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已經穿好衣服的老黃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聽我剛才和胡友良的隻言片語，也知道我應該是卷入了不小的麻煩。他對著我伸伸手，“要是打完了就把電話還給我。”
我看了老黃一眼，剛才臉上的討好神色已經不見了，順手將手機遞給老黃。
小張和小劉也好像是知道了什麽，有些畏懼地看了我一眼，又縮回了牆角。隻是我剛才脫下來的首飾還被她們死死地攥在手中。這些東西是她們出去之後的生活費，足夠讓她們生活一段時間了。
不得不說胡友良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在我打電話後兩個小時，之前將我送進來的兩個條子沉著臉進來了。男條子有些延誤地看了我一眼，“陳然，你出來吧，有人保你。”
我知道這個條子心中在想什麽。一個小姐，還是殺人嫌疑人，這樣的人居然還有後台，作為正義化身的他們心中當然不痛快。我沒有心情和他們詳細解釋這其中的事情。
走出警察局，陽光灑在我的身上，我貪婪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是真的還活著，有了真實的感覺。
“怎麽？才出來就準備享受生活了？”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這才發現胡友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警察局的外麵。他陰沉著臉靠在自己的小汽車上。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心中就算是再別扭還是要笑臉相迎。快步走上去對著胡友良深深鞠了一躬，“謝謝胡總這一次出手相救了。”
胡友良將自己嘴裏的香煙狠狠扔在地上，上前一步一伸手將我的衣領給抓住了，“瑪德，你以為你犯的是什麽小偷小摸的罪？為了把你保出來你知不知道老子動用了多少的關係？”
我被胡友良揪起來，臉上卻是帶著不屑的冷笑。一條人命的案子想要壓下去，不用胡友良說我也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但現在自己絕對不能夠服軟，否則就會一輩子被胡友良踩在腳下。
我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胡總，我剛才難道沒有在警察局裏和你說清楚？你可以選擇不救我。但是如果不救我，你就要陪著我去死。”
啪！
胡友良狠狠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我猝不及防被他給打倒在地上。周圍的路人們僅僅是看了我一眼就將頭給轉過去了，在這個社會裏還真不存在不打女人這種事。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胡總解氣了沒有？要是沒有解氣可以再上來踹我幾腳，就是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林傲的人。”
胡友良聽我這麽一說臉色一變。這也是我剛才在監獄中想到的辦法。要想在林傲和胡友良之間生存下來，就隻有讓胡友良堅信我是林傲用來對付他的一把刀，或者說是一坨屎。胡友良想要踩我，就要惹禍上身。就算他不想來踩我，我出了事，他同樣也逃脫不了幹係。
隻有這樣，胡友良雖然心中恨著我，卻也不得不護著我。
胡友良被我氣笑了，他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我，“好，陳然你果然是好手段。玲玲和你比起來果然不夠看。”
“多謝胡總誇獎。”
胡友良無話可說，鑽進車中一踩油門走了。我在地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拍拍屁股上的灰從地上站起來。我這種小姐，沒有什麽別的奢求，能夠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中生存下去就滿足了。因此我現在沒有心情感傷，我要趁著金碧輝煌還沒有關門，賺一點生活費。
叮叮叮。
我手提包中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上麵的陌生號碼，我心中有些遲疑。
“喂？”
“陳然，我是林傲。”
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我手有些顫抖。他的樣貌或者其他我是記不清楚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他放在桌上的拿一把槍。
也許是我太久沒有回話，林傲那邊的語氣有些不高興，“怎麽，我把你保釋出來你一句謝謝都沒有？”
你把我保釋出來的？你恨不得我去死吧！
我也不揭穿他，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語氣淡漠，“林總，這件事情我已經幫你完成了，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會金碧輝煌了。”
林傲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和胡友良的沉默不一樣，林傲的沉默讓我有些心悸，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黑暗之中有一頭猛獸將自己給盯上了，隻要一有機會就會撲上來將我給撕碎。
“看來你還有些事情沒有想通，沒關係，我給你時間慢慢想。”
林傲說完這句話，就將通話給中斷了。我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心中疑惑。林傲這是什麽意思？他是在和我演霸道總裁劇？
將手機放回手提包中，我站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回金碧輝煌。林傲的那句不明意味的話始終在我的腦海中盤旋，我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
才到金碧輝煌，我才知道就在剛才，我那個包間的客人已經離開了。心中有些失落，倒不是因為那個溫柔的秦昊天。僅僅是因為他們這一走，我下次被別人點台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走到掛牌室將自己的手牌重新掛在牆上，順手按了一個按鈕。這是提醒監控室的人我回來了。金碧輝煌到處都有監控，就算是這個掛牌室也不例外。
隨手拉過旁邊的一個長凳坐上去，才剛剛將香煙給點上，掛牌室的門就被媽咪給推開了。
我靜靜地看著她，也沒有提今天下午出台費的事，畢竟我中途被抓走了。
媽咪站在門口也仔細打量著我，好像是要將我給看透，“陳然，你怎麽出來的？”
我一愣，隨後明白了。媽咪恐怕對於丫丫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不多，更不要說我在監獄中和胡友良耍的那些手段了。
故作淡定地吸了一口香煙，“偷了一個錢包而已，出來很難嗎？”
媽咪被我這一句話揶揄地有些難受，她眉頭不自然地挑了挑，從兜裏摸出一大疊錢扔在桌上，“這是下午那位秦總給你的出台費。”
我有些詫異地看了媽咪一眼，這麽多錢，她竟然沒有昧著良心自己收起來？
媽咪被我這一眼看得臉色有些不好看，“秦總說了過兩天會再來點你的台，讓你用這些錢去買點衣服，打扮漂亮點。”
聽媽咪這麽說我才恍然大悟，原來秦總特意交代過他還要來，怪不得媽咪不敢收這個錢。我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謝謝媽咪。”
媽咪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掛牌室。
我才不在乎媽咪是不是在心裏不舒服我。要說誰虧欠誰，那這個帳就太長太臭了，一時半會兒也理不清。將桌上的錢拿起來仔細數了數，竟然有兩萬多！
深吸一口氣，我神色有些雀躍。有了這筆錢至少這一個月我都可以不接什麽單子了。將兩萬塊小心翼翼地收進手提包，掛牌室的門又被推開了。玲玲穿著貂皮大衣氣勢洶洶地朝我走過來。
頭牌小姐和一流小姐一般到了晚上是不出台的。不僅僅因為白天她們賺的錢已經夠多了，還因為晚上來的客人一個個精蟲上腦，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這一點和普通人的理解不太一樣，都覺得金碧輝煌晚上的生意更好，大老板更多。但事實上晚上來的都是些上班族，至於大老板來了，媽咪再上去招待就是了。讓那些頭牌小姐回來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玲玲這人雖然狠，但在我對她有戒備之心以後也就不足畏懼了。我仰頭看著玲玲，甚至身子都沒怎麽動。
玲玲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伸出的手指幾乎要點在我的鼻子上，“陳然，我在這裏告訴你，胡友良才說了要娶我過門的。你最好不要打他的注意！”
我拿著香煙的手一愣，隨後想到有可能今天我給胡友良打電話的時候玲玲就在他的旁邊，或者胡友良向她抱怨了什麽吧。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我認真地看了玲玲一眼，隨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玲玲沒想到她氣勢洶洶地來，非但沒有震懾到我，還被我嘲笑了。她雙手攥起拳頭，嘴角抽了抽，“你笑什麽？”
我笑了好久才止住，伸手擦了擦自己故意擠出來的幾滴眼淚，“玲玲啊，我笑你實在是太天真了。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你隻不過是金碧輝煌的一個小姐而已，你憑什麽讓胡友良娶你？就憑你的活好？”
玲玲被我這麽一揶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小姐從良很難，但小姐嫁人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在金碧輝煌這種地方，你就不要指望有什麽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的小姐。她們之所以在這裏就是為了賺錢，而男人之所以來這裏也僅僅是因為這些小姐們長得漂亮。
這樣的兩類人要結婚，不用想也知道結果是什麽。
玲玲高高揚起自己的手掌，我眼神一寒，抬頭盯著她，“你要是敢動手，我就把你給廢了。”
玲玲像是想起了我之前打丫丫她們的狠勁，一時間愣住了，還真不敢動手。
這個掛牌室中有監控，隻要玲玲動手，於情於理她都站不住腳。
玲玲將高高揚起的手掌給放下，看了我一眼，“陳然，你不要以為你在這裏可以無法無天，我的手上有你的把柄你知道嗎？”
“什麽把柄？”
我看了老黃一眼，剛才臉上的討好神色已經不見了，順手將手機遞給老黃。
小張和小劉也好像是知道了什麽，有些畏懼地看了我一眼，又縮回了牆角。隻是我剛才脫下來的首飾還被她們死死地攥在手中。這些東西是她們出去之後的生活費，足夠讓她們生活一段時間了。
不得不說胡友良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在我打電話後兩個小時，之前將我送進來的兩個條子沉著臉進來了。男條子有些延誤地看了我一眼，“陳然，你出來吧，有人保你。”
我知道這個條子心中在想什麽。一個小姐，還是殺人嫌疑人，這樣的人居然還有後台，作為正義化身的他們心中當然不痛快。我沒有心情和他們詳細解釋這其中的事情。
走出警察局，陽光灑在我的身上，我貪婪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是真的還活著，有了真實的感覺。
“怎麽？才出來就準備享受生活了？”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這才發現胡友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警察局的外麵。他陰沉著臉靠在自己的小汽車上。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心中就算是再別扭還是要笑臉相迎。快步走上去對著胡友良深深鞠了一躬，“謝謝胡總這一次出手相救了。”
胡友良將自己嘴裏的香煙狠狠扔在地上，上前一步一伸手將我的衣領給抓住了，“瑪德，你以為你犯的是什麽小偷小摸的罪？為了把你保出來你知不知道老子動用了多少的關係？”
我被胡友良揪起來，臉上卻是帶著不屑的冷笑。一條人命的案子想要壓下去，不用胡友良說我也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但現在自己絕對不能夠服軟，否則就會一輩子被胡友良踩在腳下。
我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胡總，我剛才難道沒有在警察局裏和你說清楚？你可以選擇不救我。但是如果不救我，你就要陪著我去死。”
啪！
胡友良狠狠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我猝不及防被他給打倒在地上。周圍的路人們僅僅是看了我一眼就將頭給轉過去了，在這個社會裏還真不存在不打女人這種事。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胡總解氣了沒有？要是沒有解氣可以再上來踹我幾腳，就是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林傲的人。”
胡友良聽我這麽一說臉色一變。這也是我剛才在監獄中想到的辦法。要想在林傲和胡友良之間生存下來，就隻有讓胡友良堅信我是林傲用來對付他的一把刀，或者說是一坨屎。胡友良想要踩我，就要惹禍上身。就算他不想來踩我，我出了事，他同樣也逃脫不了幹係。
隻有這樣，胡友良雖然心中恨著我，卻也不得不護著我。
胡友良被我氣笑了，他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我，“好，陳然你果然是好手段。玲玲和你比起來果然不夠看。”
“多謝胡總誇獎。”
胡友良無話可說，鑽進車中一踩油門走了。我在地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拍拍屁股上的灰從地上站起來。我這種小姐，沒有什麽別的奢求，能夠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中生存下去就滿足了。因此我現在沒有心情感傷，我要趁著金碧輝煌還沒有關門，賺一點生活費。
叮叮叮。
我手提包中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上麵的陌生號碼，我心中有些遲疑。
“喂？”
“陳然，我是林傲。”
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我手有些顫抖。他的樣貌或者其他我是記不清楚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他放在桌上的拿一把槍。
也許是我太久沒有回話，林傲那邊的語氣有些不高興，“怎麽，我把你保釋出來你一句謝謝都沒有？”
你把我保釋出來的？你恨不得我去死吧！
我也不揭穿他，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語氣淡漠，“林總，這件事情我已經幫你完成了，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會金碧輝煌了。”
林傲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和胡友良的沉默不一樣，林傲的沉默讓我有些心悸，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黑暗之中有一頭猛獸將自己給盯上了，隻要一有機會就會撲上來將我給撕碎。
“看來你還有些事情沒有想通，沒關係，我給你時間慢慢想。”
林傲說完這句話，就將通話給中斷了。我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心中疑惑。林傲這是什麽意思？他是在和我演霸道總裁劇？
將手機放回手提包中，我站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回金碧輝煌。林傲的那句不明意味的話始終在我的腦海中盤旋，我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
才到金碧輝煌，我才知道就在剛才，我那個包間的客人已經離開了。心中有些失落，倒不是因為那個溫柔的秦昊天。僅僅是因為他們這一走，我下次被別人點台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走到掛牌室將自己的手牌重新掛在牆上，順手按了一個按鈕。這是提醒監控室的人我回來了。金碧輝煌到處都有監控，就算是這個掛牌室也不例外。
隨手拉過旁邊的一個長凳坐上去，才剛剛將香煙給點上，掛牌室的門就被媽咪給推開了。
我靜靜地看著她，也沒有提今天下午出台費的事，畢竟我中途被抓走了。
媽咪站在門口也仔細打量著我，好像是要將我給看透，“陳然，你怎麽出來的？”
我一愣，隨後明白了。媽咪恐怕對於丫丫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不多，更不要說我在監獄中和胡友良耍的那些手段了。
故作淡定地吸了一口香煙，“偷了一個錢包而已，出來很難嗎？”
媽咪被我這一句話揶揄地有些難受，她眉頭不自然地挑了挑，從兜裏摸出一大疊錢扔在桌上，“這是下午那位秦總給你的出台費。”
我有些詫異地看了媽咪一眼，這麽多錢，她竟然沒有昧著良心自己收起來？
媽咪被我這一眼看得臉色有些不好看，“秦總說了過兩天會再來點你的台，讓你用這些錢去買點衣服，打扮漂亮點。”
聽媽咪這麽說我才恍然大悟，原來秦總特意交代過他還要來，怪不得媽咪不敢收這個錢。我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謝謝媽咪。”
媽咪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掛牌室。
我才不在乎媽咪是不是在心裏不舒服我。要說誰虧欠誰，那這個帳就太長太臭了，一時半會兒也理不清。將桌上的錢拿起來仔細數了數，竟然有兩萬多！
深吸一口氣，我神色有些雀躍。有了這筆錢至少這一個月我都可以不接什麽單子了。將兩萬塊小心翼翼地收進手提包，掛牌室的門又被推開了。玲玲穿著貂皮大衣氣勢洶洶地朝我走過來。
頭牌小姐和一流小姐一般到了晚上是不出台的。不僅僅因為白天她們賺的錢已經夠多了，還因為晚上來的客人一個個精蟲上腦，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這一點和普通人的理解不太一樣，都覺得金碧輝煌晚上的生意更好，大老板更多。但事實上晚上來的都是些上班族，至於大老板來了，媽咪再上去招待就是了。讓那些頭牌小姐回來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玲玲這人雖然狠，但在我對她有戒備之心以後也就不足畏懼了。我仰頭看著玲玲，甚至身子都沒怎麽動。
玲玲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伸出的手指幾乎要點在我的鼻子上，“陳然，我在這裏告訴你，胡友良才說了要娶我過門的。你最好不要打他的注意！”
我拿著香煙的手一愣，隨後想到有可能今天我給胡友良打電話的時候玲玲就在他的旁邊，或者胡友良向她抱怨了什麽吧。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我認真地看了玲玲一眼，隨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玲玲沒想到她氣勢洶洶地來，非但沒有震懾到我，還被我嘲笑了。她雙手攥起拳頭，嘴角抽了抽，“你笑什麽？”
我笑了好久才止住，伸手擦了擦自己故意擠出來的幾滴眼淚，“玲玲啊，我笑你實在是太天真了。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你隻不過是金碧輝煌的一個小姐而已，你憑什麽讓胡友良娶你？就憑你的活好？”
玲玲被我這麽一揶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小姐從良很難，但小姐嫁人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在金碧輝煌這種地方，你就不要指望有什麽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的小姐。她們之所以在這裏就是為了賺錢，而男人之所以來這裏也僅僅是因為這些小姐們長得漂亮。
這樣的兩類人要結婚，不用想也知道結果是什麽。
玲玲高高揚起自己的手掌，我眼神一寒，抬頭盯著她，“你要是敢動手，我就把你給廢了。”
玲玲像是想起了我之前打丫丫她們的狠勁，一時間愣住了，還真不敢動手。
這個掛牌室中有監控，隻要玲玲動手，於情於理她都站不住腳。
玲玲將高高揚起的手掌給放下，看了我一眼，“陳然，你不要以為你在這裏可以無法無天，我的手上有你的把柄你知道嗎？”
“什麽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