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就下課了,一大群人湧出了校門,我眼睛死死的盯著校門口;沒一會兒看到路遙還有蘇冉、章曉芸出了校門,那個男生跟在身後,我看到章曉芸拽著路遙,蘇冉則是把那個男的攔住。..沒一會她們攔了倆車離開了,那男的沒趣的站了一會,朝這邊走來。


    “黑狗,是不是他。”


    “嗯”


    “行了,你下車吧”剛子扔掉手中的煙頭,開口說:“哥幾個,準備動手。”


    “剛子,記得別沒分寸了。”


    “我做事你還不放心,你就瞧好了吧,這事都擺不平。我也不用混了。”剛子說完跟那幾個人交代了幾句,我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下了車;車就跟著那男的開去,那男的上了公交車,麵包車就一直跟著公交後麵,沒多會就沒影了。


    剛走去沒多久,蘇冉就打電話給我。問我在哪,問她什麽事,就說她們在吃飯,讓我過去,我就說有事不去了,她讓我少廢話,讓你來就你趕緊來;知道她想當和事佬,可我現在還不想見路遙,所以我拒絕了。


    後來章曉芸搶過手機,破口大罵說:“書呆子,我看你是鐵匠的女兒嫁石匠。鐵了心想硬碰硬了啊,你氣死我了,告訴你要不來,千萬別後悔。”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掛了。”


    想躲清淨,晚上去孫揚那找他,他正在打遊戲,麵前放著泡麵,還問我吃不吃。說他現在沒時間吃,說要不嫌棄的話,就吃他那份;也沒客氣,把他那份給吃了,一邊吃一邊看他打遊戲,問他玩的什麽,他說刀塔,現在最火的競技遊戲,還問我玩不玩,我搖搖頭說不感興趣,他就說等他玩完這把就不玩了,我就那行,一會跟他說說卓小雨的事,沒想到我剛說完。他不知道按了什麽,一下又彈出桌麵了,隨後急忙問:“一玩遊戲,我都把正事忘了,你趕緊跟我說說。”


    “那個說歸說,你可不帶胡思亂想的啊。”


    “我亂想什麽啊,你趕緊說。”


    猶豫了下我就把我和卓小雨,去大學城擺攤貼膜的事告訴了他,他愣愣的看著我,一副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我急忙說我可事先說好了,不帶亂想的;他頓了他就說沒亂想,就是一下沒法接受,我又說你可得有心理準備,一會說的事,可能更接受不了。


    “難道”


    “什麽......”


    “小雨也跟你表白了”


    就知道他會胡思亂想,他的情緒一下變得低落了,似乎還有些難以齒口;我急忙說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就知道小雨也喜歡我,我的感覺不會錯的。”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唉,沒想到我的小雨,這麽可憐。”孫揚情緒依舊很低落,默默了點隻煙,閉上眼久久沒有說話,突然他睜開眼,試探的問:“對了,你那個我能入股嗎錢我來出,賺的錢你們分,最好能多分點給她,剩下的我補給你,你看行不行。”


    “哥們,你想法沒錯,隻是我覺得你應該試著走進她心裏,而不是用這種方式幫她;我覺得她不會接受,而且知道是你在幫她的話,她反而會更排斥你。”


    “那,那我怎麽做”


    孫揚再次陷入了沉思,而我其實也沒什麽好的主意,隻是感覺這樣的方式不妥,卓小雨雖然很需要錢,可她應該不是個貪財的女生,而且她也特別的要強,肯定不會接受孫揚這樣的幫助;或許孫揚站在她的角度思考,試著用一個平常的心態去接近她,可能很難但至少能慢慢的走進她心裏的。


    卓小雨說的那句:有些人注定不會有結果,那又何必開始呢。


    或許孫揚讓卓小雨看到希望,大概就會解開心結了,無計可施隻能把這樣的想法,告訴了他,他點了點頭繼續沉默著,久久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當局者迷,每一個人在深陷其中的時候,都會束手無策吧。


    沒敢回建林叔家,甚至連手機都沒開,在孫揚那湊合了一晚上,兩人默默的抽著煙,整個房間煙霧繚繞的,充斥著尼古丁的味道,它慢慢侵占了所有的空間,麻木的讓人沒有力氣去掙紮。


    第二天一大早打開手機,看到上麵幾十個短信呼提示,好多蘇冉和章曉芸的,隻是沒有路遙的,翻看到剛子的時候,我才想起把正事給忘了,撥通了剛子的電話,那邊過了好久才接,一聽我的聲音,把我一頓臭罵,問我是不是故意關機的,就是想賴他一頓酒;抱歉的給他陪不是,他說行了,隻是跟我開個玩笑,說這頓酒先欠著,啥時候還他決定。


    後來剛子就說事情已經擺平了,我問他有沒有傷著人,他輕哼一聲,說那小子開始還挺硬的,灌了他幾口,那小子吐了一地,說真他媽的惡心,弄了老子一身;後來還說讓我記得賠他一身新的,必須得是名牌的,我就說到時候再說吧,他就說別到時候再說啊,還說他牌子都熟,讓我別想忽悠他,告訴我最好是帶勾的牌子,不然下次別指望他幫。


    我就讓他別廢話,趕緊說正事,他就說有幾個人受的了“蛇鼠一窩”,那小子嚇的渾身發抖,都尿褲子了,一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頭皮發麻,就讓他別說了,剛子壞笑著說這招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說最壞的就是你了,打小那些折磨人的壞點子全是你想的。


    被剛子這麽一說,回想起在窮山溝的瞎混的日子,那些個“有趣”“好玩”的點子還真差不多全是我的花樣。


    剛子說那小子連著磕了幾十個頭,連頭都磕破了,自己個說了明天就退學,以後再也不去一中了。


    說了聲謝了,剛子就說自己兄弟,客氣啥,以後有啥事張嘴就行。


    孫揚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驚訝的說不出話,我尷尬的衝他笑笑;路過早餐攤的時候,他問我要不要吃點,一想到吃的就反胃,就說不吃了,他準備買我就提醒他說包子,他楞了下哦了一聲,衝我笑笑,兩人朝著學校走去。


    蘇冉和章曉芸,拽著路遙在校門口等我,見我來了;蘇冉和章曉芸拽著路遙朝我走過來,章曉芸急忙衝我使眼色,路遙楞在那不說話,我看了她一眼,她把臉撇開,孫揚推了我一把,讓我趕緊說話。


    這個時候正巧卓小雨過來了,她看了我一眼,從我身旁走過;我喊了她一聲,她楞了一下特驚訝的看向我,我就問她帶早餐了沒,她啊了一聲,轉臉看看章曉芸他們,衝我點了點頭,我朝她走去,接過她手裏的包子,她手裏還拿了一份,我喊了聲孫揚,他楞了下朝我走來,我把那一份遞給孫揚,他猶豫了下接到手裏,抬頭看了看卓小雨,很小聲的說了聲謝謝,卓小雨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或許她的出現,給了我離開的理由吧,我喊了她一聲,叫上孫揚一塊追了上去。


    孫揚小聲的問我這次是不是真的玩大了,拿起一個包子塞進他嘴裏,他咬了一口又說:“哥們,雖說你的事,我管不著,可你這次真的有點過了。”


    “吃你的包子吧”


    那一天那個男生真的沒有來上課,第二天依舊沒有來,周末我和卓小雨去試著擺了兩天,基本沒什麽生意,幸好準備的不多,二天一分錢沒賺還虧了一百多,孫揚也偷摸來了,可實在是沒生意,他也沒表現的機會,隻是到十一點,卓小雨回家的時候,孫揚都會跟在卓小雨身後,卓小雨也沒說趕他走。


    心裏一直在琢磨著,該如何把生意弄好,總這樣下去,真的賠不起。餘圍狂巴。


    我發現弄炒麵炒飯的特別多,而且好多人寧願排隊,都不來我這買;孫揚過去買了一份嚐了說還不如我弄的好吃,卓小雨就說做生意都是這樣的,慢慢積累熟客,時間長了就好了;其實卓小雨真的很努力,隻要有人路過她都會去招攬生意,可大部分都會去熟悉的攤位,這種事真的沒辦法。


    回到家一整夜都沒睡好,一直琢磨著點子,已經嚐試了免費試吃了,可就連免費的都沒幾個人問津,想到最後我突然就想到了炸醬麵,我可不嚐試賣炸醬麵,心想著不能再搞什麽免費試吃了,得有噱頭,先得把醬搞好,琢磨著到時候請教建林叔,還有麵條選擇也很關鍵,至於配的小菜也得有考究。


    第二天去了學校,到下午的時候整個年級就在傳,說追路遙那男生轉校了;蘇冉和章曉芸來找我,問我是不是我幹的,我裝沒聽懂就說不清楚,追她的人那麽多,哪知道誰下了狠手,她們臉一臉的不信,就認定這事是我做的。


    放學的時候,彪子和猛男來找我,彪子小聲的問我是不是我幹的,胖子說估計除了他,也沒人能下這麽狠手了,猛男站在那不吭聲,就說要是做的,你就承認好了,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沒搭理他,就說我一個小黑臉,膽子小的跟老鼠一樣,哪幹的那種事呢,猛男一聽支支吾吾的說那天是一時衝動,說話沒經過大腦,讓我別往心裏去;其實知道他的脾氣,知道他就這樣的性子,也沒當真,壓根就沒往心裏去。


    禮拜五的那天,仔細算的話,應該正好我和路遙冷戰一個月,要真算仔細的話,還差七八個小時;下午第四節剛打下課鈴,曆史老頭講的正興奮呢,沒舍得打住;卓小雨輕輕碰我了一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向窗外,居然看到路遙正站在教室門口。


    當時挺驚訝的,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真怕她是來找卓小雨的,小聲跟卓小雨說,一會要是路遙進來,你先躲一下,她問我怎麽了,我就說也不一定,要真找你,你就躲一下好了,她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咚咚咚


    “噢,路遙同學,有事嗎”


    “老師,已經下課了,您該回家吃飯了。”


    “這麽快就下課了”


    曆史老頭楞下,偷瞄了我一眼,說了聲下課,很快便離開了教室;老頭說下課了,可班裏沒人動,因為路遙正站在教室門口,我沒去看她,隻是用餘光偷瞄著,怕她真會動手打卓小雨,想著一會得把她攔下來。


    可沒想到路遙繞過講台,步伐變快,直直的朝我的方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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