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進入房間的時候,何內醫以及張臨、陸時他們都已經結束了診斷。他的目光迅速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一臉凝重的何內醫身上。


    “沈神醫如何?”滕烈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何內醫回過神來,連忙給滕烈行禮:“定國公!”


    張臨跟陸時麵麵相覷,也跟著何內醫給定國公行禮。


    滕烈點了點頭:“無需多禮,”


    “沈神醫如何?”


    他又問了一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擔憂,似乎對這位沈神醫的狀況格外關心。


    何內醫皺起眉頭,輕輕搖了搖頭:“已經度過危險時期。”


    “隻是沈神醫此次受的傷非常嚴重,不僅骨折了,內腑也有所受損,我們已經盡力用最好的藥材和治療方法,但想要完全恢複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麵對這位位高權重之人,何內醫習慣性的把話說得很圓滑,讓人找不出破綻。


    滕烈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緊握著拳頭,心中暗自咒罵那些傷害沈神醫和衣穀主的人。


    沈神醫和衣穀主都是江湖上備受尊敬的醫者,他們的醫術高超,拯救過無數人的生命,江湖中人對他們隻有敬佩跟感激,斷不會傷害他們。


    如今知道他們行蹤的,也就隻有朝廷中人了,到底是誰?又是為何?難道是要阻止此次醫考?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沈神醫盡快康複?”滕烈問道,語氣中帶著堅定。


    何內醫沉思片刻,說道:“目前來說,最重要的是讓沈神醫好好休息,調養身體。同時,我們還需要尋找一些珍貴的藥材,配合特殊的療法,才能夠加快他的恢複速度。不過這些藥材都極為稀有,不易獲取……”


    滕烈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你盡管寫出來,我派人立馬送信回京!請各位放心,我會加派人手保護沈神醫的跟衣穀主的安全,絕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他!”


    他剛說完,滕克帶著衣諾重新進入房間。


    對上自家父親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擰了擰眉,眸底劃過一絲詫異跟擔憂。


    心中滿是狐疑,但麵上始終鎮定自若,他也沒開口喊父親,此事滕烈並沒有告訴他。


    隻好問:“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怎麽還受傷了?”


    滕烈背著一隻手,另一隻手用繃帶掛在胸前,他的頭發又恢複到原來那精心護理過的樣子,身上穿著錦衣,身形依舊魁梧身姿挺拔。


    他冷哼一聲:“你個不孝子,生了兩個兒子也不告訴家裏!”


    “若不是這次你蘇伯伯告訴我此事,我跟你娘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裏!”


    眾人皆露出驚愕之色,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兩人,仿佛要將他們看穿一般。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道:“難道說,這位滕校尉竟然是定國公的子嗣?”


    這個念頭一起,眾人愈發覺得難以置信。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這位滕校尉的身份可就非同小可了!


    他豈止是普通的五品校尉,更是定國公府的世子!那衣娘子豈不是.......一時間,眾人心中波瀾壯闊,對衣諾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隻聽滕烈繼續說:“要不是想過來看看我那兩個素未謀麵的孫子,他們請我我都不會來?”


    “你以為我定國公是什麽人?隨隨便便給人當侍衛的嗎?”


    聽到定國公三個字,衣諾瞪大了眼睛。


    這......這就是滕克的父親?


    親生的?


    滕克心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這些年來,他也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了。


    盡管他一直堅信著他們生活得安穩順遂,但此刻內心深處卻不禁湧起一絲不安和牽掛。


    然而,滕克並沒有讓這種情緒表露出來,他的麵龐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甚至還帶著幾分淡漠地說道:“我想,應該不會有人邀請你來吧!”他的語氣中似乎夾雜著一絲嘲諷和不屑,仿佛對這個問題早已有了定論。


    何內醫是知道滕克的真實身份的,他在京城的時候也聽說了這父子兩人不合,沒想到多年未見,一見麵就這般劍拔弩張的。


    “定國公,這是我們給沈神醫開的藥方,請過目!”


    滕烈接過藥方,仔細端詳起來。這張藥方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對於沒有醫學背景的滕烈來說簡直就是天書一般難以理解。


    不過他並沒有過多糾結於這些複雜的文字和符號,而是將藥方遞還給了何內醫,並說道:\"就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吧。\"


    滕烈心裏清楚,自己雖然看不懂這張藥方,這隻是一個形式上的過場而已。


    \"沈神醫就拜托你們了!\"


    滕烈緊接著又鄭重地對何內醫說道。


    何內醫聽到滕烈的囑托,立刻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禮,表示自己會竭盡所能為何內醫效力。


    看著麵前的三人,何內醫把藥方交給學徒去抓藥,然後對身後的考生說:“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出去把剩下的病人也看了吧!”


    衣穀主跟沈神醫被抬進來時,何內醫便安排了一部分考生留下,繼續給已經取了號的病患看診,由顧風跟其他導師監督,而自己帶著衣諾、陸時、張臨還有其餘的兩名考生救治沈神醫,方女醫帶著其他兩名導師給衣穀主治療。


    如今也耽誤了不少時間,眼看快要閉館了,還是要給排隊的病患看診完才可以。


    眾人聽完何內醫所言之後,紛紛向滕烈行了個禮,然後便離開了這個房間。此時此刻,房間裏隻剩下衣諾夫婦和滕烈,還有何內醫這四個人。


    衣諾原本也打算跟著其他人一同離去,畢竟她那邊還有三個等待著看病的病人呢!然而,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卻被何內醫出聲阻止了。


    “衣娘子啊,今日你就提前下值吧!”


    “畢竟定國公大駕光臨,這種重要場合,還得靠你去招呼呢!千萬別怠慢了咱們這位貴客呀!”


    聽了何內醫的話,定國公挑了挑眉。


    按理說,他是衣諾的公爹,怎麽來兒子家就成了客人了?


    何內醫這分明是看自己與兒子不對付,怕自己為難這位兒媳,特意告訴自己,他這位兒媳在這可是有人撐腰的,讓自己別太過。


    衣諾並沒有想那麽多,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那就有勞何內醫了。”


    “我那還有三位病患等待看診,麻煩何內醫安排一下。”


    “明日我會多加三個號補回來。”


    何內醫擺了擺手,讓她別在意這些,又跟滕烈寒暄了一番,並叮囑學徒好生照顧沈神醫,有任何異動要馬上稟報,安排好一切他才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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