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的第一天進展得非常順利,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病人都是經過精心篩選的,他們的病症相對較輕,主要是為了給大家提供一個練習的機會。然而,考核官們並沒有因此放鬆對考生的觀察,他們憑借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洞察力,從一些小細節中對每位考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考核的第一天,考生們都顯得有些緊張,其實他們都是大夫,每日都看診,今天的病人對他們來說都是小case,不足掛齒。


    令他們緊張的是,身邊坐了自己的考核官,那可是決定自己能不能晉級的人啊,生怕一個小細節就會破壞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造成沒辦法晉級。


    第二天開始,他們就不緊張了,還盡力展現出自己的專業素養,每一個看診的病人,他們都會仔細詢問病人的症狀,認真進行診脈跟查體,有些人還會耐心地解答病人的疑問。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透露著他們對醫學的熱情和對患者的關懷。


    導師們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對考生們的期望和讚賞。他們看到了考生們的努力和成長,也感受到了他們對醫學事業的執著和熱愛。這些小細節,或許在考生們自己看來微不足道,但在導師們眼中,卻是他們評判考生的重要依據。


    在這個過程中,有一位考生的表現格外引人注目。她在詢問病人症狀時,不僅關注了病情本身,還注意到了病人的情緒變化,還以一種細膩而敏銳的方式,留意到了病人情緒上的細微變化。她用溫和的語氣,仿佛一陣春風,輕輕地安慰著病人,讓病人感到格外安心。


    這個人,就是衣諾。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像是冬日裏的暖陽,溫暖著病人的心靈。她仔細聆聽著病人的每一句話,不僅關注著症狀的描述,更注重病人的感受和擔憂。


    她以溫柔的聲音,給予病人安慰和鼓勵,讓他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有人在關心著他們的痛苦。


    她的微笑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散發著寧靜和希望的氣息。病人在她的關懷下,漸漸放下了心中的焦慮和恐懼,情緒也變得穩定。她的耐心和細心,讓病人感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懷,仿佛找到了一位可以傾訴的知心朋友。


    在這個緊張而忙碌的考核環境中,衣諾的表現如同一股清流,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醫學的人文關懷,讓人們看到了一個真正關心病人的醫者形象。她的善良和愛心,不僅令病人感到溫暖,也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考核官們注意到了衣諾的這些舉動,心中不禁為她點讚。原本考官們並不看好這一次醫考,今年醫考的人數是最少的,通過率也是最少的,以前參加考核的考生,至少也有一百多人,如今僅僅隻有十四人,是往屆的十分之一。


    但是衣諾的成績,卻讓所有考官都燃起了希望,這二十年來,已經沒有人可以在筆試滿分通過的,上一個筆試滿分的人,還是顧大醫呢,正是因為這一點,考官們對衣諾都非常的關注,她今天的一舉一動也都被看在了眼裏。


    除了她,還有一個人也相當的亮眼,那就是第三名的陸時。


    陸時跟陸明的親弟弟,陸知州的第二子,今年十八歲。


    他自幼便對醫學展現出了濃厚的興趣,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執著。他的外祖父是一位惜才之人,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學習。


    陸時的外祖父醫術精湛,曾經擔任太醫署的太醫令,他的每一個診斷、每一次施針,都如藝術般精妙,後來因年老辭官回老家青州崇城,把醫學天賦了得的陸時也帶了回去。


    他外祖父去世之後,便由他的大舅父羅恒接任羅家家主,同時也代替自己的父親教導陸時醫術。羅家是青州的最厲害的醫學世家,羅家的清羅堂醫館更是遍布青州每個縣城。而羅恒自己,也是大汗朝十位大醫中的其中一位,與顧大醫是同窗。


    羅恒繼承人情況跟顧大醫一樣,自己兒子女兒的醫學天賦不高,造詣也有限,但羅恒卻比顧大醫好很多,他兒子喜歡經商,在清羅堂當大掌櫃,清羅堂所有的分館都交給他去管理,而醫術的傳承方麵,他有自己的親外甥,陸時。


    陸時從小就被當成是清羅堂繼承人來培養,他自己也很努力,日夜潛心鑽研醫術。他會用心去感受每一味草藥的特性,用眼睛去觀察病人的細微變化。他的醫術天賦在這個過程中逐漸顯現,就像一顆被打磨的寶石,越發閃耀奪目。


    他的努力和執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那些飽受病痛折磨的人們。每一次的治愈,都讓他感受到了醫學的力量和人性的溫暖。


    就像今天是考核的第十日,他遇到了一位久嗽的病人。


    “大夫,我這次咳嗽已經有兩個月了,斷斷續續的。”


    在認真寫患者信息的陸時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才放下筆,問。


    “這兩個月內可曾就診用藥?”


    男子局促的搖了搖頭:“家中貧困,未曾看診。”


    “有自行買藥煎服。”


    陸時並不驚訝,以前他在清羅堂給病人看診的時候就知道,貧苦人家生病了都不會到醫館看診,都會自行采藥煎服的,他們的藥方一般都是家中孩童或老人曾看過鈴醫,鈴醫給他們開的都留下來了,家人有類似的病情,都會按藥方自行買藥或采藥煎服。


    鈴醫是走方郎中(也是後來的赤腳大夫),他們雖然都是沒有牌照的,但他們的醫術也是代代相傳下來的,有些藥方是準確且有效的,所以不能全部否定他們。


    有的遊醫確實也是一點都不懂醫術的,開的藥方都是自幼熟讀硬背的,隻要是咳嗽,就都用這個藥方,隻要是肚子不適,也都隻會開同一個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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