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時藍的信心大增,而對麵似乎是休息夠了,即刻又向時藍撲了過來。


    看準機會,她揮動右拳,雖無章法,但是勝在靈巧。


    輕盈一越,右腳借力拉住男子的脖頸,男子被迫彎腰,時藍左腳繞住其脖頸,一個翻身放倒。


    誰料對麵竟不知何處而來藏在舌下的刃刀。


    看中時藍精疲力盡之時,以絕對的力量壓製住了她,湊近時藍似要用小巧刃刀攻擊她。


    台下的宋徵黑眸微變,神情帶著若有若無的變化。


    這女人是不會還擊嗎?


    真是沒用!


    正猶豫著出手的宋徵,卻看見台上那抹纖弱的身影竟用頭撞了下男子。


    欲掙脫,肩膀卻被狠狠鉗住,時藍弓腿一頂,吃痛的男子麵露痛苦難色。


    機會來了,袖中的發簪滑落手中 刺進了男子的胸膛。


    許是毒素滲透進去,本是疼痛掙紮的男子竟口吐白沫,漸漸的沒了反應。


    周圍響起了喝彩聲,被宣布是時藍獲勝,精疲力盡的時藍隻是瞪著眼睛死死看著宋徵。


    他怎麽仍是如此冷血模樣,麵上不帶一絲表情。


    不論是別人的命還是她的命,在他看來不過都比草還低賤。


    她很想衝過去質問他,可禁不住身子乏累,眼中意識漸漸渙散,暈在了台上。


    見她暈倒,宋徵走近了些,盯著她,似是才發現時藍的美貌一般。


    像是累極了,眼前的時藍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但仍掩不住紺黛仙娥春華眉,婉轉風華。


    唇色微微泛白,汗珠打濕了額前的碎發,竟有如幽穀靜謐綻放的清香百合之感。


    不,她是九裏香,生命力頑強。


    果然不像表麵般單純,金影蛇的蛇毒,又是什麽時候取的毒?


    若不是這場比試,說不定也不會拿出來吧。


    倒是天生的習武料子,隻不過會武功的人怎能留在宋憬身邊呢。


    接近宋憬的目的又是什麽,又或是整個明襄侯府?


    她到底是什麽意圖,又是哪方勢力。


    心中淌過無數種猜測的可能,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指刮了下時藍的臉。


    俯身抱起了時藍,步伐矯健的便離開了死鬥場。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公子…”突然見宋徵抱著時藍出現,鳶蕊在一旁心虛的不敢看宋徵。


    她隻得低頭示好,今日宋徵突然間到望月樓來。


    還帶著暈厥的時藍著實是有些讓人意想不到。


    可宋徵卻未曾問罪於她,開口便讓其帶去地下死鬥場。


    本以為宋徵是要致時藍於死地,誰知此刻又抱著她出來了。


    這到底是何意...


    宋徵瞥了眼看了下鳶蕊,眼中晦暗不明。


    吩咐人將時藍帶回去後,看著鳶蕊,薄唇輕啟,“過來。”


    雖不明所以,但感覺告訴她,宋徵是為了先前的事而來的。


    離開了死鬥場,鳶蕊領著宋徵到了一處僻靜的廂房。


    一進廂房,宋徵自是坐在了椅子上,鳶蕊便立刻跪了下來。


    雙手貼著地上額頭死死的磕著,聲音顫抖著,“公子,哦不,主子恕罪…奴知錯了。”


    “是不是我若不來望月樓,你就當我不知情,想揭過這事了。”


    此刻宋徵的聲音對鳶蕊而言不亞於地獄索命的活閻王。


    顫抖著想要去拉宋徵的衣袍,她急切的說著,“不!公子誤會了!是奴一時生了妄,請公子饒命!”


    見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鳶蕊此刻顫抖的更為厲害了。


    “我是不打女人,但不是不殺女人。你若再有二心,我便讓你生不如死。”


    宋徵抽出鳶蕊抓著的衣角,深邃的眸子掠過了她,絲毫沒有溫情。


    雖然語氣十分的溫柔,但此話在鳶蕊聽來卻更為恐懼,不知宋徵知道了幾分。


    鳶蕊連連俯下身子求饒,末了,還有些哭腔。


    宋徵見事已了,準備起身離開。


    剛打開房門,卻忽然記起了什麽似的回頭,“死鬥場的鐵鏈該換一換了,都生鏽了,平時望月樓沒有流水銀子進賬嗎?”


    不知為何,腦中總是浮現出那雙勒著血紅的纖手腕。


    鳶蕊茫然的盯著宋徵,不知為何突然提到鐵鏈一事。


    可既然宋徵開口了,那便是無條件的更換。


    宋徵一回府就見齊玉急匆匆的過來稟報明襄侯府今日凱旋回歸的消息。


    稱宋深昨夜為了處理戶部的事情一夜都未曾回來,今早也直接過去了。


    宋憬一早已經從軍中先行過去了,此刻,明襄侯應該已經到合清門了。


    “不急,父親一向不在乎這些虛禮,即是晚些,想必也沒什麽要緊。”宋徵說罷,又急忙往門外走去。


    齊玉跟在宋徵後麵提到今日玄越安排了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共同迎接。


    若唯獨不見了二公子,恐怕給了太子殿下落井下石的機會。


    “牽我的馬來。”


    宋徵趕到之時,恰逢玄越正迎接明襄侯,二人正說起這次大勝還朝之事。


    宋徵很快便找到宋深等人,見到宋徵來了,宋深急忙拉住他,想斥責他,但想了半天也隻說了一句胡鬧。


    宋徵作揖行禮,嘴裏說著謝兄長。


    眼神瞥見玄墨,玄墨大老遠的用眼神示意宋徵。


    宋徵看到,當時的玄墨身邊並無玄昭。


    “愛卿此番回來的正好,朕命禮部挑了個好日子,此番大破敵軍,朕要去祭祀宗廟,而後到時好好嘉獎愛卿。”玄越似乎是十分滿意,連連稱讚宋泊麟。


    “臣不敢,都是臣分內之事。”宋泊麟作揖,緇衣銀甲,氣場盡顯。


    商量過後祭祀大典之事,宋泊麟便與宋深等人離開皇宮。


    一路上,宋深沉穩持重,為宋泊麟說著祭祀大典的初步事宜,宋泊麟甚是滿意。


    而後又問道:“鶴安,淮知,我不在府中這段日子你們倆最近沒給我惹什麽事情吧。”


    “父親,我與二哥能有什麽事情,都是安守本分呢。”宋憬上前一步挽住宋泊麟,少年說著,還有些撒嬌之意。


    宋泊麟對宋憬最是沒有辦法,小兒子最會哄他開心,“父親若是不信,可問大哥。”


    宋憬見罷,搬出了宋深,誰知宋深這段時日公務繁忙,甚少回府,便是對兩個弟弟也是甚少關注。


    有些窘態,宋深連忙幫忙搭腔,哄得宋泊麟倒是十分開心。


    “你們那糊塗二叔,最近可還犯渾?”似是突然記起宋泊榮,宋泊麟又眉頭微蹙起來。


    “二叔也都甚好。”宋深回答道。


    宋徵在旁輕笑不語,有些事他自己解決就夠了,父親也沒有必要都知道。


    若是讓父親知道二叔在府裏的事,怕是會第一時間衝回府裏教訓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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