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隻見鬼麵人將手一揚,周圍的樹都發出了簌簌的響聲,”呼啦”幾聲,幾條藤蔓從四麵撲來,像一條水蛇爬上了十個人的身軀,把這些人五花八門的綁起來,倒吊在空中。


    鬼麵人冷笑著,這種纏繞術已經好久沒有使用了。可是單是這一手,看著眾人一陣眉心亂跳。


    玄村人都震住了,這已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圍。恐怕誰也做不到,找個藤蔓把人五花八門的綁起來,但這一切都得靠自己。


    又如這鬼麵人隨意擺弄藤蔓,把人束住,這簡直就是仙法的傳說!


    皇室男子心亂如麻,他知道對方是一個強大的絕頂高手,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會如此強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居然能控木!


    “既然來了,就一起來算新賬舊賬。你不是已經引爆了幾年前的雪崩嗎?在您的府中,應該還有別的高手,”鬼麵人看著王府中的男人。


    皇室男子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忽然冷笑,目光變得異常猙獰:”沒錯!皇家府邸還有高手,你最好讓我們走。要不你就死不成人了.”


    鬼麵人不說話,指尖輕點,把這個人的手和右腳放開,隻用左腳的藤蔓把他吊起來,說:”到頭來,你們兩個人都覺得自己很高,很優越。高遠的境界,了不起嗎?”


    砰!


    突然間,鬼麵人食指一揮,一根粗大的藤蔓大力揮舞起來,重重抽打著王府男子的臉,將其抽飛了幾米遠。冷冷的笑了出來:”不管是你,還是你背後的主子,在老夫人的眼中,都隻是一群雜毛罷了。”


    國王官邸的男人們被拉出幾十米遠,左腳上的藤蔓一束一束地跟著,整個人又向後退去,然後又挨了一頓。


    在他身上,披風被抽得粉碎,身上出現了明顯的血色鞭痕,血不斷滲出。半吊子的,不停地掙紮著,死死盯著鬼麵人:”你……”他在王府受了這等恥辱,想平日被人捧為仙人,高高在上,對比現在一身狼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們…放開我!王府上的男人大聲叫道。


    鬼麵人沒來得及看,左腳上的藤蔓一鬆,橫鞭一擊,將他抽離遠去,射向前方的火焰。


    皇室男子身上的辟火粉已散,再入火中,必死無疑。


    見此情景,剩下的九個人心中大震,身軀不禁有些顫抖,求饒聲不斷。


    於是,鬼麵的人看也不看,藤蔓一甩,這些人無一例外,全丟進了火海。


    “你們走吧。”


    聲響再一次響起,多了幾分柔和,這次卻是對玄村人說。


    感謝先輩們的幫助……”玄村的漢子們感激之至,想說幾句感謝的話,但一時語無倫次。


    鬼麵人搖了搖頭,淡淡地說:”老夫出手,一則為了玄村。第二個是我的徒兒。這是……林凡的名字。”


    “林凡?!”


    玄村人一陣大異,這個鬼仙,竟然是小林的主人?


    當陳福回過神來的時候,還想問幾句,哪知這個鬼仙不知何時消失了。r


    第三次世界大戰期間


    這場悲歡離合的鬧劇就這樣暫時拉開了帷幕。


    在茫然之中,老村長比其他人先醒了神。看到本已離去的陳福一眾,一字排開地站在麵前,瞪著他傻笑。老村長嚇得臉色煞白,拄著拐杖向陳福走來,苦著臉怒吼道:”你們回來幹嘛!要是仙人不高興,村裏怎麽辦呀!”


    就在這時,老村長禁不住地哭泣起來。王府那一夥人仗著”仙人”的威風,欺壓百姓。15年前派人來玄村談判,一言不合,便踢斷了他的腿骨,害死了小林子的爹娘。


    當老村長在夢魘中看到林氏夫婦倒在血泊中、身首異處的慘狀時,他總會驚醒過來,接著抱住痛起來的腿,直到天亮。


    那是老村長的夢魘。


    作為一名大家長,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老村長不能寬恕自己的儒弱,多次有過自盡的念頭,結果都被村人了斷了。


    這次,王府派人通知老村長,他們隻需把玄村所有的精煉期壯漢一次性獻上。以後王府就不再纏擾玄村了。


    為玄村的平安和大局著想,盡管心中也有萬般不舍,老村長還是膽小如鼠。


    他想,若這一次還是不能了斷一切,那就是逆了玄村曆代以來都不能離開祖規,也要帶著玄村集體遷徙。


    看著老村長的麵容,陳福幾個人心知肚明的有些過頭了。她們隻不過是在開玩笑,不是有意地去揭穿真相。一些人急忙討好地為老村長揉肩奉茶,而陳福則把路上遇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老村長吃驚地說:”小林子的師傅……鬼,鬼仙?”小林子師傅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平靜之後,轉念一想,老村長就冷哼一聲:”老朽雖然年邁,但還未糊塗。你別拿這些故事嚇唬我。可是王府派來的仙人,豈是這樣輕描淡寫地對付得了?”


    在交談中,一陣微風吹了過來。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雪中。來客雪白的衣裳,與周圍白茫茫的景色相融,飄逸如仙,有種說不出的氣韻。


    幽靈大人!”一出現,陳福幾個人立即恭敬地迎了上來。


    “不用拘束,老夫隻是個介山野村夫。要是看得起老夫,平日叫一聲朱前輩就好了。”朱銘啞然一笑,望向陳福:”剛才老夫急走,先把我的好徒兒接過來,依老夫指點,一時半刻也趕不回來。”


    “朱前輩說的是哪裏話,小林有幸能得到仙人指點,實在是一件大好事啊!


    “就是,有朱前輩指點,小林子若不學仙法,我先打他!”


    朱銘點點頭,心裏卻有點不自在。玄村人很淳樸,不因這裏出現了仙人,而死皮賴臉的想要學習。聽林凡拜”仙人”為師,更不顯出那種妒忌的神色。


    她們的心很純潔,純潔如一碗無雜質的水,世間的醜惡仿佛侵入不了這裏,有一種洗滌心靈,淨化靈魂的奇特感覺。


    “朱前輩……這些人真的已經到了?老村長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戴鬼麵的人,愣了好一陣子,才醒過來。這人神魂顛倒,真是仙人?


    “老村長寬心,那些禍患都由老夫負責了。但上次雪崩的導火索還沒有出現,否則老夫不會介意把他帶上車。膽小的我弟子,哼哼,不看老夫是誰?”


    老氣橫秋的朱銘微笑著,轉過頭來看著老村長受傷的右腿:”老村長這條腿可有十五年沒有見過病了?拖得久了就麻煩了。”


    這個男人竟然看得出自己腿受傷了?老村長喜出望外,歎道:”老毛病了,斷的時候沒養好…現在要治,隻怕也晚了。”


    不一會兒,老夫正好懂得一些醫術,還能試試。說著,朱銘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老村長受傷的右腿,一陣柔和的白光從他的手上散發出來。大家都聽到”咯噔”聲,好像兩根骨頭被連在一起,然後斷筋重生,殘骨愈合。


    眾所周知,老村長的腳自從十五年前骨折後,便留下了很重的隱疾。在所有邊緣組中,幾乎都可以用到能用於補髓的草藥。但是毫無效果。現在這個隱疾居然被根除了,看到這個神奇的場景,大家都大吃一驚。


    由於腿部的傷勢痊愈,老村長整個人紅光滿麵,那滿頭蒼發也顯露出閃閃發光的銀白色,好像年輕了幾歲。


    “精靈啊……精靈!”受老朽一拜!”老村長激動得淚如雨下,作勢要跪下叩頭。


    朱銘一把抓住他的手:”村長和我差不了幾歲,這麽大的禮數,卻要折煞老夫。如果不介意的話,老夫就喊陸老哥好嗎?後來,陸老哥就叫我朱弟了。”


    陸村長很高興。大半輩子的生活,他從未想過自己能有幸和仙人做朋友?


    朱銘擺擺手,微笑著說:”陸老哥若忍心拒絕,可要分道揚鑣。再者,小林子有才有才的朱絕,老夫有幸收留了他,自該為玄村出力了些。”


    說話的時候,其實他心裏是有愧疚的。但在目前情況下,為了掩蓋身份,確實不得已而為之。


    陸清風興奮而又驚恐。於是在玄村幾個壯漢的驚愕下,與”仙人”結為兄弟。


    隨後,玄村人陸陸續續醒了過來,陳福李廣幾個大漢淚流滿麵,將妻子抱回了家。至於王府強行收人一事,大家隻當是鬧劇,誰也不提。


    整個村莊的婦女都驚訝地發現,與以前相比,自己家的漢子少了些硬氣,多了許多溫柔。對於她們,或者是孩子們,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溫柔。


    自此以後,玄村的麵貌發生了變化。


    從此,朱銘正式融入到了玄村的生活中。


    雖然沒有人看見他的真容,但大家都知道——這個人,是小林的師父,治好了村長的腿。


    光是這兩點,就夠了!


    而且,由於這個人的加入,玄村的實力,也在這偏僻的邊地,有了一點增長……


    朱銘在玄村發現了幾棵雄偉的古樹,便用木法在這些樹間造了一個木屋。這個木屋自不必說,與血樓、朱府相差無幾,但也五髒俱全。


    過了幾天,他便住在這個簡陋的茅屋裏,重新研究起大衍圖來。


    玄村要發展,大衍這門靈功,無疑是最好的壯門。但是如果按照原來的版本,玄村人隻怕很難接受。於是,朱銘決定把這七七四十篇精編出來,舍難易,取其精華。把它做成一個真正能讓煉體者打牢基礎,強健自己的力量的地方。使一般人充盈生氣,強壯身體的功法。


    這個辦法聽起來很簡單,但實施起來卻十分困難。這幾天朱銘門不出,潛心寫著,綜合各方各麵的因素,寫出了許多不同的版本。


    “朱前輩。”


    晚上,陳福輕輕地推開了門。帶著清葉茶的燒肉。


    “你來了!


    麵罩下麵,發出淡淡的微笑聲。


    陳福放下碟子,豪爽地笑道:”朱前輩寫的法門當真妙不可言,今日我就打下了前十名。覺得身體強壯許多,氣血暢通,神清氣爽。這樣下去,力量一定會大大增強


    聞言,朱銘含笑道:”這是我祖傳的煉體法門,功用自然不同凡響。這樣練習下去,既能突破煉體,又不難。”


    “啊?突圍?”陳福驚叫,激動得顫抖起來。


    作為朱銘,他自然不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問,真能突破嗎?與生俱來的境遇依我看,他不過是踏進了仙人的境界而已。竟然有希望打破僵局?


    朱先生笑了笑。把茶壺端過來,喝一口清葉茶。這清葉茶,味道好聞,飲後神清氣爽,晚上睡覺還有助眠的功效呢。這些日子,已成了朱銘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東西。


    “你可不可以向外人透露煉體法門的事情?”咬了一口燒肉,朱銘問道。


    “朱前輩之言不敢違,我今日特意尋一處荒地自練。這東西還差幾樣沒煉。朱前輩那樣,真的能突破嗎?”陳福滿懷期待地說。


    “真的可以。”


    沒多想,朱銘就點點頭,把一個嶄新的竹簡遞給他,笑著說:”後麵的幾套沒煉成,不是你的問題。這裏是煉體法門的重寫版,明天你們將依照此重修。如果能夠打得頭頭是道,那就是在村內正式傳授的。不能的話,再來找我。”


    “謹記前輩教導。”陳福雙手接過簡牘,隻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顫抖。


    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天,居然也能學到這等神功!


    陪同陳福離開喝了一口清葉茶,朱銘就過著簡樸的生活。使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往昔的那些苦日子。


    當時除了母親和爺爺,他幾乎失去了一切。


    由於父親和族長們遲遲不歸,導致了家庭的分裂和割據。也因他心靈品質低劣,以致他喪失了子嗣的聲望。


    在他遇到九冥吞天蟒和鐵臂靈猿兩個靈獸時,他突然發現了它們的器官,並無意中移植了它們的器官之後,一切都逆轉了。


    隨後,他正式進入血獄,一步一步體會到魂修者的真諦。走過了第十代大阿修羅魔帝的旅程。成了近古來,史上最年輕的仙人,進入聖族境界的少年。


    可想而知,誰又能料到,轉眼之間,曾幾何時,這位動天下的少年竟然又重新過起了樸素的最初?


    它是一個可變的變量,更是一個循環。


    想著這一點,朱銘心裏不禁感歎。這些天命的變數、生死輪回、因果輪回,誰能逃脫,又該如何破解?


    看著星星,朱銘突然有了一種夢幻般的感覺。這些日子裏,他不斷地敲打著,在心中勾畫著這個世界的輪廓,可是,越是明白,越是模糊。使他看不清虛妄,摸不著真相。


    他有點害怕,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有什麽?之後自己該怎麽辦呢?又是前世那一往無前的追尋力量的衝動,還是這遙遠的玄村,孤寂終老?


    它模糊不清,不知自己的路在哪裏,不知自己的強項在哪裏。


    沉默不語,微微閉上了眼睛。突然,五個光球出現在他身前,圍繞著他旋轉。


    五帝魔皇道就是這樣運行的,五枚球代表五行,不斷循環,帶給源源不斷的生機,仿佛與萬物產生共鳴,一點一點地吸取靈力。


    如果有境界高強的修士在此,定會驚愕地發現,木屋中竟然聚集著濃重的金黃色神曦,這神曦極為濃重,且不露痕跡。木屋裏的濃度越來越深。


    這個金光閃閃的神光,正是從五行魔皇道中吸取的天地靈氣,有別於一般天地靈氣,其中也含有五行精華。不要說凡人,就是強悍的修士也未必能看得見,而非修習五行之道,否則無法吸取。


    清風徐徐,掃過朱銘的烏發間。她凝視著我,深吸了一口氣。雙眼閃著微弱的亮光,體內似乎漸漸凝成一隻五行之手,渴望伸展,擇取天地靈氣。


    這一進程雖慢,卻是朱銘今日複出的唯一機會。


    這時,朱銘緩緩地睜開眼睛,靜看著身前的晨曦。身體那隻看不見的大手不停地搖晃著,天地靈氣居然有些鬆弛了,鑽進了身體,融入了丹田。


    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木屋裏積聚的天地靈氣也達到了頂峰,逐漸向外溢出,與整個玄村產生共鳴。家家戶戶都深深地沉浸在甜蜜的夢鄉裏,安逸安逸。


    連連玄村幾個還醒著,守夜的大漢們也一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身子裏暖洋洋地劃過一圈,一下命令他們提神醒腦,力氣大了起來。這樣的程度,就像吃了一整隻鐵甲虎然後又睡三天三夜一樣。


    過了好久,朱銘解開了法訣。五帝魔皇道心法才一鬆,四周天地的靈氣也就掙開了枷鎖,向外湧出,迅速消散。


    和以前不同的是,少年並沒有擁有先前修煉過的精氣神,反而有些疲倦和凝重。


    他攤開雙手,凝視著自己的手掌,目光略微遲疑。


    由於他發現,利用五帝魔皇道取靈的方法已不再有效,苦心經營積累的天地靈氣,也無法融入他的體內。


    更為糟糕的是,他還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在一點點流失,境界竟然有一種退步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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