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可奶奶依舊待在院門口,手拿著蒲扇趕著蚊子;見我來了馬上迎了上來,奶奶擔心的問我去哪了,我就說出去轉了轉。紫閣..


    奶奶看我滿頭大汗的,就讓我趕緊去衝個涼,隨後又燒了熱水,說讓路遙洗洗;等弄完已經快十一點了,蘇冉和章曉芸兩人躺在床上聊天,見我們進來立馬又不說話了。


    奶奶特意讓人從鎮上捎了個風扇回來,隔著蚊帳吹也不會覺得熱,我的床很大,她們三個人睡也不會擠;等路遙上了床,我替她們壓好蚊帳,關了燈就離開了。


    那晚在剛子那又對付了一宿,可閉上眼怎麽也睡不著,滿腦子想的不是關於路遙離開的事,而是我該如何完善炸醬麵,如何把攤位移到店鋪,還有......


    天隱約有亮光的時候。我便離開了剛子家,可路上卻碰巧遇到了剛子爺爺,追上去喊住了他,這麽久不見,老爺子依舊精神抖擻,知道他要去山裏練功,便跟著他一塊去。


    其實老爺子是偏心的。畢竟剛子才是他的親孫子,可剛子不愛鑽研,他完全是為了打架才學功夫的,老爺子恨鐵不成鋼;慢慢的對剛子失去了耐心,才把重心放在我身上。


    “寶兒,最近有沒有練功。”


    “沒,沒有......”


    “來,過兩招。”


    老爺子七十多歲了,可身子卻很硬朗,抬手出拳,拳風十足,沒三招我就被他一掌打出去老遠;老爺子停了手,又開口說:“看來你沒什麽長進啊。”


    “我......”


    “也不怪你,讀書更重要嘛。”老爺子雙手一背。又開口說:“剛子喜歡打打殺殺,而你打小雖也調皮,但你比剛子腦子靈光,以後能成大事;聽說你把對象帶回來了”


    “恩,一起回來的。”


    “寶兒,雖說你不是我親孫子,可你也是我從小看大的。”老爺子走過來,拍了拍我肩頭,說:“男兒誌在四方,千萬別被女兒情長絆了身。”


    “知道了。”


    “你性子討喜,但你跟你爺爺一樣,倔的很;想當年我行走江湖、拜師學藝,什麽委屈沒受過,什麽苦沒吃過,受盡冷落;可我心中有個執念,我就要學得本事。”老爺子話語一止,揚起頭淡淡的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常人之不能忍,韓信若受不了胯下之辱,他能成就大業嘛越王勾踐若不能臥薪嚐膽、忍辱負重,他能東山再起嗎”


    “老爺子......”


    “寶兒,你身上就缺少剛子身上那股子韌性,成大事者,不要拘束小結;要懂得借勢借力,能成事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


    老爺子從未跟我說過這麽多話,大概他也從未如此教導我過這些,他認為正確的大道理;或許以前他跟我說這樣的話,我不敢苟同,在我看來有人可以忍辱負重,可同樣也有人,不為五鬥米而折腰。


    可,可此時,我很需要這樣的話激勵我,甚至很想被別人說服,因為我想成大事,而且很迫切的希望,時間能短一點。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她們三個圍在院子裏聊天;見我來了,蘇冉問我去哪裏,怎麽到現在才回來。


    我說去山裏了,章曉芸一驚一乍的問我山裏好不好玩。有沒有大灰狼,還吵著讓我帶她去。


    其實我很想說,我想立刻,馬上就回寧城,我不想再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了;我甚至想過幹脆放棄學業了,那樣的話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應對了。


    可昨天,我已經答應了她。我們要考同一所大學。


    留給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等我意識到的時候,我才覺得要好好珍惜;所以我決定好好的陪著她,不想讓自己留下一絲遺憾。


    中午吃完飯,正好是陰天,我提議說去天龍河遊泳,可章曉芸和蘇冉都不太會,所以讓剛子找了個大的廢輪胎,她們幾個在屋裏換好了泳衣,我帶著她們去了天龍河。


    我直接在輪胎上係了根繩子,紮在岸邊,把輪胎丟到河裏;蘇冉和章曉芸見到如此清澈的河水,興奮的不行,當著我那些哥們的麵,脫掉衣服,穿著泳衣就下了河。


    我那些哥們一個個都看傻了,特別是章曉芸那鼓鼓的胸膛,挺翹的屁股,好多人都偷看她,而她完全不在意,牽著蘇冉的手,一塊下了水,沒多會兩人扶著輪胎,在水裏歡快的戲耍著。


    章曉芸玩的忘乎所以,已然不忘記,水裏會有蛇的存在。


    路遙毫不避諱的坐在我身旁,頭枕在我肩膀上。時不時會朝水裏扔小石頭;剛子說天氣這麽好,幹脆弄點bbq,老三好奇的問什麽是bbq,剛子笑他老土,告訴他就是燒烤;剛子嚷嚷的換個地方,下河弄點河貝、河蝦,再弄幾條魚。一會找個地方烤了吃。


    我那幫哥們,好多都盯著蘇冉和章曉芸看,剛子催了幾回,一個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時不時還會有人回頭瞄幾眼。


    等剛子他們走了,我問路遙要不要下去,她恩了一聲。開始脫掉衣服,隻穿了一件淺藍色的泳衣,和蘇冉、章曉芸的不太一樣,路遙有些靦腆的說,是章曉芸故意買的這種,說這件太露了,她剛才都不敢脫。


    她就下了水,嫻熟的朝她們遊去,沒一會兒她們幾個讓我也下水。


    可我坐在那,楞是沒敢動,因為我害怕脫了衣服,會讓她們看出異樣;等了好久她們再次喊我的時候,我才脫掉衣服,悶頭紮進了水裏。


    潛的很深。耳邊隻有咕嚕咕嚕的水聲,漸漸的能看到她們的腿;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就想捉弄下章曉芸,潛過去伸手抓住她的腳,稍稍用力拽了下。


    她腳就開始亂蹬,沒一會就看到她,兩條腿筆直的往上靠,緊緊的往輪胎上勾;故意她被嚇到了,我急忙轉身往別處遊去,等遊出去好遠,才浮出水麵。


    “書呆子,你剛才有沒有摸我腳。”


    “沒有......”


    “啊,我要上去,媽媽說河裏有水獺。會吃人的。”章曉芸嚷嚷著要上岸,不停拂著水,嚇的說:“書呆子,你快過來保護我,我害怕。”


    蘇冉和路遙一聽,也有些害怕了,說要上岸去。我就告訴她們放心吧,這邊沒有水獺的;章曉芸嘴裏說的水獺,我們這俗稱“水猴子”,老人又說“水鬼”,隻是這麽寬闊的河麵,它們是不是來的,基本上在一些隱秘小角落會有。那些地方,小時候爺爺奶奶也不會讓我去。


    “書呆子,那剛才什麽東西抓的我。”


    “哥,不會是你故意嚇芸芸的吧。”


    我又一個悶子潛入水中,沒一會就遊到她們身旁,當我從輪胎中間露出頭的時候,把她們三個都嚇了一跳。章曉芸嚇的直接倒到水中,不停的噗通,吃了好幾口水。


    等我把她扶到輪胎上的時候,她喘了半天才緩過勁,氣的伸手打我,她夠不到就伸腿踢我,見踢也踢不到。居然衝我吐口水,沒吐到我卻濺到蘇冉臉上了。


    “芸芸,你惡心死了。”


    “書呆子,剛才肯定是你抓的,還不承認。”章曉芸故意怕我又捉弄她,兩隻手抓緊了輪胎,又說:“遙遙,他欺負我,你幫我打他。”


    路遙沒說話,大概她怕我會生氣吧,隻是她沒說話,我卻乖乖的遊到她身邊;浮在她身邊,她大概看懂了我的眼神,伸手捏了下我的臉,笑笑說:“幫你出氣了,你滿意吧。”


    “我也要,我也要捏。”章曉芸剛說完,蘇冉也伸手捏了我一下,可章曉芸夠不著我,急的不停撲通水,可我就想故意氣她。後仰著往後退去,沒再理她,朝遠處遊去。


    沒遊一會,路遙也遊過來了,她跟著我遊了過來;問她會不會浮水,她說不會,我就說你不會浮水,泳著會很累的,可她卻說有我在,她一點也不擔心。


    漸漸的泳遠了,幾乎看不清蘇冉、章曉芸的模樣了,路遙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急忙伸手去扶她,讓她靠在我身上休息會,沒想到趁我愣神的時候,一下摟住我的脖子,嘴唇靠了過來,我一失神沒注意踩水,兩個人沉了下去。


    在水下什麽也看不見,耳邊隻有咕嚕的水聲,她摟緊了我,身子緊緊的貼近,我情不自禁的摟住她的腰,慢慢的回應她。


    好想睜開眼,好想看看此刻的她,是否會別樣的美,可漸漸迷醉的我,已然忘卻了一切;隻想好好享受這一刻,享受彼此間的溫存。


    等我們喘著粗氣。浮出水麵的時候,我沒給她喘氣的機會,再次吻了上去;托著她的脖子,手摟住她的腰,她低哼了一聲,水裏的手露出水麵,慢慢的摟住我的脖子,任由我橫抱著。


    嚐試過親吻,各式各樣的方式,可這一次卻讓我欲罷不能,似乎像是在享受靈魂間的共鳴。


    這種感覺,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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