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沅沒反應過來,手中的傘落在了地上,發現自己在宋深懷中。


    隻是不停地掙紮著,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玄沅呆呆地,可眼底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像是與別人炫耀著自己的寶物一樣,歡快愉悅地聲音響起。


    “沅兒要成親了,少瀾哥哥你會替沅兒高興的吧。”


    聽到她的話,宋深心中仿佛被人用利刃割開一般,正血淋淋地滴著血。


    真是好殘忍的消息,殺人誅心一般恐怖。


    “我從來不曾如此衝動過,我一直戀慕你,覺得什麽樣的你都是最好的,可是為何,為何你的眼中從未看得見我?”宋深鼓足了勇氣,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玄沅剛想說他們是不可能的,可是又聽到他說話。


    “今日我如此衝動,也隻是想要要個機會,沅兒,你願意和我走嗎?我會用一輩子對你好。”


    第一次衝動抱著心中所念之人,宋深是激動的,也是恐懼的,他從來不敢去褻瀆她,哪怕一分一毫。


    緊緊地抱著她等待她的宣判,心中像波濤洶湧的潮水,一陣一陣地,有些悸動又害怕。


    玄沅也不掙紮了,隻是伸出了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等宋深冷靜了,玄沅才輕輕地開口,“我不能跟你走。”


    宋深抬起眼,眼中帶著一絲不甘,抓著她的手不自覺地加強了力道。


    玄沅感覺到了一絲疼痛,皺著小臉,喉嚨之中發出了一聲細碎的叫喊。


    宋深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慌亂的立即便放開了她,眼中帶上了一絲歉意。


    “對不起沅兒。可我到底輸在了哪兒...”


    他眸光稍暗,眼眶通紅,眼底染上了一抹自嘲。


    見到宋深如此,玄沅也有些於心不忍,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隻是皺著小臉,耷拉著唇,有些責怪自己的意思。


    “你別這樣,少瀾哥哥我讓父皇給你找個更美貌的女子好嗎?她定會比沅兒更適合你的。”像是想要哄他一般,玄沅眼中帶著期待的光亮。


    宋深搖頭,緊抿著雙唇,苦澀洶湧的情緒在心底叫囂著,讓他想要去反駁她。


    在他心裏沒有別的女子會比她更好...


    見他仍是這般失落模樣,玄沅不知道要怎麽辦。


    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麽,兩隻手放在了頭兩邊,比作了兔子的耳朵一般。


    搖著頭,又蹦蹦跳跳的轉了一圈,學著宋深兒時哄她的模樣一般。


    “我也變成小兔子了,少瀾哥哥不生沅兒的氣了好嗎?”


    見她如此笨拙的學著本是他哄她的動作,心中陡然升起了無力感,她那麽努力的要哄他高興,卻不願意說一句她願意。


    兒時的記憶攻擊著他,他努力穩著心神,不想她為難,十幾年的陪伴,終究是連開始的資格都沒有。


    緩緩抬手,輕輕拉住了玄沅,宋深扯出了笑,眼中已隱隱有了淚水,可他隱忍著,他不能在她麵前掉淚。


    “沅兒是最好的,不必去討好別人,包括我。”


    玄沅愣住了,忽然之間心中湧起了酸澀,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付出,她嘴角的笑也愣住了。


    想要伸手撫摸她的秀發,可伸出了手,宋深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緩緩收回了手,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高興一般,薄唇翕動,“少瀾哥哥祝你幸福。”


    將地上的傘撿起,放在了玄沅手中。


    轉身離開的瞬間,終是忍不住,宋深眼中的水光逐漸模糊,淚水淌濕了他的眼,混著雨水和淚水,一般地滾燙,灼燒著他的心。


    玄沅就一直在雨中看著宋深離去,第一次覺得他的背影,如此的落寞和孤單。


    不知怎麽回的宮裏,玄沅隻知道柳兒撐著傘跑了出來,將愣神的她帶了回去。


    今日是宋深,泛著悲哀,心中漾著苦澀,她知道,宋深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疼愛她了。


    “公主怎地這般狼狽,大公子怎麽會讓你淋雨呢。”柳兒一邊抱怨著一邊拿著帕子擦拭著玄沅臉上的雨水。


    玄沅緩過了神,隻問道:“傅雲嘉出來了嗎?成親的日子有些緊迫,要給他量體裁衣呢。”


    柳兒手中的動作停住,輕輕地搖了搖頭。


    玄沅有些疑惑,跑到了承政殿中詢問玄越。


    “父皇!父皇何時會將傅雲嘉釋放出來,兒臣許久未曾見他,想他了。”玄沅坐在了玄越身邊,拉著他的手便開始撒嬌起來。


    玄越任她撒嬌,隻是和藹地笑著,輕輕拍著她的手,溫聲道:“女孩子家家要矜持一些,民間成親前幾日,男子與女子都是不能見麵的。”


    玄沅麵露難色,“可是,大婚的喜服要給他量體裁衣的呀。”


    “傻沅兒,宮中自會有人去替他量身的,現在還未嫁人,便這般護著他了?”


    玄沅聞言有些害羞,上揚的嘴角蕩漾著燦爛的笑容,“兒臣才沒有呢。”


    玄越笑著,聲音又在玄沅頭上響起,“等到成婚那日他自會騎著高頭大馬在宮門外迎接你,短暫分開,便是因為更好的重逢啊孩子。”


    似乎是被玄越的話說服了一般,玄沅笑著便同意了。


    “什麽!父皇竟然沒有殺了傅雲嘉,竟然還讓他與沅兒成親!”


    下人稟報的消息讓玄昭瞬間震怒,揮落了桌上的茶盞。


    “殿下恕罪,奴才也不知啊…”新的貼身太監小俊子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地弓著身子,生怕遭到責罰。


    玄昭看著他心中有些煩躁,便擺手讓他下去。


    木紅梅自然在門口也聽見了這個消息,傅雲嘉如何她不管,但是她也聽說了玄沅的婚事竟然同時藍的婚事是同一日。


    心中的酸楚溢了出來,除了一絲羨慕之外還帶著自卑。


    同是婢女出身,司藍卻能一步登天坐上明襄侯府的世子夫人,就連婚禮這份榮寵也是獨一份。


    而她隻能做別人的妾室!


    就連生下心愛之人的孩子都是奢望…


    念及此,木紅梅的手又撫上了隆起的腹部。


    轉而又看見不遠處的院中由乳娘帶著玩秋千的玄忠,木紅梅心中有了一絲憐憫。


    若是她的孩兒也順利出生,會不會同忠兒一樣可愛。


    不自覺的走到了玄忠身邊,乳娘見到木紅梅行了個禮。


    木紅梅心中惦記著孩子,想同他一起玩耍,輕輕地拽著秋千,控製著勁兒為玄忠推著。


    玄忠似乎很是開心一般,抓著秋千繩,稚童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回蕩在這園中。


    木紅梅的臉上也綻開了笑意,仔細著怕傷了孩子。


    忽然有隻蝴蝶飛到了玄忠手上,似乎想抓住他一般。


    他鬆開了手,想要去抓蝴蝶。


    蕩出去的秋千使得勁立即便將玄忠的身子向前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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