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飛,一去不複返,春綠夏紅秋葉冬冷往複循環,時間就是這麽一點點地滑過去,人也是這麽一點點地老下去。


    轉眼之間,時間就過去了二個月了,陸衛國被大灰狼造成的傷痕也已經休養好了。


    在陸衛國在家裏休養生息的時候,陸如風曾幾次三番地向陸忠邦要房子,要他們一家人搬到別處去住。陸忠邦不想讓兒子知道自己為了供給他去全真教練武識字把屋子都賣了,於是不斷地求陸如風通融一段時間,等自己把兒子送到全真教時再搬來住。陸忠邦對著陸如風軟硬兼施,甚至後來都差點兒跪下來求人了,可陸如風就是絲毫不為所動,要求陸忠邦按照約定,時間一到就去收屋。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陸忠邦隻得塞了幾兩銀子給陸如風。陸如風看在銀子的份上,臉上立刻露出微笑和喜色,也不好再拒絕陸忠邦的要求,所以隻得爽快地答應了,甚至還和陸忠邦客氣地聊了一番,好像很關心地慰問了一番陸衛國的傷勢,安撫了一下陸忠邦因兒子收到傷害而焦慮的心情,最後才好像依依不舍地回家,途中還好幾次回頭看向陸忠邦,如此這般的動作表示,足見陸如風對陸忠邦一家子的關心——事實證明,話語與求懇還是不比銀子管用!


    陸衛國準備好了一切,陸忠邦打理好了後事,父子二人在家裏人戀戀不舍的目光中,相攜著手,懷著複雜的心情往去全真教的路上去。


    天下之山,多不勝數。


    其中有五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五嶽分別為東嶽泰山、西嶽華山、南嶽青靈山、北嶽恒山和中嶽嵩山。這五嶽雖然齊名,但是卻各有特色勝處——泰山以其之雄聞名天下、華山以其之險冠絕天下、恒山以其之秀笑傲天下、青靈山以其之幽流傳天下、嵩山以其之峻聞名天下。


    現在我們來說說一些與青靈山有關的事情和東西吧。為什麽要脫節去說青靈山嗎?那是因為鼎鼎大名的全真教總舵就在此山的山腳也。


    顧名思議,此山之所以被人謂之以“青靈”,那當然與此山的特色環境傳說有關。


    “青”,是因為青靈山山青水秀,環境清幽,枝繁葉茂,鳥語清脆,氣溫舒適,花草樹木終年不凋,少有人家。


    “靈”,是因為青靈山靈氣密布,山頂處像白霧一樣的靈氣聚成一大片,擁護著此山,而且終年不散。與青靈山之“青靈”有關的,天下還流傳著一個經久不息的故事,隻是因為時間太久遠了,導致人們不知道這個神話般的故事是從何而來、是誰說出來的、是否經過人們的篡改了——道教的祖師爺爺老子在他晚年的時候,身邊的朋友親人一個個地死去,老子心裏悲痛,難以自已,整日價不吃不喝不休不眠,就是怔怔地冥想東西。如此這般過去了二、三天之後,老子迷迷糊糊之間夢見了一座山,山中有一個白發蒼穹的老人對老子說話,二人交談一番,老子聽得老人說完之後,老子一下子就驚醒過來,不知不覺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忽然之間,老子就想通了世間萬事,悟得正道,遂振作精神,日後遨遊天下,以傳道為己任。有一日,老子路過一座山,發現它與那日夢中之山竟然一模一樣,一時忽有所感,就在山腳下住了下來,開教收徒傳道。日後,老子觀摩過山中風景氣象之後,賜“青靈山”之名與此山。在老子百歲之時,因他在青靈山吸食了足夠多的靈氣仙元,形成了仙體,而且傳道有功,於是玉皇大帝,讓托塔天王下凡間傳旨,賜予老子仙位,遂有所謂的神仙太上老君也。


    在趕了大半天的路之後,陸忠邦和陸衛國父子二人終於在黃昏時候趕到了處於青靈山腳下的全真教總航。


    陸忠邦和兒子陸衛國二人的腳步剛踏入全真教的道觀,就見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人迎著他們走了出來。麵對麵的,陸衛國看得清楚,隻見這個人他長得一張國字臉,濃眉挺鼻,五官不錯,中等身材,身穿藍色的道袍,盤著一個發髻,道袍的胸口處我金色的顏料寫著“知客”二字,想是專門負責迎接、送別、引路、侍候客人的知客道人了。


    這個知客道人來到陸衛國父子二人麵前,露出一個職業式的笑臉,好聲好氣地說道:“貧道令迎風,司職為知客道人。不知道二位施主來此所為何事?找何人也?是否需要貧道先去通報一聲?還未請教二位施主的尊姓大名?”


    陸忠邦也微微一笑,然後客氣地說道:“道長,你太客氣了。小人姓陸,名為忠邦。站在小人旁邊的小孩是小人的獨兒,姓名為陸衛國。小人久聞全真教的武功高強,還會教些弟子讀書識字,出了無數個仗劍走江湖,行俠仗義的英雄好漢,而且數年前還在文之一道上教出了一個探花郎。我慕名來此是,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拜在你們的門下。那樣一來,在全真教這樣鼎鼎大名的教派教育下,陸衛國隻要肯學,將來肯定有出息。以小人平時對自己這個獨兒的觀察,發現他不但吃得苦頭,而且天賦異稟,為了不浪費好苗子,所以小人把兒子送來這裏學武識字。”


    知客道人令迎風聽到陸忠邦如此讚揚全真教,心裏高興,回話道:“全真教能得到施主如此稱讚首肯,作為全真教的一員,貧道都感覺太臉上有光了。施主你不用擔心,無論是為了責任,還是為了施主對我們全真教的讚揚肯定,我們都必定不會辜負施主你的期望,我們一定會努力教好施主的兒子,定當傾囊相授,不吝賜教。”


    聽到知客道人令迎風如此說話,陸忠邦心裏一陣高興和興奮,高興即將在全真教練武識字的是自己,而不是陸衛國,臉上露出由衷的微笑,然後對知客道人說道:“聽到道長你如此的一番說話,小人我也就更放心了。希望你以後多多關照小人這個頑皮的兒子。”


    知客道人咧開嘴一笑,然後說道:“施主你說哪裏話來?照顧好這些小師弟師妹本來就是我們這些師兄師叔等人的責任。用不著施主提醒,施主有心了。”


    這一番說出,倒教陸忠邦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訕訕地說道:“是,是,道長說得有道理。那麽道長你就帶小人的兒子陸衛國進入全真教得了,小人先去把學習費和生活雜費交了,小人在來之前就已經把需要多少學費和生活雜費打聽好了,然後就回家,小人家裏還有許多農務要忙。”


    說到這裏,陸忠邦轉過頭來對著自己的兒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衛國,以後父母親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就寫信給我們父母,無論有什麽困難,我們都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說完之後,陸忠邦從身上掏出來十數兩銀子,塞到兒子陸衛國的手上,說道:“這些錢,你好好用,不要浪費了,也不要省。”


    說到這裏,陸忠邦一個漂亮的轉聲,幫陸衛國交學習費和生活雜費去了。


    陸衛國看著父親那蹣跚的身影,微微蒼白的頭發,心裏升上一股複雜難言的感覺,眼睛上也布上了一層水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陸忠邦終於找著了全真教的管家把學習費和生活雜費交了,管家把陸衛國的名字登錄記寫在冊子上。


    全真教的管家生得人高馬大,神情凶狠,左側臉有一道長數寸的刀痕,右邊的眼珠不知怎麽的,竟然幾乎是全白色,就像死魚的眼睛一般,也不知道是否能看得見東西,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的,還是後天形成的。


    陸忠邦照例和全真教的管家客氣一番:“道長,你好。請問道長尊姓大名?道長得以進入大名鼎鼎的全真教一定很高興吧?”


    這個全真教的管家定定地看著前方,絲毫不理會陸忠邦的說話,就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陸忠邦見全真教的管家沒有反應,厚著臉皮又說道:“小人的名字叫做陸忠邦,家住柳蒲村。小人的兒子陸衛國從今天就是全真教的人了。他今年才十二歲,希望道長你以後多多關照他一下。”


    管家伸出一邊手來,撓著頭發,依然不理會陸忠邦,另一邊手張開掌心向上放在台麵上,讓陸忠邦看起來就像一個自言自語的傻子。


    陸忠邦看見如此模樣,以為管家是個聾子或者啞巴,碰了個壁,心裏好生沒趣,轉過身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陸忠邦剛轉過身走出二步,就聽得後麵全真教的管家咳嗽了二聲,繼而說道:“你兒子是陸衛國。我說得沒有錯吧?他年紀這麽小,細皮嫩肉,一定受不了毆打,我一定會好好‘關照’他的。”


    在管家說話的過程時,陸忠邦不知不覺地回過頭來,麵對著管家。


    全真教的管家說這一番話時,神情惡毒,聲音凶狠,令傻子也知道他所說的“關照”是反語。


    陸忠邦渾身一個激靈,呐呐地說道:“道長……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想把我們家的陸衛國怎麽樣?”


    管家冷啍一聲,輕蔑地說道:“我全真教區區一個管家,你說我能把你兒子陸衛國這個小孩兒怎麽樣呢?”


    陸忠邦心裏更是害怕了,他咳嗽二聲,輕呼出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道長,你到底想怎麽樣?小人和兒子有什麽得罪你了嗎?你說,我們會改的。”


    全真教的管家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沒什麽得罪我的,隻是你們太也不會做人而已。要想我好好關照你的兒子是要付出些代價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說完之後,管家對著陸忠邦,作出一個數銀票的樣子。陸忠邦看見如此模樣,這才反應過來,把手伸向身上的衣袋,準備掏些銀子出來……


    ps:本故事中提到的故事典故和曆史事跡大多數都是瞎扯的,隻是為了故事的精彩和豐富度,以後將不會再提起了。這個故事我已經構思得七七八八的了,隻是還有一些小細節不能竄起來,還有一些地方的劇情不能豐滿和完美,但是大體框架已經有了,結局也想好了。完本的話,應該會有一百數十萬的字數。目前還寫有八、九萬字的存稿。求收藏、求閱讀、求關注、求評論、求推薦、求指出錯別字、求指出不好之處。順便說一下,個人是個武俠小說迷,對自己構思的這個故事還算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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