手,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我聽到“分手”這兩個字,眼裏閃過一絲驚異。低著頭,死死地咬著泛白的下唇。然後強裝鎮定,問你。


    “因為我不愛你了,就這麽簡單。”剛才的憂傷沒了,隨之而來的隻是一聲輕笑。


    “那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既然你那麽想知道的話,我也就隻說了,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從來沒有。”


    “那我們的過去又算什麽?”我衝上去,緊緊抓住他的領口,淚,不住地落下來。


    “嗬,過去?我們沒有過去。我也不需要,不需要記得那些你所謂的過去。”你用力把我推開,朝我冷笑道。


    “是嗎?是我太自做多情了吧。”


    “分手吧……我愛的好累,真的好累……”看著你遠去的背影,周圍卻有了,一絲空虛。良久,我都站在那裏,紫藤花一片片被吹落,被吹散,再也拚湊不回去……


    這就是所謂的愛嗎?這是可笑呢?心這裏好痛呢?不想再愛了,但愛的太深,已經無法自拔……


    再想起這些,想起我拚命挽回,為你哭泣,你始終沒有一絲為我心痛,沒有一絲留戀。最後的最後,隻是虛偽的堅強,以分手告終。你說,那一切的一切都是謊言,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沒有在意過我。如果,現在我要結婚了,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吧,因為,不會再有一個傻瓜還在原地等你。


    青春其實並不憂傷,隻是被我們演繹的那麽淒涼罷了。你我的分離,也許上天早已注定,即便,我們的當初,是如此的快樂。


    可能,你現在在我眼裏,隻是人生的過客,我沒有必要為你而停留。


    可當知道了這謊言的背後,卻被深深觸動。不在乎,是因為太在乎,不愛,是因為愛的太深。


    風又悄悄地吹回誓言,我們卻還是回不到曾經。有時候,不是不想擁有,而是怕擁有後再次失去……


    “小若,為什麽要走?”


    “不為什麽。”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不是,而是沒法原諒。”


    “所以,你選擇離開?選擇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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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是選擇了離開。但我沒有逃避,我離開,我無法原諒你,是因為我原諒不了你對我太好,原諒不了你的欺騙,原諒不了你丟下我,一個人去承受所有的痛……阿洛,我真的不值得你去愛。”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說了算,如果想要離開,就當著我的麵說‘我不愛你’。”


    “何以洛,我——不——愛——你。”


    其實,愛上一個人,比喜歡一個人更痛苦。喜歡,是淡淡的愛,是一種淡淡的好感;愛,是濃濃的喜歡,是一種想忘卻忘不掉。


    卻又聽說,忘不了是真正的放下。但聽說也隻是個聽說,沒有人會告訴你,是不是真的。其實,愛得太累,不能怪任何人,要怪隻能怪我自己,怪我們當初為什麽要愛……


    也許,最後,我們都忘了。但至少在還記得的時候,愛過,痛過,哭過,笑過……


    ——安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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