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嗚嗚!”玄忠跌倒在地,手上傳來的痛感讓他哇哇大哭起來。


    乳娘趕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檢查著他的身上,見他沒什麽事才放心。


    木紅梅也有些緊張,她沒想到孩子竟然鬆開了手,可是她推的秋千,若說是她故意為之可是比竇娥還冤。


    “忠兒沒事吧!”木紅梅立即前去查看孩子,卻反被乳娘擋著。


    “側妃娘娘還是小心著身子吧,太孫身子嬌貴頑皮別是驚擾了娘娘。”


    乳娘防備的模樣讓木紅梅有些慍怒,伸著手便指著她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忠兒自己鬆開了手,才跌倒的。”


    乳娘不敢與其頂嘴,隻是悶聲不吭將玄忠拉到了身後。


    鄭鶯趕來的時候便是看見木紅梅指著乳娘說話的場麵,又聽下人稟報玄忠受了傷,立即便怒起心頭了。


    上前便抱起了玄忠,哄了好一會,孩子似乎停止了哭泣,又笑了起來,讓乳娘將其帶了下去。


    木紅梅看著鄭鶯解釋道:“不是我!”


    鄭鶯聽不進去她的解釋,心中認定了她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要謀害玄忠。


    “你以為除掉了忠兒,你的孩子便會是世子嗎?他還是庶出的罷了,永遠比嫡長孫低了一頭!”


    “今日是意外罷了,我並無加害之心!韶兒可以作證,我隻是陪孩子玩耍罷了。”木紅梅解釋著。


    鄭鶯冷哼一聲,對著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別以為你懷著孩子本宮便動不了你了,敢謀害太孫,今日本宮定要好好教訓你,教你做妾室的本分!”


    木紅梅有些驚慌,一旁的三兩個女使婆子朝她走了過來,韶兒想上前去卻被攔在了一旁。


    “韶兒!你們想幹什麽!我懷著太子殿下的孩子!”木紅梅失聲尖叫,麵容因太過恐慌變得扭曲起來,掙紮著身子不讓婆子們動。


    “放心,沒想要了你的命,讓你清醒清醒罷了!”


    女使婆子們押著木紅梅到了池子邊,她感覺自己的臉被摁進了水中。


    冰涼的觸感逐漸帶著意識的喪失,無法呼吸!


    不斷搖頭掙紮著,壓著她後腦之人像是覺得時辰不夠久一般,不為所動。


    感覺到空氣逐漸稀薄,正當木紅梅以為自己會被淹死的時候,忽然被拽了上來。


    得到了空氣的她粗喘著氣,咳嗽不止,還時不時嘔出吸入的水。


    顫抖著舉起了手,木紅梅的眼中滿是驚恐與憤怒,“鄭鶯!你想殺了我!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叫太子妃的名諱!”女使婆子們又將其按進了水中。


    熟悉的窒息感又襲來,大概持續了兩到三次,木紅梅已經完全沒了力氣,堪堪有力氣支撐著身子。


    劇烈的咳嗽讓她麵色通紅,模樣也變得狼狽不堪。


    教訓完了木紅梅,鄭鶯出了氣,麵上的表情舒緩了許多,瞥了一眼木紅梅,便要帶著玄忠離開。


    憑什麽!憑什麽!!


    洶湧而起的怒氣吞噬了木紅梅的理智,此刻無斷受辱的感覺讓她委屈至極。


    現在連下人也敢欺辱她!


    憤恨的望著水池邊,木紅梅衝上去便拉著鄭鶯,揮開了玄忠。


    與鄭鶯拉扯著,木紅梅拽住了她的發髻想要讓她也嚐嚐這個滋味。


    鄭鶯吃痛,急忙叫喚著人,身邊的女使婆子立即便趕了過來要拉住木紅梅。


    木紅梅氣急,腹中忽然劇痛,想必是動了胎氣。


    身子的難受讓她失了力氣,最後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用盡最後的力氣,她將鄭鶯的手拉著,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鄭鶯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經落水,正在水中撲騰。


    她大驚失色,顧不得自身的狼狽模樣,立即叫人去救木紅梅。


    木紅梅掙紮著,心中卻是無比難受,她感覺到腹中劇痛,似乎是感覺到了孩子在慢慢離開,眼尾落下了淚。


    任由口鼻嗆了水,木紅梅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變弱,忽然之間周圍吵鬧的很,似乎是有人來救她了。


    “快救她!救她上來!”鄭鶯的語氣變得有些急切,心中無比恐慌。


    玄昭帶人趕到之時,太醫已經診斷完畢,木紅梅腹中的胎兒沒有保住。


    鄭鶯自知理虧,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言。


    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玄昭怒極,抬起了手便要打鄭鶯。


    鄭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太子殿下要為了側妃打我?”


    “你個毒婦...”玄昭情緒有些激動,舉著的手有些顫抖。


    “我毒婦?殿下怎麽能如此說我…我身後有鄭家,我的太子妃身份是聖上親定,殿下為了一個妾便要打我,你能打嗎?你敢打嗎?”鄭鶯對上了玄昭的眼,眼中帶著濃濃的委屈。


    她猜對了,鄭相國的女兒死在了東宮,鄭鶯的太子妃身份本就是玄越彌補給鄭家的。


    即便是他貴為太子,也要顧慮著鄭家的顏麵。


    “回去反省!”玄昭拂袖,不想再同她說話。


    鄭鶯即使不甘心,可也不敢說什麽,適才太囂張,回想起來,還是有些腿軟。


    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何木紅梅會掉到河裏,當時自己的那雙手似乎不受控製了一般。


    玄越釋放時嘉旨意始終沒有下來,一連三日都未曾有動靜。


    眼看婚期將近,時嘉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守衛見時嘉如此,也不免有了一絲嘲諷,先前的巴結討好之意蕩然無存。


    “被關起來的駙馬爺,咱們可沒見過,這麽多日了,連公主也未曾來探望。”


    另一個守衛又說道:“也難怪,這間牢房,是特製的,就算是公主想來,估計也找不到。”


    時嘉忽然想明白了,未曾釋放他的原因是因為大婚本就不需要新郎。


    之所以將他與宋徵的婚事放在同一日操辦,就是為了在大婚之日將他與時藍一網打盡。


    時藍連日來都未曾出現,想必是他與外界的聯係已經被阻斷。


    不然按照時藍的性子是不可能不來救他的。


    玄越可能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這場大婚分明就是個笑話!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時嘉失聲啞然。


    好毒的心計!


    不知道時藍能不能發現這個秘密,得趕快通知她。


    遇青!時嘉想到了遇青,立即掏出了懷中的哨子,對著牢裏的方寸光亮吹著。


    刺耳的聲音響起,守衛有些不耐煩,走到了時嘉的牢房,“駙馬爺,別吹了,這裏是專門給您騰地特殊牢房,您呐省省力氣,沒有人聽得見。”


    時嘉充耳不聞,隻是一直吹著哨子,希望風能將哨音傳到遇青與時藍的身邊。


    守衛隻當時嘉是個傻的,都是階下囚了還有心情吹哨子。


    未曾傳到兩人身邊,倒是傳到了玄墨的耳裏。


    本來玄墨也不曾聽見,隻是淩風在練功之時聽見了冷宮方向傳來的笛音。


    “原來在那兒。”玄墨猜到了時嘉被關起來的所在之處,竟然是冷宮之後的琴橋附近。


    前幾日與木紅梅見麵之時,竟沒想到就在身後。


    “殿下,可要將消息告知世子?”淩風問道。


    玄墨思忖著,說道:“你將消息透露給時藍吧,她得知她哥哥的消息,應當會高興的。”


    淩風杵著,也沒有反應,得不到回應的玄墨轉過了頭疑惑地看著他。


    他有些猶豫地開口:“殿下對時藍姑娘…”


    冷眸微眯,玄墨出聲立即便打斷了他:“隻是念在我與時嘉合作已久,順便照拂一下他的妹妹罷了,無甚其他。”


    淩風頷首,雖心裏知道這是玄墨的辯解之詞。


    玄墨並未同淩風說要光明正大的給消息,淩風思來想去,最終覺得放出信鴿通知時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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