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濃真的被嚇到了,十壇人參酒、十壇虎骨酒,還有若幹的青梅酒、桑葚酒,以及其他各種酒......


    在做夢?


    安荔濃狠狠心在大腿上掐一把,疼。安荔濃倒吸一口涼氣,好疼,不是在做夢。


    是真的。


    安荔濃瞬間被‘暴富’兩個字砸傻了,有些語無倫次,不會反應了。


    真的,太意外了。


    雖然在知識青年回家前,安荔濃就知道會有收獲,但沒想到收獲會這麽大。


    喔喔。知識青年的優勢就不在田裏。


    他們就應該揚長避短,發揮知識青年的優勢,讓他們物盡其用。種田,浪費了他們的文化知識,更浪費了他們的人脈關係。


    安荔濃決定,還是要更多的開發知識青年的優勢,讓他們多為石河村做貢獻。


    在知識青年回鄉推銷前,安荔濃就詳細了解過報名的知識青年的詳細資料,然後確定是以酒為主菜為輔,還是以菜為主酒為輔?


    有人以酒為主,也有人以菜為主,不管是酒還是菜隻要能推銷出去就能拿工分和提成。如果推銷出去的酒和菜多了,還能有獎金福利。


    ‘獎金福利’這個大餅把這群知識青年的積極性全部調動起來,讓他們用心費時去推銷。


    其中,有一個知識青年例外,那就是從京市來的美女冷秋月。冷秋月其實是可以不下鄉來的,但她年輕氣盛不聽父母勸,追著喜歡的男人來了清河鎮。但和喜歡的男人沒有分到同一個大隊。


    在一天天麵對黃土背朝天的辛苦勞累下,男人就是個屁。然後慢慢發現,男人還不如一個白麵饅頭來得有吸引力。


    冷秋月也想回家,但這已經不是她和家人能夠決定的了。


    安荔濃沒讓冷秋月帶菜回京市,而是偷偷帶了人參酒和虎骨酒。因為冷秋月家在部對大院,家裏很多的親朋戚友都需要人參酒、虎骨酒這種能保養身體的好東西。


    安荔濃給冷秋月詳細寫了這些酒的好處、效果、價錢,然後讓冷秋月帶回家去,讓她盡量多推銷酒。


    人參酒、虎骨酒能養生,青梅酒和桑葚酒能養顏。


    沒想到結果這麽好,冷秋月直接打電話過來預定了大批的酒,聽說冷秋月家的親戚都想要好幾壇虎骨酒,有人自己用,有人給家裏的老人用,有人用來送禮。


    如果不是安荔濃一再表明這些酒的數量都是有限的,冷秋月還能推銷出去更多。


    安九爺釀泡的人參酒、虎骨酒有很好的驅寒作用,對從烽火中走出來的人有很好的養生效果。老寒腿?舊傷口?喝一口,滿身滿心的暖,讓人身心舒暢。


    特別是一些飽受老寒腿折騰折磨的老人,喝一口虎骨酒,睡眠都能好三分。冷秋月的家人對她能帶回這麽好的酒很驚訝,沒想到偏遠的小小的石河村竟然能有這樣的好東西。


    安荔濃對安九爺釀的酒很有信心,隻要試過就不會願意錯過,喝一口,就想要定一壇。


    賣出了這麽多酒,給村裏賺了這麽多錢,安荔濃心情很好,而安九爺卻想一巴掌拍死安荔濃這個不安分的小荔枝。


    “你是想把我藏著的酒全部賣掉?”安九爺氣得眉毛一跳一跳的,連頭發都要豎了起來,“你是想要氣死我是不是?”


    想到自己珍藏了幾十年的酒就這麽被小荔枝禍害了,安九爺就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心口絞痛,“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太過分了。


    安荔濃很委屈,“九爺爺,你不是說,相對於喝酒,你更喜歡釀酒嗎?想要釀酒,就要有錢。現在,你口袋裏有錢了,你想怎麽釀就怎麽釀,想怎麽泡就怎麽泡,想要什麽材料馬上就能有什麽材料......”


    安九爺嗤笑一聲,“我想要上好的野生人參,你能有?”


    “我想要高齡虎骨,你能找來?”


    “我想要熊掌,你有本事找到?”


    安九爺冷笑,“沒有。不能。那就少放屁。”有些東西一旦沒有了,那就沒有了,再也要不來了。


    像虎骨和熊掌,以後都不能有了。


    即使有,也沒有人敢拿出來。


    安荔濃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們可以換別的材料釀酒,嚐試不同的材料不同的酒。”


    安九爺三分譏笑四分涼薄的‘嗬嗬’。


    “九爺爺,你私藏的酒能帶動石河村其他酒的銷售,讓清河酒坊飛速發展......石河村人會記住你的付出,你的貢獻。幾十年甚至一百年後,石河村後人在聊起石河村的發家致富曆史時,依然記得九爺爺為此做出的貢獻......留名青史。不管過去多少年,後人們隻要打開祠堂的門,大家就會知道你......”


    麵對安荔濃畫的大餅,安九爺冷哼一聲,“祠堂已經倒了大半。”


    “這是現狀,但誰能肯定以後祠堂不會再見?”


    像後世比較有名的陳家祠、黃家村,每天接待的遊客都是以萬為單位的。“不能以現在的目光來看未來。”


    安九爺擺擺手,“我懶得和你說話。”也不知道安荔濃遺傳了誰,小小年紀特別能說,半點沒有安國邦的憨厚老實。


    不過,也正因為安荔濃的想一出是一出,石河村有能有今天。


    就在幾天前,安國邦又給村裏買了一台腳踏脫穀機,還有一台挖掘機,據說是用來開荒用的。石河村一年比一年好,看著父老鄉親的笑容一年比一年多,安九爺也是高興的。


    哎。


    安九爺歎口氣,瞥了安荔濃一眼,“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就不怕有人會追查這批酒?珍藏了幾十年的酒,和現在釀的口感肯定不一樣。”


    “那又怎麽樣?我們一口咬定,這就是我們現在釀的,我們的材料好,釀酒技術好,所以酒的口感比珍藏了幾十年的還要更好。”


    “你信?”


    安荔濃聳聳肩,“不信也沒有辦法啊。”反正他們就這麽說。


    安九爺心很累,不知道是他被現狀嚇壞了,膽子小了,還是安荔濃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包天。但想起當初師傅的酒莊被砸,一壇一壇的酒匯流成河......安九爺就擔心,擔心那一幕會重現。


    安九爺輕輕的摸摸小九的背,“我怕你把天給捅破了。”現在大家都小心謹慎,像安荔濃這樣無所畏懼的人還真不多。


    安荔濃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堅信黑暗會過去,堅信黎明就在不遠處。她勇敢,她高調,她對未來充滿希望。


    別人是幻想是希望未來會越來越好,但安荔濃給人的感覺就是她堅信未來會很好很好,甚至給人一種‘我見過,我經曆過’的錯覺。讓人情不自禁的相信她,未來一定會很好,好到大家想像不到。


    安九爺還是擔心,擔心會招來小紅袖......想要提醒安荔濃,又覺得沒有必要。石河村太偏太窮了,應該沒有小紅袖過來......


    “算了,你決定吧。”安九爺揪揪小九背上的毛,可能是他謹慎太過了。經曆多了,膽子就小了,遇事難免會多幾分謹慎。


    “九爺爺,你放心。你負責釀,我負責賣。我們一起為石河村的未來努力,讓石河村成為全國最富的村。”


    安九爺看著安荔濃歎口氣,“......我寧願我的酒繼續藏上十年八年的。”有時候,安九爺真的要被安荔濃的大膽嚇得心口直跳,一顫一顫的。


    “九爺爺,酒藏著不能體現它的價值,隻有賣掉才能證明你的釀酒技術。”


    安九爺拍拍小九的背,“我的釀酒技術不需要證明。”再說,酒越藏越蠢醇。


    “藏上十年八年,甚至三十八年,可能更能證明我的釀酒技術。”


    安荔濃抿抿嘴,提醒安九爺,“九爺爺,你今年已經70多了。”再加上三十八,那就是一百多了。


    目前石河村好像還沒有過百歲的老人。


    安九爺的臉立刻冷下來,跳起來就要揍安荔濃,他還想活到一百三十八歲呢。


    安荔濃立刻跳開跑遠,“九爺爺,你聽我解析。”


    “想狡辯?哼。”


    安九爺不想聽安荔濃解析,讓小九追著安荔濃跑。


    “哼。欠揍。”


    雖然生氣,雖然擔心,但安九爺還是把酒交給安荔濃。


    安荔濃用人參酒和虎骨酒來帶動青梅酒、桑葚酒的銷售。安九爺幾年前釀的青梅酒已經銷售一盡,現在村裏隻剩下前年、去年釀的青梅酒、桑葚酒,還有‘姑娘果酒’了。


    雖然很想增加釀酒量,但原材料跟不上,隻能開發更多的酒類。


    安荔濃把準備好的酒寄到京市給冷秋月,然後接到冷秋月父親的電話,他想要更多的虎骨酒。安荔濃考慮再三,“想要更多的虎骨酒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題外話------


    嗚嗚。


    轉眼,假期就過了。


    不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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